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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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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的是医馆离山脚不远,不然刘寄奴怀疑他还没有把人带回医馆,那个人就嗝屁了。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出来,来人大概12、3岁的样子,穿着短褐
“哥,这个人你从哪里捡来的”奇蒿说。
“来,来,来,快点来搭把手,可压死我了。”进屋后,刘寄奴急忙把背上的人放下来,让他躺在大堂后面的病床上,出去叫老板进来看看。
他虽然是学中药的,但是也只是熟悉用药,诊断还有点欠缺,毕竟在那个年代讲究“医药分家”,不能一个专业包圆。
就床上这个人情况来看,刘寄奴只能看出来他是大出血,其他有没有内在隐患就不确定了,还是让专业的人来看看比较好。
老板进来坐在床边,给床上的人把脉,过了一会儿,说
“这人伤也太重了,估计不太好救,只能先把外伤处理了,再用点通窍祛瘀汤加独参汤,看看能不能救过来。”
刘寄奴连连谢过老板,说“剩下的我来就行,您去前面忙吧。”
这老板人挺好的,当初他身着奇装异服躺在山上,老板不仅没有一锄头夯死他,还把他带回来了。他过来大概三个月后又捡回来奇蒿,老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恰好店里生意好了,少了一个腿脚勤快的小厮,把奇蒿也留下来了。现在自己捡回来这样一个满是是血的人他也没说什么。
“哎,看来以后我们两个得卖身给老板才还的清了”他拍了拍奇蒿的肩膀说。
“来吧,兄弟!搭把手,我们卖身前得先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你去打一盆水进来,我们把他的衣服换了,伤口处理一下,不然一会儿发炎了就不好搞了。”
奇蒿出去后他解了陌生人的衣服,只见一条伤口从左胸一直剌到右腹,伤口边缘还在渗着血,“这伤口要是深一点都不用我救他了,直接给他递孟婆汤比较快。”
在解衣服这个时间,奇蒿已经打水进来了,他把水放在床旁边的凳子上,说
“哥,你这出去采个药怎么就采了一个人回来,你说要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就算了,还是个半死不活的,这波我们有点亏呀。”
刘寄奴把毛巾拎干了开始给床上的人擦身体,说:“这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嘛”
“而且救一个人我们也不亏呀,等他好了让他给你当小弟,以后什么倒夜壶之类的就让他去,采药也让他去,脏活累活都给他,我们俩就当监工。”
说话间刘寄奴已经把把他身体擦干净了。
“过来搭把手,我们给他上个药”撒上药,用绷带保护好伤口。刘寄奴把人放平在床上,现在这个天气最怕伤口发炎,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抗生素,如果伤口感染发烧就很难办了。
其实刚穿过来的时候他也想发展一点现代的药,但是真正开始准备后才发现这件事有多困难。没有仪器,提取不了原材料,虽然中药药材很多,但是没有东西提取,就没办法把原料变成制剂。而且也没有含量测定的仪器,即使提出来也不知道提了什么东西出来,有用没用。现实条件不允许他生产现代制剂。
“伤口处理了,药也喂了,接下来就看他自己了。我们出去吧,让他休息一会儿”刘寄奴边说边和奇蒿走出去。
“他这个伤有点严重,可能今天晚上不怎么好过,一会儿我留下来陪他,你先回去。”
“哥,不是说我们俩要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抗的吗?你怎么这样”
“这又不是福气,也不算什么困难,没必要哈,为了一个病号难道要熬垮我们俩个,这生意可就不值了”
“难道说你看人家长的不错,孤男寡男你吃醋”刘寄奴上下打量着奇蒿,“啧啧啧,孩子大了呀,留不住呀”
“哥,你说什么?”奇蒿像是被恶心到一样搓了搓手臂,“我能看上他这样的?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哥。我是担心你呀,这样的一看就可以打你两个,不,三个”奇蒿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晃了晃。
“这要是他半夜醒了揍你一顿,明天我们发现的时候,估计凉的就是你了。”
刘寄奴真的很好奇,当初他在外面的时候说话也这么寸吗?还是自己对他太好了,刘寄奴开始反省自己,果然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以前没被人打死还真是你命好。”
“就这样说好了,一会儿我留下来,你回去。不是白让你回去的哈,明天记得煲点粥来,估计他醒了要吃点的。熬粥这个活可比照顾人难多了,烟熏火燎的,我不喜欢”
“哥,不要说的自己像个坏人一样,我在外面见过的坏人很多哦”
“哦,你这么厉害哦”刘寄奴说着把扫把往奇蒿怀里一扔,“这么厉害,地就归你啦!”
天已经暗下来了,医馆一天的营业也到此结束了,老板收拾东西回家,本来老板刚捡到刘寄奴的时候直接安排他睡在医馆的,但是后面他又捡到了奇蒿,他们两个挤在这里确实有些困难,而且医馆本来就不是用来住人的,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老板看他们两个实在可怜就在自己家院子西侧给他们滕了一间房间出来。房间虽然不大,但这好歹也是他们俩第一个可以算是家的地方。
奇蒿扫好地,“哥,你确定不要我一起吗?我怕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呀!”
刘寄奴倚在隔断大堂和摆放病房的屏风上,无力的朝他挥挥手,“你再婆婆妈妈,我让你见不到今晚的月亮。”
“可是,哥,我已经看见了呀”奇蒿一只脚站在店里,一只脚站在店外,脑袋往外探着。看见刘寄奴看他,抬手一指,“今晚的月亮还挺好看。”
刘寄奴抬眼望去,月亮被遮住了,他只看得见洒在路上的月光,“好像是挺亮的”,他心里想着。
“我靠,你敢再磨蹭一点吗?还看月光,我看你像月光。”
“滚,滚,滚”刘寄奴走过去把他推出门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总感觉这月亮比现代的亮一点,亮的他有点想念那个因为匆忙没有仔细看过的灰扑扑的月亮。
“记得我的粥,你可以退下了。”刘寄奴情绪收的很快,既然现在没办法回去,多想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做好眼前事。
刘寄奴转身把门别上,穿过大堂,路过屏风,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说:“大哥,今晚这么好的月色只能我们俩个一起欣赏了。”
刘寄奴打了一盆凉水,放在床旁边的凳子上,防止男人晚上发烧。这里有两张床,但是刘寄奴不敢去另一张床上睡,按照他的睡眠如果半夜人发烧他知道的时候人应该已经烧傻了。他搬来了躺椅,把躺椅和床并排放在一起。躺椅比床矮一些,他躺在上面还可以防止男人直接滚在地上。刘寄奴怕自己睡得太死没办法知道男人的情况,躺下后用手握着男人的手,好在第一时间知道男人的情况。
刘寄奴快要和周公指点天地,褒贬社会的时候突然感觉右手抽动了一下。急忙跳起来用手放在男子的额头上。
“还好没发烧,不然就难搞了。”
刘寄奴确定男人没发烧后定下神来,想果然自己是属猪的,这样都能睡着。
他坐下来,才发现床上的人在看着他。
“兄弟,你醒了呀!”
刘寄奴见男人没有搭理自己,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想“靠,不会捡了个傻子吧!”
刘寄奴不放心又用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确定没发烧。
“大哥,醒了就说句话呗,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有点慎得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