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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相遇 ...

  •   灶门炭治郎正站在车厢口。
      原本他与伊之助约好兵分两路清理车厢内的肉瘤,伊之助向车头,他向车尾。而后意识到鬼的本体应当在列车头后,他便在同伴们的掩护下赶来支援伊之助。
      可堪堪向车头移动了几步,窗外便忽地暗了下来。
      如影随形地伴随着这趟死亡之旅的轰鸣声蓦地消失,让人产生一种世界上只剩下自己的错觉。
      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和光亮都被黑暗尽数侵蚀吞噬,唯余这一个小小的庇护所苟延残喘。
      即使处在车厢内明亮的灯光下,炭治郎仍不由得头皮发麻,加快了脚步。
      然而怪象并未消失,来自十二鬼月仅剩的下弦的尖叫刺入他的耳朵,列车像活物挣扎般疯狂地扭动起来。
      未知的恐惧下,炭治郎恍惚间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希望善逸有好好捂住耳朵”。
      仿佛漫长了一个世纪的几息过去,直至周围彻底的安静下来,重又恢复了静谧平和,窗外又变回了熟悉的乡村夜景,炭治郎才惊觉自己已经到了列车头。
      ——发生了什么?
      分辨着空气中的味道,炭治郎惊奇地发现,原本列车内若有似无的鬼的气味,此刻微弱地仿佛未曾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车厢里温暖的同伴般的味道。
      炭治郎心下放松,轻轻推开了列车门。
      大约是由于先前的变故,列车头此刻已经残破的不成样子了,却也神奇的没有和别的车厢断开——而那怪异而巨大的连接着列车头与其他车厢的脊骨,尽管被大得吓人的巨蟒缠绕着,灶门炭治郎仍只一眼就意识到——那是鬼的脖子。
      斩杀鬼的本能令少年的身体蠢蠢欲动,但出于礼貌,尊老爱幼的好孩子炭治郎还是礼貌的看向为鬼杀队提供帮助的三人。
      善意的眼神交流下,正准备开口自我介绍的两方,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在角落里被人遗忘的伊之助迷茫地左顾右盼一番,在看到自己的小弟后鲤鱼打挺一跃而起直直蹦到炭治郎面前。
      “嗯?!权八郎你怎么在这?!鬼呢!本大爷要把鬼杀个干净!!!”
      ……
      伊之助总是有让人哭笑不得的可爱本事,炭治郎安抚了下自己的同伴,微笑着向高专三人组道谢。
      他已经察觉到正是面前的三人帮助他们控制住了鬼。不管怎样,事实和他的鼻子是不会欺骗他的,他也发现,自己似乎对他们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他莫名有种预感——他们或许会成为生死相依的伙伴。
      气氛平缓下来,伏黑惠趁机开口:“我们是来自咒术高专一年级的学生,”俊秀白皙的少年顿了顿,“情况紧急,如果可以的话,请麻烦两位祓除这只‘鬼’”。
      炭治郎表情严肃起来,的确,即使魇梦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思,避免意外,还是先把鬼解决了再详谈。
      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对视一眼,默契地举起了手中的日轮刀。
      “火之神乐舞……”
      “兽之呼吸,贰之牙……”
      “碧罗之天/劈斩!!”
      随着少年的厉喝、耀眼的火光与犀利的剑光,困扰了伏黑惠许久的森白骨骼终于被斩断,众人心下都松了口气。
      ……
      终于可以好好的正式自我介绍了。
      “我是伏黑惠,他是虎杖悠仁,她是钉崎野蔷薇。我们是来自咒术高专的学生。”伏黑惠语气平和地一一介绍,虎杖和钉崎也纷纷笑着打了个招呼。
      “我叫灶门炭治郎,他是嘴平伊之助,我们都是来自鬼杀队的猎鬼人。”赭色头发的少年友善地笑着,说,“和我们一起执行任务的还有炎柱炼狱先生,队员我妻善逸和我妹妹祢豆子,既然鬼已经被斩杀,他们稍后也会来和我们会合——伏黑先生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因为任务需要,灶门炭治郎在出发前仔细地观察过“土地神大人”,确信当时车上并没有三人的气味。尽管心中疑问颇多,但炭治郎向来体贴,还是选择了最不为难人的问法。
      却未曾想面前三人都面带茫然,为首的伏黑惠摇摇头,郑重其事道:“我们……我们也不清楚,虽然难以相信……但我们是突然出现在这个列车上的……但这里与我们所认知的世界有一定的差别。如果可以,我们能否拜见‘鬼杀队’的主事人呢?”
      伏黑惠拿出接待来客的态度,郑重又礼貌地拜托眼前的少年,少年给他的感觉和虎杖很像,因此他也对少年抱有一定的信任感。
      伏黑惠可以肯定,他们曾经所在的日本是没有“鬼杀队”这一组织的。日本境内,也未曾出现“鬼”这种生物。
      经过一路上的观察,他判定这个地方的时间大约在一百年前,是日本正趋于现代化的时间。
      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他们在这个地方的确是孤立无援,必须找到一个栖身之所——目前的最优解,正是这个与咒术高专类似的组织。
      炭治郎思考了一会,认真道:“我不能肯定一定能办到,但我会尽力说服炼狱先生的。”
      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即使没还察觉到为什么,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也都觉得这个地方有着隐隐的违和感,他们对彼此都有着绝对的信任,相信伏黑惠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车厢里的气氛和谐温馨,众人在一番战斗后都有些许疲惫,纷纷抓紧时间休养生息。
      不多时,处在其他车厢的三人陆续赶到,初次见面的两波人免不了又是相互的介绍和客套。
      炭治郎将三人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炼狱杏寿郎,并向炼狱先生争取到了书信询问主公是否愿意面见三人的机会。
      眼尾上挑的青年高大健硕,他爽朗地双手叉腰,英俊刚正的脸上带着标志性的笑:“伏黑少年,虎杖少年和钉崎少年既然帮了我们,我们就一定不会抛下你们不管的!”
      钉崎野蔷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欲,悄悄地和虎杖交头接耳:“这位炼狱大哥……为什么长得这么像伏黑的鵺啊?!”
      虎杖的表情一时间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这位炼狱先生好眼熟……不过钉崎……我们这么当面议论别人是不是不太好?”
      钉崎唰地坐直身体,悄悄指了指还在和炼狱杏寿郎谈话的伏黑惠,小声道:“我就不信伏黑不这么觉得——你看看他的眼睛比平时亮了一个度!!”
      虎杖眯着眼仔细看了半天,脑子里除了“惠真的很好看”以外,得不出其他结论。
      惠的眼睛明明一直都很亮。
      他在心里闷闷地想。
      这肯定和炼狱先生没有关系。
      虎杖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底的小小失落,和钉崎就着“伏黑惠的眼睛到底有没有变亮”这个问题展开深入的学术讨论。
      正在打听这个世界的信息的伏黑惠听到身后同伴闹腾的拌嘴声,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身处异世带来的紧张感逐渐消失。
      只要有他们在身边,倒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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