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全员逼我内卷》时雨及芒种

85、（85）不弃

　　“……我会被吸入那空间，便是因为有祖父血脉中的传承因子之故……而为了离开那处，便只有吸纳其中传承……”
　　萧晶说到此，神色略暗。

　　……她祖父之所以会有传承，也是因为萧琉是那空间之主之故……而她，则是会必然被那空间出于本能吸引进去的……
　　因为萧琉用尽生命和灵魂，就是来寻她们的！——可是她却只能编一个这样的谎言，把这个人的一切隐于世人面前——因为这个人，她和他们……本就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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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些，她却隐了未提，只简短适，“……全部……”
　　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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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说，空间位移和时空扭转？你……你们，来自另一个时空？”
　　莫潜大约也没想到他会理解得这样快，由衷赞道：“你确实很适合…管理时间和空间……”
　　“什么——”林染一滞，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鬼？
　　莫潜笑一笑，改口道：“——很适合我去尊敬……不错，我们是利用乾星耀月，破开空间，并寻明月星河之迹，进入这个世界的……”
　　“你们……可以穿溯时空？”林染敏锐地抓住了一些什么。
　　莫潜笑一笑：“不——确切地说，只是空间，没有时间——天地是公平的，没有谁会多出比别人多的时间——这一点，连当今天主也做不到……”
　　然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染一眼，解释道：“我们那几个世界，掌管者是一位天主大人，他所居神界名“思梦”，已经强大到可以创造小的世界的程度——尽管如此，却也是不能回溯时间的……”
　　“——我便是思梦神界所创世界之人，交丞是我的王妃，便是从思梦神界来的……”
　　“呃……”林染艰难理解道，“……你是说，你是…被创造出来的人？”
　　“是他创造出来的。”

　　莫潜的声音近乎虞诚，低头吻上身侧人的额头，“是他……没有他，便没有我，也没有我的世界……”
　　交丞脸上骤红，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干什么呢？晚上回去有你好看！”
　　“那……我所在的这个世界呢……？”林染沉浸在思虑之中，没注意到两人动作。
　　莫潜一边轻嘶一边道：“你的这个世界……
　　我们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况且我们只是来此寻人的，告诉你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让你明白我们并无恶意……不知，该如何称呼？”
　　“哦，在下林染……”
　　莫潜神色忽地古怪了一刹，看了看身侧的人，又看向他：
　　“——洛温黎，林染？此地是……千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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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

　　林染恍惚抬头，此刻心情已难以描述，“会知道这——这些……?”
　　莫潜轻轻笑了笑，笑声荡开来，隐约听起来有些苍凉，一时竟扰了他的心绪，不由得跳过这个问题，不好追问。
　　——随即闻听他道：“我倒是想你知道一些，可惜，不可说啊……好了，多谢你以明月星河引路，让我们来到这里——我们后会有期，我要去找我姐姐了……”
　　“你姐姐——？等一下，你姐姐……同明月星河有什么关联？”
　　“我三姐名莫涟，只是意外流落，我与交交寻气息而至——与明月星河并无干系——找她，也无需劳烦你——你俩已经够不容易的了……对了，你是在等他回来么？——我给你指条明路吧——雪莲一体双生，不会这样轻易殒命——去找他们药族的族老问问怎么办……”
　　——匆匆离去；

　　——
　　另一处虚空里，莫潜抱着交丞闪过一道天雷，无奈而笑：“我就知道这边世界天道要劈我！——早知道就不同他多说了，险些说漏了嘴……”
　　交丞无语凝噎，抱着自己，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坐下去：“……我抑郁了，为什么只有我们那个世界是附属神界啊！——这个也是神界……我不服气……”
　　莫潜也席地而坐，两人所坐之处顿时变成一望无际的草原，他仰躺了去，叹道，“世界小点儿也好，省得我追你个万儿八千年又或者几百世的……你说是不是？”
　　“……可是这就意味着，我们那个世界念力不足，是任人一等的……”
　　支丞闷闷不乐地躺了下来，枕在他臂弯里，还未出口抱怨，一团温存忽地靠近了来，将他压在身下，一个吻。
　　“——那又如何，有你有我，还能找回姐姐她们，就足够了……”
　　那一个吻虔诚至极，又珍视至极，仿佛视他若珍宝，不肯丢弃。
　　——而这一辈子，往后的所有时光，生生世世，都不会再丢弃……

　　半响，交丞揉着发木的唇瓣，无奈道：“好了，我才不是嫉妒……你以为我想自己世界再多个天主啊？——万一不如我们天主天然萌自然呆，我不就亏了？!”
　　草原上空，星光乍现。
　　交丞望着浩瀚星空，笑得颇满足，攮了攮身侧这人：“——你看你看！家主大人送给我们一片星空，他赞同耶！”
　　家主大人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他们天主大人身后的男人，在上天界挂“星神”一职——也便是他出的主意让他们顺着明月星河找到这个世界的确切坐标——
　　“……说起来，星神大人和天主大人好像也是经历了好几万年才在一起……所以你看，我们这个世界小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没那么多因素干扰我们在一起……你说是吧浅浅？”
　　身侧人却已悄然无声——呼吸绵长，已然是睡去了——

　　交丞侧了身子，放慢了呼吸，望着身侧人儿如画的眉目，发呆；
　　在空间行走极费精神力，他今日一定累坏了才会……
　　如此一来……他是不是可以……?

　　交丞眸光一闪，下一刻已将人推开了去，翻身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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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还不困？——今天还想换姿势么？——成全爱妃……”
　　交丞：“唔！……没！我……嗯唔唔唔！……我！……呜……”

　　——

　　此时此刻，同样是两道纠缠的人影，暴露出的，却显然不是温存，而是一种近乎凌虐的残忍——如果说过往的臣服是不带有感情的，只是为了生存，为了爬得更高的迎合，这才有的与萧晟的那方面纠结，一切倒也不是让他如此耻厚——可是现在，所有一切——那些被自己苦心埋在心底的过去，那些所有的阴暗，那些不堪，都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被唤醒。
　　离开黑暗投入光明的人……有多向往光明，就有多恐惧黑暗。
　　萧晟……
　　那是，他最不愿忆起的曾经……
　　是的……连唐卿也摸不透他的身份，因为他的身份不是不为人知，而是太过于黑沉，根本不配被提及……
　　他曾经是前太子萧晟的，禁，脔。
　　——他曾以为他的一辈子都是这么荒唐地过去的……
　　可是太子殿下高高在上，厌了，所以弃了；
　　他曾以为，这是他人生的终点……
　　可是天意弄人，他遇见唐卿；
　　而苍天又是这样不公，在他被爱意迷乱地失去自我，快要忘掉那些不堪回首的曾经的时候……却又戏剧性地让恶梦再一次将他笼罩……
　　倘若他放开手脚，未必不会与太子（唔，应说，前太子）拼个两败俱伤，可那样一来，他惊扰皇子，他必死无疑；
　　……可至少不会是这般艰熬……
　　动不了……甚至……什么也做不了……
　　只有屈从，臣服——无条件地臣服！

　　可是……
　　他厌恶的，不仅仅是这个人……而更是这种臣服啊！
　　从前的他，可以毫无下限，可以臣服！可是在他心里有了那个人影的时候……这一切，都只能为他而做啊！
　　——别人……又怎么配！?

　　“不……”
　　他无意识地喃着，身心俱疲，而萧晟却不满于他这身体的不配合，一番作弄下来，自己竟无当初与之戏弄的欢娱，再闻此言，结合这人被绑的这间军帐，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当下心头升起一种奇妙感受，算不上怨，倒似……戏谑；他冷冰冰看着床榻上被牢牢捆住的这人，嘲弄道，“唐将军对着这般无趣的你，还会有欲么？”
　　他冷冷地说道，走下床来，行至帐门处，向外来轻敲了鼓，从侍从手中接过什么，将沐小桃的身子一把拽下床来——
　　沐小桃全身赤裸，手足俱被坚实绳索捆绑，内力又被唐卿封了，只有任之宰割的份儿，颈间银链另一端系在床头，这么一来已然绷直，沐小桃脸色一白，顿时呼吸困难。
　　萧晟打开那盒子，不知取了一枚什么药丸丢在茶盏里，那盏中水竟肉眼可见地沸腾！
　　——然后迅速蒸干作药膏状，仍是晶莹剔透，却无端地多了几分邪恶。
　　“不要……不要！”沐小桃双日蓦地睁圆，身子在地上不安而剧烈地扭动起来，“殿下！……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萧晟望着他，眸中带着冰冷的残忍：“一具背叛了我的身体，他的主人有什么颜面向我求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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