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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他们的结局 ...
时隔四年,陛下再次遴选王夫,皇榜一贴,满城皆知。
“咱们这女帝陛下的喜好还真是独特啊。”
“朝堂上还在催菅鸣山大人建天机楼,后宫里宠幸钟家那混不吝的小子,如今又贴皇榜选王夫。”
“你还别说,第一次遴选是陛下及笄那年吧。当年大庆所有适龄公子参选,留下不过百余人,去岁至今,陛下又陆续遣散他们,只留下一位幽兰府的公子。”
“幽兰偲啊,已经是郎中令,该得到的应该都得到了吧。”
“咱们这位陛下真是风流。”
“我说,陛下还是贤名的。皇榜上写,遴选地区只限于东都、金都两府,年龄在十八以上,既没要小儿,也没有全大庆范围搜罗才子美男。”
“确实。官宦人家十八还未结亲、还没有过房事得可是稀世珍宝。此次参加的公子不会多。”
……
游雀押了蔓草回京,看到张贴在大街上的皇榜,心里一惊——
陛下不会又失踪吧?
等他回国公府,府里好似发生大变样。
管家先说:那南蜀姑娘关在房里的楚公子伤了人跑了。公爷已经带飞鱼去追啦。
“对了,游雀大人啊,昨日婵儿姑娘打了飞鱼,嚷嚷要嫁给游雀大人。恭喜啊。”
管家就是想同他道句喜。
游雀一脸“你说什么?”
刚回东都,天上掉下门婚事,这正常吗?
游雀:“我……觉得飞鱼喜欢婵儿!”
朋友妻不可欺。这是原则!
——不对,啥时候婵儿那小丫头看上我?
老管家爱看狗血:“公爷当场就说了,一切等游雀大人回来再做决定。”
游雀:这事同我没有关系吧?
“公爷上哪里追人?”
“庆宫。公爷担心那人逃走后找陛下麻烦,往庆宫方向追了。”
游雀:公爷一定不知道陛下张贴皇榜选王夫的事。
五毒婵儿从前堂出来,见到归来人,欢喜喊:“游雀大哥!”
游雀捏紧剑:“我去找公爷。”他转身就逃,五毒婵儿好一顿气。
-
楚让打晕毒王菇菇逃走,楚天机第一反应是他会找云簪麻烦,就直奔皇城。
他问了轮值的铁心凉,说是宫里暂无动静。
又随铁心凉查看庆宫巡防图和时刻表,试图找到楚让进去的时间段和地点。
铁心凉:“公爷,你说的人以前是陛下隐卫。他要进宫,走得应该是隐卫的道。”
楚天机:“我知道。”
“公爷为何不直接告知陛下?”
楚天机凝眉冷视,话都没说就转身离开巡防营。
铁心凉瞪着国公背影,拉住飞鱼,眼神询问:公爷什么意思啊?
飞鱼:“公爷不是已经告知铁统领。铁统领现在上报陛下,陛下就知道了。”
铁心凉:这么绕?
她赶紧吩咐手下加强巡逻,赶往宫里禀报。
楚天机出了宫门看向高墙,取出支竹筒,放飞两只寻蛊蝶。寻蛊蝶一东一西,看来都有蛊毒气味。
他吩咐飞鱼跟着寻蛊蝶沿护城河东面走,而他随另一只向西找。
毒王菇菇为了留下楚让,给他服用过蛊药。楚让伤了毒王菇菇,必遭蛊毒反噬。此时,正是蛊毒药性外释的时候,易被专门寻蛊的寻蛊蝶发现。
楚让试过走隐卫以前的道,全部有人防守。他试了几次都无法突破,落寞地躲在庆宫西门外的秋山鼓楼。
寻蛊蝶落在他耷拉膝头的手背,惊得他抬起脸。
一张形销骨立的脸,似几天几夜没合过眼。从前,他深入西六府寻找陛下,都不曾有如此心累。
这眼里不仅有萧瑟,还有份坚持。至于坚持什么,他自己都不明白。
蝴蝶的翅膀有特殊的蓝色纹路,扑闪着洒下些晶莹的粉末,像在做标记。
他看着手背上的闪粉,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两指夹住蝴蝶抛向墙外。他起身要走,楚天机已经轻步上楼,这个瞬间,斗志莫名就起来了。
楚天机看着他戒备却狼狈的模样,既不笑也不说,抛过去一只瓷瓶。
楚让防备地一甩,瓷瓶落在地上,滚出粒药丸。他的面容微微滞涩,知道那是毒王菇菇的解蛊药。她曾用此药威胁他就范。
他哑声道:“不用你假好心!你以为自己是谁?”
楚天机垂目落在滚到石墩边的药丸,心道:他姓楚,无家可归之人。
或许这是他愿意留下毒王菇菇和楚让在府里的真正原因。
他当着楚让的面捡起药丸,重新放入瓶子,再搁在鼓楼的城垛上。
“你的簪子若再刺入三分,不仅毒王菇菇会死,你也活不了。她给的解药,说——呵,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怪女帝不要你,就连她也不要了。
楚让轻嗤,想起十万山崖底,众隐卫抢夺南青蛇骨人头时不死不休的场景。由此,同毒王菇菇结下孽缘。
再及眼前这人,他轻易就能得到别人一辈子追求的东西,却弃之如敝履。
命运,真是会折磨人。
“你寻我是为防我进宫?”
楚天机沉默着,慢慢道:“她这人……一旦决心放弃什么,就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你呢?自西六府一战,一直传你被陛下厌弃,如今她宠幸别的男人,你是不是同我一样,也被放弃了。”
楚天机想说:我同你不一样。细想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云簪确实恨上他杀了祁药儿,时过半年有余,她又与宁栾不清不楚,她还接下钟二的帖子,更是同幽兰偲夙夜相伴……
传出来得种种事件,恰好说明——
云簪还没彻底放弃。狡诈的女人还在用计,而他又何尝不是在这场感情、人生的困兽博弈中试图取胜。
“是又如何?我不是你,除了你的陛下,就再无目标。”楚天机目过流光,缓慢道,“我始终是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即使她们骗我,入了局,我依然是我。反倒是你……”
楚谦定定地看着他说。
“从前男人当政,用礼法囚着女人。如今女人当朝,男人也要像从前得她们一样困守自斗?
不!不论男女,感情之前,必先是自己!
我楚天机,爱自在、逍遥,没有南蜀、没有国公府,那又如何,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
先帝所期望的臣服、东暹王所求的相亲,母亲认为的天下有楚氏一份——
“一切的一切,都要我心甘情愿。所以,我与你不同!”
楚让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道:“放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就曾以此放话,必要你屈服。再者,若你真如自己说得洒脱,早该摒弃凤君之位,远离东都。”
——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楚天机微微一笑,不觉得他冒犯,反倒是会骂人就不会轻易找死。
“我在等一个结果。”又直视过去,“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何干啊?”
“……”
楚让看着空荡荡的鼓楼,失意地跌在地上。
“与我何干!是啊,同我有什么关系?”不禁想起连夜奔回东都救楚谦得那幕。
楚国公府的地牢,楚谦激动地看来:“哥,你总算来了。你完成任务,陛下是不是奖赏你。你帮我求求情,让陛下出面赦免我吧。”
楚让无颜看他:“不,陛下放弃我。阿谦,我们走吧。”
“走?去哪?沿海小渔村还是荒山小野观?继续过那颠沛流离的生活?你忘记母亲怎么死吗?舅舅怎么骂我们?
他说:穷野的贱命没有穿裘衣的命。
我不信!”
楚谦赤红双眼,咬牙切齿,“我不信。我就是要出人头地。我相信东方川会造反,我相信哥哥能哄住女帝,为我们开一条康庄大道!”
“别做梦了!”楚让低嚎,“阿谦,别再痴心妄想。趁现在那边开战,无暇顾及你,我们走吧。”
“我不走。要走你走。自从你被卖进隐卫营,你就不是我大哥。你的命属于陛下,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楚让张了口,尽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楚让呵呵轻笑,目光微斜,看向高耸的城墙,眼底是楚天机放在墙垛上的解药。
进去是死,吃下解药是活。
“活了又如何?阿谦说得对,我的命属于皇家,当初签下卖身契时就已经写得明明白白: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
你有的选,我也有的选。
陛下,你可以不要楚让,但楚让……不能没有你!
除非,我死。”
他看着秋山垭口的最后一丝太阳下山,起身下鼓楼,而那瓶解药一直留在城垛。
楚让沿着隐卫道,一路杀进去。
他不想活了,就是想死,死在她面前,既履行当初的契约也了结内心的遗憾。这就是他最后的坚持、最后的选择。
宫里,云簪听甲七汇报后蹙了眉:“拦下他。”
甲七:“他已伤重,但还在强闯进宫。”
云簪搁下朱笔,随他一起入暗道。
她来到地宫深处,不少隐卫受了伤围在场中,而楚让拄着抢来的剑跪在地上,暗红的血以他为圆心不规则的流散。
甲七低声道:“楚让,陛下到了。”
楚让捂着腹部最重得一剑伤势,仰面看她:“陛下,你来了。是不是因为楚让有名字,所以不配留在隐卫营?
陛下,你曾说,属下是你的隐卫营统领啊。”
云簪沉目看着囹圄的人,一瞬间,竟觉得感同身受。
她流落民间,因出生、骨子里的血脉,也会追求某种特殊的存在。她被母皇和父亲留在宫里,依然能感受到母父之爱。只是,有爱还不足够,更要得是陪伴。
不然,不会有那折磨人的五年。
她理解楚天机没有父亲,理解楚让生来孤苦、又被兄弟抛弃,但两者是不同的。
“是我错了么,望图不属于我的东西,才会遭天谴,被陛下放弃吧。”楚让松开腹部的伤,撑在血泊地上,蹒跚爬到云簪足边,“我错了,陛下!属下不该伤害国公。
陛下,求您原谅属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云簪看着他倒下后不省人事的模样,朝甲七示意。
甲七探了楚让的鼻息:“尚留有一口气。他中了蛊毒,若不治疗,半柱香后必死。”
云簪慢慢道:“隐卫营可留有解蛊的法子?”
甲七明白她的意思,上手试了一会:“可以。他中的蛊同柏山副统领教我们的蛊术相同。”
云簪明白是毒王菇菇的手笔。毒王菇菇和毒王柏山一脉相承。
“救活他,让他做无名者,入丙字营。”
“是。”甲七命人带走楚让,护送云簪回宫。
夜里,云簪翻来覆去睡不着,楚让给她的震撼很大。
她不明白,都这样对他,怎么还要入宫?
“自由不好吗?楚天机想要,朕给不起。你想要,朕也曾给了。
为何偏要入宫?
愚人!”
翌日,云簪又顶着黑眼圈上朝,稀里糊涂地下朝后躺在美人榻上补觉。
孙衍几来后听说云簪正在休息,很惊讶。他命宫女请了常安喜,互通了下情况。
常安喜:“陛下体内的药蛊已经彻底失效。因她此前经常失血,身体有伤,在这段时间都犯出来。
下官正用药膳调理。”
孙衍几拧紧眉心:陛下身体衰弱,会引发朝政不稳,这可非常不妙。女帝又要孕育子嗣,面临生育风险,后续凤君、王夫等入了宫,危机更是重重。
常安喜听完孙衍几的担忧,提醒道:“孙公,陛下可以三夫四侍,但她毕竟是女子,又曾是圣药之体,若是行房,极易受孕。为长远计,选王夫之事,还是慎重些好。”
孙衍几:“此次遴选王夫,老朽会同礼部通气,暂定四……”见着常安喜紧蹙的眉,改口道,“两人。”
常安喜松口气,行礼道:“孙公真是为陛下着想。”
孙衍几摆手:“那先这样吧。”
-
楚天机回了国公府,正见飞鱼和游雀在打架,飞鱼单方面殴打游雀。他也不劝,直接去了毒王菇菇的院子。
毒王菇菇正在养伤,听说他来了就撑着起身:“他怎么样?”
楚天机扬眉,被人害得差点丢半条命,竟还在关心。
“药给了,话也讲了,命是他的,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
“是。”毒王菇菇惨白张脸,向他行礼,“多谢楚少主成全。待我好一些就离开国公府回南蜀去。老祖宗说得对,十万山外的人全是人精子,不适合我们南蜀女人。
五毒府君如此,我也这样……呵。”
楚天机要不是看她是伤员,就想出手了。
——好端端提母亲做什么。
话也对。那南蜀男人与南蜀之外的女人又是怎回事?
“让管家给你准备行头,我就不送了。”
毒王菇菇自嘲似得笑了声,拖着伤体回了里屋。
楚天机刚入正院,五毒婵儿跳了出来,耐着性子问:“你又怎么了?”
“少主……我……你去劝劝他们吧。”五毒婵儿哭啼啼道。
楚天机不想管,奈何这小姑娘是看着长大。“婵儿,少主问你,倘若游雀现在把飞鱼打死了……”
“打死活该。”五毒婵儿紧跟道。
楚天机抽了下眼皮,转手把青环小蛇递去:“你不喜欢哪个,就放蛇咬他!”
“……少主!”五毒婵儿娇俏一瞪,“我……”
楚天机点头:“我帮你杀了飞鱼。”
“什么?少主!”五毒婵儿看他真去,赶紧拦下,“飞鱼是你属下,跟你闯南走北这么多年,你怎么下得去手?”
楚天机挠了挠青环的七寸,吓得小蛇缩了脖子。
管家小碎步奔来:“公爷,不好了。飞鱼大人他流了好多血,恐怕是保不住了……”
楚天机哦了声:“倒是省得我动手。”他睨向木楞住的婵儿,轻声喊,“婵儿?飞鱼……”
“他要死了?”婵儿接了话,本应该高兴,却不知为何心里好酸好难过,“他要死了!”
管家要解释,就听国公跟了句:
“他要死了。”
五毒婵儿忽然尖叫了声:“我还没跟他算账呢,他怎么可以死?”说着提裙跑去前院。
楚天机轻笑了声:“看来不用我帮她选了。”
管家过来人,笑眯眯道:“自从婵儿姑娘来后,飞鱼大人都不爱往公爷跟前凑,总同婵儿姑娘拌嘴。”
“总是要让婵儿有机会看清自己的心意才好做决定。”楚天机说完,想到这次东都的传言风波。
他又何尝不是在等,等一次看清心意的机会。
管家是来送礼部发的皇榜帖:“公爷,这是礼部刚命人送来的帖子。”
楚天机从宫里回来路过街市时已经有所耳闻,看也没看,轻声道:“这机会……总算来了。”
我不太爱写番外,即使小人物的结局也喜欢在故事的分支里收尾。或许会说结构散乱,主线不明……但是,开了锣、亮了嗓,无论是谁都要把戏唱完。[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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