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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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手吧。”黑暗骑士站在他面前，他看不清对方面具下的表情。
失望，警惕？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曾经的蝙蝠侠与红雀并肩而立，现在的蝙蝠侠与丑角遥遥相对。
时间改变了太多东西，又或许从来没改变过什么。
I\'m the Clown , I am a clown.（我是【丑角】…我是个丑角。）
“别管啦，B。”伊洛斯低笑出了声，眼神竟出奇的恳切，“让开，在一切变得更糟糕之前。”
“还有，我亲爱的夜翼，放弃你偷袭的打算，我猜你不想哥谭毁在你手里。”
“你知道你打不过我，或者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对吗？”蓝黑制服的青年轻巧地从高处跃下，眼中尽是冷意，“还是说你打算光靠丧钟和几个不入流的民兵抵抗我们所有人。”
“不，不。”伊洛斯强行止住笑意，语气夸张地张开双臂，“我很有自知之明，先生们，”他目光扫过几人，在看到红头罩时停顿了一下，又轻轻移开，“我的确不够出色，所以…”他一把撕扯开身上的衬衫，露出缠满绷带的躯体。
在绷带之上，是一排各色电线的自.杀式炸弹。
“…总得有点筹码，别误会，筹码不是我，我可不够格…是整个哥谭。”他满意地看到几人神色铁青了好几分，“一但我引爆了身上的炸弹，哥谭各处总计十三处炸弹会全部爆炸。”
“…Why ？（为什么）”
他怔住了。
他从没想过布鲁斯会问这个。
蝙蝠侠的神情好像并未变过，嘴唇也似乎纹丝不动，但这句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伊洛斯猛然间大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双手颤抖着捂住腹部。
当他再抬起头时，眼中一瞬间出现的水意彻底消散，变成了让人心惊的疯狂。
“没有原因，batsy，”伊洛斯好笑地摇摇头，直视布鲁斯的眼睛，轻声说，“Maybe…I just want to see the world burns .(也许，我只是想看这世界燃烧）”
“当然！每个故事里无论怎样绝望，英雄们总有办法拯救世界，你们也一样。”伊洛斯清了清嗓子，高举双手拍了拍，一个民兵应声而来拿给他一张写满了地址的明信片。
他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句，“May I ? ”，然后将明信片向布鲁斯递了过来。
蝙蝠侠没有接。
伊洛斯耸耸肩，也不坚持，正欲收回却被布鲁斯死死握住了手腕。
“丧钟在哪里？”他沉声问伊洛斯，眼神审视。
“Wow，batsy，我劝你松手，”伊洛斯没有回答布鲁斯的问题。手腕快要被捏出青紫，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笑嘻嘻地看着布鲁斯，“只要炸弹离开了我身体，所有在哥谭的炸弹都会立刻启动…顺便说一句，你们时间不多了。”
“哥谭各处的炸弹设置过定时效果，规定时间内没有被拆除同样会爆炸。”
“Now（现在），batsy，”伊洛斯轻笑着贴近布鲁斯，唇齿间的气息倾吐在布鲁斯面颊上，“Tell me（告诉我），what will you choose （你会怎么选）？”
在其他人看来，青年几乎快要依偎在蝙蝠侠怀里。
但神奇的是与丧钟在场时不同，每个人都能看出来，这调情似的动作，没有纠缠的亲密，只有杀机遍布的针锋相对。
“It\'s time to make a choice，my dear .(是时候做出选择了，亲爱的）”他挣脱开蝙蝠侠的禁锢，笑嘻嘻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是带着你得小鸟们去拯救危在旦夕的哥谭，还是继续和我探讨疯人院的问题…”
“做出选择吧，蝙蝠侠…”被称为丑角的青年笑着，眼中是疯狂和深不可见的绝望。
“在此地坠落之前。”
……
“你怎么回来了？”我纳闷地看着走进基地的提姆，大概几分钟前他们离开了基地，留下我一个人呆在这儿，我猜大概是阿卡姆暴动之类的，我真诚地提出想要帮忙，却被他们一致否决。
“局势没那么紧张。”提姆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我，“总要有人做好防备。”
我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直起身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遍，然后再度瘫回沙发上。
“你的演技退步了你知道吗。”
“是吗？”提姆坐在了我对面，饶有兴致地问，“哪里需要改进？”
“见鬼的，Loki。”我大声叹息着，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别用提姆的样子和我说话。”
一阵法术的波动闪过，坐在我对面的不再是提姆，而是一个身着金绿色服饰的男人。
仔细看能发现他与前不久出现在斯塔克大厦的洛基容貌无比相似，但他眉间多了一道几乎要嵌进头骨里的伤疤。
其实，即便没有这道伤疤，也没人会把他们认错。两人的气质可以说天差地别。
一个尖锐又愤怒，刻薄却从容；另一个深沉似黑夜，除了岁月洗礼的沧桑感，还难得多出几分温和。
“当俘虏好玩吗？”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我手腕上的含有氪石针剂的特制金属环，被我拍开手后也不恼，“我不知道你还有随身携带小零食的喜好。”
“监控之前屏蔽了没有？”我抬头环顾四周，在他点点头后才懒懒地分给他一个眼神。
“你不会把自己卖身给撒旦了吧？”我问Loki，“上个世界我们只是通过你设定的联结见了一面，都已经让你我差点折了半条命进去，这个世界该不会又是你安排的？”
“怎么可能？”Loki很没风度地翻了个白眼，“你真没和路西法…”他艰难地将不雅词汇咽回肚子里，可喜可贺，显然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在阿斯加德学的礼仪风范并没有喂了狗。
“路西法更感兴趣的可是你，不是我。”
“你知道我有[阿斯加德夜未眠]、[霸道王储俏邪神]、[诡计之神带球…”
“拜托，伊洛斯。”Loki哽住了，我就知道这有用，“别说那些烂俗小说的名字了，行吗？”
“跑]…的本子，对吧？”我坚持着说完，“我相信比起[伊洛斯和路西法的二三事]，人们肯定对你们的阿斯加德兄弟情更感兴趣。”
他看了我一会儿，笑了，“你在威胁我。”Loki依然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了然。
我们彼此都知道，我说的从来不是那些烂俗小说的事情。
我和Loki各有一堆烂账，其中都有我们绝对，绝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不说别的，对于我来说，仅仅是没有弱点，从氪石获取能量这一点，就足够引起轩然大波。
我们都握着对方的把柄，为了各自不同的利益谨慎地试探着，从某种程度来说，我们最是坚不可摧的，即使站在对立面也会为对方保守秘密的同盟。
“只是确认一下，你不是也想知道这一点？要不然你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我表情变都没变，淡淡地抿了一口咖啡，“我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哪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半死不活地躺在二战战场上。”
气氛逐渐沉寂下来，我和他静静地看着彼此，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有些事情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又或许它其实从未变过。
我们之间的裂缝出现似乎是必然的结果，只不过Loki做了先动手的那个人。
我们也都不可能去舍弃我们所在乎的一切，跨过裂缝只为给对方一个拥抱。
“我有我的目的，你有你的。”Loki出声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deal is a deal .”
在我以为一切结束了的时候，他突然对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顿时感觉不妙。
“再见，伊洛斯。”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被Loki的魔法波动包围，他在身影消散之前，愉悦地向我挥了挥手，“这是一个小礼物，能保证下次见面时你不会有那个力气和我对敌。”
洛基·奥丁森，你是真的[哔——]。
“所以，”杰森戳了戳我气鼓鼓的脸，“洛基给你施了个魔法，你就变成了，呃，这副样子？”
我现在穿着一身小西装，为什么说小呢，我现在他.妈.的坐在椅子上腿都够不到地。
我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准确地来说，是尚在蝙蝠洞的时候。
我得声明，我来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年龄并不小，但那时候我比较矮（即使后来成年后我也是韦恩中除了迪克最矮的那一个），而基地里椅子明显是为了这群平均身高一米八起步的猛女猛男设计（不好意思，迪克，真没内涵你）。
氪石手环早就因为我的缩水掉在了地上，布鲁斯正研究着手里的那张卡牌。
“我建议你们最后按我说的做，让我复原。”我看向布鲁斯，“Loki比这个世界的洛基强太多，一个强大的法师不可怕，但一个活了不止几千年，见过太多可能性，拥有多个宇宙魔法知识的法师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对付的。”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也不是能轻而易举被打败的。”迪克正拽着我衣服一角，在尝试各种方式破坏无果后试图将我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他并没有成功，反而是我被拽了一个踉跄。
我现在处于一个薛定谔的状态，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衣服毛发皮肤都无法被破坏，此时我和这个世界简直像是不属于同一维度。
简单来说，纸片人。
我瞪了迪克一眼，他讪讪地摸摸鼻子，我在变成幼年状态后，迪克的态度好了一些，虽然只有一些，但显然他对幼崽忍受力更高。
我没有说我很强这种话，鉴于我之前刚被蝙蝠侠活捉，我也不想和他们解释是出于什么心理故意挨了蝙蝠侠一顿揍还来当战俘玩。
别问，问就是要脸。
“我和Loki有联结在，”我试图忽略提姆伸向我头发的手，想要说服布鲁斯，“只要让我恢复到正常状态，我就能通过联结找到Loki，无论他想对这个宇宙做什么，都能被制止。”
“联结？”迪克迟疑了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种。”我感觉我脸黑的像是布鲁斯用过的锅的锅底。
“…是吗？”提姆竟然回问了一句。
很好，看来我在他们那里的节操已经是负的了。
“之前，我是说在上个世界，Loki凭借联结找到了我，哪怕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宇宙。”我有些烦躁地在一旁踱步，“他不知道这份联结依然存在，我做了些小手段。更何况这张卡牌的开启方式只是需要和我有羁绊之人全部在场…当然，你们不是他们，但根据…原理来讲有着同位体的联系在就没有问题，Let\'s just do it，ok？”
“是，和魔法相关会有风险，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找扎塔娜检查。”
“这个魔法虽然强大，但那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Loki绝对支付不起。所以肯定不光对我有着限制，对洛基也有，只是没那么明显。不然这张卡牌的开启条件不会这么简单。”
“所以？”我转头问几人。
几个小时后，我站在蝙蝠洞里。
过程很复杂，在几个法师翻来覆去检查了我之后，我终于来到了这里，也许Loki已经搞出了什么乱子，又或许法师们可能给出了事关地球存亡这种结论。
阿尔弗雷德也在，他也是开启那张卡牌的必备因素，但蝙蝠们不动声色地将我和他隔开，考虑到我现在还是个反派角色，这很正常，我也只是克制而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在再次怀念地扫视了一圈后，我沉吟片刻，问他们。
“你们玩过抽卡游戏吗？”
是的，我就是布鲁斯手里那张卡的卡面。
随着一阵魔法的波动闪过，那张没有任何文字和图案的卡牌漂浮起来，在空中旋转着变了样子。
卡牌信息一点点在众人面前展现。
卡面分为两部分，是同一个人的两种样子。
左侧，身着西装少年在衣香鬓影的宴会中抬头看向不远处，露出一个狡黠快乐的笑容；右侧，少年穿着红黑色制服，飞跃在哥谭上空，在钩索滑动间和同样戴着面具的少年罗宾相视而笑。
【特殊卡牌：伊洛斯·韦恩阶段一
名称：伊洛斯·韦恩（他没有姓氏，是他们给了他一个家）
身份：一个韦恩（他是一个韦恩）
特殊身份[隐藏中]：莱克斯·卢瑟的氪星技术实验品（上帝与亚当，哈 ？）
阵营：“蝙蝠”（这还用写？）
代号：红雀（红雀和罗宾最棒了，不是吗？当然我说的是二代罗宾，至少伊洛斯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特质：1.后知后觉之人（他并非先知，只是一个后知后觉的可怜虫）
2.不死者[锁定中]（也许这是好事，毕竟命运的馈赠早就暗中标好了价格）
3.时空旅行者[锁定中]（他现在还不是一个流浪者）
4.氪星原罪[残缺]（生命力的消亡和疼痛是使用这份能力“微不足道”的代价，他现在感受到的只有代价而非力量）
5.疯狂本能（不疯魔不成活，他也许会是超级英雄中最坚定的支柱，也许会是最疯狂的超级反派…谁知道呢？在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之前，我们并不知道答案）
技能：1.黑客技术（身为“蝙蝠洞最最最伟大的技术支持”，这门技术差了可不行）
2.体术（虽然因为身体原因他大部分时候只是个后勤，但小看了他你会死的很惨，我说真的，蝙蝠侠也救不了你…或许罗宾可以？）
3. ……
简介：那是最幸福的他。】
……
他输了，但他也赢了。
蝙蝠们付出了一些代价，成功控制了坦克和民兵，拆除了炸弹，伊洛斯也得以趁此机会和暗中埋伏的斯莱德推平了大半座阿卡姆。
超过半数的犯人死于他枪.下，其中不乏鼎鼎大名的几位。
伊洛斯从一开始就没有和斯莱德说实话。
坦克从来不是必要的，他也只和斯莱德袒露了一部分计划，一部分丧钟可以承受的，不会反对的计划。
他真正要做的是血洗阿卡姆，那些疯子都要死。
所以当一具具知名反派的尸体倒在地上，斯莱德不见时，伊洛斯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有一些离别的难过和遗憾，但想到他这么做之后可能拥有的结局，斯莱德离开的选择也许是对的。
他身上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有别人的，有自己的，随着他身上的氪星基因逐渐觉醒，他也终于感受到了好处——它们在不断修复着他的伤口，给予他源源不断的体力。
诚然，这一切并没有那么轻松，但伊洛斯为此计划了数年，做了很多准备，多年前这个计划就有了雏形。
但，这一切都值得，不是吗？伊洛斯环顾四周疯人院的断壁残垣，笑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不过无所谓了。
他知道自己接下去会面对什么，即使他没有推平阿卡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也足够在监狱里住上几百年，运气不好可能还要挨一颗子弹。
也许他在平行宇宙，伊洛斯看着在空中飞来的蝙蝠战机，漫无目的地想，因为他的计划成功了，一家合格的漫画公司不会让他们同样作为摇钱树的反派去死。
因为是超级英雄的世界，所以必须有反派的存在，尤其是最有人气的的那些，他们不会死，就算死了也会在下一刊复活归来。
他想起了在父母尸体旁哭泣着、颤抖着的女孩，那个嘶哑着声音质问为什么他弟弟在爆炸中死去的青年，那个麻木地送走自己一个个亲人的老人…
还有在他记忆里仍然鲜活的，会和他一起看一本书，和他一起漫步在哥谭街头，会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他，在危险来临时会和他站在一起的少年罗宾。
后来，后来怎么样了呢？
女孩死在了父母墓前，为了彰显罪犯的残忍；青年并没有复仇成功，因为他的复仇对象是黑面具，他的作用是在饱受折磨之后，临死前告知关键的线索；老人上吊自.尽，她的部分讣告出现在漫画背景告示墙的一角…
可他记的女孩一滴滴滑落自己制服的泪水、被自己逗笑时的表情；记的青年通红的、明明疲惫至极还透露着坚定的双眼；以及那个老人在离开亲人墓前踉跄的步伐。
二代罗宾，死于谋杀。
伊洛斯放火烧泰坦塔的时候吃了好几个禁闭，但刚开始他并不感到抱歉，一个漫画而已，为了自己喜欢的角色烧了背景板建筑能怎么样呢？更何况还是没人在时的泰坦塔。
后来，伊洛斯见了更多更多，他开始将这个世界当作真实，为了他所见过的苦难，为了他的家人们。
如果说布鲁斯是最开始塑造了他的人，那么杰森就是让他心甘情愿坠入凡间的人。
没有布鲁斯，他会变成一个将世界当做游戏的疯子；没有杰森，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
他向迪克道了歉，和阿福做甜点，虽然没过多久他也被禁止进入厨房，他向布鲁斯学习超级英雄的技巧，他和杰森在书房一呆就是一个下午…
最后伊洛斯等来了一场没有通知他的葬礼。
他“看”到了【家庭之死】，在那场葬礼的三天后。
他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时，布鲁斯已经成为蝙蝠侠多年，他知道迪克是是夜翼时，迪克已经在布鲁德海文生活了好几个月。
伊洛斯·韦恩从来不是什么先知，只是一个后知后觉的可怜虫。
他一步步艰难地走出了已经残破不堪的疯人院。
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手指开始颤抖，费了半天功夫才抽出了烟盒里最后一只烟。
烟蒂沾染了手上的血，他没在乎，只是送进嘴里，又哆哆嗦嗦地点燃了这支烟，焰火险些燎焦了绷带。
当第一口烟气被吸进肺部，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见鬼，伊洛斯想，可能是之前肺部漏了的那个血洞，残缺的氪星技术显然还没来得及去修复。
“你看，问题就在这儿…”他自言自语着。
【也许，我只是看到了太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你怎么能把这么多活生生的人当做游戏…你怎么能把漫画当真…”
【仅此而已。】
“每个世界的人，都以为我疯了。”
…
“伊洛斯。”在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前，枪上膛的声音先一步传入了他的耳中。
冰凉的枪口指在伊洛斯的脑后。
“啊，Jay。”青年脸上的妆容早就花了，显得更加可怖，然而他并不在意这个，笑着转过头，含糊地念着红头罩的名字。
伊洛斯还在笑。
“别笑了。”杰森突然出声，声音还带着变声器加持下的低沉，“不想笑的话就别笑了，很丑。”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颗红脑袋，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杰森放下了举枪的手臂，摘下了头罩，露出了戴着多米诺面具的脸。
然后，伊洛斯后脑挨了杰森一巴掌。
他一个踉跄险些趴在地上，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给了杰森一个控诉中带着几分委屈的眼神。
等大脑反应过来，伊洛斯彻底僵在了原地。
分心了…伊洛斯简直想要捂脸。
在听到杰森的一声嗤笑后，他已经不想捂脸了，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什么呢？”杰森没好气地将手里的枪拆开在伊洛斯眼前晃了晃，“没，有，子，弹。”
“我也没说有…”伊洛斯小声嘟囔着，在杰森威胁地举了举枪托后立刻闭了嘴，安静得像是只等待下锅的鹌鹑。
“我不管丧钟和你达成了什么见鬼的交易，现在，跟我离开这儿。”
“去哪儿？”他再次呆住，愣愣地问了一句。
似乎是因为他呆呆傻傻的表情太蠢，杰森别过了头，“基地，”又补充了一句，“法外者的。”
伊洛斯脑袋上冒出的问号几乎要凝结成实质。
“不是，我，”他眨了眨眼，试图理解发生的一切，“我刚推平了阿卡姆。”
“然后呢。”杰森点点头，等着伊洛斯说完。
“然后还放了炸弹，又杀了这么多人…”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按照法律…不是，按照，你不应该…”
“补充一下，你只毁掉了阿卡姆的一部分，”杰森看不下去，打断了看似镇定，实则茫然得像只闻到猫薄荷，又不知道在哪儿喵喵乱叫的猫的青年，“你放的炸弹简直就是在糊弄小孩儿，连一只猫都没伤到…你以为我会认不出你从罗伊那儿学的手法吗？”
“融合了一点魔法进去，很巧妙，也许能骗过老蝙蝠，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不只有大种姓之刃，还学过一点魔法？那些炸弹的确会爆炸，但是不会在它们原本的地方爆炸，希望你设置的传送地不是亚斯特兰蒂，海王不会高兴的。”
“杀人？你刚刚杀死的哪个不是恶贯满盈连地狱都不想收的人渣？至于法律，”男人抢过伊洛斯手里的烟，吸了一口烟气又缓缓吐出，他看了傻站在原地的伊洛斯一眼，眼神中带着好笑，“是什么给了你我们都是合法公民的错觉？”
“要真按法律，老头子他就要在监狱里呆上几千年都不止。”
“我们的名号是什么？”
“…法外者。”
“所以？”杰森挑挑眉，“跟上，除非你想被老蝙蝠关进阿卡姆。”
“…不，Jay。”伊洛斯在蝙蝠战机降落的轰鸣声中沉默了几秒，“我不能跟你走。”
他一步步向后退去。
“你的敌人已经够多了，我得罪了太多太多人，政府、□□、反派…”
我有着太多秘密。
当我筹谋了一件件罪案时，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坐在庄园的长桌旁和其他人笑谈。
当我在那间密室里将那个笑话折磨致死时，我知道我也许不能再成为一个超级英雄。
当我发现我身上的氪星基因逐渐苏醒，能从氪石获得能量强大自身甚至是补充损耗的生命力，让我成为一个没有弱点又还有氪星力量的家伙时，我知道我回不去安宁的生活了。
莱克斯·卢瑟是个天才，但我也是真想把他的头拧下来。
我从来不是你心中那个活泼勇敢的红雀，我只是一个自我满足的复仇者，一个心怀对爱意的渴望，却又因为害怕失去不敢向前的懦夫。
在蝙蝠战机舱门打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后，伊洛斯再次笑了起来。
伊洛斯将身上最后一把沾染着血迹的匕首丢在地上，面对着杰森缓缓跪下，双臂向上举起。
“逮捕我吧，杰森。”他仰头看向男人，笑容中是独属于红雀的孩子气，“You have my permission.”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