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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流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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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终设计稿敲定后,祁扰玉正好借此机会带员工们聚餐。场地是刘贤秘书负责的,祁扰玉抬头看着牌匾的“如梦令私房菜”陷入了沉思:松家的产业真的好多。
此时祁扰玉端着酒杯微笑着听陈组长和潘组长吵架,何组长在煽风点火。他们吵得眼里只有对方,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
当初他拿加薪作注,两位组长也尽职尽责拿出自己的最大能力设计产品。那天他在会议上看出了两组设计中的缺陷,但是双方的设计正好互补,于是他决定让他们合作改进。
其实心里也有让他们关系变好的心思,但他听刘贤秘书说他们经常掐起来,让他不由觉得自己做错了。虽然过程鸡飞狗跳,但终稿很完美,一次便通过了,于是给两组都加了薪。
“欢喜冤家。”站在他身后的刘贤点评,又对祁扰玉小声嘀咕,“祁总,您别看他们天天吵架,但实际上并不讨厌对方。”
“你放屁!”
“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
刚刚还在互相争吵的两人同时转过头对刘贤吼道。
祁扰玉相信刘贤说的了。刚才眼中还容不下任何人的双方竟然能在吵闹的地方听到刘贤的小声嘀咕。
他不用后退,刘贤就已经被陈、潘、何三人包围了。祁扰玉无奈地看着刘贤百口莫辩的模样,摇摇头朝外走去。他随兴喝了不少酒,微醺,打算出去吹吹风。
李想是万环的实习生,再过两天就可以转正了,所以他现在正在恭维各位前辈,挨个给人敬酒。
“小李干得不错,你应该是最快转正的实习生了。来,咱们走一个。”
“全受哥平日里的关照,谢谢哥的提拔。”李想和他碰杯后一口闷,然后便想继续倒酒。他没注意到滚到脚边的空酒瓶,直接踩了上去。
他感到身体上的惯力,就要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当下酒就醒了大半连忙用胳膊护住脸。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被腰间收紧的胳膊带了站直。
“小心一点。”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李想闻到淡淡的酒气。
谁的声音这么好听?李想站稳放下手,看到面前的男人,微惊:“祁总?”
但他的声音被此起彼伏的喧闹淹没了。
“诶~老板我们喝一杯呗~”
“祁总,我敬您一杯,以后可以让我们研发部少加班吗?虽然有加班费但真的好累——”
“你还挑上了。”旁边的人拱了拱那人。
祁扰玉对递到面前的酒杯歉意的摇头:“你们继续喝吧,我出去吹吹风。”
大家还记得他是顶头上司,也没有强硬的留人。祁扰玉便抬腿离开闹腾的大厅。
如梦令的后院有一座小小的花园,景色宜人。祁扰玉吹着夜风,心想刘秘书很会选地方。
他又思及刚刚的小插曲,那个员工好像是实习生,他有一些印象。那位实习生身上的男士香水让他很熟悉。当初他去应酬也喷过那款香水,他问小环怎么样,如果他喜欢的话就回购了。
结果小环微微蹙眉没说话。
“不好闻?”他觉得这个味道还挺不错。
“还好,就是你不太适合喷香水。”
他看出小环确实不喜欢这香水,所以他就再也没喷过香水了。
想起他,祁扰玉不由面带笑容。
寂静的小花园里一声要多流氓有多流氓的哨声响起,中间还炫技似的拐了好几个弯。祁扰玉来时花园空无一人,很显然,这流氓哨是对他吹的。
他想假装没听见,但下一秒响起了他刚才还在回忆的声音:“帅哥,一个人吗?”
祁扰玉回头循声望去,只见松玙抱胸靠在墙上,笑容痞气。如梦令暖色的日光灯洒在他身后,切割出他站立地方的阴影,光暗交错。
祁扰玉笑着疾步走向他,语气欣喜:“你怎么来了?”
松玙无所谓地笑笑:“我来查岗,可以这么说吗?”
等到祁扰玉据他只有一步之遥,松玙笑不出来了。他皱着眉毛,伸手揪着他的领子把人抵在墙上,咬牙切齿道:“谁碰你了?”
“嗯嗯?”祁扰玉一头雾水,但他弯着腿配合他的动作。
松玙低头在他的颈间嗅着,复抬起头语气发冷:“啧,真难闻。”
难闻?祁扰玉有些受伤。他只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再无其他味道了,而松玙不会讨厌这个味道。
“快说是谁碰你了?”松玙的表情有些狰狞。
祁扰玉忽然响起那位实习生身上的香水味。他摇头:“没有人。我扶了一把快要摔倒的员工,他身上喷了香水,可能沾到了。”
“难怪。”松玙脸色铁黑。本来他身上清幽的山茶香十分好闻,混上酒气会有些别样的蛊人气味,只是一沾上香水怎么就变得这么难闻。
“你不适合喷香水,实在难闻。”松玙说。
“你以前说过类似的话。”祁扰玉暗自思忖,原来的他是想这样说的啊。
松玙斜睨着他,表情还是很冷淡,祁扰玉笑着回视。
“我很想亲你,但这味道太熏人了。”松玙说,他的手已经从对方的衣领处挪至腰间,细细摩挲。
“所以平时我身上是什么味道?”祁扰玉任由他上下其手。
“很香的红山茶味道。”松玙掐了一把他的腰身。
“红山茶?”祁扰玉感到疑惑,不明白他怎么这样说。家里的洗浴香氛之类的用品并没有这个味道,他自身也是。
还有……他拉住要摸进他裤腰的某只手,哑然:“我等会还要进去,回家再摸,可以吗?”
松玙甩开他的手:“嘁,不给摸就算了,那亲一个。”
祁扰玉失笑:“你不是嫌熏人吗?”
“那没办法,软香温玉在怀,”松玙调笑道,“让人把、持、不、住。”
祁扰玉失笑,语气温柔:“你怎么表现得像个流氓。”
松玙闻言又对他吹了个下流的流氓哨:“少说废话,快亲一口。”他忽然感到后腰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松玙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别动,我已经报警了。”
*
李想心里特别紧张。他本想找祁总郑重道谢,而且祁总的脸是他的理想型,虽然已有家室,但还是让他远远地看那张脸吧!
他出来时四处寻找没见到人,以为祁总已经回去了。就在他打算放弃时他听到祁总模模糊糊的说话声,接着又听到一声特别下流的流氓哨。他揣着震惊的心看向那立着禁止入内警告牌的后花园,没多想就进去了然后他发现一个穿着夜光卫衣的男人把祁总按在墙上耍流氓!
李想内心震惊,装模作样的用手机抵在男人后腰,外强中干道:“别动,我已经报警了。”
松玙没有回头:“嗯?不是,你谁啊?”他记得他进来时把警告牌放门口了啊?如梦令的员工也知道,那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是谁啊?
“少……少说废话,放开祁总!”李想被他理直气壮的语气吓到了。不过他也知道一般在这种流氓面对比他们还要硬气的都会产生三分退意。
“那个……”祁扰玉想说两句,他听出是那位实习生的声音。
松玙也意识到这是祁扰玉的员工,他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然后他手臂一伸,直接把祁扰玉圈进怀里,说:“我凭什么放开?”他又把人抱得更紧了。
“你!”李想被这流氓行径震惊到了,咬牙,“你,你去跟警察说去吧。”
祁扰玉在他的腹部写字:不要玩弄他。
松玙无法知道他在写什么,只感到隔着衣服的瘙痒。他的小腿肚子打颤,然后松手了。
“回家有你好受的。”松玙委屈道。
祁扰玉站直身体,握住他的手,而后看向李想:“不好意思,我的爱人不是有意逗你的。”
“爱人?!”李想惊讶重复,差点劈了音。
他歉意的向他欠身,“可以把报警取消吗?”
李想窘迫地摆手:“我没有报警,只是在虚张声势。”他们在约会?!难怪选在这个禁止入内的花园!是他打扰了!
松玙转过身,乐了:“扰玉,你家员工真有意思。”他忽然闻到了这个人身上的香水味。就是这个味道让祁扰玉身上变得难闻!松玙暗自皱眉。
祁扰玉笑得很无奈,又十分宠溺。
李想这才看清祁总爱人的长相,只一眼他就移情别恋了。只见那人眉眼精致,长相优渥,笑起来温柔多情,耳垂上的黑白耳钉在日光灯下闪出流光溢彩的光线,神秘性感。
“我查完岗了,你早点回来。”松玙说。
祁扰玉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你都来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他又说:“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只是我的一点私心。”
松玙挑眉,明白了他的私心:“你想在员工那介绍我?可是我的穿着可一点也不正式。”
“嗯。”祁扰玉诚实点头,“今天也只是普通的员工聚餐,没什么穿衣讲究。”
“那好吧,满足你的心愿。”
一直在这当闪亮的电灯泡的李想立即转身,结结巴巴道:“我,我来引路,祁总、夫人这边请。”
离开小花园的祁扰玉看到门口的警告牌疑惑地和松玙说:“我进来时还没看到这个警告牌,原来这里不能进啊。”
“……能进,是我放的。”松玙说,又冲前面的李想抬下巴,“不过他怎么把我当成流氓?”
忽然他想到什么,反手摸自己衣服后背的印花:“难道是因为这件卫衣背面的印花是夜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