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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三章(1-4) ...

  •   三
      世上最远的距离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我爱你,世上最痛苦的事是我在你面前却不能说爱你。

      1
      “抢,拼了老命也要给我抢。”
      “操你妈的B,干,怎么踢的你。”
      ……
      昕雨早已习惯了球场上一群男生的汗味熏天和污言秽语。对她来说,球场就是文轩一个人的平台,只要关注他就够了。昕雨的笔不时在橘红色封面的本子里勾勒着什么。看到方宇跑了过来,昕雨慌忙停住笔,合上本子。
      “昕雨,听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
      “我知道,今天同学都在议论着这个话题。”
      “昕雨,今晚跟我们一起看流星雨吧,人多一点比较热闹。”
      昕雨犹豫了一下,方宇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怂恿道,“有我们几个在,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昕雨想了一会儿,问:“文轩会来吗?”
      方宇的眼光有些黯淡了,但还是肯定地答:“当然,他可是我们的老大,领导人物怎么可能不出席。”
      昕雨微微一笑:“好吧,今晚不见不散。”

      2
      更衣室。
      方宇气急败坏地说:“老大,我们一早说好今天晚上大家一起看流星雨的,你怎么可以临时变卦……”
      “变卦的不只我一个人,老牛想和思思过二人世界,妹头要去外婆家。难不成我们两个老男人还要一起浪漫地度过流星雨时刻?”
      方宇慌了:“可是十二年一遇的流星雨,多么难得的机会……”
      文轩不是那种懂得风花雪月的人,等几个小时只为看几颗流星划过天际的一瞬灿烂,倒不如倒头酣睡做一场春秋大梦来得更加实际。文轩说:“要不你叫上大波和傻子凯他们陪你。今天打了几场比赛,回到家还想练会钢琴,有些累了,今晚想早点休息。”
      “老大,算我求你了。我都跟昕雨打了包票,说你一定会到。”
      文轩看穿了方宇的心事,坏坏地笑了,说:“我来不来不重要吧,一来你跟昕雨比较熟,二来是我跟昕雨根本就不熟。”
      “这不是熟不熟的问题……”方宇支支吾吾地不知怎么说下去。
      文轩脱下满是汗臭的球衣,递了过去,戏谑道:“君子协定,把我衣服洗了,今晚我就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说着,方宇伸手就要去接文轩的衣服。
      文轩忙把手缩了回来:“真是书呆子,这么认真,心里肯定有鬼……”
      方宇支支吾吾地说:“你才有鬼呢,我君子坦荡荡……”
      “看你那紧张的样,好吧,今晚我来,不过你得事先打电话提醒我,我怕到时太累睡觉了。”
      “OK,一言为定。”两个拳头撞在了一起。

      3
      练了一会钢琴,文轩抱着一把吉他走进二楼的房间,把音乐调到最高,一如既往撕心裂肺地唱着。这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十点半了,桌上的手机一明一暗地闪动着,铃声淹没在那一波又一波的高分贝音乐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提示电量不足,然后自动关机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去了,另一边的方宇急躁不安。他不想失信于昕雨,更不想让她失望。他电话一个继一个地打了过来,直至电话那头提示说: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4
      徐风袭来,夜朗气清。昕雨怀揣着那本橘红色封面的本子早早等在约定的地点,等着,等着……
      今天是她暗恋文轩的第123天,记得父母常说过,1、2、3,代表着一帆风顺,是个吉利的数字。
      时间像瓶中沙一样漏去了,综合楼顶早已人满为患,可是却不见文轩身影。可能他是有事情耽搁了,或许已经在路上……
      这是学校最高的建筑,很多人聚在一起等待着流星雨。久等不至大家不免有些烦躁,开始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然而此刻,昕雨却一点也没能感觉到那份喜悦和热闹。昕雨站起身,正准备离开时,就看到方宇步履匆匆地朝她走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
      “文轩呢?”昕雨流目顾盼,看到只有方宇一个人,不禁有些失望了。
      “我打了他手机N次他都没接,他可能睡着了,他这人一睡着就跟猪似的,打雷也不会醒的。”
      “恩,那算了,很晚了,我先回家了。”得知文轩没来,昕雨的心情沉落到了谷底。
      正当昕雨转身准备离开时,方宇鼓起勇气一把拉住了她:“既然来了,如果没看到流星雨不是很遗憾?”
      四目交接,那份诚挚令昕雨无法拒绝。昕雨又坐了下来,方宇坐在了她旁边。两人托着腮,静静地望着天空不说话。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可是夜空依旧静得像郭沫若笔下的一潭死水。渐渐地,昕雨有些犯困了,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竟靠在了方宇的肩膀上睡了过去。方宇也有些犯困,可是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这样甜美的感觉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感受到。
      方宇伸出蠢蠢欲动的手只想抚摸一下昕雨的脸,然而不安分的手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却又僵硬了。闻着昕雨特有的体香,方宇沉醉了。
      就在这时,天空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随之是第二颗,第三颗……越来越多,争先恐后,热闹而又调皮。
      气氛一下子变得生动,大家都雀跃起来。昕雨被惊醒过来,看到满目灿烂不由得跟着兴奋起来,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而又满足的样子令方宇着迷。
      昕雨睁开眼睛,看到方宇望着星空对她灿然微笑的样子,讶异地发现他灿烂的笑容竟一点也不逊色于漫天的群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三章(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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