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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仲夏宴 ...
慕容珍儿的仲夏宴在清雅府上举行,邀请东都适龄适婚公子与贵女。
云簪本不欲去,清雅亲自带了慕容珍儿来请安,又说为珍儿相看。
北延三府中慕容氏曾经出过为国尽忠的将士、也出过杀入金都的反贼,而慕容珍儿这支曾庇护过东方家族,是东方川父亲的恩人。
东方川留京后,慕容家又与北府清雅交好。如今,慕容家把女儿送入东都,实则想重现昔日慕容氏的辉煌。
云簪从珍儿处拿到东方川的信,读后答应下来。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但是东方川的面子必须给。她是为轩辕氏镇守西六府、牺牲颇大。
信中写得最多得是西六府现今的状况,对府中侍君争风吃醋的嫌弃,末尾处潦草一句——慕容氏嫁女,陛下自行斟酌即可。
“这才是川姐姐的作风。”
翌日散朝,云簪换了衣裳、乘坐马车去了清雅府邸。
清雅的庭院参照江南园林设计,有一处九曲苑,茂林修竹、曲径通幽,最适合举办夏日宴。
云簪以清霞姑娘的身份、清雅元帅的义女入园。
清雅左右手各拉一人,入了垂花枝的园林,穿花拂柳来到贵女们聚集的翠拂亭。
亭里等候多时的贵女们纷纷迎来:
“清雅大人。”
“还有两位美人姐姐。”
……
众女以史芜为首,向元帅请安:“拜见清雅大人。”
清雅含笑应着,身子却是微微一偏,露出身后半个云簪。
“诸位都是府上贵客,快快请起。”她微不可见向云簪颔首,再上前扶起史芜。而且,因为云簪重视史芜,清雅也向史芜行了半个士林举子的礼。
史芜受宠若惊,赶紧阻止她,目光微直,看到清雅身后的云簪,唇齿微掀没喊出声,只目光下落、垂头颔首,以作招呼。
云簪回个浅笑:位极人臣,都是人精。
清雅这才正式让出身后两人,向众人介绍。她本要先介绍云簪,云簪往后退了一步,显出慕容珍儿。
珍儿也是聪慧,顺势上前,站在清雅手边。
清雅:“这位是今日的角儿——慕容珍儿,乃北延慕容氏的大小姐。她来京都一是结交诸位贵女,二是希望本帅为她谋一份好亲。
你们若有……嗯,不要的公子,都可以介绍给她。”
众女闻言哈哈大笑,齐齐向慕容珍儿自我介绍。胆大的就道:“元帅哪里话,珍儿姐姐一表人才,定要挑京都最好的男子。”
有人挑事:“京都最好的男子是谁?”
“莫非是楚国公?”
众人面面相觑,又齐齐笑着拂开这尴尬话题。
慕容珍儿也不当真,男女逢场作戏,皆是一样,只行礼回应。
清雅请过云簪,恰被史芜劫了道,就随她去了。
她也不想按是先约定得介绍云簪是义女。岂不是同先帝并称姐妹。先帝在世时倒无妨,但云簪可忌讳老臣托大自傲。
“劳烦史芜先生招呼我这位贵客。她名唤清霞。我去邀请今日到场的贵公子们入园。”她朝交流的贵女们道,“半柱香后,大家就入九曲苑竹林,随侍女选乐器选地儿,按帖子上说的,有意的公子自会入园,听曲寻花,至于巧遇到哪位全凭天定缘分。”
“是,大人。”众女应道,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她们与慕容珍儿熟了后,又围向史芜边上的云簪,“先生和这位贵女认识,怎不给我们介绍?”
云簪自己就道:“我叫清霞,是元帅义女。”
众人听她说话粗鄙,对视后已经明白:这义女还没客人珍儿受重视。只简单问了几句常用的社交话,套得些许消息后又围向珍儿,询问她今天来参加的公子有哪些。
慕容珍儿初来乍到,哪认识什么公子。不过是有人起了话头,接着七嘴八舌交换各自知道的消息。
史芜轻轻侧手,引云簪走开。
两人站在亭外,正见桓星、任潇潇、李鸾鸣凑做一堆,与亭里热闹的模样格格不入。
史芜得了云簪眼神,解释道:“听说陛下在民间生活过数年,应知道此中人情世故。”
云簪撩眸看她:“这不是你作为先生的失职吗?”一句话堵得史芜无言以对。
史芜:“世人的陈见是座大山。贵女入三科前就已成型,要一点点扳正,委实需要时间。”
云簪轻哼了声:“这可不像初来东都时壮心勃勃的史芜先生会说的话。”不管史芜扭曲的脸,径直向三人走去。
桓星早已看到她,见人走来,压抑激动的面色,疾步上前行礼:“陛……”
“清霞,清雅义女。”
“清霞姑娘。”桓星从善如流。
云簪托住她行礼的手,示意她入竹林小径。
任潇潇目色复杂地看向离开的桓星:那人竟会来参与这等宴会。
李鸾鸣一跺脚,拉上任潇潇就跟上去。
“凭什么她巴着人就走了,把我们丢在这。”李鸣鸾生出被好友背叛的气愤。
任潇潇出身不好,被同窗排挤。李家如今被陛下厌弃,被京都贵女挤兑。桓星从最偏远、号称南蛮之地的道府出来,被人瞧不上。
三人自发组成小团体。
如今,桓星丢下两人、巴结着清雅元帅不受重视的义女走了,如何让她心平气和?
“咱们还比不上那个不被元帅重点介绍的义女?”李鸣鸾气道。
任潇潇一脸我该怎么说:有没有可能是人家故意低调呢?
前面道上,云簪已在问:“令尊大人可好?”
桓星压着雀跃,颔首道:“谢陛下挂念,父亲一切安好。呵……”
“笑什么?”
“父亲喜好闲赋,应是不想被陛下惦记。”
云簪想起南旋府君的德性,颔首道:“他早该回京述职,却赖在南旋不走,定要效仿前周的申丹府君,守一方平安。朕能理解,他想要青史留名,但大庆吏部官员有条律,该如何就如何。”
桓星这才明白她引自己上道的目的,赶紧躬身行礼:“是,陛下。臣女定书信回南旋,告知父亲——陛下之意。”
云簪缓和语气:“朕对他的政绩十分满意,只是大庆还有许多道府需要他,各府百姓也想像南旋民众一样安居乐业。朕对他寄予厚望。”
桓星有些讶异,入京以来一直听说陛下对老臣不重视,近亲远贤……可如今细想,陛下的亲人不过一个轩辕青虞,再无旁人。
楚国公是未来凤君,都不受宠。陛下亲近哪门子亲人?
“多谢陛下,臣女定将陛下之意传达给父亲。”
云簪颔首,换了话题:“听说你和何平英一起入都。”
“是。父亲与何大人是至交好友,何家遇事,父亲带臣女一起去卧秋府帮忙。”桓星替云簪拂开垂花枝。
云簪看她露了丝笑,灵机一动:“朕听说今日何平英也来赴宴,你腰间悬葫,是要表演曲艺?”
这葫芦丝可选得妙了,地方特色、小众且独到。若他人有心,定能顺着乐音寻到她。
桓星抚在腰间的葫芦丝:“是。陛下……为何突然提起阿英?”
云簪察觉她突然警惕,理解又了然道:“朕知道你是个聪明姑娘。预祝你得偿所愿。若事成了,该请令尊一起入京,朕会为他谋个颐养天年的好差事,不影响他做个为民谋福祉的好官。”
“……谢陛下。”桓星暗暗擦把汗,与南旋时的陛下相比,如今的陛下已深不可测,一言一语都含深意,牵动人心。
这时,李鸣鸾扯开任潇潇的手,从道旁林里跑过来:“桓星,你和清霞姑娘认识?”
云簪和桓星互相对视,一致看向面有怒色的李鸣鸾。
任潇潇扯住李鸣鸾衣袖,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鸣鸾却挣脱她,站到云簪面前:“我记得你。当日在旋舞楼,你拍走不问尘公子的第一夜。今日,你又说自己是清雅元帅的义女?
你究竟是谁?”
云簪看着她与李柳絮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微微蹙眉:“当日你也参与竞拍?”
李鸣鸾微怔:“你……你瞧不起谁呢!是又如何,你可知不问尘是谁,你竟敢要他的第一夜?”
任潇潇听不下去,低声道:“你说清楚,那一夜是一支舞。”姑奶奶,你和当今女帝争男人,不想活了。
桓星:“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次日就传出……”
她想点醒李鸣鸾。
“你们……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帮她说话?”李鸣鸾不敢相信地看向两人,又愤恨地瞪向云簪,“你到底什么来头?”
云簪发现李柳絮不肯退也是有原因,至少在她老人家眼里,不论是李黎明还是李鸣鸾都不能独当一面,长子李江海也不喜进取,喜欢安居一隅。
她也看出桓星和任潇潇的惊惧、担忧,不为难两人,只撩了李鸣鸾一眼,穿过人就势离开。
“你什么意思?她什么眼神?”李鸣鸾要追,被桓星和任潇潇双双拉住,“你们拦我干什么,你们都帮着她说话,我们还是国学府三剑客吗?”
任潇潇憋不住道:“当夜竞拍后,翌日就传出国公求欢不成被陛下厌弃的说法。”目色复杂地看向消失在转角的身影,“你说,不问尘见得是她,又为何传出是被陛下厌弃?”
“……自然是……”李鸣鸾失声捂嘴,指向已经没有人的竹林小道,被桓星一把扯下手臂,“她她她……是……”
两位好友齐齐点头,她立时哭丧张脸,“完了……我完了。”
桓星重重叹了口气:“我刚才就想提醒你,哪知你这么冲动。”
任潇潇想到李鸣鸾的家世。李家虽有李江海顶着门户,却被陛下摒弃在大庆权利中心外。
整个国学府,除桓星愿意与两人交好,其她人都在排挤她们。
一是嫌潇潇出身不干净,二是怕沾染李家,被陛下连带厌弃。
潇潇:“行了吧。陛下不是那种人。不然,我这种出身,当初还害过楚国公,又怎么会被史芜先生招入吏科。”
本来难过的李鸣鸾瞪大眼,巴拉住潇潇:“你害过国公?什么时候?你……不是他的恩人吗?”
桓星也好奇地看向她。
楚国公拿下旋舞楼,众人猜测他是任潇潇的推荐人。两人不是红颜知己,也该是上下属的关系。
任潇潇一脸惭愧:“此事说来话长。进吏科之前,我还在东都府的大牢呢。”
李鸣鸾不纠结被陛下讨厌的事了,与桓星一起逼着任潇潇说出那段神秘过往。
这头,云簪听得钟锣声,知是男子依着游戏规则,正在入九曲苑。
环顾四处,各有不同的曲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错错落落,像一群嗡嗡不断的蚊子。选条不铺石的路,几无乐声,一路无人,穿林踏叶来到环湖的假山边,正要绕过去就听到女子惊喜的声音。
“宁栾大人,明珠这厢有礼了。我是大学府的王明珠,家父是……”
宁栾的目光落在她手边的竹笛,礼貌点头,向四周张望番就想离开。
王明珠握紧笛子,快步抢在他面前:“宁大人在找什么,是不满意……明珠吗?”
宁栾肃张脸,拱手道:“在下并非是被笛声吸引,若打扰姑娘,请海涵。”说着就要绕过她,被王明珠一把拉住衣袖,赶紧避开,“姑娘自重。”
王明珠被拂下手,气呼呼道:“你既自称在下,又称我姑娘,今日这园里以乐会友。既然宁公子来这,便与笛声、与我有缘。”
近前一步,纤纤玉手抚上宁栾手背,眸光若有似无,像沉浮波上的鲜绿莲叶,飘飘荡荡。
宁栾垂手避开碰触,目光毫不避讳地清冷凝视。
作为刑部尚书,他经手的人命案子只多不少,真严肃起来,官威气势若涛涛江海,不怒自威。
王明珠的秋波只同他对了须臾,就垂下眼,尴尬地离去。
宁栾轻轻摇头,转身再寻,就见那一闪而过的身影正倚在假山边似笑非笑,讶异之中惊喜如狂潮,被他狠狠压在面皮下。
“陛下——”声音不似以往稳重,不自觉露了三分缱绻。
云簪颔首,目光穿过他看向去而复返的王明珠,扬眉示意他回头。
“宁栾大人,适才明珠失态……”王明珠抱歉的话没说完,一眼瞪向他身后的云簪,“她是谁?”
云簪观她气势颇觉好笑,上前揽过宁栾的手臂,仅微笑以对。
宁栾讶异侧身,看向被挽住的胳臂,及那柔中带刚、威中含蓄的美丽侧脸,低声喃喃:“……云儿!”
云簪微微提眉,没有侧头看他。
王明珠却看清宁栾眼中迸发的喜悦、爱慕,气恼道:“你……来找得就是她?”
云簪颔首:“不错。宁大人正是来寻……我。”
“你们……罢了,郎有情、妾有意,我又何必做那棒打鸳鸯的愚人。哼!”王明珠瞪着亲密的两人,本是回来道歉、挽回面子,不成想宁栾早已心有所属。
这下好了,等回了她们中间就宣扬一番,大家就都知道宁大人有心仪的姑娘。
“不对啊。她究竟是谁?有点眼熟!”
王明珠站在人后,是以没看到清雅介绍时的场面。等她回了贵女中间,问过后才知道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是清雅元帅的义女。
云簪挺惊讶王明珠说放手就放手,反倒衬得她像无理取闹之人。
“朕小看了世家贵女。”她看向眼神露骨的宁栾,抽出手,谁知下一瞬就被宁栾紧紧握住手臂,“宁大人?”
宁栾这才惊醒,松了手:“陛下,臣僭越了。”
云簪低头抚了抚被捏皱的袖衫,不去看他眼里的情丝:“宁大人又是来相亲?”
这“又”字当真是妙。
宁栾听出嘲讽,十分难受。眸光落在假山处的洞穴,赶紧换了话题:“陛下,紫燕乐团的孙老板提到国师……”
云簪抬手制止他说下去,率先向洞口走去。也不深入,只站在假山洞口的阴影下。
宁栾先喜后失落,陪侍在旁,替她遮去照入洞口的日光。
两道身影一高一低,似相叠相拥。远处的人看见两人像是在做亲密的事。
宁栾:“孙老板言,他们虽出自西六府雪草城,却受孙太公邀请返乡。此外,他们在西六府演出时见过国师,答应她与朝廷合作。”
“国师确曾说过孙老板心向朝廷,又帮过都护府。”云簪想起当年在胜争府时被紫燕乐团偷出城外,与楚天机错过重逢的机会。不过,那时的楚天机本也不想救她。
那时候的紫燕乐团还是雪草城的眼线,国师去了趟西六府说服孙老板,这才让他们弃暗投明。
“酌情办理此事吧。若紫燕乐团其余人对朝廷无害,放他们回东山府。”云簪也收到孙衍几呈上的孙太公书信,信里是为紫燕乐团作保。
“诺。”宁栾应道,静静地凝向云簪娴静美丽的面容,阴影下的她美得像是一株唯吾独尊的帝优昙。
云簪见他说完还不退开,背手扬眉,眼神示意让道。
宁栾却只听得到一颗心噗通噗通狂跳:“陛下,自我知道认错人后,一直以来对云昭得是责任。”
云簪往后退入山洞,想仰看他,却被他逼近,不愉道:“与朕何干?”朕要得不是你的感情,只是忠心。
“是啊。”宁栾痛苦地应着,“可是……”
他紧紧抓着心口,似要将什么掏出来,整张脸既拧巴又痛苦,眼里更是仿佛在嘶嚎,想要宣泄。
只是,他面前站得是云簪——
场景好像回到前一刻——宁栾与王明珠的对峙,不过现在的云簪是当时对王明珠不屑一顾的宁栾。
云簪仅道:“适才的女子叫王明珠,倒让朕想起兵部清吏王自喜。明珠自喜,与人无尤,像她母亲教出来的女儿。青虞也曾赞王自喜,忠臣清吏,一位好官。”
宁栾的心似被敲了一击重锤,直往后退,人也低首让开道。
云簪施施然走出阴影,步入烈日:果然不该来。
她回头看向仿佛深受打击的宁栾,从那渐深的眉间川字可以看出他非常心累。
感情最折磨人,得到、得不到都折磨人。
从前宁栾在朝堂上虽不突显,却也意气风发,近来像是换了个人。
云簪忽然就理解母皇后宫空无一人,即便父亲待在南旋府,也不着急团聚的心态。
男人只会影响女人闯荡的事业心!
宁栾重新捡起信心,再想要争取,已寻不见人。
“……呵。这就是错过么。既然我不行,就成全楚国公吧。明珠自喜,与人无尤,与人无尤……”
-
云簪东绕西绕,避着乐声,撞入一片游廊。
大家都在园里,廊里倒是没什么人。
殊不知,她一直走在楚天机的视线里。楚天机一路追随她,从假山到游廊,一路上是又气又闷,到这无人处,疾步穿廊,差点就要赶上,又见她被一男子拦下。
飞鱼急得直跺脚:“公爷,是他,钟鸣次子钟鼎,他就是钟二。”
他见楚天机停下,赶紧刹步转身,诧异道,“公爷,怎么不追了?刚才是刑部宁栾大人,如今又是钟二这游手好闲之辈,陛下的眼光怎么一路降低!”
楚天机气得差点丢了理智,直瞪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
瞧瞧那神情——与宁栾聊天时亲密无间,冷傲自矜;与钟二聊天时优雅、不失贵气……
他忆起过往点滴,心头涩得像被烧开的水壶,沸腾着想上去质问——
一个祁药儿,真令你气这么久?
“公爷,追啊。钟二带陛下走了,看样子要出园。”飞鱼急道。
楚天机眯了眯眸,旋手一捞,袖里掉下条筷子粗细的白底青环蛇。
它是翡翠和银环的孩子,毒性最强最烈的一条,或许可以让钟二尝尝蛇毒的滋味。他敛了心绪,收起青环,再次跟上去。
钟二引着云簪入公子堆,除去寻音找美的几人外,其余人都留在这——说三道四。
由此,云簪可算见识到钟二的交友圈子。
江公子道:“我们去做什么?那些个贵女小姐,要找人入赘,我们谁……受得了这份苦啊?哈哈哈……”
张公子:“我与你们不同,我有自知之明。母亲把我嫁给朱雀街的陈家大女,以后啊,我就哄着当家娘子,享受着她的钱,安生度日了。”
众人连连嘘他,又催他入园。
张公子:“陈家大女会得是算盘,可不会曲乐,没来。”
众人大笑。
又有陈公子问:“何公子也许了人家吧。昨日,我怎见你还往红花楼跑?”
何公子得意洋洋:“我与骆家贵女已经说好,成亲后也各玩各的,不能管着彼此。”
众人“哦哦”,叠声赞他有福。
钟二尴尬地放下本想招呼的手,朝脸色沉静的云簪道:“那个……清霞姑娘,他们就是这样。”
云簪转身就要离开,被何公子发现后起哄围住。她看着眼神提溜、准备品头论足的男子,拳头都痒了。
钟二扑过去捂住何公子不准备把门的嘴,瞪向一应起哄的公子们:“行了行了,这是清雅元帅的义女,你们休要胡闹。”
江公子嚷嚷:“哦,钟二是想学张老三,以后哄着小姐度日了。”
钟二脸面一红:若被陛下招入后宫,岂不就是哄着她过日子。他被何公子掰开手,拦不住这些游手好闲的八卦男,一把拉住云簪就撞开几人,夺路跑了。
公子们也不追,齐齐哄笑离去的两人。
飞鱼已经气得捶廊柱:“公爷,他竟然还拉陛下的手……”
楚天机沉张脸走过这群男人。这些公子一时不觉得什么,被撞过得直接暴躁跳脚。
“喂,你谁啊?撞了人就想这么走?”
眼尖得看到气哼哼的飞鱼,赶紧拉住何公子:“嘘……楚国公啊!”
何公子却不怕,直接上前拦下楚天机:“国公?什么国公,不就是旋舞楼的不问尘公子吗?怎么?出了名就不登台了,弄个什么白城、黑城的小子忽悠大家?
还是,公爷的舞,只跳给女帝看啊!哈哈哈哈……”
有傻不楞登得跟着他起哄笑,也有胆战心惊地悄咪咪往后退。退开得这些人可没忘记楚国公平白莲教祸乱、解狼骑围都之困、奔赴西六府清剿反贼等功绩。
再者,楚国公出身南蜀,南蜀啊,大毒之府!
楚天机也只看了这聒噪人一眼:“找死……”而后穿过人直接走了。
何公子被撞得肩疼,下一瞬脸部扭曲泛紫,瞬间跪在地上:“唔……救救……我……他……”
飞鱼直接给他一脚,踹地上去:“活该。若想活命,叫你老子带着你跪在国公府门前请罪!”
经此一事,东都人再不敢拿国公是不问尘公子的事开玩笑。
楚天机在旋舞楼一共跳过两场:第一场是失忆那会。第二场是为逼云簪离开危险的旋舞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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