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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无恩『番外』 ...

  •   ①
      野草处处长,迁我得罪泪两行。
      桃花朵朵开,锁我不得黄金台。
      ——亡时。
      ——————————
      人间四月,桃花初放。
      行者回看,负者漫漫。
      ——不知何年
      ——————————
      魑魅魍魉,零落尘辗。
      灯火阑珊,鬼影聚散。
      轻摇折扇,愁情泛滥。
      笛声婉转,苦吟情短。
      ——百年
      ——————————
      尘灰,尘挥。来日见归。
      情长,情肠。来世再尝。
      旧人,救人。来世成仁。
      明稷,铭记。来世再忆。
      ——离时
      ②记天盛三年四月初七
      自平乐之变已七年已。陛下再位已三年。朝中弹劾余者不计数。言余行二祸,庆之灾也。
      陛下信余,吾定不为奸佞也。
      陛下邀臣饮酒对月,纵余饮少辄醉亦弗能不往。
      陛下乃陛下也,臣臣也。(没写错)
      时常感怀,承天子宠光,陛下亦为知音。万般之幸,吾遇焉!
      算平生,若遇一女子若陛下,当真乃臣之幸,然余不曾寻得有女子似陛下。
      玩笑也,陛下乃陛下,如此僭越之言,不合礼数。
      若陛下为女子,吾定娶焉。
      而陛下为男子,吾弗能娶也。
      一日酒醉,道我心之语,色动,然口不择言。亵与陛下也。
      言语二三,意识迷离,陛下问曰:“若余为男子,汝又取焉?”
      亵意蒙心,吾曰:“娶。”
      玩笑也。陛下宽宏大量恕吾之罪。
      那日酒冽,桃花轻,片片桃花若飞霜。
      一片桃花轻点唇。
      而后吾困也,枕于桃木。
      陛下有恩于臣,吾只愿来生结草绳环,以报陛下。
      ③记天盛三年七月五日
      时戌时时,陛下夜召臣。
      吾不知为何,以为大事。衣不解带,匆忙入宫。
      出陛下特允之令,入皇城,入养心殿。
      然陛下令余大失所望。
      陛下着寝衣理政。吾躬身全礼。
      陛下见余,置奏折不顾,步于余前。抬余颚,迫余直视帝王。
      吾视其目。其目中似有欣赏似有欲望。
      吾心中一骇。自古以色侍君便令人所耻。
      果不其然,其轻薄于吾。
      吾大惊,曰:“陛下……何意?”
      陛下似笑非笑:“朕知晓,立贤定然知朕之意。”
      “陛下,此非义也……”吾欲劝陛下莫行此事。
      然陛下不听,执意如此,吾不得不从。
      为男子,八尺男儿为人亵玩。
      吾求饶未果,只换得残暴。
      情动之时道:“邱明稷”
      陛下似有闻,轻柔以待。
      次日清晨,余四支摇摇欲散。弗能直立,旷早朝一日,请一日病假。
      悲耻相融,吾只得将自己看作女子,陛下为夫君……
      ④记天盛九年七月十三日
      为知己,吾知陛下好余之皮肉。然余异想天开奢求真心……
      朝堂之上,官降四品,心力憔悴,时常悲也。
      吾时常想,若余与陛下为凡间平凡夫妇会如何。
      应是万般美好皆付于此。
      然陛下不为凡人。
      陛下忌臣早有感知,自陛下断弦错音,吾便知也。不过余似过有期盼耳。
      吾应会贬谪。然吾又乃陛下枕边人,应是不会。将如何也?退居后宫?荒谬也。
      辗转反侧,望陛下而下绝心“且看日后。”
      吾曾听闻,凡间有一毒,使人日日衰落。吾重金求也。陛下应知晓此事,似有防于臣。然此次,陛下错意也。此我用也。
      吾料知吾之惨剧,便如此,叫陛下记我,忆我,思我。
      ⑤记天盛十五年六月三
      贬谪数余年,心有不甘亦消散,吾终将亡矣,吾病重,大夫言吾可活二月,有人呈此事。陛下狂奔为见余。
      吾笑也,又服一毒药。算准时期,陛下到,而我必亡也。
      只愿来世,陛下与吾为凡人也……
      吾以自裁全陛下之大道。陛下欲权,吾还也。
      世人无可救药,多为权利熏心,蒙蔽双目。
      吾时常忆往昔,只叹年轻,人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无恩『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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