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seasons》有钱有枪

11、chapter11.

　　弗朗西斯得知亚瑟离开了的时候还是通过邮箱里的一封信。
　　隔壁新搬来的贝瓦尔德和提诺，信是提诺写的，大意是从今年冬天开始就要麻烦隔壁的弗朗西斯先生照顾了云云。
　　直到笑起来看到嘴边呵出的白气，弗朗西斯才感觉到脖子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围巾。
　　已经到冬天啦，小亚瑟他，终于还是走了。
　　是想看看，阿尔喜欢的是个怎样的世界吗？这样也好，或许看完之后，他就会回来了。

　　我放了手，让你离开。
　　弗朗西斯流连酒吧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引以为豪的节制已经被酒精消融掉啦哇哈哈哈哈！”基尔伯特很高兴的样子，却也拿着红酒瓶子往外倒，“我说弗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喝酒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啊。”
　　伊莎把桌上的酒全部收掉，听到这话瞪了基尔一眼：“你自己还不是醉醺醺的被路德训！”
　　基尔摊手：“本大爷只是在告诉路德即使醉了也能做一个男子汉而已。”
　　然后基尔就被路德给拎走了。
　　弗朗西斯已经很久不做把头发别在而后的动作，不知道有没有生疏，只是亚瑟不在，他总是记不起。
　　伊莎用手指叩了叩桌子，“当当”的声音引起弗朗西斯的注意：“你看上基尔伯特了？”
　　弗朗西斯想幸亏我没喝酒，不然得喷出来。
　　伊莎眯起了眼睛：“哦呀，看来不是。”之后给弗朗西斯倒了一杯橙汁，“喜欢的话就像路德那样，去追啊。”
　　弗朗西斯说：“你都知道我不喜欢基尔。”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等的话。”伊莎耸肩，“可是你要知道，你会等，并不代表时间会等。”

　　在第二年的春天，马修提出要出国。
　　“谢谢你的照顾，弗朗西斯。”马修的行李不多，弗朗西斯特地买了一个箱子来装他的熊宝宝。
　　“不客气，孩子们总是要长大的。”说话间弗朗西斯不经意地看了一下隔壁，“看到你终于能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我很开心。”
　　马修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要谢谢你。”
　　“不回来了吧？”
　　马修点点头：“可能会回来，不过时间都不会很长，弗朗西斯，这样其实算是脱离关系了吧。”
　　弗朗西斯笑：“是啊，真想让亚瑟看看我们是怎么处理的。”
　　马修说：“亚瑟先生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你不要太欺负他。”
　　“开玩笑，哪次不是他在欺负我啊！”
　　之后他认真起来：“马修，我不去追问他的下落并不是代表我不在乎他或者是我胆怯，只是因为我了解他，我知道他为什么离开，这样我就会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回来。”
　　“真正的爱情不是要把他留在自己时刻能看到的地方，而是给他自由，留住一个人很容易，但我更想能留住他的心。”
　　“或许等待会很辛苦，但是我一想到他会回来，就忍不住觉得这样的等待很值得。”
　　“啊，这些只是弗朗西斯的爱情，或许马修的爱情是另外的样子。但无论哪一种，都不能勉强，爱情是勉强不来的。”
　　马修点点头：“我大概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弗朗西斯，祝你好运。”

　　其实最早的时候，自己是有打探过亚瑟的下落的。
　　知道他去了德国，喝啤酒在路上果奔；去了西班牙，看斗牛看的开心无比；去了印度，品尝咖喱；去了中国，和王耀喝早茶……
　　知道他去了美国，在蓝蓝路买了一个汉堡吃。
　　他忽然就明白了，如同梦魇一般纠缠住亚瑟的那10年的岁月，就这么土崩瓦解。
　　亚瑟放过了他自己，那么，弗朗西斯也该做回波诺弗瓦了。
　　他看了看镜子，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刮胡子了，这些年，平平静静从指缝中漏过去的时光，终究使一些种子，萌芽，长大，开花。
　　弗朗西斯去伊莎那里，点了一杯橙汁。秋天的橙汁比夏天的好喝。
　　再等等，等一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