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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怕喝药 ...

  •   “你恢复灵力了!?”苏辰星看着布娃娃模样的墨星月,眼中满是讶异。

      “是啊!还是璟晨……尘诺卿帮的忙……”墨星月有些多愁善感道。

      在提到尘诺卿时,她总是不愿相信他会害自己,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得不信。

      除了尘诺卿,恐怕谁都不知道灵力体的回归是否是他为了取得信任而做的事呢?

      “现在灵力体也回来了,下一步怎么办?”文殊问道。

      此话一处,三人都沉默了。

      从前的线索都是尘诺卿给的,也是尘诺卿带他们寻找的。可以说,尘诺卿就是他们的中心骨,是大脑。中心骨都没了,他们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殿下,你不是还有个探子吗?”文殊小心翼翼问道。

      “那个探子被处理掉了。”苏辰星答。

      谁都没有想到“破天”居然如此严谨,自套出尘诺卿的身份后,探子传完消息就被查出处理了。

      至于思丘……那个“破天”的幕后黑手也已经知道璟晨就是他的儿子了,却没有立刻派人来寻找,好像尘诺卿只是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苏辰星一致觉得尘诺卿不可能与他的父亲同流合污。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逆转……

      “那我们岂不是要等‘破天’主动来找我们?这样很被动啊!”墨星月担忧道。

      “所以,我打算亲自潜入‘破天’。”苏辰星坚定道。

      此话一出,墨星月和文殊皆是一惊,而后思考片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毕竟墨星月的本体还没有下落……

      *

      碧云天内。

      大风吹,吹呀吹,吹弯了小草,吹乱了树梢,吹出隐藏在草中的房屋。

      木屋一座又一座呀,三三两两的聚一块,捉迷藏般隐入草中。

      不见炊烟袅袅,不见人来人往,冷冷清清。

      “叮铃铃——”

      风吹动木屋窗前的三两风铃,摇摇摆摆,似佳人迎光而舞。

      窗边就是个案台,台上摆放着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字,风一吹,便飞落在地。

      “吱呀——”

      木屋的门从外面推开,宣纸顺着风飘到了门坎,如落叶归根般落在木制地板上。

      那人俯身捡起门坎旁的宣纸,跨过门坎,将宣纸放在距门十米远的桌上,将茶杯倒扣于宣纸之上。

      轻手轻脚的来到屏风之后的床边。

      那人伸手卷起淡黄色床幔,坐在床沿,伸手将床上那人的手从被中抽出,细细把脉。

      良久,那人道:“醒了就起来吧,一会儿把药喝了。”

      床上那人缓缓睁眼,入目的是木屋那朴素的装饰,略一偏头,便瞧见床沿坐着的那人。

      “多谢……”尘诺卿支撑着身子坐起来,慕雨岑起身站在床边。

      “我说过,它会保你一命。”慕雨岑看着尘诺卿略显惨白的脸淡然道。

      “呵……你怕是早就预料到我会遭此劫难吧……”尘诺卿垂眸苦笑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归是我猜对了,而你却赌错了。”慕雨岑笑道。

      谈话间,蜚爵着急忙慌的冲进屋内,大喊大叫道:“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咚——”

      由于蜚爵飞太快,一下子撞到床杆上。

      它的鹰腿抖了抖,向后退去,摇了摇那笨重的龙头,蜷缩起身体,盯着龙头处通红的床杆印围绕在慕雨岑身边哭唧唧道:“殿下,我的头……”QAQ

      慕雨岑轻笑一声,道:“无碍,左右不过毁容罢了。”

      闻言,尘诺卿那本被悲伤笼罩的脸顿时如同迷雾遇阳,散的一干二净。

      悲伤虽被笑意所掩盖,却笑得苦涩。

      尘诺卿轻咳一声,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蜚爵哭唧唧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殿下为你寻得的草药被吃了,还吃的一干二净,渣都不剩……”

      慕雨岑讶异道:“那草药我不是让小东西拿去熬了吗?走时还好好的,怎就一会儿功夫,便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蜚爵无奈道:“顾厌卿直接把草药连着水喝下去了……”

      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是底气不足。

      慕雨岑闻言先是一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掩唇轻笑道:“都吃干净了?!一会儿又该肚子疼了!……什么都吃,他是杂食动物吗?”

      尘诺卿蹙眉,疑惑不解:“那草药有何副作用?”

      慕雨岑笑着回道:“没有副作用,只不过……他一个无病无痛之人吃了,总是要付出嘴馋的代价的。”

      顿了顿,而后又道:“我先去看看他,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只是虚弱些,尽量下床走动走动,碧云天可是个风水宝地,哪怕你半死不活,这儿也有办法和阎王抢人!”

      尘诺卿若有所思,慕雨岑和蜚爵前脚刚离开,他便起身离开床榻,披上件淡绿色外衣,摇摇晃晃的走向门外。

      慕雨岑所言不虚,他却是虚弱,弱到走路都摇摇欲坠。

      走出木屋,迎面而来的是微凉的风,夹杂着青草香。

      一步,两步……他微微拢起要落下的外衣扶着木制栏杆走下来。

      木屋底下架空了几米,因为这的地势忽高忽低的,这样有利于保持房屋的平衡。

      慕雨岑走到不远处的草地上坐下,蜚爵则是离开了,不知是又出了什么事还是找草药去了。

      “慕前辈……”尘诺卿扯着外衣走到慕雨岑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疼疼疼!疼死了!”一个小男孩倒在慕雨岑怀里直打滚。

      在听到尘诺卿这句话时,他坐起身,从正面抱住慕雨岑,那模样像极了八爪鱼。

      他不哭也不闹,只是抱着慕雨岑,一双雪蓝色大眼死死盯着慕雨岑身后站着的看似弱不经风的尘诺卿,幽怨却又带着莫名的敌意。

      尘诺卿不知道那敌意是怎么来的,他看到那个雪蓝色眼睛的那一刻,顿时想到了之前在落樱阁秘密地牢里“借”他彩血玉玲的那个鱼腥味小男孩。

      但这个小男孩此刻哪还有那浓重的鱼腥味?

      慕雨岑听到尘诺卿在唤他,招呼着他坐下,道:“不必叫我前辈,左右大不了你多少,唤秋生或雨岑都行……”

      而后指了指怀中紧抱着他不放的顾厌卿道:“你们之前见过的,这是顾厌卿……卿卿,这是尘诺卿……说来你俩还真是有缘,都带个‘卿’字。”

      “谁和他有缘?分明是有怨!”顾厌卿窝在慕雨岑怀里小声嘟囔着。

      这一句不知道慕雨岑有没有听到,反正尘诺卿是听到了。

      那稚嫩的童音伴着风声一同钻入他的耳中,那话中满满的敌意,想当听不见都难。

      尘诺卿只能以时刻保持微笑来应对对方莫名其妙的敌意。

      碧云天天色渐晚,三人一兽围着枯木搭就的火堆,坐在空心的枯树干上吃着晚膳。

      “把药喝了。”慕雨岑端过一小碗黑不溜秋的药汤递给一旁的尘诺卿。

      尘诺卿接过那碗黑不溜秋的药,放到鼻尖问了问,而后拿的十万八千里远,还将头往后仰,好像那味道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避之不及。

      “能不喝吗?”尘诺卿还在垂死挣扎着,“我的身体好像还没有虚弱到喝药的地步。”

      “不能。”慕雨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回道。

      尘诺卿一双好看的眸子死死盯着那碗黑不溜秋的药,好像就这么一直看下去,那碗药汤就会凭空消失似的。

      “没想到你居然怕喝药!”顾厌卿像是抓住了尘诺卿的把柄,使劲嘲笑着。

      “我就是怕喝药,你有问题?”尘诺卿坦然回道。

      顾厌卿一噎,他以为尘诺卿多多少少会挣扎一下,说他不怕喝药,没想到人家如此坦诚,倒显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哼!”顾厌卿不满的撇撇嘴,埋头吃饭,再不理尘诺卿。

      尘诺卿见顾厌卿没有针对他了,开始思考如何避开这个药汤。

      这一思考,药汤没有凉透,慕雨岑倒是和蜚爵去见族长了。

      尘诺卿看了眼顾厌卿,大致猜测他不会理自己,于是扭头就要倒掉那碗黑不溜秋的药。

      “不许倒!”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吓得尘诺卿倒药的手抖了抖,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

      “你敢倒掉,我就敢告诉哥哥!”顾厌卿皱着眉,凶巴巴道,“必须喝掉!”

      那双雪蓝色眼睛眨巴着,死死盯着尘诺卿端药的那双玉手。

      无奈,尘诺卿盯着那黑不溜秋的药汤良久,似是在做心里建设。

      而后眼神决绝,屏息,仰头一口喝下那黑不溜秋的药汤。

      “咳咳咳!”由于喝太快,尘诺卿被那药汤呛到了。

      “给你。”顾厌卿冲他扔出一个小纸团。

      尘诺卿将碗放在一边,伸手解开那小纸团,里面赫然躺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白色糖果。

      尘诺卿想也没想,直接往嘴里送。

      糖果的甜味在舌尖散开,驱散了口中的苦味。

      尘诺卿这才开始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真是个怪人!喝药嫌苦就算了,还屏息喝药……”顾厌卿在尘诺卿喝药的一瞬间,察觉到他并没有呼吸,由此得出他是个“怪人”!

      尘诺卿闻言,并没有着急回话,而是慢条斯理的折着糖纸,直至那泛黄的糖纸被折成指甲大小才作罢。

      “娘亲说过,嫌药苦,可以屏息,只要闻不到那药味,喝药自然也就不苦了。”尘诺卿抬头看星云,看极光,看银河……仿佛要透过这些看到某个人的轮廓。

      “切!”顾厌卿不屑道。

      “你和慕……秋生是亲兄弟吗?”尘诺卿问出了从见面就产生的疑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厌卿眯眼,眼神危险。

      尘诺卿做出一副思考状,而后像是下了某个决心,起身留给顾厌卿一个背影,道:“秋生应该会愿意和我谈谈你。”

      顾厌卿听到这句话,顿时和炸毛的猫儿一般:“不许去!”

      尘诺卿微隐在黑暗中又是背对着顾厌卿,所以顾厌卿并没有看到尘诺卿那一闪而过的笑。

      尘诺卿转身,回到原位乖乖坐好,等待顾厌卿的下文。

      顾厌卿自是不愿说出实情的,于是话中真假参半道:“我是他捡回来的,原本是外头的人,因为他比我大,所以我管他叫哥哥。”

      他这话说了,却又好像没有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又何必死揪着不放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怕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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