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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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卡卡西的那只万花筒写轮眼，已经传到了千里之外的宇智波带土耳朵里，但其他人或期待或担忧的宇智波与千手的战争，却没有蔓延。
仿佛两个家族的高层，默契十足地局限了战事的范围，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想利用都难。
只不过宇智波斑到不介意和千手开战，他们之间开战的理由太多了，即使没有卡卡西这件事，迟早也会打起来，但千手柱间却不想，当初宇智波斑一片好意，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族内拿这件事嘲讽宇智波斑，而坐视不理呢。
况且，以后两族，未必还需要互相敌视。
千手扉间的研究，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
千手柱间几乎是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迫不及待地召集了族内的长老们，宣布他们会跟宇智波联手。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
但出乎意料的，众人在面面相觑后，却没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千手柱间反倒吃了一惊。
虽说千手没宇智波那般偏执，但也不是那种能欣然接受跟宇智波合作的随意潇洒，他们甚至比千手佛间还要古板，更加的恪守成规，当初还是少族长的千手柱间，跟在父亲身边学习处理族内事务时，可没少见千手佛间跟族内的长老吵得面红耳赤。
千手柱间都做被他们骂个狗血淋头的心理准备了，但……怎么这么安静？
总不能是都转了性吧？
千手柱间的手悄悄后挪，很想结个解除幻术的印。
“咳。”
千手扉间干咳一声，他一眼看穿千手柱间在想什么，于是不动声色地制止住即将脱线的兄长，代替他问道：“各位长老，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这话代替长兄说出来，多少有点越俎代庖，但一向讲究长幼尊卑的族老们却难得没有抓着这点不放，只是问：“宇智波那边怎么说？”
……他怎么知道宇智波那边怎么说？
千手柱间傻了眼。
他说是跟族内商量，实际上心里早就有了决断，千手柱间只是想着先知会一声，探探长老们的口风，之后再对症下药，逐个击破。
他不想宇智波斑答应结盟时，族内却对宇智波怨声载道，虽说依照宇智波斑那高傲的性子，未必能注意到底下人细腻的心思流动，可千手柱间却不想要那些无谓的猜忌，中伤宇智波斑。
结果，本以为的忘本的责骂声没有，提出结盟的反对声也没有，房间内一片和谐，反倒是千手柱间迟迟没开口，引得大长老投来指责般的一瞥：“莫非这事只是你一厢情愿，还没同宇智波那边商议的？柱间，你已经是族长了，行事怎么还能如此肆意妄为、不着边际？”
“……”千手柱间有种被噎住的感觉，他不禁委屈地看向自己的两个弟弟。
他这么久没回来了，确实搞不清族内的变化，但要开会之前，千手柱间也不是没千手扉间跟卡卡西通气，这俩人，怎么都没提醒他？
结果，卡卡西神游天际，千手扉间目不转睛地凝视前方，看都不看他们委屈巴巴的兄长，只能偶尔的，从这两人的眼里捕捉到一丝促狭的笑。
好啊，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千手柱间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但是没证据，况且在一众长辈面前，也只能待会再去教育这两个不听话的弟弟了。
千手柱间干咳一声，似是清了清嗓子，他很快重振旗鼓，以退为进，坦然地说道：“大长老误会了，跟宇智波结盟的事我构思已久，也跟斑商议过数次，不过千手和宇智波的仇怨已经久到难以追溯，我担心冒然提出会引来族内非议，所以想知道诸位长老对此有什么看法？”
房间里又一次陷入沉默，长老们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某种对根深蒂固的信任的崩塌。
千手柱间不禁奇怪，但他足够耐心，直到长老们稳住情绪后，房间里才响起了疲惫的声音：“所谓的仇怨，不过是被刻意为之的把戏而已，可笑我们白长了这么多年岁，却还不如你们几个年轻人看得清，只是可惜了其他娃儿，怕是难转过弯来了。”
“……”千手柱间一时真不知要如何接话，他又看向了自己的两个弟弟。
这么大的观念转变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他不在的这三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千手扉间示意他去问卡卡西。
卡卡西回以一个无辜的笑容。
不管千手和宇智波的世仇起源如何，如今在时间的洗礼中早就变了味，成了两族众所周知的、可以被肆意利用的弱点。
普通人对能轻易夺走自己性命的忍者，本就带着天生的恐惧与忌惮，对那些身处高位的王公贵族，更是如此。他们，才是最想利用忍者，却又怕这股力量被其他势力夺去的人。
以前身为忍者的卡卡西，只能管中窥豹，察觉到一二，可四战后他坐上六代目火影的位置，才能真正感受到那些只想把忍者们当只听话的狗来使唤的贵族的用意。
这一点，未来的六代目火影不能忍，如今将家族荣耀看得高于一切的族老们，也不会容忍。
对此，卡卡西只要稍稍运作一番，就能轻易地让千手的长老们看到这一点，给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凿出一条缝隙，再加上荫之国的壮大与千手息息相关，那位大名为了抱紧千手的大腿几乎言听计从，一冷一热间，哪还有裂不开的口子。
察觉到千手的离心，火之国大名肯定会想到利用宇智波，此时千手的长老们自诩看穿了这些龌龊手段，对被蒙在鼓里的世仇，多少也会生出一点兔死狐悲的伤感，再一利用，就能让他们对宇智波的态度，产生转变。
这一点，千手佛间还在世时，就有了变化。
千手柱间虽不知这些，但长老们态度松动，终究是好事，他也没过多纠结，顺着话就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既然诸位长老能想通，族内其他人同样也能，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不必对此太过忧虑。”
“希望如此吧。”大长老长叹一声，又说，“只不过那些姓宇智波的家伙，都是茅厕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只是商讨恐怕打动不了他们，更何况还有卡卡西一事，柱间，你可想好办法了？”
“……”千手柱间可没想过自己的结盟计划有朝一日会被家里长辈担忧起进度来，一时竟有些无所适从，他别别扭扭地回答道：“办法自然是有的，下一次战场上，我就会正式向宇智波提出结盟，并以治愈写轮眼的方式，当做见面礼。”
“治愈写轮眼？”长老们顿时吃了一惊，他们下意识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卡卡西，目光转动千手扉间身上时，顿时露出几分了然：“我就说嘛，扉间怎么可能会放着这只写轮眼不去研究的。”
“……”难道他是那种会对自己亲弟弟下手的研究怪人吗？
千手扉间拒绝揣测自己在族人们心中的形象，只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治愈写轮眼带来的后遗症，还只是一种可能性，卡卡西毕竟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这其中的差异是我没办法控制的，不过，缓解症状，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这终究是一大突破。
若宇智波聪明的话，或许还能猜透第二层意思。
千手扉间既然有治愈写轮眼的办法，对写轮眼的了解自然不会停留在片面，若因他们的拒绝，而让这位忍术天才研究起破坏写轮眼的办法呢？
这是利诱，同样也是威胁，不管宇智波们有没有想到这点，都足够他们头疼的了。
千手一族的长老们自觉占据上风，扬眉吐气，千手柱间看着这一片和谐的气氛，顿时趁热打铁，宣布了另一个，他都没跟千手扉间和卡卡西通气的消息：“我打算和水户解除婚约。”
“……”
房间内其乐融融的气氛顿时凝固，无数个问号从除千手柱间以外的头顶上冒出，四长老迟疑地给他找了个借口：“莫非族长大人还想用联姻来绑牢宇智波？”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千手柱间却比提问者本人还要诧异，他说：“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怎么可能嫁到我千手来？”
“……”
你们阿修罗一脉是喜欢在说正事的时候突然出柜吗？
所以最后还是被长老们骂了。
骂了一整晚，闹得人尽皆知，以至于几天后在战场上，千手柱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出要跟宇智波联盟时，千手们的第一反应都不是他们居然要跟宇智波结盟，而是被族老们骂完还敢提出这件事的千手柱间……真是勇啊。
家族不会因此而产生派系分裂吧？
千手一族的年轻人忧心忡忡的，可他们左眼环视，却发现家族高层的表情都相当平静，对新族长的决策，似乎没他们想象中的排斥。
尤其跟对面的宇智波比起来。
治愈写轮眼这几个字从千手嘴里说出来，对宇智波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听起来尤为扎耳，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从宇智波那边传出，顿时气得千手们脸色铁青。
“治愈写轮眼？我呸！你们千手，一个拿着从死人身上偷走的东西，一个猪狗不如地用自己亲弟弟当试验品，也配提信用二字？”
“谁说他不配的！”
空间在此刻扭曲，刚从婚礼上下来，连变身术都忘了解除的宇智波带土，黑着脸缓步走出，落到卡卡西身旁。
宇智波带土本想揽过卡卡西的肩——可最终因为成年和小孩的身高差，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将卡卡西抱在怀里，右眼中与他左眼相同花纹的写轮眼转动，毫不客气地向众人宣示宇智波带土的身份。
“我送给卡卡西的写轮眼，也配你在这置喙？”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