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药澡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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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我看着卢修斯一张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脸，“你疯了吗？我才十一岁！”
“我和纳西莎十岁就订婚了。”他不以为然地说，“你必须习惯这些。”
“习惯？”我停下脚步，“我似乎还没有答应要听你的安排。”
“当然，”卢修斯勾起嘴角，“你可以选择是留下来在我的安排下当马尔福小姐，那样我就是你的家主，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自由地离开，当然——我指的离开是指你的灵魂和身体永远的分开。”
走廊里，因为卢修斯刚才说话声音太响，回声在甬道里产生共鸣，耳膜嗡嗡作响，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身为半精灵的感官分辨率实在太高，我竟然听见了米尔斯的叹息。
“你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帮我的小妹妹看清她的人生而已。”
卢修斯笑得像只狐狸，一只狡猾到奸诈的狐狸。
我突然有种脱力的感觉。
我一直都是人生的失败者。
每次每次，都把握不住自己的生命。
呵呵，很好，这次还有能被人利用的本钱，不像上次到死几大医学院都没有说服妈妈捐出我的遗体。真是一点贡献都没有啊。
“不只是做个马尔福，而是做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私人人偶、工具、礼物兼侩子手吧。”
我看着墙上有些褪色的壁画花纹，古老的一如这个巫师家族，在掺着金粉的颜料下我能看见炫目的鲜红，还有那种刺鼻的血腥味道。
“我接受。卢修斯•马尔福，我答应你从今天起配合你做一个马尔福。”
“我没想到你能这么爽快。”卢修斯见出人意料的答应了吃惊的表情下，眼球颤抖着，说明他极度的不安。
“你真是奇怪，既然答应你了，你不应该感恩迭代吗？你其实根本没有给我选择不是吗？也许你更希望我选择后面一条路，让你再杀我一次？”我往前走，卢修斯楞了一下跟上来走到我前面，“让你失望了，对不起呢。卢修斯，我已经死过两次，现在我要好好活着，不仅如此，我还要看着我的仇人们一个个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你说对不对，家主？”
我和卢修斯并排走在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走廊里，偶尔路过几幅画像，画像中的人物对着我指指点点的，我全以微笑回应，以贵族自诩的马尔福先人一个个把嘲讽僵在脸上，那样的表情让我有种复仇的快感。
“你好自为之，林恩。”我们停在一间门上装饰着小飞仙的梨花木门前，卢修斯整理了一下衣襟对我说，“你想要活命，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相信我，能帮你的只有她和她的家族。”
很快我就知道了卢修斯所谓的她是谁。
她是个美丽的女子，就像以前简单的撇到的几眼一样。金黄色的头发整齐地盘在脑后，鬓前垂了两缕卷曲的发丝为她添了几分俏皮，明明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身为人妇如果不是那个狠心的卢修斯说不定已经初为人母。她用漂亮的银灰色眼眸打量着我，从表情里看不出喜怒，精致而高挺的鼻梁上有一道压痕，被我和卢修斯打断之前是在阅读吗？房间里的采光不是很好，瘦削的脸上略显苍白。
我往前走了两步，微微屈膝行礼，她对我敷衍的礼节没有做什么评论，卢修斯简单地交代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后退了出去，他们两人真的是夫妻吗？为什么能冷淡成这样。
“林恩，我不知道卢修斯是怎么跟你说的。”门关上的时候发出了难听的声音，我猜想可能是用来装饰的那只小飞仙醒了，“我说话的时候请你集中注意力看着我的眼睛！林恩！”
“是，抱歉。”我把精神从卢修斯消失的方向收回来，“马尔福夫人，你好。”
她微微颔首，看上去从容淡定的样子，但是她左手紧握发白的指节出卖了她。“该说的卢修斯一定已经都说了，我不想废话。林恩，你可以叫我纳西莎，我们一共只有半年的时间了，我真是——”她脚步有些虚浮，走到一只大衣柜前，身体踉跄地厉害，我跑过去扶了她一把，近看发现她的脸色差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厚厚的遮盖下，皮肤一定跟暗淡。
“抱歉，最近有些累了。”纳西莎揉了揉太阳穴处，我突然开始同情她。
“半年之后，整个英格兰都会知道马尔福家有一个大病初愈的半精灵。”她打开橱门，没有想象中耀眼的金丝银线和璀璨的宝石，只是款式类似的衣裙，和纳西莎身上穿的风格很像。她挑拣了半天，递给我一件亚麻色的连衣裙。
“去把自己好好洗洗干净，换下你那件丢人的衣服，有需要的话召唤多比，我想你是知道怎么使唤家养小精灵的吧。”纳西莎闷闷地笑了一声，我听着这种讽刺本应该生气才对，但是她的脸上没有嘲笑，相反，有些许悲伤。
我在她稍有厌弃的眼神下乖乖走进套间的浴室，那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隐隐的有些茉莉香味，我想也许院子里的茉莉姑娘们又有不少惨遭辣手摧花，不过她们被采些花瓣也死不掉就对了。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我靠在大理石砌的浴池边，看到微微泛黄的石头缝里竟然有几丝黑色的东西，我还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大胆地用手指抠了抠——
“啊！米尔斯！”
我对他暗藓质感心里有数，以前经常为了泄愤而打着为了庄园的卫生而清洁他的菌体。
“啊啊，住手，林恩！”米尔斯焦急地声音显得有些尖锐，“我好不容易在这里长出一点点菌体，你不能把他们扣掉！”
“是啊，米尔斯。好不容易长在这种地方是为了偷看纳西莎洗澡吗？嗯？”我撩起池子里的水往他的菌体上冲，看着他单薄的菌体一丝丝在水中无奈荡漾，心中有些得意。谁晓得刚才我脱衣服进浴池的时候有没有被他看光。
“不不不，我对纳西莎可没什么大兴趣。”
“哦？没有大兴趣，还是有小兴趣的咯？”
米尔斯着急着，“不是兴趣不兴趣的问题。停手，林恩。你把我从这里洗掉，你肯定会后悔的！”
“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如果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我等会儿就让多比把浴室里里外外擦上一遍，再让他撒上点除草水。”
我停止了恶作剧，扯落挂在一边的毛巾吸干了菌体周围的水。
“啧啧，茉莉的味道还真是不错。”米尔斯没了危机感就开始贫，“你要知道在这座房子里待久了也不会无聊，奇怪的人类啊，我就是不懂了他们是怎么可以用如此短暂的生命做出那么多精彩的事情。”
“米尔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人生如戏。哦，差点忘了，你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你是真菌嘛，永远都只有观众的份，马尔福庄园所有移动的活物都是专门为你服务的演员对不对？”
米尔斯受用地笑了，“其实没有人说话我也是挺寂寞的，直到你这个小怪物的出现，林恩。我都快不舍得你了。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你就要离开这里了。”
“半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米尔斯。别跟我打岔，说你的有趣事情。”
我任水没到脖颈，乳白色的浴汤把我紧紧包围，有一种神奇的安全感。
“啧啧，说起来，那个人的姿势和你现在的样子还真的很像。”果然米尔斯在偷看，“卢修斯，他每天都要到这里来泡药澡，否则我怎么说长在这里不容易呢，鬼知道那些魔药成分里有没有抑制菌类生长的东西。”
说来，我还真的发现里层池壁上的黄似乎不是大理石的原色，而是后来染上的，用指甲蹭着有时能露出里面白嫩的大理石。
卢修斯泡药澡？他身上有伤？
“他也像你一样，在水里只露出脑袋，因为你不会想听后面的，嘶——真是让本菌看得毛骨悚然。”米尔斯虽然口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兴致勃勃地说下去，“颈部以下的皮肤满布溃烂的伤口，有条状的，也有一大块缺了皮肉的伤，有些地方今天已经结疤，但第二天又破了，而且更离谱——”
是真的吗？米尔斯不会骗我。我回想起卢修斯的一举一动，怎么都不觉得他是个身负重伤的人，回忆起他借着我的力爬上手杖的事，明明身子很健朗嘛。但似乎是没见过他露出身上的皮肤，甚至连大热天他也是全副武装带着手套的。
“米尔斯，你的意思是卢修斯在被人虐待？”
“哦吼吼，谁能虐待得了他？八成是一种魔法或者是一种诅咒，亦或许这是他自己的小伎俩。”
米尔斯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我听不见时，被纳西莎的敲门声一惊。
我慌张地避开米尔斯菌体，裹上浴巾。
“我刚听见你在说话，林恩。”
我打开门，纳西莎往里面看了几眼。
“是我自言自语呢。”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药澡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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