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实验室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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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在按部就班地进行，指的是你如预料中的那样回到瓦利亚，和瓦利亚一起飞回意大利挨罚，之后被彭格列科研部门邀请参与能量开发与转化的应用项目。
说好听点叫邀请参与项目，实际上就是被迫去做实验。
你知道这个逃不掉，也被Reborn提前指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劈里啪啦按手机，给某个日本号码发了很多条信息，甚至还带了两张照片。
你：
[一张带针孔的手臂图片]
16：01
可恶的黑手党！
16：01
绝对是给猪打的针，这针头你肯定没见过。
[一张模糊偷拍的图片]
16：02
巨长！巨粗！巨疼！
16：02
猪打猪都疼！
16：02
跨国短信本来就贵，彩信更贵，但你在实验室时候的所有支出都由彭格列支付。不从瓦利亚走账就不会被某个紫色兜帽小婴儿逼迫还债。你感觉自由极了，直接把短信当成你以前世界里的微信发。【1】
这是你从九代目那里争取来的福利待遇。说是争取到的，但你知道真实情况应该是九代目有意让着你。
凭借收集信息分析信息，用嘴炮说服对手的你在面对这位成熟的黑手党首领时候真切体会到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
信息优势也没有！年龄优势也没有！也可能有吧，可惜都不在你这边。
优势在他呜呜呜。
你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而那位首领甚至没有表现出来刻意拿捏的意思。他只是稍一表态，你便觉实在不能拒绝一个老人诚恳的，甚至有点白帝城托孤意味的请求。
虽然是一下子被托付了两个人吧……瓦利亚首领和彭格列下一任首领……你有那么厉害吗……搞得好像彭格列的未来有了你就会前途更加光明灿烂一样……
你在心里吐槽。不过九代目看起来实在太诚恳了，在穿越前的世界你很少被人这样看重。你不由得有点翘尾巴。
反正也没处去了，既然被当成实验品已经是必然，那就用这个必然多换点好处吧。所以你干脆试探着要了实验补贴，还要求彭格列承担你的开支。你甚至要求九代目妥善安置瓦利亚，比如不仅不要扣经费，还要多调拨一点。
老人很是慈祥点头同意。
你知道他不同意你也没辙，但是他同意了。你感觉被他拿捏得更死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除了好好干没有别的选择了啊！
手机振动。屏幕上出现了那个号码的回复。
呜哇！看起来好痛！不过这个很像狂犬免疫球蛋白的针管。Passero你被宠物抓了吗？
16：04
联系人名字是山本武。
你垂下眼看手里的翻盖手机。这个手机和号码……可以算是参与彭格列庆祝会和魔术表演的纪念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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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年前那场神奇的粉色烟雾给你带来了很大震撼。
但庆祝会里的众人好像对这件事没什么反应。甚至在你假装随口提起时候，京子她们安抚你：“是魔术表演啦。”“之前偶尔也会有，可能是为了庆祝会特意请来的吧？”
这倒也不算出乎意料，相扑比赛都能把她们糊弄过去，魔术表演大变活人什么的听起来也很正常。
也有可能是妹妹们很会读空气，愿意维持表面上的安然无事的日常。
但是小春问你：“啊嘞，你和魔术嘉宾不是认识吗？他没和你说吗？”
……早知道不好奇了。
你说谎不打草稿：“没有的事，他乡遇老乡聊了两句罢了。真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同乡，实在太开心了！”
女孩们便也一起开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你舒了口气。
然后你看到小春又问：“话说那个人看上去和山本同学……”
“啊这个……”你后悔了，果然不应该好奇。
Reborn的到来帮你解了围，你终于能从十年后的山本武这个话题解脱出来。
但是在你拜托加百罗涅的帅气首领把你送回瓦利亚时候，你又遇到了十年前的少年山本武。
“不多呆一会？”你和迪诺已经快到竹寿司店的门口，黑发少年突然出现。
他明明之前还在屋里和其他人聊天，你不知道他怎么能越过人群关注到你准备走了，还三步并两步这么快追上来。
他看上去只是客套一句，但……
“彭格列聚会还要求保证参会时长吗？”你扫了一眼扶手位置，抬头道。
谁信他能迈了两步就刚巧挡住轮椅的一个轱辘啊。他站的位置太巧妙了，大部分身体都在轮椅侧面斜着面对你和迪诺，但右腿刚刚好在扶手前面一点，要不是迪诺眼疾手快可能轮椅就会撞到他。
但你也没办法让他绕开路，他只挡住了一点点。
而山本武好像感受到你的视线，很自然地收了腿：“啊不好意思，居然挡到你了。”
迪诺笑说你太爱开玩笑了，山本应该只是怕没有尽到地主之谊。你才不管到底如何，只想赶快逃跑，于是催迪诺说再晚回去瓦利亚那边不好交代，肯定要被斯库瓦罗吼。
迪诺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容一下子尬住：“说的也是……”
“在回去之前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山本武冲你晃了一下手机。
“可我没手机欸。”你摊开手说道。
其实是有的——来自二十多年之后的苹果，不过又不能用，还没电自动关机了。他手里的翻盖手机对你来说只是童年时侯的模糊记忆，提醒着你穿越的身份，和与他的年龄差。
你不觉得和他交换电话号码是个好事，正好用这个理由拒绝掉他。
“唔，没手机很不方便啊……那我们现在去买吧？”明明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完全就是倡议。
迪诺非常善解人意。看了看你们俩，假称突然想起跑车后备箱放不下轮椅，所以“就拜托山本啦。”金发帅哥塞给你一张名片让你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他，便利落潇洒地走了。
这名片和个烫手山芋似的。你觉得他说的有需要应该是他需要一些瓦利亚的情报吧！
而山本武一挑眉，眼神落在那张小卡片上，脸上明晃晃写着这下是必须要一个手机了。
你无奈道：“好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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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可以握着复古手机给某个16岁小屁孩发信息。
你：
岂可修居然被你发现了。
16：06
意大利和日本时差6小时。现在是意大利的傍晚，日本的深夜。
你是故意挑这个时间发的。
你：
这个点还不睡？
16：06
山本武：
之前我也被猫挠过打了几针嘛。因为Passero你的短信啊，一直在嗡嗡震。
16：06
你啪得一下合上手机。
这小子回得还挺快，不像被震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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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挑这个时间发短信，因为你不想再和他聊天了！
也不是你讨厌他什么的……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你随手把手机甩在一边，撸袖子迎接冲你走过来的研究员。那研究员和你很熟了——已经做了快半年实验了能不熟吗——知道你不是要撸袖子揍他，淡定拿一些连着线的贴片往你胳膊上贴了几个位置。
数了两三个贴片，你不等他出声提醒就主动把衣领扯开方便他往胸口和脖颈上贴。
这个项目大概持续了两三个月，仪器连到哪里，要连几个你都能背得下来。具体研究目的是什么你不清楚，你也懒得问。反正你只是为了回报一下九代目花出去的钱。
不过你大概能从研究员偶尔的自言自语和例行询问里猜到一些。
连好仪器之后那研究员叫你调动一下岚属性的能量。你嗯嗯胡乱应答。
看你好像不是很认真的样子，他又严肃叮嘱：“是能量，不是火焰。”
上一次你误解他们的意思，一不小心点了火把自己胳膊烧伤了。
幸好岚属性是你灵力转化率最低的属性，火焰少又只燎了表皮，比起直接烧掉胳膊要好得多。
你当时被吓得都没感觉到疼，研究员们反倒慌张得不得了。
后来你才知道自己的火焰会烧到自己是因为实验前注射的药剂问题。鲁斯利亚带着每个月补给来探监时候看到了你又被包扎起来的胳膊，长吁短叹一番。
第二天你就听说负责这药剂的小组组长摔断了手在家休养，其他组管事被召集到通讯室不知道被什么人训了一通，出来时候各个看起来蔫头耷脑的。你获得了难得的两天假期，从此研究员们看你的目光和看有危险但是濒危的国家保护动物一样。
现在正在监测数据的研究员是从另一个组调回来帮忙的，你和他关系还算过得去。面对他不信任的眼神你重重点头。
伤口才刚长好不久，虽然是浅二度烧伤没留疤，可也有了色素沉着。你又不是记吃不记打的，怎么会自己故意烧自己。
这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又振动两声。你条件反射朝那边看去，又被研究员扳脑袋扳回来。
“聚精会神——测试过程中别分心！”
“哦。”可现在也没开始测试啊？你在心里腹诽。
手机震了一声就停了，应该还是来自日本的跨洋短信。
如果是鲁斯利亚和你讨论最新的时尚杂志，应该会连着振动好几下。如果是其他人……不太可能有这种事发生。玛蒙倒是偶尔会和你交流，但只会突然出现在实验室，借着帮助研究项目之名训练你的幻术技巧，离开时候还要和雾属性研究组要一份高昂的劳务费。
就连作为实验品的你都听到雾研究组组长在哭了……
你觉得玛蒙训练得还挺用心，似乎真的在考虑利用你更擅长传送和接收信息的能力进行情报买卖工作。
你故意挑在这个时间点给山本武发短信，因为想让他对你产生一些厌烦之心。十点多应该是上床睡觉的时间了，这个时候被打扰肯定会很烦躁吧。
不是你讨厌他。虽说你和他在一块时候时常感到想揍人又无可奈何的无力情绪，但你同样很欣赏造成这情况的特质。懂得察言观色，敏锐体察到他人的情绪和状况，但又足够乐观不会过分内耗。和你相似，但又比你更阳光开朗适合生存的特质。
你也能隐隐感觉到他心里承受的压力。他和沢田纲吉、狱寺隼人的三人组……阿纲本就不想面对黑手党世界，从小离家的狱寺又以阿纲为生活支柱，两个人都不能再经受更多压力了。作为三人组里面最正常的那个，山本武主动或被迫地承担起团队定心石的功能。
哪怕他也只是和阿纲一样的同龄人，也是头一次面对真枪实弹会死人的黑手党世界，哪怕他觉得雨之战时候是他能力不足没能救起斯库瓦罗导致了那样的结局，他也不能对同伴说出来。
可能是你太能共情，或者是怎么样，总之你是被这个少年吸引了视线……又被十年后的青年摄住了魂。
但你不想他也被十年后的未来限制住。火箭筒带来的山本武的话证明或许是有平行世界的，平行世界的未来怎么能算真正的未来呢？
就算真的，和他所说的一样，你们在未来是结婚了。但当他提前知道这件事，这个未来还会一样吗？你们真的按照这样的流程走下去，那样到达的未来是山本武去十年后看到的未来吗？
你也分不清，山本武索要你的联系方式是出自他的心，还是未来的旨意？
你不想和他聊天。所以录进去他的电话号码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但是山本武偶尔会给你发一些消息。
学校的棒球比赛赢了、真实相扑大赛什么样子的、烟火大会照片一张……
05年的电子游戏对你来说很无聊，呆在实验室的你只能随便看看山本武发过来的东西。你坚持不回复他，但是他仍然时不时会发过来一点，都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把你的电话号码当作备忘录了。
在他连着发了好几张照片之后，你忍不住跑去找九代目求他把彭格列十代目的雨守的号码话费算到你的账单以内。
老人倒是没有多问。你很感激他。
但请不要装作不知道彭格列十代目的雨守的名字好吗……被问及那个人是叫什么，你望天望地，脚尴尬地踢地上的砖缝，手在背后要扭成麻花了：“呃有点忘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可能叫Ya什么to什么……问问Reborn他肯定知道！”
这么一种被自家长辈问暗恋的人是谁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帕赛拉！”你被喊得一个激灵。帕赛拉（passera）是小刀王子随便给你安的一个姓，估计在他心里你和麻雀就脱不了干系。来了实验室之后这个姓氏就和实验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研究员提醒你。“集中精神。”
你发誓你真的有认真配合实验。虽然脑子里在转这些过去的事情，但你脑子一直就停不下来啊？
你尽力重新清空头脑，只去调动体内能量。不知道这次注射的药剂是什么效果的药剂，在一些贴片微弱的电流刺激下，你感觉岚属性的转化率确实比以往高了很多，可惜更加不受控制。爆烈的能量在你体内横冲直撞。
你又感觉血腥味从喉咙深处往上冲。
“停下停下。”研究员向外喊。
你松了口气，做了个要喝水的手势。
感谢意大利通用手势，你不必一边说话一边喷血。
喝水时候你余光看到研究员略有点紧张的脸，道：“我不会和瓦利亚那边说的。”你大概知道研究员怕你是怕你和背后的精英杀手们告状。
“但是……这个药剂项目……”刚才那感觉不仅是能量冲撞，如果剂量再大些，肉//体产生一些改变也有可能。这些项目让你直觉有点危险。
“帮我联系九代目，否则我就联系瓦利亚先斩后奏。”你对那研究员说。研究员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惨白。
你冷哼一声。真以为你是任人宰割的吗？
送走了研究员，你重新打开手机。那条信息果然来自山本武。
山本武：
不过Passero你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16：08
疤痕……？你应该是避开了到小臂前端的烧伤，只拍了肘窝上的针孔。
你仔细看了很久，发现照片上端拍到了一点点伤口长好之后留下的增生性瘢痕。
换算了一下，现在做完实验，日本应该已经是十点半了。你想了想没给他继续发消息。而且你本来也不知道回什么。
就让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吧，就像他真的以为那个针头是打狂犬免疫蛋白的。
你一开始只是看山本武的消息，直到他发来了他的英语试卷，然后几秒钟之后解释说自己选错图片了，又给你咔咔发了他棒球赛的照片。
可惜那个时候你已经看完了他的卷子，里面的错处让你怒火中烧。你头一次回复他：[晚了！]
[试卷分析照片一张]
这一次之后你们开始聊天，然后你害怕他被未来影响到，开始挑着他要睡觉时候发消息，企图烦死他。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大失败。
同志还需努力啊！
手机震动。
山本武：
话说Reborn说放假之后要带我们去意大利修学旅行，如果Passero有空的话可以一起来，狱寺他们也很想你呢。
16：34
说什么鬼话啊！他要换成阿纲想你还有点说服力！
和Reborn一起修学旅行是要人命的吧！
还有修学旅行是个什么鬼啊，日本修学旅行不是去周边，怎么还满世界乱飞了！你是外国人但你不是傻子啊！
而且这家伙还不睡觉……自己算时间觉得不必发消息回复的一番好心被狠狠践踏。
你：
现在还不睡！睡眠不足影响身体发育！
16：34
山本武：
好啦好啦刚刚梦里突然想起来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什么了啊！你又想把手机扔出去了。
脚注：
【1】简单查了一下日本除了tiwtter fb用得最多的是LINE，2011年推出。所以05年的大家请复古一点用短信叭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实验室日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