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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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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算看出来了,张梦桐,你今天就是趁着坤泽不在没人压制你就发疯吧!”谷梁奇殇不耐烦道。
“我发疯?我问你,我们家初载在录制节目时三番五次失去信号是怎么回事儿?我们极星受伤时视频怎么没录上?你敢说这不是你和闻人山串通好的?”假夫人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
她掏出手绢掩面控诉:”坤泽啊!你睁开眼看看吧!这就是你的好兄弟,这就是你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好友,他们算计你的时候可没手软,现在公司落在他们几人手中,你醒来咱们家还会存在吗?”
……谷梁奇殇一时被堵得说不上话,说节目是皇家主缆?说直播路径自己没有绝对的掌控权?这两句都不能说!
说了,在外界人眼中,这就是堂堂星电总局局长做不了电视台的主,出事儿了还将责任推给皇室,主打一个干啥啥不行,吃软饭还嫌有石头的软蛋,这绝对不成。
“我去,这还真是细思极恐。”
“可不是嘛,现在宗政家的产业确实已经被嗯嗯嗯捞到手里啦。”
“这就是商战啊,无耻的商战。”
“现在商战都这么高级吗?不浇死发财树啦?”
“张姨,您冷静冷静,这件事纯属巧合,再说闻人将军和奇殇叔光明磊落,咱们四家都是亲戚,现在宗政财团有难,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财团没落不帮忙吗?”司空诺踏步上前,好言相劝。
“冷静?光明磊落?哈!你们穿一条裤子的当然这么说!”假夫人拿开手绢,继续开喷:“我告诉你们,极星去世这件事情,你们今天不给个满意的答复,我和你们没玩!”
“哈哈哈……”惑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转眼想到,诶呀不能笑不能笑,索性就表演个气到疯癫,眼中充满鄙夷和不屑,讥讽道:
“满意,好啊,我活了这么久,在这个家生活八百多年,送走好几任家主主母,张梦桐啊张梦桐,只有你,是我见过最蛮不讲理,拎不清场合,不堪大任的主母,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怎么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我面目全非?这都是被你们逼的,现在这个家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我要还像以前一样,定会被你们吃的骨头都不剩,记者朋友你们记着啊,假如有一天我和初载失踪了,定是这群王八蛋干的!”假夫人一手扶着胸口,一手颤颤巍巍指着众人,好一副心梗要发作的姿态,杀人诛心。
文天合思维开始发散,这夫人估计是混演员圈子的,这演技不拿个影后都说不过去,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看到了来自闻人山的眼神求救信号,那意思赶紧的吧,来个台阶接住戏啊,又跑偏了。
“阿姨,这件事您要家父给出怎样的答复才肯满意?还有我和初载是两情相悦,过后等您冷静了,我们在谈——”
文天合刚说到这,就见假夫人抬手制止,“别说谈不谈的,这婚事我绝不同意,还有今天开始,你就搬出我家,还有你们,我家不欢迎你们!”
“妈——”
“妈什么妈?他一个对你有企图的男人住在家里像话吗?啊?你这么大的人怎么如此不——”
“放肆,张梦桐注意言辞!”
初载刚阻拦就被张梦桐打断,眼看张梦桐要说出诋毁初载名声的话,又被惑厉声喝止。
“放肆?不允许我放肆你又能怎样?”假夫人毫不畏惧惑的眼神,就好像身后有万丈高山依仗般气焰嚣张:“闻人山,谷梁奇殇,你们不是想补偿吗?好啊,我告诉你,你们退位啊,只要退位了我立马原谅你们,你们看着办吧!”
“我去,这夫人得妄想症了吧!”
“就是,闻人将军战功赫赫,是咱帝国第一权臣,竟然因为这个小过错让他退位,这夫人疯了吧!”
“是啊是啊,极星是很可怜,但是说到底这真可能只是个意外,更何况那只昆弱和变异体都被杀了,这夫人得寸进尺了吧!”
眨眼间记者圈人声鼎沸,热议沸腾,毕竟这种条件但凡是个人听到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嘶,你们说着张氏是不是丈夫和儿子昏迷不醒,加上极星去世得了失心疯?这种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检察长高悬不可思议脸和法官顾贤嘀咕。
“对啊,提出这种不可能达成的要求,这就是铁了心让几家情意断掉。”顾贤很是不理解,毕竟四大氏族守望互助千年,达成坚不可摧的联盟,张梦桐这一通作,真可谓是自毁长城啊。
“这不可能,张姨,您这也太过分了!”闻人清梗着脖子呐喊,径直压下屋内沸扬嘈杂的声音,将大家注意力回归到事件本身。
“哼,闻人山,谷梁奇殇,你们考虑好了吗?”假夫人连看都不看闻人清,压根儿没把这群小辈放在眼里。
“妈,你这就太过分了,你怎么能——”
“你闭嘴!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没出息的儿子,谈个恋爱把你脑子都谈空啦!”假夫人双目燃着熊熊烈火,恨其不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初载,将一个失望母亲角色诠释的特别到位。
屋内气氛当即陷入僵局,鸦雀无声。
文天合在心中狂鼓掌,这得是国际影后级别。
“啧,张梦桐你到底闹没闹够,后面还有那么多客人等着,注意吉时。”惑双手抱胸烦躁皱眉,一双碧眸嫌弃打量假夫人,似乎多看一眼都能瞎眼的表情。
假夫人听着惑一声声叫着张梦桐名字,忽觉异常刺耳,怒道:“张梦桐、张梦桐,你根本就没把我这个主母放在眼里,说到底你就是个兽宠,有什么资格叫我名——”
“放肆!!!”一声惊天动地断喝在正门口炸开。
文天合等众人这时才发现,门口重臣此刻皆是鞠躬九十度,行军礼的同时让开中.央通道。
人群正前方站着名儒雅中年,他眼眸狭长,身穿纯黑军装,外披黑色齐腰披风,每肩头各扣着三枚黄金缠丝繁复立体的勋章,手握黑金权杖,精神抖擞威仪万方地立在那儿。
男人左身后半步远站着太子夏侯极,太子身后跟着名火红发色橙色眼眸,面相凶悍的男子,是3S异兽火焰金狮。
男人右身侧半步远站着贤安王夏侯雨,贤安王身后站着名满头白发眼眸湖蓝,面相憨厚的男子,是皇后3S异兽冰系白熊。
“惑见过陛下!”
“臣闻人山参加陛下,参加太子殿下!”
“臣谷梁奇殇参见陛下,参加太子殿下!”
“民谷梁德/司空盛/文天合……殿下!”
文天合双眸看着地面,瞳光中散着冰寒:终于见面了,夏侯君!
“参见陛下,参加太子殿下,见过贤安王!”屋内的记者团们当下各个瑟缩如鹌鹑,弯腰九十度角哆哆嗦嗦直冒冷汗。
这瓜开始不好吃了啊,知道太多可能就要掉脑袋啦。
“惑先生不必多礼,快快起身。”夏侯君不慌不忙一步步走到惑身边,单手作势要扶他手肘,柔声说道。
“谢陛下!”惑顺势站直身体,手肘稍稍错了一下,躲开夏侯君那令人恶心的手。
“平身!”夏侯君并不在意惑的动作,扫了眼众人后吩咐。
“谢陛下!”
屋内屋外所有人都站直身躯,这时唯独假夫人依旧耿直行礼,初载只好上前一步小声说:“母亲,平身了。”
“她是不应该平身,惑先生是朕最尊重的人,真没成想在宗政府邸竟是这种待遇,你有何资格坐着当家主母的位置?”夏侯君面沉似水。
文天合听到这话心中冷笑:高能来了。
“回陛下,张氏是否有资格坐稳宗政当家主母的位置,这只是小事。七天之前,张氏又何尝不因惑先生入住宗政家族为荣?可眼下极星死了!家族产业眼看就要被恶人拿走,我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吗?呜呜……”
假夫人扑通跪坐地面上,细眉紧蹙,眼中泪花闪烁,瞳光戚戚哀哀,说话时声音从嗓子中挤出,带上一丝恰如其分的颤抖,说完最后那句双手捧着手帕捂住脸颊,这出软弱女子被多方欺辱姿态拿捏的是刚刚好。
文天合惊叹:真是人才啊!星系影后,终身成就奖非你莫属啊!
假夫人呜呜咽咽的声音传遍灵堂,皇帝面色未改,看着假夫人也一字不说。
文天合心下微沉,这个皇帝不好对付啊,根本看不出喜怒,看来光有假夫人的哭诉还不够,他在等什么呢?
他视线扫到太子殿下,这人更绝,转头带着那红发青年去给极星上香,明显不打算参与这种纠纷。
那这出戏加码的人选就只能是草包夏侯雨啦。
果然,夏侯雨小眼珠子转转后吭哧吭哧挪上前,费劲弯下腰,既要将假夫人扶起时,初载挡了下:“不劳烦王爷,母亲地上凉,先站起来吧。”
初载此举倒不是为了帮假夫人躲过咸猪手,主要是假夫人身份还没揭穿,占着宗政主母的身份,被人占了便宜好说不好听。
“是啊,陛下在这,有什么事陛下会给夫人做主的。”夏侯雨被初载扫了面子也只是咬着牙嘴角抽搐一下后,顺势演下去:“但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咱们惑先生可是星系大功臣,怎会惦记宗政家产,再说极星去世也是个意外,哪里来的恶人?”
“张氏——”
“好了,别说了,我答应你,正巧陛下和媒体都在,大家一起做个见证,我闻人山今日向陛下申请辞去星际军事最高统帅总司令一职。”
闻人山眼看这件事拖拖拉拉磨蹭这么久,他真的有些累,干脆快刀斩乱麻,直接提出终极目标,懒得折腾了。
假夫人蒙了,自己威力这么大吗?这闻人山真辞职?
“什么?将军你为什么要辞职?为什么?”夏侯雨尖利的喊声差点刺穿众人耳膜,也将众人从懵逼中惊醒。
“将军,极星去世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意外,不能挂在心上,赶紧把话收回,陛下不会怪罪的!”惑匆匆接话,仿佛生怕陛下现在张嘴说可以似的。
“大山,极星的死就是意外,你不至于辞职啊!”谷梁奇殇拽着闻人山胳膊劝道。
“真辞职啊,这也太糊涂了吧?”
“太冲动了,这不儿戏嘛!”
“可不是,但这张梦桐也确实闹得太难看啦!”
门口帝国领导们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陛下在场也忍不住小声嘀咕,记者群们不敢吱声,但一个个激动的脸通红,衣领上的录制器红光不停闪烁。
“闻人山,军务辞职是儿戏吗?在这种非正式场合下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你打算让朕如何处理?碍于今日是极星丧礼,朕就当你没说过这话,驳回,不许再议。”皇帝眼神晃了下后刹那镇定,沉声斥责。
闻人山左手放在右胸口,单膝跪在地面,哀叹:“陛下爱臣之心,臣铭记肺腑,臣想辞职也不是一时热血上头,臣从小兵从军走到总司令的位置用了一百年,共为帝国尽忠职守三百年。
可就在刚刚夫人的质问中,我忽然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老了,观察力弱了,就连处理厄水星恶兽这种小事臣都做不好,间接导致极星去世,那我身为星系统帅又怎能管理好军队,怎能保卫好陛下呢?”
“怎么会,这只是个意外,将军最近只是太累了,朕批你一个月假期,你回去好好散散心,辞职不准再提。”皇帝看着闻人山发顶,听着他的自我剖白,疑虑心更重。
刚刚灵堂发生的一幕幕皇帝在车上转播中看得很清楚,才能掐准时机出现。
虽然假夫人那一句句确实诛心,但他征战沙场那些年,身居高位这么久,什么诋毁没见过,跟那些相比,这次舆论只能导致氏族间关系出裂痕,根本动摇不了他根基。
这就要辞职,不应该啊,难道他看出了什么端倪?诈我?
“陛下,我们同为军人,曾经的战友,您应明白,作为军人坚韧、自信、勇往直前的信念最为重要,可就在刚才,臣,”闻人山抬起头时眼眶红红地看向夏侯君,眼泪顺着沧桑的脸颊落下,使劲拍了拍心口,发出砰砰的响声,哽咽道:“心口痛,臣的信念塌了!!!”
夏侯君,你知道吗?
就在刚刚,我心中甚至还抱有一丝丝幻想。
幻想你身上还有哪怕还留有微弱的,与我并肩作战一起杀向虫族意气风发的战友身影。
可就那一个晃动的眼神,我发现我错得太彻底。
我们曾住一个屋,同吃同睡同训练同作战,你骗不了我。
你刚刚听到我要离职时心动了,很心动,你的不同意只是不知我心真假,不明白我是否在试探你罢了。
惑将文天合的推论说给我们听时,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很沉默。
“身居高位久了,我们看不清局势。”这是惑当时说得话,可我们也只是默默点头,没反驳,没辩白。
因为这句话即对,又错。
对的是,我们确实没看清局势,被你布局摆弄了三百多年,如果没有文天合这个外人旁观,我们四氏族一朝栽坑里,永远也起不来。
错的是,我们就从未怀疑过你。
你这些事儿做得也不是很精细,甚至曾经也露出不少马脚,可我们几人,只是单纯相信同为战友的你罢啦。
皇权啊,怎么会将你变成这样?
还是你从始至终就是这样,只是我们傻?
夏侯君啊,不知你是否还能想起,我们在军队后山肆意奔跑的身影。
那样无忧无虑,无所畏惧。
“大山?”谷梁奇殇有些慌得蹲在地上,想要扶起他,这怎么就哭了,怎么就——他忽然看见闻人山的眼神,这一瞬什么都明白了。
哎,队长,夏侯君不是小猴子,小猴子三百年前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陛下,我心已决,从此不入庙堂甘心退役,臣深知今日场合不对,时机不对,还打搅了极星的葬礼清净,这都是臣得罪过,但臣斗胆,您就允了臣的申请吧。”
闻人山拂开奇殇的手,颔首致意,一颗颗泪珠不间断打在地面上,汹涌浪潮彻底将少年情意冲走,留下的只有冰冷王座与誓死捍卫家族荣光的四大家族。
“好,朕答应你,三天内交接军政手续,我会派人接替你的位置。”夏侯君冷着脸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脚步匆匆带着太子与贤安王离开,金狮和白熊留在了现场。
“谢陛下隆恩。”闻人山双眸紧闭,再睁眼时眼睑依旧红肿,但那瞳光中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父亲。”闻人清匆匆扶起爹爹,脸上强绷着忧伤,心中却早已笑开花,大大夸赞老爹真棒,这演技我们都看傻了,这眼泪真牛逼!
“张梦桐,这回你满意了吧?”闻人山问道。
假夫人被闻人山冷漠视线吓得心脏骤然猛跳,脚步不自觉向后挪了半步,但随后摆出胜利者姿态昂首挺胸:“你是让我满意了,谷梁奇殇你怎么说?”
“呵,张梦桐我们可真是给你脸了,极星丧事期间,我们忙里忙外从财团到极星丧事,亲力亲为,惑神更是好几夜都没睡好,今早闻人家大公子和我家公子给你们迎门,接着惑神做招待,阿清忙里忙外,你可倒好,丧礼还没完事就倒打一耙整这些幺蛾子,更可气得是极星葬礼,你们张家竟然一个人都没来,怎么?你们不会有什么新算计吧?”
谷梁奇殇见主戏已经唱完,迅速解放毒舌天性,开启狂喷模式。
“你少血口喷人,这期间我受了伤,一直在养病,再说我不这样做还能活命到今天?初载,把他们撵出去,撵出去!”假夫人听到谷梁奇殇开始提张家,决定立马结束战斗。
“母亲,这件事我站叔叔们这头,我想你也闹够了,送夫人去休息。”初载走到文天合身边,漠然吩咐。
“是!”保镖这回上手十分迅速,赶紧架她手臂将她拖走。
“初载,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恋爱——呜呜!”保镖飞快捂上她的嘴,省得多嘴多舌。
“记者朋友们,今日极星丧礼发生了太多事情,但什么事情该报道什么事情不该报道,想必你们心中都有数,如拿不准,稍后答谢宴时,请咨询管家,我们定会一一细答。”初载警告完媒体后,看向等待在身后的领导人们深鞠一躬:
“各位叔叔伯伯,今日闹剧太多,让叔叔伯伯们看笑话啦,不过初载自始至终都相信惑叔和闻人叔、谷梁叔、司空叔的人品,我们四大家族历经千年风雨,今日被家母糊涂言语重伤,初载深感惭愧。”
说到这,初载转身躬向闻人山:“虽然这话初载难以说出口,甚至很难为情,但我还是恳请叔叔原谅家母,万分抱歉。”
“初载,你这孩子说这干什么,和极星去世相比,叔叔这不算什么,卸任了也好,无事一身轻,还有时间考虑下你和天合的婚事,还能操练操练阿清的功课,很多事情可以做,挺好,别担心。”闻人山拍拍他肩膀,扶他起来。
“别看了,都12:30了,快快吊唁吧,14:00吉时前一定要完成,速度得快,老家伙们,我卸任了,这句话还好使不?”闻人山向门口领导人群喊去。
“好使,马上马上!”
“那必须可以啊!”
领导人们纷纷站直身体,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闻人家族把持朝政千年,根系颇深,就算他离职了,那也不代表他就搞不死自己,还是谨慎些妙啊。
“主持人,开始吧。”谷梁奇殇吩咐。
“尊敬的各位来宾,下面我们邀请星系帝国最高法院院长顾贤先生前来吊唁。”
疾驰中的黑色凯迪拉克野兽座驾中。
皇帝听着全息屏幕极星葬礼现场转播声音,闭着眼问道:“五弟,这个假夫人你是从张家找的?”
“是的是的,皇兄您是怎么知道的?”夏侯雨连连点头回应。
“皇叔疏忽了,这次极星吊唁场地中,张家人一个都没出现,怕是那些老狐狸起疑心了。”夏侯极见父皇不打算说话,解释道。
“啊?这、这,皇兄这可怎么办?”夏侯雨登时双手攥拳左右摇摆,小心翼翼看皇帝脸色,慌张的不知所措。
“这件事是你吩咐的,还是假夫人自作主张?”皇帝睁开眼问道。
“是、是她提议的,我……同意了。”夏侯雨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地小声说完后又马上抬头追了句:“臣弟是怕张梦桐直系亲属出现认出假夫人,这出戏就唱不下去了。”
“极儿,你说闻人山现在辞职,是不是有些突兀。”皇帝无视夏侯雨,闭上眼睛沉思片刻后,问道。
“依孩儿愚见,突不突兀不重要,是不是被假夫人骂得脸上挂不住也不重要,他提辞职,您不同意后是他执意要走,现在您收回来了兵权,这才是最重要的。”夏侯极停顿了两秒后答道。
“是啊皇兄,就假夫人那战斗力,要是我被激在那儿,也会热血上头辞职的,他后来说那一大堆话不过是给自己找理由罢了,他现在当着媒体和众大臣的面辞了职,以后后悔也不好意思找您的。”贤安王瞧那意思皇帝好像没生气,赶紧上前邀邀功。
皇帝闭着眼表情未变,他想起刚刚听到闻人山要辞职时,自己的那一瞬怒火,何必呢?
“皇兄,实际上我觉得今天这件事儿,还可以再操作下舆论。”夏侯雨试探性提议。
“怎么操作?”皇帝睁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