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超人]兴趣使然的勇者》幻视苍

34、没有感情的勇者

　　伊莉莎没问题吗……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杰洛看着伊莉莎的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他马上就做出了决定：“我知道了，伊莉莎。从这条路往前走应该还有人需要支援，你负责那边……我要去英雄协会看看。他们应该有其他情报给我。”
　　“嗯。我知道了。”虽然德库也在英雄协会，但他怎么说也只是个普通职员，和S级英雄能得到的情报内容应该不太一样吧。伊莉莎没有多想，“交给我吧，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不过现在跟你说什么都没用吧，还是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杰洛没有说什么，他看着伊莉莎离开之后就起身前往英雄协会。这地方距离英雄协会不远，以他的速度很快就能到了。
　　没有一会儿，杰洛就赶到了英雄协会总部，自从外星人飞船来袭将A市完全毁灭之后，这地方可谓是大变样。杰洛有100个理由相信有一些人就是把英雄协会当成一种‘产业’来赚钱，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穿梭在跑来跑去的英雄协议职员中间，他们都很慌乱，各地都出现了怪人，以前仿佛‘乌合之众’一般的英雄们本来人数就不够，现在更是派不上用场。高等级的英雄分身乏术，甚至他们很多都聚集在某一个城市，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其他地方。
　　这么想来，伊莉莎的魔法真的是相当好用，那就是专门给英雄用的东西吧，让她成为‘勇者’的家伙还真是心机算尽。
　　“德库。”
　　杰洛走进了一个办公室，他推开门，没有管其他人惊讶的声音，而是直接叫了德库的名字，虽然德库在这里并不叫‘德库’，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回过头，结果立即就被愤怒的S级英雄按在了指挥台的斜面桌子上，他笑了：“哈……杰洛君，你还真是着急啊。”
　　“是啊，急着杀了你。”别跟我玩儿这套。杰洛眼睛冒出的红色的光稍微变亮了一些，“你都和她说了什么？德库？不……应该说，你到底想要她做什么？”
　　“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德库垂下眼睛，他用来伪装的人类的皮肤开始裂开冒出金色的光，然后整个人变成了魔鬼的模样，“我只是告诉她她应该知道的，那无情的女神难道不是什么都没说吗？杰洛？难道你觉得那样更好？”
　　“我不关心你们什么……女神，勇者或者命运之类的。德库。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隐瞒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隐瞒。”
　　“…………”
　　“好吧。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伊莉莎大人。”只有这一件事。德库实在是没办法，他并不想和杰洛战斗，他抓住杰洛按住自己的手，把它拿下来，然后说，“你……你不应该来找我的。杰洛。你应该留在伊莉莎大人身边。她比她想象中的跟需要你们……你们这些‘无关’的人。”

　　——这是假的吧。
　　伊莉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剑可以没有感情，她的魔法可以不分对错。她是勇者，她必须保护无辜的人们免受伤害，然而，当曾经朝夕相处甚至是一同站在魔王跟前的队友站在她的对立面的时候，就算是没有感情的勇者，手也会颤抖。
　　“丝卡莉德……”
　　“伊莉莎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传说中的圣女丝卡莉德，生活在高山的圣者村落里，拥有着与生俱来的神圣魔法与预言的能力。她曾经是勇者伊莉莎·埃米尔达的同伴，曾经是一同见证伊莉莎·埃米尔达勇者冒险的一人，曾经……那只是曾经罢了。
　　昔日纯白色的圣女衣装已经不复存在，魔族的金色与黑色侵染上了她洁白的衣装。唯一剩下的，只有她那圣洁的面容和温柔的微笑：“伊莉莎大人，您还是像以前一样，就像是真正的勇者。”
　　“丝卡莉德，你为什么会、会在这里……而且你身后的那些是……”什么东西……伊莉莎的手颤抖着，她不论如何也做不到和丝卡莉德战斗，然而显然的，丝卡莉德早就已经不是她曾经认识的圣女。她的身后战着的，那些摇摇晃晃的东西……是尸体。人的，魔族的，怪人的……全部都是尸体。
　　“它们是我的伙伴。不会背叛，不会强迫，不会说教，是我最棒最忠诚的伙伴哦，伊莉莎大人。”丝卡莉德仍然带着那漂亮又美丽的微笑，而她身后‘死而复生’的尸体们却发出了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愤怒的吼叫声。
　　死灵法师丝卡莉德。此时的她开心的张开手：“我的伙伴们都很爱你哦，伊莉莎大人。它们每天都在和我说，丝卡莉德，亲爱的丝卡莉德！我们去找伊莉莎大人吧！让伊莉莎大人杀死我们，只要杀死我们，就能回归大树，作为新的枝叶，做为不受诅咒的存在重新降世！所以我们全都想要再见到您！伊莉莎大人！”
　　“不要这样……丝卡莉德，不要逼我做这种事……”死灵法师是控制尸体的魔法师，他们并非是真的能让死人复活，因此通常情况下只要消灭掉法师本体，那么他的尸体大军就会重新变回尸体。可是伊莉莎没办法对丝卡莉德下手，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
　　“你在说什么啊，伊莉莎大人。大家都是被你杀死的哦？”丝卡莉德带着天真的笑容，她说，“我只不过是帮你把他们复活罢了。所以你只要杀了我，只要杀了我就可以了……来吧！伊莉莎大人！你一定能做得到，为了这座城市，你也不想这座城市也被死灵吞噬吧！”
　　说话间丝卡莉德身后的尸体就按耐不住，它们立即向伊莉莎冲了过来！那扭曲的姿势完全看不出是活着的，就像是某种软体的生物在地上疯狂的蠕动！伊莉莎手上的勇者纹章亮出了刺眼的光茫，这种纯粹邪恶的恶意触发了女神的庇护！
　　“夏德！”伊莉莎没办法只能先念出咒文，冰霜立即冻住了冲在最前面的尸体让伊莉莎能够移动位置，然而丝卡莉德并没有被这点事吓到：“不要跑嘛，伊莉莎大人。你也知道，这样是逃不掉的。尸体要多少有多少，你一路走到我面前，不是杀死了很多吗？我可以全都让它们重新站起来哦？”
　　“…………”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伊莉莎大人。大家被你杀死其实都是很开心的。我也一样。来吧，杀死我吧，伊莉莎大人！只有杀死我才能阻止这一切！”
　　被打倒的尸体又重新站了起来，它们早就没了生命，是不是有灵魂也有待确认，唯一能够让它们永远倒下的方法就只有杀死控制它们的法师。可是……
　　“丝卡莉德，为什么你会变成……变成这样？我以为你到了魔族的领地找到了奥林，我以为你们……你们至少能在魔界一起……”伊莉莎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奥林呢？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你会……你会成为死灵法师在这里……”
　　“嗯？奥林，亲爱的，伊莉莎大人说她没看见你哦。”丝卡莉德好像在和身后的什么人说话……不。她的身后只有尸体而已。伊莉莎没有看到任何人，只看到一具酷似奥林几乎开始腐烂的尸体正摇摇晃晃的站在丝卡莉德身后。
　　丝卡莉德温柔的抚摸着‘奥林’的脸庞，她看着自己昔日的爱人：“我曾经向女神期待，祈求她帮帮我，伊莉莎大人。她没有任何回应。或者说，除了预兆勇者伊莉莎大人即将抵达村落的那一晚之外，女神大人从未回应过我。”
　　“丝卡莉德……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我可以帮你……”
　　“不，伊莉莎大人。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因为我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我没有相信一直帮助我的伊莉莎大人，而是相信了从未回应过我的女神，所以才变成了这样。”丝卡莉德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她看着奥林暗淡无光的眼睛说，“他没有被魔族抓走，伊莉莎大人。”
　　“什么？奥林吗？”
　　“啊。我们都以为他被魔族抓走了，我们都那么担心。就连伊莉莎大人都放下勇者的职责来安慰每天都在哭泣的我。可是结果呢，当我忍不住独自找到那些魔族的时候，他们却同情我。他们从未抓过高山圣者村落里的任何人，除了……”
　　说到这里，丝卡莉德的表情变得冰冷且愤怒：“除了一对私奔的情侣。对不起丝卡莉德，对不起我以为你和勇者再也不会回来。对不起丝卡莉德，那是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只有你才那么认真。对不起丝卡莉德，你是圣女，我根本就没办法碰你……”
　　我向女神大人祈祷，伊莉莎大人，我向她祈祷勇者能够降临人间，我向她祈祷勇者能够打败魔王拯救世界，我向她祈祷用她的圣光保护我们所有人，我向她祈祷……祈祷我那时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没有回应。从来都没有。
　　那一刻所有东西都背离了我。这不是简单的背叛，而是转变。我不是圣女丝卡莉德，我也不想做圣女丝卡莉德：“我杀了他。伊莉莎大人。”
　　“…………”听着丝卡莉德坚定又冰冷的声音，伊莉莎意识到，在这里的已经不是自己曾经认识的人。
　　“那一刻，终于，终于有人回应了我。不是女神，而是破坏神大人……”啊……我的祈祷终于奏效了，那声音是如此亲切，所有伤害我的，所有让我的痛苦的东西，破坏神大人让它们全部都消失了！最终留下来的，就是我的这些‘伙伴’，永远不会背叛，永远都会服从……
　　丝卡莉德重新笑了起来：“我接受了破坏神大人的力量！伊莉莎大人！所以我来了，我重新以这样的姿态来到你面前！你不会背叛我的吧？你不会让我痛苦下去吧？所以……来吧！来吧！杀了我吧！！勇者大人！！”

作者有话说

　　杰洛是赶不上了，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英雄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