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个好天气》小同饼干

3、好想下雪的那个补习

　　“啊？”
　　"你罩我吧，我帮你补数学，我主要在西街和深宜路的酒吧演出。"
　　于语呆呆地伸出手，巴拉上对方温暖的手，用力握了握。大声且磕吧的说："我…我罩！”
　　晚上躺在床上，于语还在思考为什么突然让自己罩他。管他呢。于语开心地刷着手机。
　　日子一天天过去，每天放学关晗都帮于语讲题一个小时。于语不笨，听题也乖乖的，活脱脱一幅好学生样。
　　只是每天于语都显得有些急躁。"怎么了？"一次关晗趁她写题问。
　　"没…就是快到点打架了，最近我总迟到…"
　　"……"关晗只好叹气，挥挥手让她走。之后便讲的速度加快，赶在六点前。
　　于语开心的不行，每天带瓶可乐给他，不知不觉中小测成绩提高不少。
　　快下雪了，天气冻花花的。因为第二天就是音乐会，全校提早放学布罩礼堂，于语多出几个小时听关晗讲题。
　　"嗯双曲线的题型也就这么几个，你做这道就好了。"
　　于语脸有点红红的，看着男生侧脸点了点头。她低下头，用力在本子上列着公式，又咬着手指算数。
　　关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柔和，女生头埋在卫衣的帽子里，头发松松散散的都快掉了，桌面还是那瓶看上去冰冷的可乐。他放松下来，喝了口可乐。
　　"好冰。"他忍不住说。
　　"啊，是哦，我明天带奶茶好吗？我看天气预报明天会下雪。"于语放下笔看过去，鼻头有些红红的，一双眼眨巴眨巴的看向关晗。
　　关晗笑了，嘴角弯弯露出梨涡，"都可以，不带也行。"
　　"关老师，这叫感谢您的教导。"说完又转向窗外，托着脸自言自语"好想下雪啊。"
　　关晗又看向了那个甚至称不上马尾辫的辫子，忍不住伸手握了一把，又不小心把那个黑色发绳扯了下来。
　　于语转头，疑惑问："你干嘛？"
　　"我…"关晗愣了半天，问："你怎么每次都扎不好头发啊？"
　　女生拢了拢头发，不以为然："买不到合适的，凑合用。"
　　于语头发细细软软的，扎太紧她又烦，太松又容易掉，发绳大小更不合适。她无奈笑笑，又在纸上算了会。
　　关晗没吱声，用手比了一下刚刚马尾的粗细，低头勾着题。
　　结束时女生慢慢吞吞的不如平常，关晗拍了拍她的头，又觉得有些过于来亲昵，摸了摸鼻子问："今天不去打架了？"
　　"休息一天哈哈哈。只是前段时间有点乱，现在好点了。"
　　"那我送你回家吧。"
　　啊？于语脸微微发烫，扯着书包带浅浅笑了笑。
　　"嗯！"
　　两人慢慢地走，要拐弯了女生就张口提醒一下。
　　"关晗。"
　　"嗯？"
　　"最近有排练吗？还要演出吗？"
　　关晗笑了声，摇头又点头，淡淡地说："最近没怎么排练，大家都有点事，但是下周有演出。"
　　于语点点头，抬头看向柔和的男生。他看看前方，眼神有点悲伤。乐队快要没钱了，为了出新歌。租排练室的费用太大了，关晗垫了很多钱，可秦海就是不干，他搂着肩自己的肩认真说："阿晗，我认真的，我们付不起那么多，你垫太多了。兄弟这么久，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哪练不是练？你也有自己要用钱的地方。"于是每个人都自己在家练，顶着邻居的谩骂一天天消沉下去。
　　"你乐队…叫什么名字啊？"
　　关晗盯了会对方，摇了摇头:"下次你来看，你就知道了。"
　　分开之后，关晗看着楼道的灯一盏盏亮起又一盏盏灭掉。他转身走过路口，走过好多个商铺，来到那个陈好好天天挂在嘴边的店铺。
　　店里饰品琳琅满目，他停在头绳那处很久，看了一个又一个。终于在上面中间那发现一个淡蓝色上边有一朵白云的发绳。他买了下来，又确认了一遍大小，满意地回了家。
　　陆北漫步在巷子里，扫视着各个酒吧的后门与出口。走时无意中听到有人在打电话："我说秦海那必须得砸…"他猛转头，对方却转身进了酒吧。
　　"什么啊？"他嘀咕了声，点了根烟回忆："秦海是谁？"
　　音乐会的气氛很浓烈，方有晴拉着于语在会场窜来窜去，时不时介绍几个学长认识。于语累的不行，直接把她扔在乐器社出了门。
　　正当她喝着奶茶翻书时，黄一乔跟着方有晴跑了出来。
　　“于...于语！出事了！吉他的弦断了，鼓手也突然胃病，来不了了。”方有晴焦急地扯着女生衣袖。
　　于语挑眉，没忍住："这么巧？今天适合买彩票。"
　　黄一乔温和地笑了："哈哈，先别说笑了吧。我听有晴说你会钢琴，我是乐器社的社长黄一乔，我们可以提供钢琴，你可以上场吗？拜托了救救场吧。"
　　"额，我…"方有晴闪闪眼睛看着她，看她没反应猛地把她拉到一旁。
　　"阿语帮帮忙，确实紧急。"
　　于语叹口气："可以是可以，可是我万一一个电话就出去怎么办？"
　　方有晴轻快拍了拍她：“没事儿！你不是说最近没什么事嘛，哎呀实在不行我上！”于语笑了，点点头。
　　黄一乔道了谢，领着她就进了候场室。
　　好久没弹，于语凭着记忆练了首曲子，又发起了呆。
　　场外的关晗正编着谱子，他摸了摸口袋，不知道是第几次拿出那个淡蓝色的小发绳，他绕了绕可爱的发绳，低头笑了会又放进口袋。
　　今晚晚会结束给她吧，他暗暗想。
　　大概是晚会快开始时，关晗接到了秦海的电话。"喂？"
　　"阿晗！我们演出的场子被砸了，那帮人正嚣张呢，怎么办？"
　　关晗愣了，只能上去刚了？正想着呢，于语冲到自己面前，她语速极快："关晗，你是不是有去深宜街的酒吧演出？"
　　"对…对。"
　　"场子不保，我去解决，但是我准备上场了，你帮我和有晴说声我得走了。"
　　男生皱着眉："那节目怎么办？太危险了，你别去。"
　　于语耸肩，将礼服卷了卷说："她说她会上。"
　　想到方有晴五音不全，他咬了咬唇说:"我上。”
　　"什么？"明明他不愿被认出来。"被认出来怎么办？"
　　他想了想："我戴口罩，你别担心。"又扯了把她：“谢谢你，注意安全。我...我等你回来。”
　　于语眼睛里似乎有团小火焰，她重重点头，跑走了。
　　关晗打给秦海：“阿海，出了点事，对，那边没问题。你们过来，顶个演出，对，要快。"说完又赶忙去找方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