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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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极为致命的错误。
但究其原因，也能说一句千手扉间给人的感觉实在太过可靠。
这并非是卡卡西推卸责任的想法，而是说他带着记忆来到这个时代，难免会用看初代目二代目的滤镜去对待这两位兄长，不过千手柱间已经用他的实际行动打碎了卡卡西心底的尊敬，从万人敬仰的忍者之神退化成了天然的不靠谱兄长，千手扉间却在长兄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成熟稳重，一如木叶二代目在卡卡西心底打下的标签一样。
木叶的二代目是人人仰望的禁术大师，有的是稀奇古怪的忍术救后辈于危难之中，但卡卡西却忘了禁术大师也有年少的时候，他在听到江口金樽的打算，就以为将带土和芹交给千手扉间，就能保证两个孩子的安全，却不想反而把千手扉间拉入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直到千手扉间的名字从看守他的荫之国忍者口中吐出，卡卡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点。
“哗啦——”
一阵踉跄撞击的声音响起，即使对自己处境接受良好的卡卡西，此时也难掩心中焦急，他耷拉着步子想离牢门近一点，好能更加听得清狱卒们的谈话声。
——不如说他对自己处境接受良好的最大仪仗，就是千手扉间，但听到二哥受伤的消息后，卡卡西难免也有些心慌。
可千万不要因为他，而害了千手扉间啊。
卡卡西按耐住心底的祈祷，那份属于曾经的精英上忍的意识，此时从他的灵魂最深处冒了出来，卡卡西目光转动，重新审视着原先注意到的逃生之路。
他被转移得匆忙，再加上卡卡西一直表现得安分听话，所以负责押送的人根本没把一个小孩子放在心上，即使有江口金樽的嘱咐，也只是随意将卡卡西丢在了牢房内，像是根本不怕他会逃走一样。
这也就给了卡卡西便利，方便他能随时抽身。
他为履行带土的承诺不会独自潜逃，但若因这一时任性，把千手扉间搭上的话，卡卡西绝对会后悔终身的。
卡卡西在心底暗自对带土说了一句抱歉，他双手结印，在看守的荫之国视线转来之前，与卡卡西一模一样的影分身，站在了狭小的囚室之内。
“这小鬼果然还在这。”荫之国忍者说道，“他之前那怂样你又不是看见过，哪会有勇气逃跑？”
“你这话说的，他可是江口大人亲自押送下来的，万一让他跑了，我们俩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另一个人说道。
“怕什么？”荫之国忍者嗤笑一声，满脸不屑，“这就一个小鬼，那个胆大包天还敢来救他的，叫什么？千手扉间？不也被江口……江口大人！”
这忍者余光突然瞥见表情格外阴沉的江口金樽，吓得直接破了音。
他的同伴也被跟着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向江口金樽行礼。
江口金樽目光不善地从这两人身上划过，见“卡卡西”还安分地站在囚室内后，脸色才好看了些许，他转身道：“把他带去五号室，再去刑房领罚。”
“……是。”两位看守对视一眼，都能在对方脸上看到几分欲哭无泪。
而房间里的小孩被转移走，打击之下两个看守也忘了锁门，等他俩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时，一道小巧的影子，贴着阴影跟了上去。
五号室是什么地方？卡卡西皱着眉头想，会是那江口金樽关押千手扉间的地方吗？
用亲近之人作为威胁手段，江口金樽也不是第一次用，不过他总不会认为一个普通的千手族人，就能迫使千手扉间开口吧？还是说，他的身份被那人发现了？
卡卡西想到这点，反而松了口气，幸好他提前施展了影分身，哪怕发生了那种事，卡卡西也可以直接解除忍术，让兄长不用处在两难之地。
但“他”的用处可不止这一点。
卡卡西跟着那俩看守走出囚室，却并没有跟踪上去，反而向关押那群小孩的囚室走去。
听外面那两个看守的对话，千手扉间是因为想来救他才会被抓，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就是刚刚不久才发生的事，他的身份可比卡卡西要重要的多，江口金樽只怕重心都在那边，因此，让个影分身暂且去探探情况，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即使卡卡西可以凭借曾经丰富的经验，悄无声息地穿梭在荫之国内，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前，光靠经验是弥补不了的。
江口金樽不仅击败了千手扉间、曾经还与千手柱间交过手且全身而退，而卡卡西却还在想切磋时如何在兄长们手下多撑几招，以这种实力差距，卡卡西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勉强不露出破绽，可一旦他松懈半分，什么漏洞都是致命的。
既然如此，还是等影分身那传来情报，卡卡西再来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为妙，而他现在，则可以去打探一下那群被带到荫之国的小孩们的情况。
虽然卡卡西以为自己跟千手扉间商量好了，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救弟弟，不过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陌生的小孩，千手扉间选择了前者也无可厚非，但卡卡西可放心不下带土，哪怕他能狠心将其他孩子置之不理，带土他也绝对不会放着不管。
可到了那关押着小孩子们的房间前，卡卡西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地上，有被火遁灼烧后的痕迹。
打扮同一的荫之国忍者，正用担架抬起几个衣着看上去更加华丽的忍者，但那些人双目禁闭，脸色苍白，即使被随意翻动也对外界没有丝毫反应，看上去就像是中了幻术。
火遁，幻术。这两个词几乎是某个家族的标志，而当写轮眼三个字从那些忍者口中吐出时，几乎证实了卡卡西的猜想。
带土……恢复记忆了吗？
卡卡西只觉手脚冰凉，踌躇着不知要如何是好。
如果带土恢复了记忆，他想走自然是能走的，可他……会如何看待卡卡西呢？
若是意外相遇，卡卡西或许会觉得，遇上自己这个来自同一时空的人，带土也许会高兴的吧？可带土明白地说了是来找他的，那……他看到卡卡西沉溺于这种原本不属于他的美好中，会不会失望呢？
卡卡西有点想蜷缩起来，他无法想象带土失望的表情，却又不愿在他面前逃避，可就算卡卡西鼓足勇气接受一切带土对他的审判，带土是怎么想的，他却也不知道。
恢复记忆的带土要是不想被他找到，卡卡西也只能束手无策，从前，就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白发的小孩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思地在那些被幻术迷晕的孩子中转了一圈，确认没有带土的身影后，也只能怏怏地从房间里退出去，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带土不需要担心了，那剩下的就是千手扉间……
思忖中的小孩突然往旁边一躲，为了以防露馅，卡卡西索性没在身上携带忍具，因此遇敌时只能选择施展忍术，然而当他结印转身后，却不禁愣在了原地。
“大哥？”
幸好他还记得自己在潜行中，卡卡西没有直接喊出来，但他表情变得更加警惕，语气也有些不善：“你伪装成我大哥，到底有什么目的？”
千手柱间被宇智波田岛和宇智波泉奈重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痊愈了？更何况，还能跑到荫之国来。
“卡卡西？”
面前的少年看到卡卡西也是一愣，幼弟这副亮出利爪的凶狠小猫样，千手柱间也是第一次见着，他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说：“卡卡西，我没事了。”
“诶？”卡卡西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有心觉得眼前的少年在说谎，但手上消散的查克拉，就足以证明他心底是信了的。
要算起来也不是没可能，千手柱间是宇智波斑亲口盖章过的不死，但问题是，现在千手柱间才多大啊？
“斑开了万花筒写轮眼，我也不能输给他啊。”千手柱间只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确实合情合理。
卡卡西只觉得心里某根紧绷的弦突然松懈了下来，他忍不住抓住兄长的手，急切地说道：“大哥你来得刚好，扉间哥哥他……”
“扉间没事。”意识到幼弟接受到的信息有些偏差，千手柱间索性跟着将才发生不久的事跟卡卡西一说。
“扉间哥哥居然会和泉奈哥哥联手？”卡卡西听得直接愣住了。
千手柱间这么一解释，卡卡西才知道那些晕倒的小孩，都是宇智波泉奈的杰作，不过荫之国只要孩子们的血液，不哭不闹的献祭品显然更省事，所以没去想办法解决他们身上的幻术而已。
不过，带土和芹都没事。
——虽然被宇智波泉奈打晕到现在都还没醒的带土，也不能完全算没事，但卡卡西还是由衷的松了口气。
随之而来的就是心底泛起的一丝酸楚，两位兄长虽然关系亲密，但千手扉间和宇智波泉奈却是实打实的敌人，而他为了帮卡卡西，不仅以身犯险，还愿意为了他请求宇智波泉奈的帮助，这可真是……
卡卡西有些空落落的想着，心底难得没了主意。
“先将眼前的事做好吧。”
像是看出了幼弟的茫然无措，千手柱间笑着把卡卡西拉入怀里，安慰似的抱住他，说：“我原本是想来找你的，不过你既然跑了出来，江口金樽的计划估计也落空了，我也就没有留在荫之国的必要了，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这就带你回去。”
卡卡西下意识摇头，说：“我答应了带土，要将其他的小孩救出来的。”
“带土……就是那个昏迷的小男孩？”千手柱间若有所思地回忆着，说：“既然答应了别人，的确应该做到，那么卡卡西，你有什么打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