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chapter.27 ...
-
宫野志保回到日向杳杳居住地点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的事了，这时候日向杳杳已经和波本蛮不情愿的拉扯了几个回合，吃下了晚饭，也得到了棒棒糖。
两人陷入休战，波本在维护他的枪支，日向杳杳抱着白天画的速写仔细地看。
好累。
这是宫野志保每天结束工作的第一感受。
繁重的任务，高压的精神状态，还有不断压在心上的愧疚。
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有时候她也没时间思考，毕竟她还要拼了命的努力，换取和姐姐多相处一会的时间。
似乎麻木就好了。
……真的会麻木吗？
宫野志保出神地望着听见她进门就笑起来的女孩，她还只有那么大，就连宫野志保，在日向杳杳如今的年纪，也不会被组织逼迫着——至少不会成为实验体。
为什么组织存在呢？
她忍不住地想。
如果这个罪恶的事物一开始就不存在……
她自嘲地笑一笑。
「莫名幻视zero单亲爸爸一人带俩娃，大女儿补课班上完回家。」
「笑死了，zero爸爸你……」
「补课班可还行，感觉志保心情也很像上完补课班回来啊，又累，又想着能不能不上这个东西（目移）」
「酒厂牌补课班，你，值得拥有！」
“今天感觉如何？”宫野志保蹲下凑近了日向杳杳，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她的体温，感到手下的温度是正常的，她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辛苦了，志保姐姐。”日向杳杳向她露出一个笑容来，宫野志保忍不住放松了眉头，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肩膀好像也放松些。
不知道为什么，和杳杳在一起，总是会更安心一些。
而漫画中的画面则清晰表现了宫野志保有此感触的真相。
一缕一缕代表难过的蓝色和代表焦虑的橙色被日向杳杳的手指牵引，好像一条灵活的虫子钻进了女孩的手指。
日向杳杳似乎在看宫野志保其人，其实视线根本就在那些色彩斑斓的“情绪”上。
「其实还挺漂亮。」
「对于杳杳的视角是挺好看的。」
「怪不得人小朋友对画画感兴趣了呢，这谁不感兴趣啊。」
【印象值+30】
“对了，我给你带了礼物。”宫野志保笑起来。
=
“给你带了礼物。”苏格兰把打印着品牌名字的包装盒放在早见雪弥面前，一股属于高档点心才有的甜香飘散开来，早见雪弥瞪大了眼睛。
早见雪弥：和果子！
“吃吧。”苏格兰坐下，状似无意，“和琴酒的任务如何？”
早见雪弥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里含着点心，颇为敷衍地朝眼前人点头。
“看起来是蛮顺利。”
点头点头。
苏格兰眸子暗了暗。
他不太清楚两位去做了什么任务，但依照早见雪弥的说法，应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不过白发男孩还是安安全全地回来，什么伤也没受。
还真是……莫名有点挫败。
好像他和琴酒出任务就是安全的。
「醋了。」
「醋了（确信）」
「但琴爷确实把糯米团子护的很好诶。」
「top killer岂是浪得虚名！」
苏格兰回过神，现在可不是什么让他暗搓搓攀比能力的时候。
“最近又开始清扫叛徒了？”
早见雪弥：有具体消息称公安有人混了进来。
苏格兰心里一紧，但面色不显，只是冷笑一声，“还真是杀不完这些老鼠。”
早见雪弥无所谓地点头，把和果子递到苏格兰嘴边，示意他也吃。
苏格兰没有吃的心情。
“查到线索了吗？”
早见雪弥摇头，收回了点心塞进自己嘴里，像个仓鼠。
他歪歪头：但这次，可能会是我执行清扫任务。
……
窗外的雪快化净了，路边的绿化树一片枯枝败叶，阴影盖在早见雪弥侧脸，像一道碍眼的脏。
“……你喜欢组织生活吗？”
越界了。苏格兰不断在心里警告自己。
已经越界了。
早见雪弥愣住了，似乎他没想过还会遇到这样的问题一样，愣愣地抬头，连嘴里的点心都忘记咀嚼。
“……抱歉，请当我……”
苏格兰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早见雪弥摇头了。
可是迟疑着做完这个动作，他仿佛如梦初醒，立刻又点头，点头后，又迟疑着停了动作，他放下了没吃完的半块和果子，眼神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忽然沉重了。」
「其实糯米团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除了组织还有什么去处，他喜不喜欢有什么要紧的呢……唉。」
「景光最吸引人的就是他这点啊，熠熠生辉的底线和温柔。」
「但我不想看两个温柔的宝宝因为立场互相伤害……」
【印象值+30】
苏格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是忍不住地，伸手摸了摸早见雪弥的头。
“……早见。”他有些生涩地念到，这是他第一次不以代号称呼面前的少年，他有些不习惯，甚至在某一瞬间，他觉得这太荒谬了。
太荒谬了。
太荒谬了，芝华士居然像没有名字一样活着，活在这个组织里。
早见雪弥回过神，他蹭了蹭苏格兰的手心，笑起来，好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好像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敏感的话题。
好像不知道如果苏格兰有心，他的回答会为自己带来什么糟糕的结果。
他可能也是知道的。
因为他又讨好般捏起一块点心塞进了苏格兰嘴里，然后才打字：别告诉琴酒。
苏格兰好像有一块棉花塞在他的肺里。
「琴爷：……」
「告诉琴酒肯定会被罚吧。」
「感觉糯米团子和琴爷的关系其实还挺复杂的，有种，我们可以是最好的盟友，但也是最虚假的友谊（混乱）」
「一个问题，琴爷知道糯米团子不喜欢组织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其实感觉琴爷心里是知道的，但只要糯米团子还在他就可以装瞎（目移）」
【印象值+30】
他仍旧可以呼吸的。
他当然不会因为这团可有可无的棉花失去理智，但是它绵绵的存在就像风，沙沙作响，不得安宁地在苏格兰耳边一直响。
好像就差一点。
就差一个溺水的机会。
这团棉花就会膨胀成淹没他的利器。
他抬起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们只是在窗边吃了点下午茶。
这场对话最后以早见雪弥的“话语”为结束。
白发的男生非常非常认真地举起手机，手机上只有一句话。
“苏格兰，你是个很好的人。”
而苏格兰。
苏格兰只是沉默。
【印象值+20】
=
今天是五条爱第一天上学的日子。
虽然五条爱的咒力非常弱小，甚至不成体系，当然，她悲惨到就算真的有强大咒力好了——也没有办法参加正常的体术训练，甚至，她都没法看见咒灵。
仍在五条分家的时候，同姓五条但绝不把五条爱当做“家人”的小孩们曾嘲讽过五条爱，说她就算有了术式也会是废物。
不仅是因为她的残疾，还因为她是女孩。
「出现了！御三家特有的！令人愤怒的性别歧视！」
「我真觉得生在御三家的姑娘们真惨，简直没人权。」
「是这样的，满满的封建糟粕。」
所以初在五条悟身边，但待遇与伏黑惠并没什么不同，甚至格外受优待时，五条爱是不太习惯的，她对这样的生活有些陌生，但格外珍惜。
五条悟决定把她送去上学。
这其实是个遭到很大反对的决定，并不只来自五条家内部一些老古板的反对——他们的反对当然还是那一套老说辞，诸如这个孩子没有培养价值，或者既然是女人就该好好等着嫁人之类的鬼话。
这些话五条悟没有传到五条爱耳朵里——虽然五条爱本身也听不到这些话。
但五条爱很清楚。
她有自己的“听到”这些的途径。
当然这件事五条爱还没弄清楚——
「啥没弄清楚，有啥是我尊贵的VIP不可以看的。」
「看，给我看大份的！」
「小爱可爱我舔我舔……」
「变态拉出去！」
【印象值+30】
反正，其实就连伏黑惠和他的姐姐——津美纪，也是不赞成这个举动的。
因为五条爱太脆弱了。她眼睛的特殊性决定了她甚至无法学习手语，不要说对于正常人的普通课程她无法完成。
就连针对听障人士的特殊教育，五条爱也很难接受。
更何况，五条悟根本不打算把五条爱送进特殊学校，这家伙高价定制了一套实时识别语音转录盲文的设备，计划把五条爱送进正常学校就读。
伏黑惠不能理解。
但五条悟显然有自己的打算。
所以——几乎有点荒谬的，现在，莫名其妙的。
伏黑惠拉着五条爱的手走在去学校的路上。
变成同班同学了。
伏黑惠：……
所以说……
所以说都说了五条悟你真是不靠谱啊！
「靠谱的未成年惠惠和他想一出是一出的监护人悟喵。」
「笑死了……虽然符合惠惠日常但这次应该不是五条悟即兴决定的吧？」
「肯定不是啦，那么精细的仪器打造出来，五条悟肯定也是仔细想过的。」
「没人觉得小爱真的超级超级聪明吗，别的不说，你能想象一个看不见（几乎看不见）听不见的小朋友学说话这么快吗？」
「这要是在现实《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得让小爱写。」
「nonono——我觉得不对，前面一直有暗示小爱的眼睛和耳朵是特别的，我揣测小爱学这么快其实是因为她某个层面说，是可以“看见”和“听见”的。」
「坐等填坑！」
【印象值+30】
同时，漫画已经刷新出了最后的彩蛋，画面中，伏黑惠扶着五条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嗯，第一天上学……
彩页画出了五条爱的忐忑。
她有点紧张地捏紧了衣角，但很快深呼吸，试着平静下来。
她背后，一个表达内心想法的气泡缓缓冒出——
没事的，就像惠妈妈说的一样，努力加油！
【印象值+60】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chapter.2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