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迎接太阳的人

227、227 徐前进学实践

　　再说会儿话，李永军站起身来，冲徐前进说“既然来了，那就体验一下吧。帮我给老头擦擦身子”。
　　徐前进答应一声，也站起身来跟着李永军去扶李富生。说真的，这活儿他真没干过。两人将李福生扶到床上，李永军去弄了一盆水过来，试试水温，然后洗块毛巾，开始给李富生擦身子。看得出是常干，动作娴熟，徐前进站在一边基本上帮不上手。
　　见李永军在忙着，徐前进自己都觉得有些羞愧，这活儿他从来没干过。就自己在一边想，那熊娘们的想法还是不要说了，再有几个月我就退下来了，那时候也就有时间，我也常过来看看，帮着照顾一下老人，到那时候，估计也就闹不出什么事儿来了。
　　徐前进正在胡思乱想的想着，李永军开口说道，光知道看着呀，你也实践一下吧，老头这边不用你了，你去给老太太洗洗脚，剪剪指甲。
　　啥，给老太太洗脚剪指甲？徐前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心想，那不都是娘们儿干的事儿吗，怎么会落到我头上了？心中想着，也就只是啊了一声，站在那里没动。李永军这时候已经给李富生擦完了，拉过手和脚看了看，说道“老头，还行，今天就不用剪了，好好躺着吧”。
　　李永军说完，李富生歪着嘴开始呜哩哇啦的说。李永军就说“行了，别说了，刚才还说你左手六右手七呢。现在想起来了，你只有七，没有六啊”。
　　徐前进也想明白了，老父亲没有左手啊，就说“老五，怎么和姨父说话呢”。
　　李富生一点都没有介意，继续呜哩哇啦的说了几句，然后咧开嘴笑了。李永军就说“说高兴了，那好，老老实实躺着吧”。再一转头对徐前进说“大哥，别光看啊，小姨那可是你亲妈，难道洗个脚不行吗，赶紧的”。
　　徐前进没办法，弯腰端起地上的水盆，将水倒掉，重新弄一盆水，端到客厅里，喊道“妈，我给您洗洗脚”。
　　小姨听自己儿子这么一说，就是一愣，抬头看看徐前进说“前进啊，我自己来”。
　　李永军就喊“小姨，别不舍得，惯他那一身臭毛病，那是你亲儿子，给你洗个脚还不行吗”。
　　听李永军这么一说，小姨没再说啥，抬脚想脱鞋脱袜子。看着小姨那动作，李永军一下子有些火起，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脚，把徐前进踹到一边，喊道“你眼瞎呀，看不见小姨行动不方便妈”。说着，蹲下身来，给小姨脱掉袜子，再伸手试试盆里的水，然后喊“徐前进，你他妈就是个傻子，这水是洗脚用的妈”？说完，端起水盆去重新调水。
　　等把水调试好了，把盆儿端过来，冲着徐前进喊“来，过来试试，这才是洗脚用的水”。
　　徐前进赶紧的过来蹲下身试试水，没有说话，站起身来。李永军拉着小姨的脚放进水盆里，开始给小姨洗脚，洗完一只，拿毛巾擦一下。把脚拉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抓过早就准备好的剪指刀，开始给小姨剪指甲。很快，就处理完了这些事情。
　　徐前进在一边看着，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也有点佩服李永军了。不过，他说了一句实在是不该说的话。他自认为说的是实话，可是他就没考虑现在这个场景。他说“老五啊，看来还是你有实践，我就没这实践……”。
　　徐前进还没说完呢，李永军就火了，喊道“简单呀，你现在晚上在家呀，以后只要晚上在家就过来，就开始实践，我在这里亲自给你做指导。让你上一回老年大学，不，是上一回伺候老年的大学，边学边实践。别他妈在那里说风凉话。你天天在家也不过来伺候一下呀。你是老头老太太培养出来的孩子，当初老头把你夸上天了，你现在倒是来报答一下呀”。
　　一见李永军发火儿了，徐前进也感觉自己那句话说的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了。赶紧笑笑说“老五，别生气，我以后天天来，天天向你学习，这总该行了吧”。说着话，赶紧的去端起水盆把水倒了，然后回来，麻利的掏出烟来给李永军点上一颗。这才说“行了啊，老五，咱们坐下，有些事慢慢聊”。
　　小姨也在一边说“永军呀，你别和你哥生气，他从小被我和你爸惯坏了，他知道啥呀他”。
　　陆月梅也说“你哪那么多事儿呀，赶紧的，我爸我妈这边还没收拾呢，我去打水去，我洗，不用你了”。
　　李永军坐在沙发上抽着烟，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没看我忙吗，抽完烟再说，还有，我陪大哥说话呢，你自己去弄去”。
　　陆万盛就笑笑说“永军呀，娘们就要这么管，不能惯着她们”。随后又说“今天就算了，前天不是刚洗了吗”。
　　陆月梅看看李永军，见李永军没说话，还是站起身来去弄水去了。
　　徐前进坐在那里，看着陆月梅熟练的给陆万盛和徐秀丽洗完脚。心里就在想，看来我以后也要常过来，真的该学着伺候一下老太太了。他正想着，小姨在一边说“前进啊，看到没，你是县长，人家月梅也是县长。哦，现在比县长还大了是吧，人家能干，你为啥就不能干啊”。
　　徐前进真没想到妈会这么说，一时间没有说上话来，抽口烟，装作呛着了，咳嗽了几声才说“妈，看你说的，以后我常来，我给你洗脚洗澡，也帮我姨父擦身子，这还不行吗。一次干不好，干的次数多了不就干好了，你放心”。
　　徐前进说着，自己心里也在想，看来今天算是来着了，以前总觉得没啥，没想到伺候老人还有这么些事儿。以前就只认为过来给他们做顿饭，看来是自己想简单了。想到这些，就又想起了黄晓敏的那些想法。想着回去后，一定好好说说她，别整天那么多毛病，她比老五两口子差太远了。估计她也就是过来做顿饭的事儿。
　　一家人又是坐着说会儿话，李永军看看时间不早了，站起身来把小姨扶起来送到屋里，这才出来，拉着陆月梅向陆万盛两口子告辞。李永梅一晚上一句话没说，现在也是跟着站起身来，到大门口关门。
　　徐前进看看表，也站起身来说两句，转身和李永军两口子一起出门。出了门，徐前进很有感触的说“老五呀，看来以后我真得跟你好好学学，常过来伺候一下咱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