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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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钊被戚砚珘压在床垫上，有些始料未及地看着门口已经原地石化的弟弟，膝盖向上直顶要害。
戚砚珘一声闷哼，随即被孟子钊推了个四仰八叉。
“小徊……那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你先听我解释。”
孟徊看着床上疼的疯狂颤抖的身影，对着孟子钊扬起了眉头，一脸‘你看我信吗’的模样。
孟子钊拽着孟徊走了出去，关上了主卧门。
“小徊，我——”
“我懂。”
孟子钊还没说完就被孟徊给打断，孟徊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已经略过八百字小作文了。
“哥，爸妈那边我不会说的，至于怎么样，你自己把握就好了。”
孟徊看着卧室门轻笑一声，“看样子今天我是不能住在这里了，哥，我奉劝你，有矛盾最好当天解决掉，不然伤感情。”
戚砚珘扶着门，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孟徊，你去我那儿住吧，就在隔壁。我和你哥一直住在这套，那套也没人住，屋子都是打扫干净的。”
孟徊看着戚砚珘感激的眼神，微微颔首。
“那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孟徊把牵引绳给自家小猫带上，随手将他放在了行李箱上，推着行李箱就去了隔壁。
戚砚珘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那个房子的密码锁是你哥的生日——”
孟徊看着关上的房门不禁哑然失笑，虽然他对这件事情爷还在消化当中，但只孟子钊能幸福，好像自己的嫂子是男是女也没什么所谓。
凌晨连夜赶车加之一天的忙碌，让孟徊早已没有什么心思八卦亲哥的感情了。
他现在需要洗澡、和休息。
一进屋一股扑面而来的花香，只见玄关北侧的餐桌上摆着一只磨砂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株鲜艳的向日葵。门口放着一个浅绿色的大行李箱。
孟徊没有理会，直接关门换鞋向屋内走去。
把猫砂盆和水盆先暂时放在了阳台，随机解开了牵引绳。
“秋香，等忙完这个案子我再给你置办大的猫爬架和猫窝，先委屈你在这先用着了。”
孟徊宠溺地揉了揉秋香的头，露出平日少见的温柔。
说罢转身打开行李箱，抽出黑色浴袍和换洗内裤，走向了洗手间。
温热的洗澡水顺着薄肌蜿蜒而下，冲刷掉了一日的疲惫，孟徊脑海中不停地回闪推开门时戚砚珘说出的那句话。
“组织上是相信他的。”
孟徊自嘲地冷笑一声，如果真的相信就不会明里暗里地监视他七年了。
当年和戚砚珘第一次见面还是七年前，那时他刚刚从医院醒来没多久，就被送进了审讯室。
自此展开了七天七夜的不间断审讯和逼供，只为让他认下行动失败的主责。
对这个人，孟徊其实是算不上有什么好感的。
但既然哥哥喜欢，那就无所谓了。
沉浸在水声的孟徊并没有听见门口细微的开门声。
江牧川一开门就看见一只黑白花的奶牛乖巧地蜷缩在他的行李箱上。
看着客厅地上摆着一个大开的不属于他的行李箱，还以为是戚砚珘的，就没有多想。
听见洗手间的声音想都没想就推了进去。
孟徊听见门开的声音吓得慌忙四处扯东西，看清是江牧川索性直接摆烂，反正也来不及了。
“你有病？”
江牧川一时愣住了，眼神不自觉的向下瞟了一眼。
孟徊反应过来，皱着眉迅速伸手扯过洗手台上的换洗衣服。
“看什么？自己没有？”
江牧川随即反应过来，没有任何不自然地看着孟徊气的发白的脸，很平静地夸赞。
“你有很多……优秀的器官。”
“滚——”
孟徊把手边的洗发水径直扔出去，江牧川反应及时迅速关上了门，洗发水砸在门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孟徊铁青着脸走了出来，头上的头发还微微滴着水。
发梢滴落的水珠很快顺着修长的脖颈隐入黑色的浴袍内，刹那间不见踪影。
一进客厅就看见一只黑白边牧正好奇的吸着鼻子试探性地触碰着秋香，
然而秋香并不惯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一掌拍在边牧的脸上，吓得边牧直接窜回江牧川脚下，委屈地哼唧着。
孟徊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随即皱起眉头有些诧异地看向江牧川。
“你怎么在这儿？”
江牧川抱着浴袍与他擦身而过，眼神意味深长地瞟了瞟擦身而过的孟徊。
“没地方住，投奔发小，你住南卧室吧，早点睡，明天还要走访。”
原本以为碰上江牧川注定不平静的夜晚倒是格外平静的度过了。
秋香熟练地跳上孟徊旁边的枕头位打了个滚，随即响起了小呼噜。
孟徊也渐渐眯上眼睛，梦里依旧是七年前惊心动魄的惊涛海浪，重复上演的梦魇时常会让孟徊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就好像那个时候他还在，就好像那个时候她没死，就好像——
那个坐在礁石上戴着口罩的神秘男人还在注视着他一样。
次日清晨，孟徊罕见的没有在噩梦中惊醒，而是被秋香舔醒，见他睁开眼，秋香便开始扯开了嗓门控诉，想来是昨晚没给它放粮，饿了的缘故。
“来了啊，马上给你弄吃的。”
孟徊几乎没有起床气的弹射而起，飞速下床在行李箱里掏出了一罐罐头。
北卧的门也有动静，只见边牧自己打开了门循着罐头的味道走到了孟徊跟前，抬头跟着孟徊微笑。
孟徊挑了挑眉头，顺着门缝看，北卧一片黑暗，估计是江牧川还没醒。
“行吧，也不差你这一罐。”
孟徊又开了一盒罐头放在了边牧面前，边牧亲昵地舔了舔他的手。
“小徊？我可以进来吗？给你们带了早饭。”、
孟徊开门时，只见孟子钊端着四杯牛奶，戚砚珘在身后拎着包子油条豆腐脑。
两人都红光满面，想来是矛盾解决了。
“不知道你这几年口味变没变，喜欢吃什么，就都给你带了点。”
戚砚珘看着孟徊微笑，眼中是说不出的谢意。
“老江呢？还没醒吧？”
戚砚珘左看右看没有看到江牧川的身影。
“你怎么知道他还没醒？”
孟徊有些好奇地看着戚砚珘，戚砚珘嗤笑一声。
“我还不知道他么，永远睡不醒。孟徊啊，你去叫他一下，再不走迟到了。”
戚砚珘正匆忙的给早餐摆着盘。
孟徊一进北卧就被一股浓郁的檀香给包围，不浓烈却也不算淡雅。
一脑袋棕毛的正埋在白色的枕头里睡得酣畅，孟徊轻轻上去拍了拍江牧川的肩膀。
“江队、江队……”
一动不动。
经过不懈努力了十分钟，江牧川终于在迟到边缘强撑着醒来了。
“要迟到了要迟到了……”
江牧川随手抓了两件便装套在了身上，嘴里叼着戚砚珘给留的半根油条和一杯牛奶。
“快走快走，今天得查监控。”
兰海市早高峰的壮丽景观，是交警都最为感到头痛的，当然除了交警还有孟徊。
看着坐在驾驶座副驾驶座的两人旁若无人的秀恩爱，孟徊第一次这么后悔为什么没答应江牧川的邀约坐他的车。
孟徊坐立不安地四处乱瞟，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自然一点。
“哥，这就是繁花路的两座天桥了吧。”
孟徊看着刚刚经过的天桥和前面不远处的天桥，想起了昨天监控里的盲区。
“对，怎么了？”
“这地方是个盲区，回头得跟交警大队说一下，在这边补一个摄像头。”
一脚油门踩下去不到半米就踩了一脚刹车，这不足十五分钟的路上孟徊已经感觉早饭堵到嗓子眼了。
“哥，我下去走吧，我要晕车……等等——”
孟徊的视线随着一抹粉色迅速移动。
孟子钊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孟徊下车飞速飞跃非机动车道的栏杆冲向了天桥下。
是那个女孩，背着画板的那个女孩！
孟徊视线紧紧锁在女孩身上生怕跟丢，随即拿出手机拨通了江牧川的电话。
“怎么了？你们到了？我还在后面堵着呢。”
江牧川有些焦心地看着一望无际的车海，第N次后悔为什么没把摩托车托运来兰海。
“我找到监控里那个女孩了！”
原本还打着哈欠的江牧川瞬间清醒了。
“在哪里？！”
“西天桥，你找个地方停车，三分钟就能到，我马上追上她了。”
孟徊飞速穿梭在人群间，追上了天桥，犹豫着伸出手拍了拍女孩的外侧小臂。
“您好，我是……”
女孩戴着耳机，看见孟徊愣了一瞬，随即皱起眉头，“不扫码。”
孟徊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她摘下耳机。
女孩有些警惕地看着孟徊。
“怎么了？您有什么事吗？”
孟徊亮出了自己的证件，“市局刑侦队，有一些问题要问您，希望您能配合调查。”
孟徊口袋中的手机响起，侧头向下望，江牧川刚好跑到天桥下。
“这里，”
江牧川抬头看着孟徊扶着栏杆低下头，剧烈喘息着。
“找到了。”
“叫什么名字？”
女孩将画板小心地放在审讯室墙边，将耳机摘下来放在桌子上。
“张竹。”
“哪个学校的？”
张竹低头，沉默了一会默默开口。
“兰海师范的。”
"这个，见过没有？"
江牧川掏出照片递给了张竹，上面是手提袋的照片以及人皮雕塑的照片
“见过，这个是别人送给我的，我不喜欢，顺手就丢了，怎么了吗？”
张竹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孟徊和江牧川。
江牧川和孟徊对视了一眼，孟徊缓缓开口。
“这个手提袋和娃娃涉及一起命案，希望您能知无不言，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您这个手提袋是什么途径得来的吗？谁送给你的？”
女孩有些犹豫，但一听涉及命案也有些恐慌。
孟徊和江牧川没有催促，只是默默等待着张竹做好心理建设。
两分钟后，张竹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
“这个东西，一个叫蒋衍的男生送给我的，说什么是他亲手做的，是他的心意。他一直在追求我甚至可以说是纠缠我，”
女孩有些焦躁地说。
“但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一直都很明确地拒绝他，可是他却死皮赖脸变本加厉，开始去宿舍楼下堵我，那天早上他堵在宿舍门口送了我这个就走了，我着急去做家教，顺手就把这个东西扔在了一辆共享单车上。”
“你为什么会想到把这个丢在共享单车上面？”
江牧川有些不解。
张竹抬起头缓缓解释道，
“蒋衍家里非常有钱，是个富二代，他能送出手的东西一般都不便宜，都是值钱的东西，一般变卖也能买不少钱，我想的是我嫌弃不想要，丢进垃圾桶又可惜，索性就放在共享单车上，谁捡到就算谁的。”
“那你认识，张嫚淑吗？”
张竹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是上缘第一中学的张嫚淑老师吗？我认识。”怎么了吗？这件事情和张老师有什么关系？”
“那张嫚淑和蒋衍之间有没有什么恩怨？你知道吗？”
张竹意识到什么突然怔住。
“你是说，蒋衍杀了张老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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