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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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去找矶抚时，笨重的尾兽正准备出门。
……难怪海面突然汹涌了起来。
矶抚对那个知道它名字的少年印象深刻，见到千手柱间时还主动打了个招呼，感谢他那一次的帮助。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千手柱间摇了摇头，他看着矶抚的举动不禁好奇，问：“你打算离开这里？”
“这倒没有，不过现在太无聊了，听说又旅跑来了这边，所以打算和它见个面。”矶抚想了想，还是回答了千手柱间这个问题。
“原来如此。”千手柱间若有所思，他话锋一转，指了指上面翻涌的海平面，说，“现在海面刚好有船只经过，你移动时掀起的海浪会将他们吞没的。”
“这我可管不着了，”矶抚不以为然，但看在千手柱间的面子上，它还是想了想，说，“要不，我缩小一下试试？”
千手柱间点头。
于是矶抚摇身一变，化成一只小巧的乌龟，海面霎时间平静下来，矶抚漂浮在两个少年面前，说：“这样就可以了？”
千手柱间肯定点头。
宇智波斑看了看小乌龟光洁的龟壳，和漂浮在海中的藤壶之类的附着生物，说：“既然这些东西不会随你缩小而变小，那为什么你还会被它们缠住？”
从来没注意到这点的矶抚呆住。
上次刮了老半天藤壶的千手柱间呆住。
“两个憨憨。”宇智波斑一锤定音。
“……”
一人一兽顿时消沉。
最后仅凭这几句话，宇智波斑也成了矶抚的大恩人。
地位甚至比千手柱间还高，毕竟因为这一句话，它以后都可以少好多好多痛苦。
因此，当千手柱间提出，想要矶抚去找找有没有一个跟黑泥一样的生物时，它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说也会找其他尾兽问问。
得到答复的千手柱间肉眼可见的开心，人类的力量是有极限的，让尾兽从另一个角度出发找人，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何况黑泥，听着就不像描述人类的，搞不好真是什么没见过的异生物呢？
等千手柱间把这个消息告诉千手扉间时，后者难得呆住了。
他哥的交友范围真是意料之外的广阔，宇智波就算了，好歹还是个人，但尾兽，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被用人类来形容的宇智波斑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不要把我和低等生物混为一谈。”
话音刚落，他像是预料到千手扉间会说什么一样，宇智波斑很快补充道：“也别把我和那些兽类相提并论，那不过是连清洗都要靠别人帮忙的废物而已。”
说到这，宇智波斑嗤笑着瞥了千手柱间一眼，说：“不过柱间给那只野兽当清洁工，倒是当得心甘情愿的。”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千手柱间据理力争。
“嘁。”宇智波斑不屑，他看着即将靠岸的涡之国边境，摆了摆手说道，“我就不下去了，就在这分开吧。”
距离上次宇智波斑来涡之国，也才没过多久，让漩涡一族看到千手家的少爷们跟宇智波混在一起多少有些不合适，没有任务的宇智波泉奈索性就没有上这条船，直接打道回府，宇智波斑倒是上了船，却也没打算在涡之国的码头停留，而是向千手兄弟们挥了挥手，直接让船家划往汤之国。
千手柱间则是从相反的方向，去往熊之国。
根据他们原先的安排，在将卡卡西送往涡之国后，千手扉间也会暂时留下来，从旁协助对写轮眼的封印，但若需要的时间太长，他也需提前返回千手，以免战力空虚，被宇智波趁虚而入。
不过，实际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稍稍好些。
一来有宇智波斑教给他们关闭写轮眼的忍术，封印就有了更多的选择，其次则是，委托给千手的任务，像是比往常少了些许。
千手的任务通常与宇智波对立，一方找了宇智波，另一边必然就会找上千手，以防对方占了什么便宜。
但这也不是说千手只有这样的任务可做，与宇智波对立就像一把双刃剑，在获得高额报酬的同时，也会损失不少族人，在相对和平的时候，千手也会更愿意接受报酬相对较低，却更容易的任务，以便给族内的年轻忍者们积攒阅历。
可现在，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任务。
等千手佛间意识到这点，已经是两个月后，千手扉间和卡卡西回来之时。
千手扉间本应该更早一点回去的，但漩涡芦名对这位脑瓜子灵活的侄子极为看好，尤其发现他对封印术见解独到，甚至完全不输漩涡族内那些年轻的天才们后，漩涡芦名更是赞赏有加，拉着千手扉间进行了无数次学术探讨。
对于漩涡一族的年轻人来说，曾经被千手柱间以实力支配过的恐惧，如今换成了被千手扉间用智商碾压。
这么一看，只是吉祥物的幼子简直再令人顺眼不过。
毕竟上天对那两人实在太过垂爱。
千手柱间实力超然，却同样有勇有谋，千手扉间颖悟绝伦，实力亦让大部分同龄人鞭长莫及，智勇双全用来形容这俩人的简直再合适不过，相比之下，除了长相以外暂时看不到突出点的卡卡西，简直就是平平无奇。
就连千手佛间也觉得自己的小儿子可能徒有其表，甚至偶尔还会遗憾这为什么不是个女儿——美丽讨喜的女儿能够成为一种资源，可只有外表的儿子却会成为拖累家族声誉的累赘，因此无论是替卡卡西考虑，还是从身为族长的角度的出发，千手佛间都觉得有几分头疼。
可就是这个最小的儿子，一语道破千手所面临的困境：“恐怕，是有了火之国大名的授意，委托给千手的任务才会变少吧。”
听到这话的千手佛间和千手扉间皆是一愣，刚正不阿的大族长完全弄不懂和火之国大名有什么关系，千手扉间却在转瞬即逝间明白了卡卡西的意思，说：“莫非，又是火之国大名的欲加之罪？”
“什么？”千手佛间满头雾水。
“忍者实力强大，甚至接受过训练的小孩子，都有办法战胜一个普通的大人，可这样一群人却独立于火之国大名的掌控之外，只要给钱，便会接受任何任务，哪怕我们千手在这片土地停留的时间，比火之国还长，但想来火之国大名，也免不了担忧，自己的人头可能会在哪天被千手忍者所斩下吧。”千手扉间平静地回答道。
千手佛间皱了皱眉，他虽耿直，却也当了族长这么多年，千手扉间说的这些东西他并不是不懂，千手佛间不禁反驳道：“只不过，这种平衡针对，对宇智波也是同样的，往往都会发生在一方占据优势之时，眼下柱间虽说之前任务表现出彩，可在荫之国时，却被宇智波斑的光芒盖了过去，一来一往，不正好平局，这种时候，火之国大名通常是不会管的。”
这也是千手扉间没弄明白的地方，以现在的胜负关系来看，他们和宇智波是平局，的确还没到火之国大名插手的时候。
“但是在荫之国时，大哥曾经以千手的名义，让荫之国大名照顾了一群小孩子不是？”卡卡西这时候补充道。
“这又如何？”千手佛间不以为然。
虽然是事后才告诉他这事，但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千手佛间也不介意满足幼子的善心，何况千手本就有着仁的名声，偶发善心助人的事不止卡卡西，在千手普遍都是，千手佛间压根就没将之放在心上。
千手扉间却从卡卡西特意提出这点后，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还是有诸多不解：“你是说，火之国大名认为我们在培养人手？可在忍族里，能算作战力的忍者比比皆是，不过是多出一群小孩子而已，这能算什么？”
卡卡西摇头：“火之国大名防的当然不是一群孩子。”
“那是？”
“而是担心千手想在荫之国，自立为王。”
“……”
千手佛间和千手扉间同时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要说做也的确能做到，但是……”
“但是其他忍族，也有同样的实力吧？”
建国需要地、人、以及实力。对忍者来说这三样的确是不缺的，就连忍族，也独立在大名管理之外，说是独立为王的基础，的确是不为过。
可忍族向来如此，怎么以前不见火之国大名防备的？
“空有实力的确不值得大名忌惮，对他们而言，哪怕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也只是一群血统低贱的庶民而已，上不得台面，可千手，却是不一样的。”
卡卡西视线一转，就知道父兄还没想到其中关键，于是接着说道：“莫忘了，千手素来与漩涡一族联姻交好，而漩涡一族，也是涡之国的管理者，这么算下来，千手也是皇亲国戚，有着贵族的血统。”
“呃……”
两位年长者同时卡住，他们的确没想到这一点。
“除此之外，千手名声响亮，又有一手人人羡慕的医疗忍术，哪怕现在的人命再如何不值钱，可若能活着，谁又会想死呢，在这点上，千手有着天然的优势。”
“毕竟，医疗是会被消耗的资源，而千手，恰恰消耗得起。”
“……”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面面相觑。
他们习惯了在阴暗中行走，从没想过能光明正大地走在台前，并且，拥有这样的能力。
“但这完全违背了忍者的宗旨啊！”千手佛间忍不住说。
“对于掌权者来说，宗旨，是需要时才会存在的东西。”卡卡西冷笑一声，回答道。
他曾对这些弯弯绕绕敬谢不敏，可在战后坐上了六代目火影之位，卡卡西才意识到他们所付出的那一切，无论是性命还是信仰，在那些所谓的大人物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地位，会不会被这些付出生命维护和平的人所影响。
这一点卡卡西在四战之后看得真真切切，漩涡鸣人的声望那时达到顶峰，其他诸国对这位四战英雄的恭维或许还有几分发自真心，但木叶所在的火之国，可就只剩下了忌惮，对这位拯救世界的英雄会影响到自己地位的忌惮。
这份忌惮亦如现在火之国大名对于千手。
千手身上的价值，火之国大名看得恐怕比他们自己还清楚，如今荫之国那一趟走过后，几乎点爆了那位大人的危机感——恐怕不止是千手脱离的恐惧，还有宇智波将无法掌握的惊慌。
卡卡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说：“若千手自立为王，宇智波还会甘于人后吗？让大名担心的恐怕不止是千手会脱离掌控，还有宇智波会抢走他大名的位置吧。”
宇智波可没千手那种好名声，万一疯起来，自己要当那个大名怎么办？
……这画面想想还挺好笑。
可惜两位千手都笑不出来，他们只觉得棘手，这种权利上的弯弯绕绕一向不是忍者会涉及的东西，千手佛间不是善于权谋之人，千手扉间也不是日后的二代目，还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尤其在发现卡卡西提出的这种事是有可能的之后，他也不禁皱紧了眉头，说：“那现在该怎么办？这向大名解释的话，应该也没有用吧？”
“用不着解释。”解释没有用，卡卡西再清楚不过，他轻笑一声，说：“这不过是没有根据的猜测，大名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所能摆在明面上的，只是三言两语的打压，但在不明白宇智波的态度之前，大名也不敢将事情做得太绝，想来最多再过一个月，就会主动委派千手一族任务，以示交好。”
“但是……好处和名声都火之国大名占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们了。”卡卡西目光闪烁，说，“既然他想让千手长点教训，那不如，我们也让他长点记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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