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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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一出房门，姜朔急迫的声音便在两人耳边响起，“通讯怎么断了？！”
通讯断了……高青生和程衡两人心中一沉，难怪刚刚耳机里一直没有提示。
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汇报上去，末了，程衡有些不确定地解释道：“或许，在周点眼里，那间房子是他的私人空间。”
姜朔瞬间意会，声音严肃，“明白了，以后要尽量避免在他的房间里交谈。”
“现在，我们来聊一聊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杆毛笔是你们带来的？”
高青生主动开口道：“是我带来的，这也是我上司的命令。”
姜朔揉了揉眉心，心中的烦躁愈盛，他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你太急迫了。”
下一秒，声音从他不远处传来，那是个陌生的男声，“可人类没有时间等待。”
姜朔话语一噎，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每天都有数不胜数的人死去，可是……对他来说，周点是他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在其他人眼里，周点是掌握不知名高维力量的非人存在，但在他眼里，周点是陪他长大的伙伴，虽然那陪伴是以他作为对方的记录者而存在。
他一直在努力找到两者之间的平衡。
他默默攥紧拳头，尽管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他还是开口道：“你是？”
“除诡的负责人。”
“高青生是我的下属。”
“也是我让他将那根笔带过去的。”
来人身材修长瘦削，走动间，一阵冷冽袭来，姜朔脸上神情严肃，那人一点点靠近，直到走到姜朔身前才开口，只是，却是对着耳机那头的两人说的。
“一会再汇报吧，先去平复一下，不要失控了。”
高青生迅速回道：“是。”
程衡挑了挑眉，也跟着回道：“知道了。”
说着，两人默契地屏蔽了那边的对话，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佬的事情，他们还是少听为妙。
……
姜朔和来人沉默了一瞬，最后，还是对方主动打破沉默，“孟寒松。”
姜朔顿了顿，“姜朔。”
“我知道你，姜家家主。”
对方语气平静，却让姜朔微蹙起眉头，他直接道：“那杆笔是什么情况？”
“它最开始是什么样子？”
孟寒松皱眉回想了一下，“破旧平凡，笔尖甚至还有些掉毛，身上没有任何装饰和雕刻，就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甚至有些旧的毛笔。”
“而且，在它被送给任务目标之前，它的评分是f级，也就是说，它身上除了带有一些诡异力量，对人类没有任何影响，也没有任何作用。”
姜朔微眯起眼睛，“听起来很适合作为试探任务目标的诡异物品，但我不相信，你看不出它身上的古怪之处。”
“诡异复苏开始，就代表着它和人类是死敌，看起来毫无危险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孟寒松不置可否，简单回了一句，“只是试探一下”，便没了下文。
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
姜朔眼神不善，“是对周点的试探，还是对我的？”
孟寒松微微耸肩，“你知道的，这么重要的任务，程教授不可能让你一个人来负责。”
“虽然程教授会时不时了解这边的情况，但他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况且，就算是找人负责，也不该找你来。”
“姜朔。”他声音一沉，“你现在真的能分清自己的立场吗？”
“不要以为我们都看不出你的心思。”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类的残忍。”
一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终于爆发，姜朔厉声道：“可是，周点不算人类吗？”
“既然你们发现了我的情况，应该已经找到那些研究记录了，你们明明知道……”
“姜朔！”孟寒松严声打断对方，“不管他以前是不是，现在的周点都不值得我们信任。”
“别忘了，在前线和周点接触的五人各个都是人类的精英，而他们也多次差点殒身在周点手中。”
姜朔默默攥紧拳头，“可是，周点他不是故意的。”
孟寒松反问道：“所以呢？他们面临的危险就可以视而不见？”
姜朔的声音彻底沉寂下来，沉默片刻，孟寒松放缓了语气，“无论是哪个原因，这项任务，我们四个都会参与进来，你收拾一下，准备一份任务报告吧。”
顿了顿，姜朔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要转身离去，下一秒，“对了，姜朔。”
孟寒松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你又怎么能确定自己对周点的在意不是因为他的力量呢？”
姜朔身体猛地一震，见状，孟寒松又继续道：“你知道的，这种迷惑的手段一直不少。”
“在你眼里，周点是一无所知的实验品，可或许你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实验品。”
“姜朔，这次不再是你们姜家的所谓实验，这是关乎全人类的生存关键。”
“……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闷声回应一句，姜朔便转身离开了。
……
“怎么说得这么不留情面？”程远山的声音突然传来，话语里带了几分不赞同，“姜朔能以少年之身坐上姜家的家主之位，可不只是简单一句天才便能概况的。”
“若是惹恼了他，合作时，有你的苦头吃了。”
孟寒松一脸无奈，显然他也有些头疼对方接下来的报复，“程教授，您当初就不该选我来。”
“我嘴巴多笨呀。”
程远山笑了两声，“就是因为你嘴巴笨，我才选择让你来说，到时候，不管姜朔多么生气，你只管闷头挨骂就好了。”
无视孟寒松委屈的表情，程远山继续笑着说道：“我哪知道你的嘴巴竟有这么利的时候。”
孟寒松无奈地摊了摊手，“也不全是我的主意，尤其最后那些，是木蔓的想法。”
“她对自家下属遭受的危险，可是很不满呢。”
程远山愣了一下，“也是，那丫头一向护短，唐子明又太过大胆。”
他摆摆手，“算了。”
“对了，程教授，姜朔的私心……”孟寒松顿了顿，“您应该也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提醒他呢？”
程远山沉默了下，“我知道你们并不认同如今的周点，但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周点是充满人性的，他能分清什么是虚情，什么是假意。”
孟寒松一惊，也意识到了程远山的深意，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我们刚刚岂不是……”
程远山轻笑一声，“都说了，别小看姜朔，你们这点挑拨的本事在他眼里算什么？若是连自己的感受都分不清，姜朔怎么可能坐到如今的位置。”
停顿片刻后，程远山继续道：“对了，那根笔……你觉得什么才是它的真实样子？”
孟寒松一脸认真，“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们还没有摸清对方的力量究竟是什么，也或许，两者都不是。”
“扭曲的结果，本身就是未知的。”
……
“队长！”
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那张纸，张川上看看下看看，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异样，只好问道：“报案人是普通人？”
队员点点头，“是的。”
“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只是在这张纸突然出现在他家后，偶尔会感觉到有些冷。”队员老老实实回答道。
张川眉头紧锁，“冷……应该只是这张纸上自带的诡异力量的影响，但是，除了这点力量以外，居然没有任何其他别的作用吗？”
真的会有这么弱的诡异吗？
想了半天，张川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最后，他直接将手中的纸塞到一旁的队员手里，“先放起来吧。”
他话音刚落，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位队员有些急促的声音，“队长，又有几人报案了，还是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纸。”
还具有传播性吗？张川一脸若有所思，可是，没有任何攻击能力，却能传播？
他并没有将这起报案当回事，后面让队员去报案人家里将那些纸收缴起来，然后便在向上汇报后，将这件案子甩给了其他人，他彻底忘了这件事，直到……
在他办公室，空荡整洁的书桌上，抬起头，一张平整干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纸张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队长！纸越来越多了！”刚刚冲进来的队员说完，一眼便看到了书桌上那张空白的纸，一脸惊骇，“这是……”
张川点点头，神情沉肃，刚要拿起来打量，下一秒，空白的纸张上一行字体突然浮现，“你有看到我的笔吗？”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