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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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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一句话,那句话一直在心中回荡许久,不曾消失过……
“彩云散,琉璃碎;星月分,星镜现。”
可是想要说出来的时候,偏偏又不记得了。
在梦里,她看见一个女子被囚禁在山洞之内,她被打得浑身是血,但是虽然看起来是很严重,但是走近一看,这都是别人的血。
“在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加值得我去爱,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这就是她被囚禁在此处,最后得到的结果。
女子的头发散落,衣服凌乱不堪;但是她头上的那只发簪不曾掉落,一直都簪在那发髻之上,与此刻她的脏乱模样完全不搭。
“陛下,这可否要派岚儿去?”天后问道。
但是天帝却说不需要,只因那里魔气缭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魔气侵蚀,最严重的还可能会入魔。
岚屿的婚期已经定下,而与他联姻的就是玄族公主苒薇。
苒薇从小就修习术法,修炼境界已经到了与岚屿可以匹敌的地步,他们玄族本就法力高强的,又有伴生珠相助修炼,自然比其他族修炼得好。
今日苒薇在闭关修习法术,她现下已经是掌管玄族分支的族长,虽说是闭关在内,但是消息还是会每日由专人传到她那里去。
“这下,你可放心?”天帝问。
天后叹了口气,“这几日的事情,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再次回来,月族他们肯定不甘心。”
“神君,您总算来了,就是在那里,那肯定是魔气的来源。”司命指着看个方向。
洛泽第一眼解决的那个山洞不简单,从这里魔气的情况来看,不能轻易进去。
“司命,不能冒险进去,里面的情况暂时还不清楚。”他的语气很严肃,表情很认真。
“那,返回去禀告他们这里的情况,之后再作打算?”他看着他,等待着洛泽的回答。
“那……便返回吧。”
司命随着他的脚步,跟在后面离开了这里,但是他们在这里留了印记,这样就可以再次来的时候准确无误地找到这个山洞。
阿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木屋里。听婆婆说,是尊主的侍卫找到她的,就在蛇巫山的山脚下。
她既惊喜又惊吓,但是看见走进来的婆婆,这就是在告诉她:这里就是自己的木屋,是的。她回来了。
在外面飘了快十几日了,终于回来了。
“阿渺,你这几日都去哪里了?”婆婆询问她。
阿渺不敢抬起头看着她,眼神闪躲着。她假装在看外面的风景,好躲过婆婆的问题,婆婆瞧见她那个做贼的模样,实在有生气,但是对她的担心大于生气,还是耐心的盯住她以后出去要小心,别再和这次一样了。
阿渺回应婆婆,点点头,笑着回答。
“婆婆您同意我出去了?”她满脸期待地看着婆婆,“婆婆,婆婆,婆婆——”
她撒娇拉住婆婆的袖子,不停地喊着,都快把人喊得心都化了。
“是的呀,我的小祖宗!”婆婆捏捏她的脸蛋,轻轻地揪住。“好了,睡够了就去铺子里,你不在我都快忙死了。”
“好咧!我这就去!”她掀开被子,有个翻身就起床下地了。
虽然满脑子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回来,但是只要见到了婆婆的笑脸,就什么都没有了。
翎羽得知阿渺回来的消息,听说她是晕倒被扛回来的,就赶紧亲自去看望她。烟逢还带了补药来,看见她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烟逢真的是打心里为她高兴。
“阿渺,这几日你去哪里了?”烟逢担心她,所以不得不问她究竟去了哪里了。“这几日外面不太平,今日月族的月亮隐隐有月圆的趋势,不知道不是不是……”
阿渺说她不要这样想多了,说不定就是偶然又或者是什么东西影响到了月亮,才会有月圆的趋势,别多想了。咱们月族都平平安安的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了。
烟逢满脸愁容,“你不清楚,也不知道,它——”
话还未说完,就被阿渺打断,她上手推着烟逢肩膀,“好啦,我不知道,我不也明白,走吧。”
“走?”她一脸疑问,“走去哪里?你刚刚回来,不好好养伤,还出去乱逛!”
阿渺待后面大力的推着她走,边走边说,“我没有!别乱说哦。”
等到翎羽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铺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门口的乌鸦在守着铺子。
“人呢?”
翎羽这算是扑了一场空吗?还是被烟逢截住了?
“婆婆,阿渺呢?”翎羽倒着走回去三步,“他们有跟您说去哪里了吗?”
婆婆说不知道,就只好先回去,到时候再召见她。
阿渺又来到了断桥这边,湖里的鱼已经不多了,应该是被打猎的人顺走了。
烟逢见她兴致不高,就问问她在外面经历了什么,每次见她回来都是笑脸挂着,怎么这次就哭着一张脸。
“阿渺,你这是……”
阿渺看着湖底的鱼,摇摇头,又唉声叹气。
“你怎么了?你该不会在外面闯祸了吧?”她问。
阿渺也不想瞒着烟逢,她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烟逢双手撑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听阿渺将自己这次出去的经历的事情说清楚,全部告诉自己。
……
“你说,我这是怎么了?”阿渺叹了口气,望着平静的湖面。
白日里的湖面水波荡漾,如一面玄冰镜一样,把所到之处全部印在湖面上;她视线聚集在湖面上,盯着湖里游来游去的为数不少的鱼儿。
“哈哈哈哈!”烟逢大声的笑着,“你这是魔怔了吧!怎么可能!”
要说她是一个月族人,遇上厉害的魔气她还会相信,可是阿渺居然说自己遇上了那洛泽真神,烟逢是完全不相信。
“好吧,你就当我是在胡扯算了。”她才不想被烟逢嘲笑。
看着水波荡漾着,波纹由远及近,一层层的水波纹到了她这里就消失没了。
洛泽回到音泉宫,笑祈见他冷着一张脸,甚至有些失落,也没有看见前几日那个新来的小仙侍,于是就好奇随口问了一嘴。
“神君,阿渺呢?”他问。
洛泽看了看这四周,回过头说,“以后不许再提起她了,就当音泉宫没来过这人!”
笑祈不解的摸了摸后脑勺,“这是怎么了......?”
自从回来之后,连着好几日闷闷不乐的他,一直都待在藏书阁里,要不就是寻找解决魔气的办法,要不就是与朱厌商谈那个劫难。
连着好几日下来,这个人显得更加郁郁寡欢,甚至比之前更加冷漠没有人气了,作为一个真神,怎么可以没有人气呢,要不那些小仙在路上遇见他都会惧怕他,朱厌为此时十分烦恼,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认识这样一位真神,成天冷着一张脸,就连笑起来都是皮笑肉不笑;气质里自带了那些老顽固才会有的感觉。
十日后。
朱厌待在音泉宫实在无聊啊,就去找笑祈聊聊天,解解闷。
每日这个时辰是他打坐静心的时候,但是在这里坐了快一个时辰了,内心还是静不下来,反倒是会不由自主想起她的模样,甚至与她在一起的一幕幕记得清清楚楚,仿佛历历在目一般,怎么也忘不掉。
“我这是怎么了!”
内心一直安静不下来了,就连平日的静心口诀都差点说错了;
扶桑树的花,开了。
他闻见花香,于是就走出去想看看。
以往他从不会自己主动去观赏那扶桑树花开的,今日竟意外地走出来,想看一看那花。
树下的花朵散落一地,可是树上的花还是没有开尽,花朵之上的花瓣颜色深浅不一,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它居然会有如此之色彩。
“扶桑啊扶桑,你也会变吗……”他感叹道。
自从懂事起,就从未接触过什么女子,但是进音泉宫大门的女仙子不少,那些大多数都是貌美的仙子,她们每次找他都是香气四溢,穿得花枝招展的;他觉得自己定是因为阿渺的言行太过特别,才会记住了她。
千万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心绪,他不懂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只会与人讲道理,也只会教授他人自己所学的术法口诀。
与女仙子更是距离得当,从未越矩。
之前就听朱厌背地里说他自己是一个顽固,是一个清心寡欲之人,还说他不喜欢女子,而是喜欢男子。也难怪会这样说,其实他自己都知道为什么朱厌会这样说,但是这些都只不过是朱厌胡扯,开玩笑的罢了。
扶桑花落下,轻盈的一朵花随风飘落着,在飘落的那一刻在空中不停地转着圈,慢慢地飞舞落地。
在他眼前的落下的那朵小花,他伸出手来接住它,握在了手心。
“随风而起,迎风而落;扶桑……不是你叫我来的吗?可怎么会如此……”他不懂为何自己会说出这一番话来,会这样子想。
他收起自己的情绪,把花丢弃在地上,走了。
之后蛇巫山就没有出现什么情况了,与此同时天界的封印也变强了,不再是之前的那般脆弱。
今日定下了岚屿和苒薇的结亲之日,其他的一切都还在准备之中,不过天地合帝后很是看重这门亲事,一切都是经天后一手操办,容不得一丝马虎。
岚屿想拒绝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
“笑祈,神君可在?”岚屿问。
他为了取消这门亲事,想着去找洛泽神君应该会有用,毕竟他在天界是有分量的,地位就摆在那里。天帝有时也会听取洛泽的神君的建议,采用另一种解决事情的办法。
笑祈看见他来,就知道是为了何事。
“在的,殿下跟我来吧。”
洛泽打坐一直静不下心来,刚刚出去又进来之后,脑子一直都在想其他的事情,总之就是混乱一片,不能聚集精力做任何事情。
“洛泽!”
不用出去看,听声音就知道是鹤秀那个家伙。
鹤秀比岚屿先一步进去,他一进去就会抱着洛泽,双手紧紧地抱着不放开。
“松开!”洛泽面不改色,不紧不慢地说。
鹤秀撒娇般抱住他,给人头皮发麻的感觉,洛泽还是那句话“松开”,鹤秀看见岚屿在门口,一秒变正经。
“咳咳——是岚屿你啊。”他扯了扯喉咙,松开抱着洛泽的双臂,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身为岚屿的长辈,鹤秀还是知道要装一装样子的额,立马变得一本正经,很严肃了。
“既然岚屿来了,那我就在旁边先歇一歇,等你说完我再说我的事吧,请吧,岚屿殿下。”鹤秀见窗口边的椅子又回来了,就赶紧一屁股坐上去,免得被洛泽移走。
洛泽知道岚屿找他所为何事,但是不是他不愿帮他,而是实在不想掺入那些事情之中,毕竟这事是他们的家事。虽说关乎天界的未来,可这也是为了岚屿的未来,得力的助手就是自己的妻子,不仅有利于玄族,也于他在天界三殿下的地位稳固,身后有玄族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