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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8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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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风听到卫译的话之后,沉默了下,“你确定?”
卫译:“当然呀。”
自己说的话,含泪继续说下去。
“白大褂或者手术服都很脏。”夏凌风平静地说:“如果你想,我去买套新的。”
白大褂和手术服都很脏?
卫译仔细回想他在医院看到的那些医护穿的衣服,好像有些是挺脏的。
遇到夏凌风的时候,他光注意对方有多帅了,没注意身上的衣服。
应该也不会太干净的。
这次夏凌风没有解释为什么很脏,他却明白,有种他们心灵相通的感觉。
不过想明白这点后他也很尴尬,摸了摸鼻子说:“要不然算了。”
他的错,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
“没事。”
夏凌风说完这个,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卫译:“……”
这到底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夏凌风从浴室出来后,卫译也打算去浴室洗澡,刚洗完澡出来,头发半干的夏凌风忽然一把拉住他,低头吻了下来,吻很轻柔。
卫译情不自禁地扣住夏凌风的手,之后……
他从夏凌风的嘴唇边撤开,执起夏凌风的手,看到对方手上缠着医用绷带,问:“怎么了?”
“今天做手术,不小心划伤自己。”夏凌风回答得轻描淡写,之后看着卫译说:“没事,不用担心,你别看。”
他说着,就把手抽出来。
卫译愣了下,知道夏凌风为什么抽出手,怕他会害怕。
他想说经过这一周多的磨炼,真的不怎么怕血,现在偶尔看到血样,还能品评每个人血液的颜色都不一样,有的颜色深,有的颜色浅……
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咬着嘴唇,忽然伸手抱住夏凌风的腰,主动吻过去。
夏凌风把他按在沙发上,动作有点急,卫译吓了一跳,连忙说:“小心你的伤口……”
但他的话很快就被堵住了。
十多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位吻技很青涩的少年,变成一位吻技很好的成熟男人。
卫译觉得夏凌风现在的吻技很好,或者说太好了,他的吻技成长没能跟得上对方,果然学霸在学这种事情上也是很快的吗。
他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腰窝酸软,躺在沙发上被蹭到的地方都格外敏感。
气氛非常热烈,卫译正觉得是不是应该找一下客厅有没有工具的时候,夏凌风却忽然放开了他。
卫译喘得很厉害,问:“怎么?”
夏凌风深呼吸几次,揉了揉卫译的头发,低声说:“等周末。”
卫译险些炸了,“为什么要等周末。”
裤子都快脱了就给他看这个?
夏凌风沉默片刻,举起自己受伤的手,认真问:“你现在能在上面?”
卫译犹如被一盆冷水泼下,顿时什么都不行了。
从前他还在上大学时,还很喜欢在上面,非常享受把夏凌风榨干的感觉,虽然总是不能榨干吧,但他也乐此不疲。
后来他工作了,长时间的久站和弯腰,让他渐渐失去了在上面的体力和资格,说起来到现在,他已经有好几年没在上面了,虽然最近他因为不怎么弯腰的缘故,腰好了很多,但他也不敢说自己能在上面,毕竟每天走很久。
“对不起。”他跟夏凌风道歉,“我忘记这个了。”
夏凌风的手受伤,肯定是暂时不能在上面的,撑着的时候万一把伤口压裂开,那就又得流血了。
夏凌风倾身在他侧脸吻了吻,“没事。”
卫译看了夏凌风一会儿,忽然一个转身把夏凌风压在沙发上。
夏凌风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声音低哑地阻止:“别,我……”
他想说不想,但他根本掩饰不了自己,很狼狈。
“为什么别。”卫译在夏凌风耳边问:“你晚上都帮我睡觉那么多次了,我不能帮帮你么?而且你手还受伤了,这是工伤,别逼我动嘴。”
夏凌风不说话了。
其实卫译很喜欢看夏凌风的一些样子,激动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时候等等,他觉得自己有的时候口味很奇怪,可能还是有点s在身上,喜欢看对方被他控制,为他无法自拔。
夏凌风do的时候很强势,其实如果给他机会,他也会想强势一下,尝试控制的感觉。
……
次日,他去心外收样本的时候,听到心外的一位护士说:“今天下午有位ICU的患者要转到咱们这,安排在49床。就是夏医生18号做的那个主动脉夹层手术患者,在ICU里呆了十多天,今天终于能出来了。”
18号?
卫译心中一动,那不就是他和夏凌风约好要去电玩城,结果夏凌风半途接到电话忽然离开的那天。
夏凌风,就是去做了一台……主动脉夹层手术?
卫译现在还不太懂这些医学名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想了下,在电梯里拿出手机问谷菲。
上次约饭后,他跟谷菲互加了联系方式,他现在人在谷菲心里,就是个暗恋夏凌风无法自拔的男人,他发消息问夏凌风的事情,在对方看来就是仰慕者关心自己的暗恋对象。
卫译:打听一下,18号那天周日,夏医生是去做了一台主动脉夹层手术吗?这台手术大概要做多久?
过了一会儿,等他把样本都送到检验中心的时候,谷菲给他回消息:18号那天夏医生的手术吗?我听同事说做了九个来小时,夏医生是主刀的,九个来小时的时间,怎么着也得站六七个小时
谷菲:听说他那天挺辛苦的,回去的时候人看着都特别累
九个小时?!
卫译听到这个时间,真的感觉晴天霹雳。
但还有更晴天霹雳的,因为谷菲接下来跟他说:第二天那位患者术后大出血,夏医生又义务加班做手术止血,手术做到很晚才回去
第二天,就是他说做晚饭,夏凌风匆匆跟他说有事的时候。
原来一台手术真的会做九个多小时,夏凌风当天离开后居然站了那么久。
还有,第二天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夏凌风也真的是在给患者做手术,没做什么别的。
身为一个需要长期站立的空乘,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长期站立的辛苦,夏凌风居然这么辛苦。
而他在对方这么辛苦的时候,还偷偷在心里面误会,在怀疑,现在听到这个手术时间,和第二天下午的事情,再算一下夏凌风离开和回来的时间,对方根本没空去做什么别的。
卫译羞愧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