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迎接太阳的人

202、202 桔子和苹果的问题

　　等李永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是第三天了。
　　李咏梅清楚记得，当时是她在打燕志刚，车才是去了方向，撞向了路边的大树。她不知道的是，车撞在树上，随后翻到了沟里，燕志刚那边正好翻在了下面，导致直接死亡。
　　李永梅是娇惯坏了，但是她不傻。她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要是对人说是因为自己娇惯的蛮不讲理，在车里和自己男人打架，导致翻车。那么，她也不用再回那个家了。本身因为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孩子，公公婆婆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再让两位老人知道，是因为自己害死了人家的儿子，那能有个好吗，所以她强忍着，一句话也不说。责任全部推到了是因为燕志刚酒后驾车的原因上。
　　李永梅出院，已经是一月以后了，她就没有再回市里的家。本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现在自己男人死了，谁还伺候她。所以，厚着脸皮说自己现在身体还不好，就住在了县城父母这边，让两个老人伺候着她。
　　本就厌烦别人抽烟，现在燕志刚又是因为酒后，又是因为抽烟才导致自己发火打人出的事儿。李永梅等身体好起来后，就来了更多的脾气，直接就给自己的父亲李富生立下了规矩，以后坚决不能抽烟，要抽烟滚出去。同时，以后家中来人也不许抽烟。
　　李富生为了安稳她的情绪，也就暂时答应下来，想抽烟的时候，就到院里去抽。这样就更是把李永梅的脾气惯了起来。到了后来，气的李富生冲着自己这闺女骂“我看那，你就是惯得，非得等着永军回来才能收拾你”。
　　一转眼，放暑假了。放假前，李永军到学校去开家长会去了。
　　因为李继华和李继福不是一个班呀，李永军乐得两个班串，这边听两句，那边听两句。其实，他不是为了了解情况，而是开家长会，老师不允许抽烟，他就这么出来抽口烟。孩子考的怎么样，管他什么事儿。反正成绩单他都见了，两个孩子考的都不错。就他们平日的说的那话，什么你妈他妈，都是去他吗。
　　李永军串了几趟后，回到了李继华的班。老师就说“李师傅，你一会儿稍等一等，咱们马上就说到重点了”。
　　李永军连忙答应着，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孩子的座位上。
　　这时候，老师讲完了孩子的作业问题，就拿起试卷，讲这一学期来孩子的成绩变化。老师说“等再开学，咱们这批孩子就要升五年级了，我们老师呢，也是跟着走的”。说着话，老师拿着试卷讲“刚才让李师傅坐下，那么由于你是两个班都要听，我就先说一下李继华同学”。
　　李永军挺感激的，站起来说“多谢老师”。
　　班主任老师挥手示意他坐下，继续说“李继华同学，历年来各方面都表现良好，历年来都是三好学生。可是今天我要说的是，我想给她一个退步奖。太粗心大意了，这数学，明明是可以拿满分的。就是因为粗心大意，愣是没有拿到满分。比如说其中一道题，她在一边列竖式算的明明是对的，可是她写到等号后面的数是错的”。
　　没等老师说完，李永军站起来说“妈的个兔崽子，回去后我把脑袋拧下来去”。说着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老师也吓了一跳，赶忙说“李师傅，我的意思是你回家说一说孩子，没说让你打孩子。你这要打出个好歹来，那不就是我的责任了吗”。
　　“妈的，和你什么事儿，我现在就去弄死她去。不给老子长脸”。李永军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走了，老师站在讲台上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永军这一闹腾，后面跟着出来的有好几家的家长。其中就有人说“那人谁呀，闹得不错，我家那小子考的直接不行。他家那孩子考的那么好，老师都点名说。要说到我家那孩子，那还不得劈头盖脸的骂呀，还是出来好”。
　　李永军是真没生气，李继华的分数是98，总成绩全年级第一，班里第一，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只是嫌老师啰唆，有点小题大做罢了。再说了，他也坐不住，出来抽颗烟，喘口气就去了李继富的班。
　　李永军进去，正好老师在说一个孩子，孩子的父亲站在那里低着头，听老师在那里说呢，大体的意思是，孩子学习成绩不错。但是就是爱玩，爱打架，上课不好好听讲等，乱七八糟的说了洋洋一大篇。
　　李永军抬起头来看看这老师，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圆圆地一张脸，脸上满天星一般有几颗黑痣。一头长发，梳了根长长的辫子，直达腰间。听着这老师在说人家的孩子，李永军也就没往心里去，两眼在看着老师，实际上根本就没在意，脑子里还不知道在想啥呢。
　　等了一会儿，老师说完这个孩子，又说了一个，就说到了李继富。李永军仍然是毫不在意的听着。等老师说完，李永军给出的总结是成绩还是不错的，在班里是第二名的成绩。但是缺点也是不少。到了最后，老师说“李继富的父亲是吧，你看你家这两个孩子，他姐姐是全年级总成绩第一，他就没能进去前十，你回家后是不是多说一下”。
　　李永军站在那里慢吞吞地说“老师，他俩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为啥不行，我哪知道呀。从小就是这样，各方面都不如他姐姐，那是靠说一说就能行的吗”。
　　老师一听李永军这口气，心中也感觉不乐意，想着守着这么多的家长，你就不能说话留点余地呀。就说道“李师傅，我的意思是你在家多多劝导一下，说不定会有进步呢？你看你这满不在乎的样子，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就是他的父母，父母的言行……”。
　　这老师还没等说完，李永军立即抢着说“老师，那么请问，你去市场上买个满脸麻子的桔子回来，把它放在桌子上，叽里咕噜的一阵说，你看它能不能变成一个富丽堂皇的苹果”。
　　这老师还没等反应过来李永军这是啥意思，李永军继续说“就比如你这一张满是黑芝麻的烧饼脸，我们这么多人能一顿说，把它变成油光水亮的瓜子脸吗”？
　　李永军说完，撒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