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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狠心的男人 ...

  •   对比于虫蔓部落,姜挽抒更倾向于选择待在周炎身边。

      毕竟虫蔓部落的人是真的狠,她这次奉旨和亲半途出事,也都是这部落搞的鬼,见过真正的恶魔,还怕相较起来没那样凶猛的孤狼吗?

      要是她当真在逃跑之中不慎被虫蔓部落的人抓住,内心中,她其实还是期盼被救的,哪怕救她的人还是周炎。

      她迎着周炎的目光,满怀期待。

      周炎捕捉到她眸中的神情,意识到她想要怎么样的答案,不察嘴角有弧度弯出。

      他骄傲地挑起眉毛,正要脱出他定会将她救出,把抓她的人抽筋拔骨这话后,又是极快地收住。

      这姑娘,别看她做什么胆子都小地像一只鸟,但心中是十分有成算的。

      要是她还想着逃跑,他这刻得挫挫她的锐气了。

      把话说得绝情一些,让她不过逃离过他的身边。

      他一把将大掌抵在姜挽抒肩头,男人力量大得让姑娘整个肩膀受了压力往下耸动,

      他装地好似真的一样,认真而严肃对待着姜挽抒,“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是为了逃离我而被他们抓到,我不但不会救你,也许还会等着别人将你娶了,再同你一起续前缘呢。”

      姜挽抒杏眸微微湿润,扬头凝视眼前男人,“你是什么意思?”

      说着,姜挽抒好似明白了什么,身子又是不受控制的一抖,面色白了瞬。

      “你难不成还要把你们草原上的一套搬到我身上来?!”

      那就是共妻。

      打蛇七寸,他亦抓住了她的弱点。

      姜挽抒憋着气儿,等待周炎的答复。

      男人欣赏地点点头,察觉到她身上惧意,把放在她肩头的大掌往下挪移,一把强有力地将姑娘搂入自己怀抱中。

      “挽挽,你也想得太美好,到那时,你觉得你还会有这样宝贵的价值吗,不过是人人可欺这个状态而已,想着逃跑又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我可是懒得细养。”

      他好似安慰将人抱入怀中,可他动作却是粗鲁,说出的话也如十二月寒雪砸穿了冰,被迫跌入无底冰洞那样冷。

      姜挽抒喉咙发紧,宛若被重物咽着一般,让她再也说不出声。

      这男人,说话不算数!

      男人的力气大,在姜挽抒未开口的停留下轻易将人搂起。

      他一手分开姜挽抒撑在她腹前的双膝,使之围在他劲廋的腰身上,

      一旦心思不在教学之上,周炎就是又对这个软趴趴被他抱起的姑娘姜挽抒起了非非,可惜姜挽抒一点儿也不配合,在他掰开她膝盖的动作中趁着他不重要挣扎跳下地,在周炎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而周炎也随她而去,独自卖弄着还掉在地上的弓箭。

      他弯腰拿起,仔细练习着。

      而这样的场面一直维持到了今夜周炎洗米做饭时。

      待到他端饭上桌的时候,周炎得见姜挽抒安份地坐在圆椅上,

      因着今日的亲吻,她尴尬又略显生气地接过他递去的碗,神色恨恨。

      这男人,不仅待她喜怒无常,还狠心地很,她这下彻底不指望逃跑时被虫蔓部落的人抓后这个作为唯一一个有能力救下她的男人出现了。

      他今午的回答已经让她完全地不期待了,甚至破罐破摔。

      周炎打量着她多变的情绪,坐下往姜挽抒的碗中添了昨日养在围栏中的鸡肉,眼球转过一圈,“明日我就去穆沙屋中借上一个屏风挡在这木床前。”

      姜挽抒脾气来的快气也去的快,

      她神色不明,狐疑着,“为什么?”

      “后日起会有陆陆续续的草原上人来这屋里头谈事,注重一下隐私也还是要的。”

      “那我怎么办?”她与他之间的关系在她眼里可是算得上见不得人的,要是被他们那一群人看见她的样子,她不得羞愧死。

      好在周炎早就为她打算了好,“知你脸皮薄,明日穆沙就回来了,你要是在屋中见着草原人来觉得羞,就去穆沙屋中待着。”

      穆沙是自己人,周炎从来都是相信他的,更不论那个和大醋坛一样的女人也在哪儿,他也更加不必要去关心那种男女独处的问题。

      姜挽抒侧首看过周炎一眼,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其实就算她不同意亦也改变不了任何,他这句话对她来说不过是通知。

      姜挽抒低头夹菜入嘴,樱桃小嘴咬动青菜,姑娘其细长脖颈线条漂亮而美丽。

      一顿饭的时辰让时间渐渐流逝过去,木桌上剩余的饭菜被周炎收拾起,外头的亮色如今早已暗下,姜挽抒独在周炎已拾捡好干净的木桌上头手托其下巴,百无聊赖般侧看蜡烛烛火闪闪。

      这几天的日子总是让她觉得过得快,以至于她因羞愧在其他草原人面前出现,待在麦古拉吉屋中不过短短几日两人几乎都已熟识。

      现下,两个风格迥异却又饶显漂亮的姑娘正是坐在了木桌上把玩着周炎昨日在街市上淘来的五子棋。

      焕发新光的桌上,姜挽抒一手执白旗,直接堵住了麦古拉吉快要双线连成的五子。

      她的指节细长而分明,在麦古拉吉下一步的定棋后,放下一子收过一黑棋入了手。

      她一边瞧麦古拉吉的神情,一边猜其行棋心思,而后道,“麦姑娘,落棋前应当多多思考,而不该这样莽撞。”

      在一定的程度上,一个人行棋的方式与其性格有关联的稳定性,而显然,麦古拉吉的性子都在这棋盘上暴露个干净。

      由于麦古拉吉的名字实在是让姜挽抒不知怎么称呼她,姜挽抒干脆用着中原上贵女初认识时常用的称呼语了。

      她叹着气儿在旁侧的黑碗里又抓了一把棋,语气哀怨,“你们中原人的玩意儿可真的是和你们中原人一样弯弯绕绕,让人搞不懂。”

      姜挽抒笑笑,放水又将一子落在棋盘中,之后,麦古拉吉如愿连成了五子,将其白子收入手中,面上的神色转瞬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缓了下来。

      一旦她心情开朗,麦古拉吉说的话就开始多。

      就比如现今,自麦古拉吉听腻姜挽抒所教她落棋方法的话,为了两人能聊下去,立刻转移话题。

      “挽挽你这样貌美聪慧,也不怪得周炎他不乐意让其他草原人见着你。”她随意着到,而听在姜挽抒耳中却也不是那么回事。

      她抬眼看过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眸中满是狐疑,“他是因着怕我羞,这才让我在这儿待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前两日屋中有人来时,周炎也总是让她留下,打趣不让她走,让其他人见见他这个未来阿佳的模样,可今日竟不知为何,他是铁了一条心,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今夜就待在麦古拉吉的屋中别出来。

      等到麦古拉吉回答过后,她方才知道原因。

      麦古拉吉对姜挽抒此论觉得有趣,她组织着语言,“或许考虑你的性子是一小部分,怕你会再次落入老可汗的手中这也许才是他此次让你待在我这儿的目的。”

      由于穆沙和周炎是站在同一战线上,于是乎姜挽抒是为中原和亲于草原公主这事的经过穆沙也知,而她身为穆沙的阿佳,自然而然从穆沙口中得知。

      他们几乎无话不说,所以在昨夜里麦古拉吉便是知今日待在卓兢察尔屋中劝解其回草原的人里头有与中原皇帝独定下中原和亲公主入京参宴的使臣,见过姜挽抒真面目的使臣都在那儿。

      姜挽抒在听到这句话后,握棋的手停顿了下,缓缓抬起头,“麦姑娘,能否多说几句?”

      姜挽抒迟迟未落下手中一子,彻底被麦古拉吉这句话吸引了。

      说着,麦古拉吉干脆一把托出,娓娓道:“我听穆沙说今日来你屋中劝卓兢察尔的人中有见过你中原和亲公主真面目的人。

      一旦麦古拉吉提起这事,姜挽抒的神情就不由地警觉起来。

      她在脑中思索着一切可能,终究想不到周炎说什么都要她今日留在麦古拉吉这儿的原因。

      她不知道现在屋中人在谈什么,她想,难不成他是她怕被那几人发现,坏了他的事?

      可是这样,她待在麦古拉吉这儿对他来说也是危险的,麦古拉吉住的屋离他们谈话的屋中这么近,万一她正好有事在屋外打转了一圈被他们看见了呢?

      周炎这样子谨慎的人,她能想得到的东西,他不可能想不到。

      姜挽抒左想右想,既然不是因为他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了。

      可是要是因为她,那又是为何?

      猛然间,姜挽抒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中的棋子落下,跌在棋盘上发出声响。

      姜挽抒忆起几日前她与周炎的对话。

      “我可是你们老可汗所亲定的未来三夫人,入宫谈这事的使臣可是见过我的面,到时候我要是被认出可怎么办,你总不能时刻护着我吧?”

      这是那日她的原话,而周炎是这样回答的,“那简单,我听说草原今年依礼派了三人入中原参宴,在我们回草原拜天神前我把他们解决掉就好。”

      突然记起这话,姜挽抒神色一紧,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嘴巴。

      麦古拉吉瞥见她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出声道:“挽挽,你这是怎么了?”

      她吃惊于姜挽抒听了这话的表情。

      哪知姜挽抒宛若没有听见她讲的话,而是自顾自站起了身子,收拾起方才与麦古拉吉同坐下棋弄皱的衣裳。

      她左右手同用,速度很快,其中粉唇吐字清晰,“麦姑娘,我忘记了一件东西在你家厨房里头。”

      要是麦古拉吉真得了周炎吩咐,她现下要是和她说她要回屋中这话必定会让她给拦下的。

      与其浪费口舌做争斗,不如节省下时间去做重要的事。她不希望有任何人会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

      所以这样,不如直接让麦古拉吉以为她真的是要去厨房拿东西,而不是回到屋中。

      而今日早她同麦古拉吉待在厨房里捣鼓糕点的事情正好能拿来作文章。

      毕竟周炎只是吩咐让今日姜挽抒留在她屋中过夜,并未有吩咐其他,而麦古拉吉自然也是放松警惕,还贴心去问,“那挽挽要不要得急,要不我给你去拿?”

      相对比姜挽抒来说,她跑得快,要是她要的东西真是紧急,她去跑时间也会节省很多。

      姜挽抒听了这话连忙摇摇头,“不用了,就是那防蚊的荷包落在那儿不着急的。”

      温软的声音入耳,“那我先去拿,也免得夜色暗了,难找。”麦古拉吉赞同地点点头,“那我还是在这儿等你吧,现在确实是是得去了,等会夜晚了也是危险。”

      姜挽抒看外头还剩下点日落前的余晖,远处天边云层多且带点昏黄,往外走的步伐快了起来。

      拉开房门,在离开麦古拉吉的视线后,她开始不满足于走,反而是跑了起来。

      基于她们所住屋中距离不远,她很快就跑到麦古拉吉厨房离周炎厨房间隔中的位置,由于时间紧急,甚至于让姜挽抒忘记提起身下微微沾地的裙裾,渐渐地有脏泥入摆。

      可姜挽抒现下还是顾不得这些,只能在心中祈祷着自己跑得越来越快。

      可未料等她就要奔到周炎屋前时,却见一身躯健硕的男人手执着一支他昨日送她连弩练习过后的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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