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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白沙星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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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文,宝宝好热啊。”兔宝没骨头似的趴在老文脑袋上,四只爪爪随着老文的走动晃晃悠悠,下颌抵在他额头上方,长长的耳朵在脸侧扫来扫去。
九尾和虎虎倚在老文颈侧两边休息,被毛绒绒包围的老文更想说:热死啦!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这话一说绝对炸锅,三小只会义愤填膺的指责他嫌弃毛绒绒,哎!
夏季还是青青好啊,凉飕飕的,就是太小了……
“马上就要到废城了,再坚持下,等找到落脚点后咱就买冰水。”文天合飞快向目的地瞬移。
“嗯,好。”兔宝瞧了眼路途还有很远,也闭眼准备眯会儿。
十五分钟后,文天合站在记忆中的街口,看着只剩下残破不堪、高矮不一的断裂承重墙,房屋其他组织连同人群全部融进白沙的废墟,面不改色地踏进去。
假如此刻有人问:“那些白沙是骨灰吗?踩在骨灰上多可怕啊!”
老文会说:“是的,如今的白沙星70%左右都是骨灰。可怕?和星球融为一体的他们并不可怕,将生命变成这样的人才可怕!”
找了一会后,文天合再次来到圣女家小院,可能因为这里的建筑材质更坚固,所以即使残破,却依旧四面墙壁都在,倘若半夜沙尘暴来袭抵挡一二,便确定在这里休息。
他进入系统商店选购了最抗风的帐篷、兔宝喜欢的草莓奶昔、九尾喜欢的西柚汽水、虎虎最爱的西瓜棒冰、青青最爱的蛋黄味雪糕后才给自己加了一瓶冰矿泉水,又翻看下晚餐表,根据宝宝们口味选择了美味的套餐。
等文天合简单收拾好小院,安顿完帐篷后时间也到了傍晚五点半。
无人机送来定制的晚餐,他就又开始喂饭,所有宝贝吃完才吃自己的饭,等一切都处理好,淡紫玉轮已经挂上夜空。
老文盘腿坐在敞开的帐篷里,九尾和他并排坐着,兔宝和虎虎在他膝盖上玩耍,青青盘坐在兔宝两耳中间休憩,真是难得的静谧时光。
“这就是星际的月亮呀,这颜色好像那一晚啊。”九尾说得是‘毁’病毒降临蓝星,将人间变成末日的那一晚。
“嗯?可我听白泽说是深蓝色啊?”文天合出生在末日后的基地中,对末日前的认知,全部来源于长辈、神兽们的讲述与老照片。
“哈哈……”憨憨虎虎听到这句询问笑得直打滚、青青笑得跟抽筋似的,来回乱晃。
文天合完全没明白笑点在哪,一脸懵。
九尾飞机耳,满脸黑线。
“哈哈……”兔宝幸灾乐祸地指着九尾喊:“没想到是姐姐说漏啦~”
“什么秘密?”老文看向九尾问。
“额……”九尾顶着老文极度好奇且热烈的视线,悄咪咪一寸寸转身,将后背和一簇大尾巴留给文天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小爪抓挠帐篷地面。
纠结啊,这可不兴说啊,白泽那家伙记仇啊。
文天合见状抬眼看月亮,紫色和蓝色:“哦!白泽他——”
“别说,别说!”众兽见他恍然大悟就要喊出来,连忙阻止他。
“对吧?”老文也想到白泽爱面子,于是用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眼神询问。
“嗯!”众兽齐刷刷点头。
“哈哈哈哈……”大家爆笑。
“你们还记不记得,老李第一次送紫甘蓝给咱家时,当时白哥那个表情。”兔宝兴奋地问。
“哈哈……对对对,白哥五官都挤在了一块,那表情……”
就这样闲聊着八卦,回顾蓝星时肆意潇洒的时光,当然小家伙们和老文始终记得直播屏的存在,会隐掉不该出现的词。
老文带着宝宝们,掐着时间和观众们道了晚安,九点直播间准时黑屏。
在小兽们的催促下,老文打开一张初载的照片。
照片上,午后金色的阳光下,初载赤脚坐在草坪上,怀里抱着肥嘟嘟的奕安,银色的发丝被微风带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对着镜头笑得幸福又灿烂,温暖极了。
“老文眼光不错啊,主母真好看。”九尾晃悠着尾巴尖赞道。
“那是,主母还特别温柔,等姐姐见到就知道了,是个非常好的人。”兔宝严重赞同。
“嗯嗯,主母还说,会做很多好吃的迎接我们呐~”虎虎吸溜口水,好多好吃哒~
“主母真棒!”青青欢呼。
宝宝们一句句的赞美,文天合照单全收,腰杆挺得倍儿直,洋洋得意地说:“那是,我的初载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众小兽见他那副嘚瑟的模样,不由得哄堂大笑,开始调侃他:“怎么个好法啊?”
“哪里都好!”文天合不甘示弱,大声细数:“相貌身材一等一,精神力、武力值堪称星际天才、还是漫画家……”
笑闹好一阵后,帐篷门关闭,老文和幼崽们进入了梦乡。
天地俱静,午夜的废城中,九尾沙狐和美人壁悄悄摸进小院。
帐篷中,九尾睁开了双眸。
“大碗茶,奶香浓郁的大碗茶嘞,保证喝一碗就想第二碗的大碗茶嘞~”
“包子,秘制馅料的又大又美味的包子~”
“羊肉串羊肉串啦,落城特产沙羊现宰现杀,新鲜腌制,味道一绝啦~”
“快来快来,包子好好吃啊,老板娘再来两个!”
“这家红果果也很甜,我要再买点,你快来帮我排队,一会要没啦。”
“你买果果,我买包子,这屉也要空啦。”
“.…..”
喧闹美食步行街人影错落,商贩的吆喝声络绎不绝。
游客们更是人挤人,从各个小摊打卡路过,恨不得肚子里全是胃,还得是干吃不胖的那种。
文天合望着眼前轻灵愉逸,色彩缤纷的小巷,再看他身前身披黑色斗篷、浑身散发压抑气息的男人,格格不入到极点。
“诶呦妈呀!”两手拎着大袋子的中年男子,边走边跟包子铺老板娘打招呼,一不注意就和斗篷男撞在了一起。
斗篷男身形一歪,老文也看清他的状态,那是一张过目就忘的脸,斗篷下左臂弯抱着病恹恹的淡金色阔耳狐。
“诶呦,贵客对不起,我这没看见您,您有没有事儿啊?”中年男人淳朴的脸上挂满歉意,又见他手中的病狐说:“看看我这人,狐狐撞没撞疼,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包子铺老板娘见状,连忙从汩汩冒热气的笼屉后跑出来,边跑边用围裙擦着手,嘴里喊道:“老何,看看你这人别把贵客吓着了。”
跑到跟前见年轻人还是不说话,又看见阔耳狐的模样,还以为年轻人是忧心狐狸,大娘是个心软的人,有些心疼:“嗐,年轻人别担心,神明会保佑狐狐,肯定长命百岁!”
斗篷男终于有了反应,朝大娘点了点头。
“嗐,年轻人吃饭没,我们家的牛肉包子堪称落城一绝,大娘给拿两个吃,不要你钱,就当欢迎你来落城游玩。”大娘说完后给中年男人使眼色,让他快走。
也在这刻,中年男人从文天合半边身体穿过,他才发现自己魂体般隐形了。
既然如此,老文大大方方走到斗篷男身边,近距离观察他。
斗篷男虽注意到老板娘和中年男人的猫腻,也只是说了句:“不用了,谢谢。”随后绕过老板娘,往巷子里走。
“好,年轻人以后想吃包子随时来这啊。”大娘对斗篷男的态度并不在意,依旧热情地道别,而老文却看见斗篷男眼底闪过鄙夷与嫌弃。
或许是斗篷男穿得太好,身材又很板正,因此即使他想低调穿过巷子,却依旧有无数人和他打招呼,当然他都装作没看见。
老文明白,在斗篷男心里,这些贱民根本没资格和他说话。
哦吼~文天合挑下眉梢,他发现远处有两个穿着一身名牌,身材很棒的美女看着斗篷男说悄悄话,其中一名小姐姐还脸蛋红扑扑的,将智脑摘下来给另一位小美女,有好戏看啦。
“那个,先生您好,请问您还是单身吗?我姐妹想认识一下你,可以吗?”小美女几步拦在斗篷男身前,说着将好友码亮出,期待他加。
“我结婚了,感谢厚爱。”斗篷男冷冰冰婉拒。
正在文天合为小姐姐远离渣男庆幸时,街尾传来行云流水的古筝声。
“圣女祈福的车架来啦~”
“圣女来啦~”
“快点准备~”
街区内的原住民,美食街的小商贩们,澎湃的热情达到高峰,每人纷纷拿出个花篮,向人群中撒来。
金黄色、粉色、白色的三色花瓣中,还夹杂着金闪闪的亮片,街区上的游客被这幕惊喜的雀跃欢呼,笑声鼎沸,就连刚刚被拒绝的小姐姐,脸上都重新扬起自信。
斗篷男却极其嫌恶这种行为,甚至连装都不愿意装,想躲开这些花卉。
但质朴善良的人们,却将他推进人群的正中心,花瓣与金片扬了他满身,口中大喊着:“愿神明保佑狐狐,早日恢复健康,保佑年轻人,顺遂平安。”
就在这热闹祈福声中,圣女座驾也来到了路中央,听周围的居民讲述年轻人遭遇后,两侧居民游客将路打开。
她款款走下座驾,来到斗篷男身边,轻笑着和阔耳狐打招呼:“你好啊,金色小狐狸,你这么可爱,神明一定保佑你健康长寿的。”说完后,将手中花环挂在阔耳狐脖颈。
文天合看见当圣女眼神错开时,阔耳狐眼中迸射出渴望与垂涎。
而此刻的圣女,还天真得邀请斗篷男去她家客栈住,在小街民众的欢送声中,老文再次走进这座游轮建筑群。
“阿爸,来客人了。”圣女呼唤着。
“诶,来嘞,尊贵的客人里边请。”人未到声先到,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从楼上小跑着,赶到斗篷男身边:“您好,我们这边有小院和单间,不知您对居住有什么要求?”
“要一处安静的小院。”
“闺女,带客人去小院休息,对了,今晚广场举行篝火晚宴,用落城最具特色的烤全羊,来迎接远道前来的客人们,羊肉非常好吃,建议您参加!”老板笑得淳厚。
“好,我会参加。”
“闺女,记得叫客人啊。”
“放心吧,您这边请。”圣女带斗篷男进入小院,将他请进主卧后离开。
“主人,我好难受啊,身上好疼啊。”阔耳狐瘫在斗篷男臂弯呻.吟。
“再忍忍,很快,很快你就好了。”文天合和斗篷男同步说出那句台词。
文天合站在门口,望着小院那头奔忙的父女俩,心中涌出深深的无力感。
纯真无瑕的圣女做梦都想不到,她将恶魔带回了家。
那只阔耳狐也真如她希望的那般,茁壮成长,寿数绵长。
只不过,代价是她和落城数万人民的命。
良久后,圣女带着斗篷男,不,是夏侯君去参加了篝火晚宴。
和老文预想的一致,没有诡异的笑脸村民,只有豪爽的、朴实真诚的落城居民,牵着热爱和平与美食的旅客唱歌跳舞。
他们笑着,闹着,一起分享美食,一起畅聊落城人眼中的家乡,旅游人眼中多彩缤纷的星际。
胖老板热情招待少言寡语的青年,圣女贴心为阔耳狐准备了加入山楂的肉糜,和亲手织的红马甲。
因为在落城人眼中,红,能镇压一切邪祟,保佑崽崽平安。
文天合实在不忍看下去,他抬头望天,发现今夜星星格外亮,玉轮格外圆。
在低头时,他看见带着遮天面具的夏侯君,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
之后夏侯君推脱喝醉了,率先离开晚宴现场,圣女送他回小院。
老文站在房门口数时间,十五分钟后,圣女端着醒酒汤敲响了丧钟。
夏侯君打开房门,将圣女请进去接过醒酒汤放一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步步逼近,圣女从没经历过这些,脸红心跳的向后躲了两步,娇羞地绕开他就要向门外跑。
岂料圣女刚跑两步,夏侯君眼神霎时变得阴狠,他抬手做出抓的动作,她身体就不受控制向后拖。
圣女终于意识到不对,想大喊救命,却发现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惊恐地无声嘶吼,双脚奋力向前迈进,双臂挣扎试图挣脱束缚,换来的却是身体腾空,下一刹,脖颈被男人掐住。
夏侯君眼眸微眯,刚想吸收精神力时,却发现这落城人人盛赞的圣女,竟是个没有任何异能的废物,她竟是个废物!
“呵呵,一个废物,竟也能为朕的异兽祈福,这可真是耻辱!”夏侯君讥讽圣女的不自量力,愤怒自己竟然触碰了垃圾。
“咔嚓!”圣女的颈骨断掉,清澈的眼眸刹那失去光泽。
夏侯君随手丢弃尸体后,快速将阔耳狐的红马甲扔掉,拿出手帕给它擦毛,换了好几个手帕,终于感觉干净了,再将自己十指仔仔细细擦个遍,才抱着它离开房间。
属于夏侯君和阔耳狐的晚餐,正式拉开帷幕。
虽然他们的3S精神力有瑕疵,但那也是3S,当恶魔拥有了毁天灭地的能力,那世界和末日又有什么区别?
文天合想:没有任何分别。
眼看着他们一路走一路杀,哪怕篝火晚宴上数百名异能者,依旧没有任何挣扎之力的变成粉末,小街路口狂沙四起……
太压抑了!
文天合的心口被压上千金巨石,他不忍再看转身离去。
他漫无目的走着,却又回到小院,然而这时一只哆哆嗦嗦的小白狐,连滚带爬来到圣女尸体旁,鼻尖颤抖着嗅嗅,带着哭腔大喊:“姐姐,云云姐姐你醒醒啊!”
“姐姐,快醒醒,坏蛋杀了爸爸妈妈和哥哥,你快起来呀,小小好怕啊,好怕啊,呜呜……”但颈骨断开,命魂已断的姐姐能听见什么呢?
哭了好久后小白狐才反应过来,林云姐姐死了,它身体中陡然爆发出乳白色的光,源源不断流进圣女体内。
文天合惊诧竟是治疗系异能,哪怕在星际依旧稀缺的精神系异能。
五分钟后,圣女悠悠转醒,她跌跌撞撞跑出去,一路跑一路哭喊:“爸爸!妈妈!哥哥!快跑!快跑啊!”
她跑到篝火晚宴入口猛然间停住,瞳孔中只有橙红色的火苗,爸爸妈妈去哪儿啦?哥哥呢?乡亲们都去哪里了?
“姐姐,坏蛋把妈妈变成粉末了。”小小的哭喊声在脑中穿过。
粉末?粉——
广场地面铺的是青砖,所以,篝火前那一堆堆粉末是什么?
“不不不,不是的,人怎么可能变成粉末,怎么可能变成粉末,我不信,我不信!!!”林云一步三摔向前跑去。
她终于看清粉末中还掺杂衣服,只一眼腿就软了,再也站不起身。
云云匍匐着向前爬去,不多时,粗粝的地面磨破细嫩的肌肤,一层层剥开皮肉,直至磨到鲜血横流,她才看见属于父亲、母亲和哥哥三堆粉末:“阿爸!阿娘!阿哥!啊——啊——啊——”
极致的痛苦使她疯癫,她将粉末带着衣服向怀里搂去,可那粉末却怎么也抱不住:“不不不!不要离开我,不要抛下女儿一个人,不要,不要!”
一切都是徒劳。
半晌后,圣女扑在衣物上哀嚎痛哭,她的天塌了,天,塌了!
这一刻,文天合仰头看天,眼泪从顺着太阳穴淌进鬓角里,苦涩了整个灵魂。
“都怪我,都怪我,呜呜……”为什么我要将他领回家里,为什么,这难道就是神明的旨意吗?
是呀,我不是什么真正的圣女。
我只是这小城中,最微不足道扮演圣女的草包,一个平平无奇,甚至低微卑贱到尘埃的无异能者!
“哈哈哈哈……”林云癫狂大笑,两分钟后突然坐直身体喃喃:“阿爸、阿妈、哥哥你们睡吧,我去找林伯,他一定有方法叫醒你们,一定有的。”
她神情呆滞的用衣服将粉末盖好,脸颊贴在上面说:“云云去去就回。”摇晃着站起身向路口走去。
如乞儿般披头散发,尘土、鲜血、白沙融在林云的衣衫上,沁在骨髓里。
文天合在她身后走着,圣女的步调越来越快,越来越坚定,向步行街跑去。
但注定的,她只能看见一条充满白沙的空街。
她不能相信的连跑几条街,却发现房屋和树木都在飞快失去光华,就连湖泊都逐渐干涸,所有聚焦灵气的物品统统都在沙化。
下一条街就是S级精神异能,林伯的街区了。
林云的心,不知怎么就从嗓子眼跳出来,强装的镇定早被慌乱冲散,再转弯,她骤然停住脚步,惊恐地望向天空。
这瞬间,她的五感只剩视觉还存活。
猩红圆月前,魔鬼和他的恶兽,灭绝人性的牵引着锁魂链,链子那头缠绕无数人颈部命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链条上的人褪色风化成沙。
就算恶魔强大到不可撼动,依旧有人前赴后继杀上半空。
林云看见了林伯、小亮哥、柳柳姐、张嫂、海威,都是她喜爱的人啊……
她僵化的身躯站在原地不能动作,眼神拼命想从邪魔身上移开,再次欺骗自己,看不见他们就一定能活着。
下秒,神庙冲进她的视线范围,浑身上下又一次充满力量,神佛是恶魔的克星!
圣女大步流星冲进神庙,匍匐在观音脚下卑微祈求:“求菩萨现身收走吃人的魔鬼,救救落城吧!”她卯足劲,生怕菩萨觉得她心不诚,迅速磕出了血。
文天合几次伸手去拉她,想要告诉她没用的!求神没用的!
但他的手根本碰不到林云,碰不到!改变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云坐直身子,额头的血顺脸淌下,她仿佛感觉不到疼与眩晕,从空间纽中掏出古筝。
“铮!”琴声响亮昂扬,犹如战鼓敲响,激昂雄壮,铁马金戈之音响彻整个落城,振聋发聩。
落城视死如归的战士们,听到琴音哈哈大笑。
文天合被这爽朗的、心怀大义的笑声震动,快步走到院里望向天空,他看见一名老者高呼:“为落城战死,为苍生争命,林某无憾!”
“砰!”林先生自爆,天际炸开金色烟花。
“冯亮无憾!”
“柳萌无憾!”
“哈哈哈哈……张菲何所憾?”
“海威亦无憾!”
“为落城无憾!!!”
“砰!砰!砰!砰……”绚烂的金色烟花遮住猩红圆月,白沙笼罩的天空,连给烟花当背景板的资格都没有。
“铮铮铮……”古琴的依旧铿锵高亢,声声泣血,音音坚韧,百折不屈意志顽强。
正如弹奏乐曲的人,眼泪与懦弱全部从十指破裂的伤口,伴着血液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