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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一颦一笑 ...

  •   岑佳弦知道贺遥舟去了临兰国,本来想回去的,但是自从上次私自去出去找李旭泽后,裴故衍都没有和他说过话,其实裴故衍就那样,岑佳弦不找他,他就不会主动。
      “阿衍”岑佳弦走到裴故衍的院子,他打算回羡城看看,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不和家人过年,而且贺遥舟走了指不定会给周忆惘他们很大打击。
      裴故衍拿着药草的手一顿,眼里亮了一下“我在。”
      岑佳弦走到他面前,把手放在下巴不知道怎么开口。
      裴故衍见他不开口,他便先说了“佳弦,我想去找我师弟。”
      这个是裴故衍考虑许久的事情,而且他还打算去找岑佳弦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如果不要,那就送他回家,他自己去找,毕竟他师弟现在可能很伤心,他这个做师兄的还没避世还是要去看安慰一下的。
      “嗯?”岑佳弦愣了一下,他居然有师弟?

      微风吹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好”岑佳弦答应了“那……方便告诉我是谁吗?”

      裴故衍点点头,拿起药草看了看,颜色正好“他叫潼。”
      “潼?”岑佳弦刹那,不会说我认识的那个潼吧?
      裴故衍似是在告诉他原因又好似在回忆曾经的美好“当年贺公子亲自送来的,那时他瘦巴巴的,又特别害羞,都不敢说话,要不是贺公子说他也是刚认识的,我都不敢相信竟然他会认识一个怎么……内向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年少的裴故衍长得细白嫩肉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特别有精神,和未来的那个孤僻又安静的裴故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那个身上都是在脏兮兮的小孩躲在贺遥舟后面不敢说话。
      “阿衍又在欺负新师弟啊?”一道苍老又有精神的声音传出,那人笑了两声,对贺遥舟行了“公子。”
      贺遥舟回礼“不敢当。”

      “老头子”贺遥舟推出潼笑着说“我这朋友就交给你了,我走了,下次见。”他挥挥手独自走下山。
      阳光打在他身上,他那自由的身子不由让人羡慕,老人谈了口气,喃喃道“要是一直都这样不是未尝不可呢,公子。”
      裴故衍走到老头身边开口“师傅,谁都无法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是?”
      老头点点头,裴故衍拉过潼,把手搭在他肩膀,“所以要珍惜当下!”另外一只手指着贺遥舟离开的方向一如曾经那些新来的弟子那般对潼说“他抛弃你了,你不去找他吗?”
      潼只是呆呆的看着贺遥舟离开的方向,委屈巴巴的说“可是……他说……让我好好在这里学医术,然后就可以救很多很多人”他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才开口“我想救很多很多人,所以不能去找他。”
      裴故衍和老头同时点点头,默默的对他的话赞许。

      “贺远志,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温柔情抱着猫,坐在主位上,眼睛不敢去看贺远志,因为害怕,怕她会忘记这次回来是为什么。
      “海棠……”贺远志哽咽的开口,像是在质问温柔情般“为什么活着不会回来找我?”
      温柔情手顿住,她能说什么呢?说树大招风么?还是说曾经那些人把温家贬的一文不值还是说她突然发现她们不是一路人还是什么?“呵……”温柔情摇摇头自嘲的笑了,“我们不是一路人。”她在心里暗自安慰回到:对,我们不是一路人,相隔太多了。

      当年的温家树大招风,太多意难平了。

      “贺远志,我问你为什么要让贺遥舟去临兰国呢?”温柔情默默的在心里补充: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除了你,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为什么你要让他去。

      贺远志笑“哈……哈哈哈……”眼里是多么绝望“他是你和哪个皇室生的,嗯?”
      “温柔情!”他把茶盏摔在地上,破碎发出了很响的声音“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是吗?”一国之君哭了。

      赵福闻声想进去但被何公公拦了下来,何公公对他摇摇头说“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吧,这事本来就会发生的。”他当然也想进去,但是他知道里面两人的性格,都是默不作声为对方着想的,但是对方都不知道,都太胆小了。

      “贺远志,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好吗?”

      “好”

      谁还记得曾经的誓言,谁都不会记得,往事不堪回首,点点滴滴都埋葬在岁月里。

      贺遥舟在临兰国也是有一席之地的,澹台墨对他还不错,他在小院子里可以浇花种树,在外边还正在搭建一庄子,是澹台墨送的。
      “贺晚杏!”
      贺遥舟手一顿,往门口看去,只见一身穿粉色的小女孩站在门口。
      贺遥舟走到她面前,那个小女孩开口“你叫贺晚杏?”
      贺遥舟点点头。
      “澹台值……”小女孩闭了嘴,额头流下细汗,心里疯狂的紧张:叫习惯了,怎么办,早知道不和他打赌了,虽然这是小事但是好尴尬!!!
      东方梦瑶咳了两声“那个……王储叫你
      贺遥舟哦了声就走了。

      “王储。”贺遥舟对澹台值行礼“你找我?”
      澹台值点点头,然后对贺遥舟说“太傅……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漠?”
      贺遥舟闻言蹲下身,抓着澹台值的肩膀,表情严肃,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安慰到“王储,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只是还小,没有人教,以后不会了。”
      贺遥舟摸了摸澹台值的头,然后轻轻的抱住了他,怀里的人颤抖了一下,澹台值在他怀里开口“太傅,我想学一颦一笑,可以教我吗?”
      贺遥舟应声“当然,从来不拒绝好学之人。”

      一颦一笑吗?

      “澹台值,你配吗?”
      几个小孩拳打脚踢打着澹台值“狗东西,东施效颦,你居然还想着学人家程程一颦一笑?”
      澹台值蜷缩着身体,他不哭不闹的,只任他们打,他清楚的听到了那四个字且铭记于心。
      东施效颦。

      “滚开!”一道尖锐的声音传进他们耳朵,她慌慌张张的跑到澹台值身边,把澹台值抱在怀里“没事了,不怕…不怕”脸颊两侧流下眼泪,眼泪滴在手背上。

      ……
      澹台值他没有贺遥舟那么幸运,他没有贵人,只有兄弟姐妹的嘲讽,澹台墨当时太懦弱了,保护不了爱人也保护不了儿子,所以当澹台值的母亲跳下楼时,澹台墨弑父继位。此后,不服者,杀!

      “澹台墨,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父王,是吧?就算是我让她跳的,你能怎么办?”昔日王上澹台墨的父王站着,笑出了声,他以为他这个儿子他很了解,其实不是,澹台墨的“解药”是澹台值的母亲,是他母亲安慰他,为他着想,才会这样没出事,如今她死了,澹台墨自然会发疯。

      “那你也去死吧。”

      这是澹台墨对他父王说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你不可以…不可以”澹台程死死的抓着澹台墨的衣裳,苦苦哀求着“我是你女儿,你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澹台墨抬起头来,空中电闪雷鸣,照在他脸上,他没有任何情绪,眼里只有冷酷无情,身后有着一堆未尝荤腥的男子,正等待他脚下的…乐承公主。

      澹台墨手一挥,身后的男人蜂拥而上,澹台程抓着澹台墨的衣角“父亲,你这是毁了我啊!”天空突然下起雨,一点一滴的落在他们身上,打在澹台墨身上痛在心里,他本来可以和爱人白头偕老的,可是她死了,是他没能力保护好她的,是他太懦弱了。

      “澹台墨!你忘恩负义,不得好死!”澹台程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庭,她好是还加了句“澹台值那个小杂种,就该死。”
      澹台墨仰头大笑,眼睛暗淡无光“忘恩负义?呵,要不是当年澹台灯要挟我,还会有你吗?”
      澹台墨走在雨中,眼神尽是冷漠,留下澹台程她们在大地方里。

      他们哪知道他们轻薄的是公主呢?只是知道她的一声声叫声让他们欲罢不能。

      澹台墨睁开眼睛,枕头早己湿尽,他起身倒了杯茶,天早已经蒙蒙亮了,他摸着一块玉佩笑了“阿梓,原来是我想你了啊。”

      "世子,主子在屋檐上…"洛骥皱着眉,这位大人物突然回来,让本来就不热闹的秦府更加冷。
      秦戾冷艳的脸划过一丝严肃只有桃花眼下的泪痣让他有些温柔在里面,嘴里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废物。”修长的脚迈向秦星锦院子,黑色大貂披在他身上简直不要太好看。

      世人只知秦星锦是秦博浩的儿子,人人都称他为世子,其实秦府世子一直都是秦戾,他是秦博浩和温落日早年间在边关生的孩子,秦星锦是他们回京城时生的,当时为了秦戾的安全着想才没有对外说,但是秦府的都知道有秦戾的存在。

      都知道秦戾除了对他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以外对谁都凶,但是他妻子又挺喜欢秦星锦得,每次秦星锦被骂,他妻子就会说几句,好话。

      秦戾站在院子里面,抬起头来,微风吹起他的黑衣服,他淡淡的开口“滚下来。”
      秦星锦瞥了他一眼,拿着酒的手狠狠颤抖了一下,心里暗道:操,大哥怎么回来了。

      “秦星锦,我让你回来不是当窝囊废的”秦戾的声音忽高忽低,但也正中秦星锦心里,不错,他以前也是在边关一段时间的,十七岁才正式回到京城,不过他比较爱玩,然后去了羡城,遇见了贺遥舟;秦戾的声音再度响起“生为将军世家,就要当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而不是对酒当歌。”
      “三”
      “二”

      可恶,又是这该死的倒计时,秦星锦撇嘴,用轻功跳下屋檐,酒喝的有点多,以至于他下到地面时有点摇晃,幸好秦戾扶住了他。

      “你”秦戾说出一个字时,秦星锦便知道他要说什么了,秦星锦低下头,没说出原因,要是说出来,那不就是一句废物那么简单了,而是直接扔他回边关,让他回炉重造。

      岑佳弦和裴故衍到了京城,此次裴故衍没有带安景浩他们,岑佳弦一路上沉默寡言,风吹到了秦府。
      秦星锦坐在厅堂坐立难安,他过几天要和秦戾回边关,潼和洛骥站在秦星锦后面,认真听着秦博浩他们说话,小厮进来报打断了秦戾开口的语句“报,门口来了俩个人说要见…见…潼公子。”

      秦博浩开口“来者何人?”
      裴故衍戴着斗篷对秦博浩行礼,“在下姓裴”
      潼听到裴字沉默了一下,随即眼泪夺眶而出,姓裴的除了落花谷的牛就没有其他人了,他就知道他师兄不会不管他的,曾经的话都是气话。

      微风吹起岑佳弦的斗篷,只见他嘴角上扬,对秦博浩他们礼貌的行礼并开口“东方何在?各位别来无恙。”
      “?!”众人震惊,竟然是岑家人。

      桃花落下打在两位少年的衣服上,紫色衣服配上粉色的花瓣,总会让人觉得很搭配,“嗒”一颗棋子落下,花瓣吹落了地面,“听说你把潼都抛弃了?这么狠心啊,贺遥舟。”
      贺遥舟无奈笑了笑,落下棋子“嗯,不要他了,好吵。”
      “哟”对面的人很是震惊,白色宽带十风飘舞“能从你嘴里听到这话,真是稀奇。”
      贺遥舟没说话,澹台值走上前向贺遥舟行礼“太傅,我也想……”玩字还没说出口一支箭射向他额头被贺遥舟一颗棋子给弄弯了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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