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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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泉走到郁谷旁边，脸上不爽： “别得意了，混蛋川，小心等下你得意过头发球成全垒打。”
郁谷看着对面刚刚脸上还是爽朗笑容的前辈，一下就忿忿不平的模样： “小岩，我可是好心在提点可爱的学弟，你不要给我拆台啊。”
没有理故作委屈的及川，岩泉安慰郁谷不要在意： “别在意，下一球。”
郁谷点头，等待对面发球。
温田的发球非常稳健，瞄准的也是一年级新生，球落到京谷的手臂边，弹出界外。
一年级大多都不擅长接球，是打乱一传的绝佳选择。
下一球被松下解救，球扣到对面没有落地，福岛救出个非常美妙的一传，及川当然不会浪费喂到嘴边的可口点心。一个快速的背传，花卷用力扣下。
不能让对面连续得分，郁谷冷静思考着目前的局面。前排拦网的站位现在是最好的，对面选择的进攻点很多，拦网的时候节奏就可以稍微慢一点，看准后，再起跳。
“一二，跳！”岩泉组织拦网，对面的扣球从他的手中弹走。
呼，场外观战的学生有人悄悄松口气。终于接连得分的势头被打断了，太恐怖了吧，两队现在比分可是14:9，差距好大。
一个女生双手捧心： “及川前辈，真是太帅了！”
“刚刚一直都在得分。”
“哪怕是带着一年级也能打得这么好，真是太棒了！”
“不过，你们看看对面那个人，”咖啡发色的女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就是那个黑头发有点长的那个，我感觉长得也很不错啊！”
“啊，是渡久地，”有个女生认出人来， “他很怪的，听他们班的女生说这人超级冷淡，根本不和人交流的，跟及川前辈那么有亲和力的人比，差太远啦。”
“果然，排球部最帅的还是及川前辈。”
郁谷的视线从上场后基本上就没有从及川的身上转移过，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引人注目。得分了也不会庆祝什么，而是让大家围过来短暂的交代等下要注意的要点，偶尔一年级发挥失误，他也能巧妙的化解，甚至将失误借为跳板，扭转局面。
被他逮到弱点就会往死里针对，知道郁谷发球好干脆就让B队没法得分轮转位置。
松下无奈： “真是服了，想要在及川手上得一分，太不容易。”
“别在意，松下，发个好球。”
不能跟着对面的节奏走，少见地，郁谷讲了下自己的看法： “松下前辈，待会发球，可以往最上那个方向发球。最上前辈与花卷前辈的配合没有那么好，待会往他两中间的位置发，可以扰乱对面的一传。”
岩泉眼中透露出欣赏： “这个想法不错啊。”
黑宫诧异的点点头，不过郁谷的发球水平是有目共睹的，岩泉也很赞同，看来是值得一试。
在他发球时，郁谷盯着及川，忽然发现及川也正在看着他。那双眼里，透露着一点得意。一瞬间，郁谷就明白，自己刚才的想法已经被提前预判。果然，球扣过去后，最上根本没有参与接球，花卷直接传给及川。
球会传到哪里？左边还是右边？或者是后排？
及川的动作在郁谷眼中不断的慢放，手臂抬高，手心朝上，明明是托球的动作，但是不经意间两只手就拉开了点距离。
——是扣球！
“砰。”及川的手瞬间将球挥击过来。
郁谷回望着身后，几个人趴在地上，狼狈的姿势、不甘的眼神都昭示着这个球是多么地巧妙，多么地意外。
郁谷凝神屏息，明明才刚比赛没多久，自己就热得出汗，但浑身上下又像是冰冷的水流灌过，以致于他不得不努力按捺这种感觉。
“刚才的补位你在干什么啊！”
突然间，京谷的喊声传来。
郁谷发现京谷面上已经满是憋屈和恼怒，打到这份上，他终于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被说的黑宫脸色一沉： “说什么呢你！”
“站在那里连脚都不会动了吗？”京谷依然不顾周围人的诧异，完全没有尊重前辈的意思。
“喂，你们两个！还在比赛，给我冷静下来！”
岩泉严肃地拉开两个人，然后一人给了一掌。
队伍的气氛比刚才连续失分还要凝重。
第一局比赛，最后以25:14结束。
一局比赛后，会有短暂的休息时间并且双方要交换场地。入畑教练走过来对他们指导几句。郁谷拿着水壶喝了几口，将毛巾盖在头上，悄悄擦拭耳边的汗水。为了盖住耳朵，他的头发留得比较长，所以会更容易感觉到热，汗水多了可能会影响设备。
抬头喝水的时候，郁谷看到对面也在开会，不过主讲人是及川。拥有着超强的发球实力，传球选择和视野都能看得很远，更能对大局进行策略和领导。不管队友是谁都能有稳定的配合，打出流畅的比赛节奏。真不愧是县内最好的二传手。
下一局，如果不采取措施，就会被牵着鼻子走。
休息结束，第二局开始，就算有教练的提点，但是短时间队伍也不可能磨合到尽善尽美，加上京谷这个容易点着的炮炸，前期依然打得非常艰难。比分很快就成了15:7，这还是岩泉前辈努力接球和扣球的成果。
终于又轮到郁谷的发球局。
从这里开始，必须一鼓作气挽回局势。
他大步向前，手臂猛地挥击，球带着席卷一切的冲击力撞到小仓的手臂上。
“嘶......感觉手都要断掉。”小仓皱紧眉头，忌惮地看着滚远了的球。
“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和精准度，太难接了吧。”中村摆手，和郁谷做队友时感觉非常美妙，但也没想到成为对手是真的憋屈。
及川倒是不太在意： “之前就说了吧，他的球不好接，但交给小仓和福岛没问题。”
“你们一定要注意前场，毕竟渡酱也不会一直打大力跳发，到时候就是最好的解决他的机会！”
众人点点头，站好位置，按照及川前面的交代，后排接球就交给小仓和福岛，他们要守好前场打出反击。
该是时候了，郁谷心想。
他将手中的排球转了几圈，向前抛出。迈出的步伐沉着、稳定。整个人一瞬间冲跳，腰腹用力，转体来带动手臂挥动，用手掌掌跟击打球的中下点。
不用使力推压，郁谷的手在击球后兀地停下，下一秒身体轻巧落地。
周围人瞬间惊得滞住，大家都睁大眼，刚才发生了什么？虽然也是发球，跟之前差不多的起跳动作，及川却敏锐发现球没有比前几个抛得高。
他以为郁谷终于发了个自己正中下怀的前场球，却看到郁谷挥击的那瞬间将手臂换成了左手！
黄蓝排球飞速越过球网后猛地急坠，没有什么旋转，像被无形的气流引领着在空中飘晃，它准确地躲过周围的接球员，轻巧落在界内。
“是跳飘球！”一个男生惊讶地大喊。
“你们看见了吗？球一瞬间就下坠了！”
“那是什么球路啊？怎么接？”
“双刀流？！——高中会有这样发球的怪物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太厉害了！”
围观的众人不由热烈讨论，没人能想到郁谷居然藏着这样的后手。都以为他只有跳发球很厉害。没想到郁谷是右手跳发左手跳飘的神人！
岩泉兴奋地揽住郁谷，惊喜交集： “干得好啊你小子！没想到还藏着这么一手。”
“谢谢。”郁谷点头。在排球部，和他能多说两句话的只有岩泉前辈和吉冈。他自己也没想到，但是岩泉是少有的那种温柔细腻的人，不管是什么训练，都愿意提点照顾后辈，理所当然的成为前后辈相接的桥梁。大家对岩泉都很信任，就连京谷也非常尊敬他。
“还需要拿下更多分数。”郁谷一边说着，一边从岩泉的手臂间挣脱。
岩泉不介意他的冷淡，他战意昂然： “加油！带着这劲头拿下这局！”
队员们也笑得开心，异口同声道： “是！”
郁谷督了一眼大家轻松的样子，没出声。怎么可能靠发球就能赢下去，但至少现在的氛围，是好的，他心想。
第二球是个直压底线的跳飘，花卷他们都以为会出界，但是球还是晃过人后落在线内。
这球简直是无敌！围观人群都拍手叫好。第三球还是飘球，从前场直接急坠到后排边线。第四球，郁谷起跳后选择了大力跳发，球击中小仓的手臂后飞出去。第五球，大家都想戒备后排的时候，郁谷却又发了个前场的擦网球。
渐渐地，比分差距越来越小，追平的时候，围观的人群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
太不可思议，靠发球，拿了近十分！对方的接球员毫无办法，束手无策。
“搞不好这一局真的会赢啊！”
及川咬牙切齿地嘱咐队友： “不用再想他会发什么球了，一直想下去简直被对方玩弄在鼓掌之中，看准了再接！”
说着，他狠狠地剜了一眼郁谷，嘴角却悄然上扬： “真是——令人火大的臭小鬼。”
郁谷将球拍了又拍，然后抛起——
“放马过来——”A队的球员大喊着，怎么可能让对手继续得意？他们绝不会轻易地让出胜利！
面对对手的虎视眈眈，郁谷知道只要露出一丝破绽，球绝对会被拦下的，但发球对他来说是最有利的得分武器，这一局，郁谷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