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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书谁爱念谁念! ...

  •   我是一个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正在搞小组作业。
      没错,就是那种,一个人要干完六人份的活的小组作业。

      操。

      刚开学老师就说平时分占期末成绩50%,而这50%中又有70%是这个该死的小组作业,下课大家就自觉组好了六人小队,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角落。

      没办法,beta在这所学校注定孤寂。

      因为成绩优异,再加上,仰慕的大佬偶尔会来这里给本科生上课,所以,高考完后我便毫不犹豫地报了这所abo比例为54:1:45的帝都大学。
      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情就一个字,悔!!!
      因为小初高都是在beta学校,周围的老师同学都是和蔼友善的beta,进入帝都大学后就发生了不少极其尴尬的事情。

      首先就是住宿。
      大一的新生都要在学校住,大二才能搬出去,学校ao:b=99:1,相当于一百个人里只有一个beta,由于专业性质,我们学院十年来只有一个beta入学……
      你猜猜这个beta是谁?
      这住宿分配系统是该死的老旧,只按学院和ao性别分配,至于beta?不好意思,哪里空着去哪里吧。

      于是乎,按照学号,我被分到了omega宿舍。
      一个宿舍四个人,三个omega,一台大戏。
      一个是极端O权主义,一个是传统小O娇妻,一个是搞OO恋的。

      首先声明,我尊重并支持ao平权运动,并且尊重每一个人的性取向。
      但是,他妈的,真的好吵。

      住进宿舍第一天,我就把他们孤立了。

      你能想象一百只鸡同时被关进一立方米的小笼子后发出的惨叫吗?
      他妈的,我感受过,这是宿舍里的娇妻O被O权主义者阴阳怪气后发出的哭叫。
      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人类能发出这种声音,直接把我耳孔干出血。
      我被震晕过去前,极端O权主义者还在持续输出,什么“就因为有你这种娇妻O我们这些O在学业上才屡遭歧视”。
      他妈的,怎么没人为beta发声?!
      这里有个beta都要晕倒了……
      ——这是我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阳光透过玻璃窗,温柔地在洁白的床单上流淌——宁静,幸福,活着真好。
      如果身边没有搞OO恋的就更好了。
      我知道他搞OO恋,是因为,他向我表白了。
      很离谱对不对,我也觉得。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下地狱,否则怎么会有个眉清目秀的omega向我表白?害怕。
      哦对,我是无性恋者,硬要说性向的话那便是学习。不过由于这里的ao平权运动还在进行时,没人关注beta的性取向,因此,按目前社会学的严格分类,我就是无性恋者。

      扯远了,回到医务室。
      他觉得我身上的信息素非常迷人,让他一见钟情,想要共度余生,多犹豫一秒都是对爱情的浪费,冲动之下就表白了。
      我像看傻子般看着他,问:你知不知道我们学院今年来了个beta?
      他笑着说:知道啊,怎么了?你还没说接不接受我呢。
      我很无语:那你猜猜,这个beta是谁?
      他晴天霹雳,恍然若失,喃喃道:这么快就失恋了……

      后面我才知道,他对每个心动嘉宾都表过相同的白,每任都是一见钟情可共度余生的爱人,但没一个超过三个月。
      如果我当时接受,就是他第12个共度余生的爱人了。

      总之,开学那天昏迷和被表白,我在这个宿舍彻底待不下去了——我既没有兴趣参与极端O权主义与传统娇妻小O的争吵,也不想每天起床就见尴尬对象的脸。

      因此,我申请换宿舍了。
      然后被辅导员驳回。

      辅导员是个温柔人妻O,但这温柔和人妻的属性都是面对副院长的,在普通学生面前则是极其难缠的形象——只会和稀泥。
      嘴上温声细语好的好的,实际上啥也不干,还要我们考虑考虑他的难处。
      虽然刚开学就换宿舍确实是我的不对,可一年下来还不不能换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明明有那么多人都搬出去住了宿舍空着!
      要不是贫穷我也租房住,但帝都大学周围的房价是真他妈贵啊,帝都研究院周围的房价也好贵啊。
      我算了算,以帝都研究院的工资,不眠不休干两百年就能全款拿下一室一厅了,真的太棒啦。

      扯远了,不过进研究所确实是我的目标,里边也有单人宿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就住在那了。
      前提是我得先完成小组作业。
      alpha那边真不熟,他们也自行组队。
      omega这边当时也没人跟我组队的原因很简单——极端O权主义和传统娇妻小O,分别在自己是小圈子里说对方坏话,然后牵连到我这个无辜舍友。
      至于那个搞OO恋的?说实话,我当时真没注意到他去哪个组了,我只顾在角落自怨自艾,不过等期末他们上台汇报时就懂了。
      -
      有一说一,我是真的不想跟人打交道。
      尤其是不想跟ao打交道,不愿再因为身上沾了别人的信息素被当成omega……截止我目前的人生,遇到的大部分都是beta,而且他们都相当友善,不会乱搞。

      搞OO恋的舍友尴尬走开后,校医体贴地问我:好了没?好了快滚还有人需要床位。
      耳朵痊愈后,连他人声音里的不耐烦都听得一清二楚,真不错。
      我麻利地滚了,刚出门就遇到一个娇滴滴的男孩子,他害羞地向我点头道谢后走进去,随后大门啪的一下被关上,里边传出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
      草,就不能等我走远一点后再开始吗?
      我在内心暗骂,然后听到门后面:害羞了宝贝?刚刚还向他微笑点头,是不是就想被他看?那我们现在就开门好不好?

      草!!!
      谁他妈想看这种东西?!
      真的会长针眼啊!!!
      我恨,耳朵怎么好得那么快?我宁愿聋着。
      飞快逃离.jpg
      我是真没想到,我只是路过那个男生,就沾了一身omega发情的信息素——甚至不是擦肩而过啊,明明隔了半个手臂的距离!

      谁能想到,仅仅是开学第一天,这个beta刚逃离校医院就被逮到教务处。
      草了。
      罪名是“omega发情后没喷抑制剂乱走导致无辜alpha陷入易感期发疯”,好在院长大人体谅我作为beta对于ao信息素的无知,免了通报批评和档案留迹,否则我的奖学金就没了!
      感谢人美心善的院长大人.jpg
      -
      总之,开学第一天的遭遇不可避免地被流传出去,成为他人笑谈……
      你以为这样我就在学院里出名了?
      笑话,第二天我上台自我介绍结束后下来,还是有很多人都记不住我的脸,甚至会在我面前,想拉我一起扒一扒全学院里唯一的beta。
      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大隐隐于众了吧。

      因此,在第一节专业课结束后,没人跟我组队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谁会想要一个不善言辞、不好相处、不熟的beta?
      我当时收拾东西后,上讲台问alpha老师,能不能一个人完成小组作业。

      果不其然,老师拒绝了我,并建议我快点找六人小组。
      谢过老师后,我回到座位:这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吗?

      于是我开始计算,期末这科少了35分,别的科考多少期末平均绩点才能到3.8以上。
      该死,还有活动。
      为什么保研要看综测成绩啊!
      社团、学生会、俱乐部,哪个都没意思。

      就在我思考“现在退学去复读来得及吗”时,一道阴影笼罩住我——
      他妈的是谁敢挡我的光?!长得高了不起啊?!
      暴躁抬头,发现是被我诱导陷入易感期发疯的alpha,朝他尴尬地笑了笑,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被他叫住,我回头困惑:他怎么笑得那么阳光?好刺眼。
      ——来自一点小小的顶级alpha的震撼。
      说实话,当时被邀请进他的组后是真的很感动,毕竟挽救了一个要退学复读的孩子,但现在想想……
      他妈的只是找一个人给这群大爷干活的吧!

      草。

      上周把策划案过了,这周开始看论文查资料。
      虽然是我喜欢的东西,但一连看了四五个小时眼睛真的遭不住。
      我揉了一下晴明穴,喝了口水摘隔音耳罩,打算去洗漱后上床睡觉——早睡早起身体好!

      虽然说住宿分配系统很老旧,但宿舍楼还是很新的。从小地方考来的beta,第一次见这么宽敞明亮的宿舍,他当时还幻想未来四年的美好生活,然后幻想就被尖叫击碎。
      真他妈吵。
      现在想起来耳朵都有幻听,太可怕了。

      我抱着衣服推开房间门,看到客厅里一地鸡毛。
      不是修饰,是真的鸡毛,可以做毽子的那种。
      不要想,肯定是搞OO恋的家伙弄的。

      再次声明,我尊重一切性取向,但眼前这个搞OO恋的,明显思维异于常人,俗话说就是:我觉得他脑子有病,得治。
      他妈的。
      浓稠的鸡毛味肆意地在客厅窜梭,我是真的怕这味道沾到我床上。
      不对,它已经沾到我身上了,我好脏。

      我忍着怒气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收拾掉鸡毛?”
      他笑眯眯地说:“不急,你不想看看他们两个回来时的表情吗?”
      冷静冷静,杀人犯法。
      我深吸一口气,被鸡毛呛到,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对他艰难道:“你最好马上把这些处理掉。”

      随后挪进浴室洗澡。
      他似乎嘟囔了什么,但我没听清——毕竟我满脑子都在回放开学以来他干过蠢事,然后拼命安慰自己这些不算什么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杀人犯法舍友保研。
      可洗澡的时候脑袋不可控制地去想,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在传统娇妻小O尖叫时一刀割断她的喉咙,然后趁极端O权主义者被吓傻时把他杀了,最后有多大把握,能将罪刑推到搞OO恋的家伙身上?
      六成左右。
      糟糕,真的心动了。

      洗完澡,神清气爽,尤其是当我看到焕然一新的客厅后。
      有点意外,但还不错,毕竟我保不齐在自己洗干净后被鸡毛味沾一身,会不会当场发飙把搞OO恋的家伙杀掉。
      表扬他两句后,发现娇妻舍友进来了,我便打了个招呼,迅速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戴耳罩,钻进被窝!

      真他妈吵。
      哪怕隔音戴耳罩都能清楚地听到:娇妻的皮鞋踩着地板哒哒哒、她跟老公打视频叽叽喳、衣服在洗烘一体机里翻滚咕噜噜……草,衣服没拿。
      好想明天再拿,因为被窝真的很舒服。
      纠结了两分钟,还是决定爬起来,把衣服塞进衣柜里。
      我拉开房间门,路过客厅,走进浴室,看到搞OO恋的家伙半蹲在洗衣机前,一脸痴迷地闻着我刚洗完的衣服……
      草,这衣服还能要吗?
      他见我站在浴室外面,也不羞愧,一点也不像做坏事被抓包的模样,反而大大方方地举着我的衣服问:“你的衣服好香啊,用什么牌子的芬芳剂?”

      日你妈。
      我是很少会这么骂人,但实在忍不住了。
      他是没长眼睛吗?洗衣液就在旁边!

      我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冷静开口:“你低头看看。”
      他听话低头,惊讶道:“哦,原来在这里,我也买来试试。”说完就自然而然地把我的衣服塞回洗衣机,溜回房间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嗯?
      困惑,但不想理解。
      我看到脑子有病的走了后,极端O权主义者就进宿舍了,我又懒得再洗一遍衣服,便抱着它们走回房间,塞衣服进柜子,爬上床睡觉……

      他妈的。
      两人都各在自己的房间了,怎么还能吵起来?
      O权主义者在自己房间里大声阴阳怪气,娇妻小O听到后哭哭啼啼,她视频那头的老公愤怒回击,好不热闹。
      要我说啊大哥,你真心疼老婆天天在这被阴阳怪气,何不直接来学校大闹一顿,好让我有理由换个宿舍?
      他妈的。

      虽然外面吵闹,但我实在太困了,最终还是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幸好,一夜无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这书谁爱念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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