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花蕊饱溅》小北童孩

6、缭绕

　　第二天莫凡又跟着众人坐回网吧，这周的野图boss已经全部刷新完毕，但周围的人好像还是很忙碌的样子，莫凡无所事事地坐在位置上，他决定观察一下坐在旁边的苏沐橙在做什么。
　　苏沐橙退开游戏。
　　苏沐橙点开网页搜索框。
　　苏沐橙点开了一个小窗。
　　苏沐橙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瓜子。
　　苏沐橙倒出一小堆，开始咔哒咔哒地吃。
　　看起来也挺忙碌啊！
　　忙碌个鬼啊！这个怎么模仿啦！
　　莫凡招牌的扑克脸都快顶不住了，吐槽之魂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苏沐橙察觉到他的目光，扭头一看，往莫凡桌上也倒了一小堆。
　　“不用...”莫凡婉拒，但话说出口时，苏沐橙已经倒了半袋在他桌上，还附带一个温柔的笑。
　　莫凡恍惚，莫凡继续看她的屏幕。
　　“熟悉的陌生人”第二十四集。
　　看来差距很大啊，即使开三倍速也追不上她的进度了...
　　正发着呆，莫凡手机又开始震动了，莫凡懵了一下，立刻抓起来看号码。
　　他唰地弹起来，又立刻发现自己行为太突出，马上坐了回来，他犹豫着自己如果立刻点击接听键会不会给对方一种自己很闲的感觉，于是他强压着性子等到第三次震动才接通电话。
　　莫凡听见理发店熟悉的呼呼风声和哗哗水声，一时没有人说话，好像回到小时候玩一二三木头人，谁先动就是小狗，就认输了。
　　到底是莫凡先张口：“小南...”他声音放缓，表情都柔和起来。
　　接下来的话语就被风吹得破碎，苏沐橙边嗑瓜子边把电脑音量关掉，饶有兴致地听莫凡的八卦，但莫凡声音实在很小，她模糊捕捉到对面似乎是女性的声音，过了一会似乎换了个人变成个懒洋洋的男性的声音。
　　莫凡又说了几句，对面换了好几个人接电话，莫凡很耐心地一一应答。
　　等到莫凡重新关掉手机把窗户关上，苏沐橙又点开电脑音量，里面的美艳女星正指着霸道总裁声嘶力竭地诉说着这十年来她的付出。
　　天啊，这新来的小子，有点东西啊！
　　莫凡魂不守舍地坐到晚上，其实跟没什么事干也有关系。
　　叶修晚饭时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夹了一筷子炒杏鲍菇，等他嚼嚼嚼，咽下去才问：“感觉怎么样？”
　　“很无聊。”莫凡果断。
　　“那是，还没有比赛呢，现在是准备期。”叶修也夹了一筷子杏鲍菇到碗里。
　　“需要准备点什么？”莫凡问，忍不住瞄了一眼“准备期”中的苏沐橙。
　　“目前来说，抢boss抢材料，做银装最重要。”叶修侧了侧身，把苏沐橙挡在身后，把杏鲍菇放进嘴里，跟着嚼嚼嚼。
　　“抢材料！”莫凡没有注意到叶修的小动作，脸上终于有了点光彩。
　　“是抢boss，材料完了要和合作者一起平分的。”叶修咽下去之后连忙解释了一下，可别到时候跟着他们抢了boss ，完了分材料的时候，这家伙冲上去把斩楼兰啊越子倾啊白溪景流武尽知什么的一一爆掉，那就尴尬了。
　　“因为只有野图boss掉的稀有材料最重要，至于其他材料，获得的途径很多，就比较简单了，不需要抢。”陈果连忙跟着补充了一下。
　　这个战队还挺有钱啊！莫凡感叹。
　　“野图boss这周已经没有了。”莫凡回忆。
　　“是的，所以这周大家可以休息放松一下了，下周再来。”叶修看着莫凡又鼓起来的腮帮子说。
　　“不过你不行。”叶修突然话又一转，“你得接受一下训练，不然怎么能打好职业比赛？”
　　莫凡还没来及答话呢，突然就听到网吧里有人大叫了一声：“操，赵杨也要转会了！”
　　“什么？”转会窗期间，任何这样的信息都是特别敏感的。正吃饭的一桌人一听到这消息，立刻就起身围观电脑去了，莫凡顿时一个人被晾在了桌上。
　　而此，亢奋的并不只是这饭桌上的人，整个网吧里都是喋喋不休的议论声，所谈论的，就是猛然有人喊出来的一句话，什么赵杨转会。
　　“职业比赛...真这么有意思？”一网吧的热闹让莫凡有点诧异，他扒了一口饭，有点出神地想着。
　　“原来就是个传言，大惊小怪的！”叶修这伙人走得快，回得也快。
　　莫凡端着碗差不多吃饱了，把碗搁在桌上，等叶修那伙人吃完，他们有些急吼吼回去坐着玩游戏，有些直接离开回去补觉。
　　莫凡想着自己也没事干，就把碗盆收拾了一下，端进网吧水池里边，他看见里边连个洗洁精都没有，扭头去楼下小卖部转了转。
　　他站在货架面前看了半天，最后拿了两包坚果、一盒中华细软、一瓶洗洁精、一块洗碗帕和一个塑料打火机。
　　拎着塑料袋回到水池那边，他听见水龙头被人打开，一个少年正努力拿着碗在水底下冲刷，冷水哗哗流淌，莫凡听了有些心疼。他走过去把水龙头扭到另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洗碗帕和洗洁精，挤上两滴，就着热水接过少年手里的碗盘。
　　“用热水来洗才好去油。”
　　少年手无足措地站在旁边想帮忙，但莫凡动作实在利落，他插不上手。
　　莫凡回忆了一下，缓缓开口：“一帆，你回去打游戏吧，我来洗。”
　　少年脸涨得有些红，挠挠头，出了门，等莫凡洗完碗，把碗盘按大小顺序叠放好，又挤了两汞洗手液慢悠悠洗手，把手擦干走出门，看见乔一帆还立在门口。
　　“谢谢你。”他腼腆地笑着。
　　“不用。”
　　乔一帆带着莫凡往上林苑的方向走，莫凡想说他是记着路的，但乔一帆出乎他预料的热情，与莫凡这两天对他的印象不大符合，最后一路把莫凡送进房间乔一帆才离开。
　　莫凡站在窗边，这个小区很不错，干净整洁，与自家小区差别很大。
　　从家里小区上楼的路上会能经过一个垃圾堆，每天会有收垃圾的人去把垃圾带走，莫凡很熟悉那个垃圾堆，在爷爷去世之前，他每天路过都会进去翻一翻有没有瓶瓶罐罐，垃圾堆上面总有很多蚊虫，有时候还能遇上老鼠。那里味道很难闻，会让莫凡失去吃晚饭的胃口，不像在这个什么上林苑，有很多垃圾桶，甚至还有莫凡之前从未见过的繁复的垃圾分类，垃圾居然有这么多种类，在这之前，他眼里只有能再拿去卖钱的和不能的。
　　这个小房间也很整洁，没有碰一碰就掉下的墙灰，没有一到饭点就充沛整个房子的油烟味，没有掉木渣的笨重桌子，一切的一切都像电视里一样干净整洁，反倒让莫凡感到很不真实。
　　像一场梦，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床很大，躺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也很软，肩脊没有床板的作用力反倒让莫凡有些睡不着。
　　但最终还是睡过去了，在意识里浮浮沉沉，似乎有梦，似乎又没有梦，只是嗅不到熟悉的气息，没有安全感。
　　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在兴欣这边昼夜颠倒得让莫凡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力，盲目地跟着大家吃饭、上游戏、睡觉，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那个胡子拉渣的大叔叫魏琛，他掏了半天口袋，莫凡知道他是想抽烟了，于是把兜里那盒中华细软递了上去，魏琛有些诧异地掏出一根，莫凡又拿出塑料火机给他点上。
　　魏琛惊呼：“靠！”嘴上烟差点掉下来，于是他赶紧拿指头夹住。
　　“你小子挺上道啊！以后魏老大罩着你。”
　　莫凡没接话，只是跟在乔一帆身后往训练室走。
　　魏琛咣一声把训练室大门推开，叼着烟大步流星走进去，包子低了下头，跟着大摇大摆走进，乔一帆在包子后面跟着进去，莫凡则是稍后一会，慢吞吞地一个人走进去。
　　叶修给他们介绍起新来的少年罗辑，到莫凡这里，他着重介绍了一句：“这是莫凡，刚加入的。”
　　“还没有。”莫凡冷冷说道，躲过叶修伸过来拍他头的手。
　　“嗯，还没有，是过来考察我们队伍的。”叶修毫不尴尬地改口，手也没落空，转而拍了拍莫凡的背。
　　“考察，高人啊！”罗辑仰视莫凡。
　　“哈哈哈，高人个屁啊，我跟你说，上次被我一板砖拍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连着被我们杀了一个多月，不知道吃了我多少沙子和砖头...”包荣兴挤过来从另一边搂住莫凡的肩，另一只手放在罗辑肩上。
　　莫凡真是烦死这个天然呆了，此人包荣兴，大家都叫他包子，在游戏里脑回路就不知道飞去哪个宇宙星座，线下碰面更是没有刚认识的陌生，大大咧咧地开他的玩笑。
　　莫凡听着包子的絮絮叨叨，眉毛也是跳了一下。
　　“行了行了...”叶修赶紧打断包子，把莫凡从包子手下解救出来，不过罗辑就没这个好运了，被包子缠着叨叨叨。
　　又待了一天，新来一个叫安文逸的眼镜男，莫凡只记住了他是牧师，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