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腰》河豚没有毒

3、3出生了

　　那一年程鑫在申城读小学，不怎么会讲中文的程楠也开始了他的学习中文之路，而这条路上逐渐有了一个时时刻刻都陪在他身边的人，那就是成俊。
　　成俊的存在，就像是程楠和这个陌生城市的桥梁，负责为他做好沟通工作。

　　再后来，成和出生了。
　　那段时间成爸爸要照顾老婆，大儿子就只好交给隔壁程家夫妻俩照顾，于是成俊开启了和‘老公’二十四小时同住的同居生活。
　　两个小男孩每天吃喝拉撒玩都在一起，形影不离，就连洗澡俩人都得一起洗。

　　夜晚，窗外夜色暗淡，房间里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两个小男孩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楠楠。”
　　黑夜里，成俊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天花板。
　　“怎嘛啦？”
　　程楠每天晚上都得抱着奶瓶一边喝奶一边入睡，生活在爸妈身边的这几个月，他的中文已经比刚回来时好很多了。
　　“有姐姐很好吗？”成俊侧过身，他的那双漆黑的眼眸盯着身边举着奶瓶咕嘟咕嘟的小男孩。
　　“好啊。”程楠依依不舍地从嘴巴里拿出奶瓶，想也没想就回答：“姐姐会保护我，她还会和我分享好吃的。我很喜欢姐姐的呀。”说完迅速把奶瓶塞回嘴里。
　　成俊翻过身趴在床上，双手托腮略有些吃醋地问：“你喜欢姐姐比喜欢我还多吗？”
　　“……呃”
　　这一题，超纲了。
　　程楠的两颗眼珠子转悠了半天，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他心想俊俊很好，在申城的这段时间他总是陪在自己身边，他做什么俊俊都陪他。
　　可是姐姐也很好啊，在日的每一天都是姐姐陪着他的，他不能离开姐姐的。
　　“楠楠，我也会保护你啊，我也可以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呀，你喜欢我好不好？”成俊一脸期待，他很想程楠最喜欢他，比喜欢他姐姐还多。
　　成俊眨巴眨巴他那双泛光的眼睛，一脸真诚继续说：“楠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
　　程楠问：“真的吗？”
　　“嗯！”
　　成俊的眼神异常光亮，他发誓以后他会把自己的全部都分享给程楠。好吃的先给他，好玩的先给他，所有好的都先给他。
　　“那好吧。”程楠弯了弯嘴角，笑着说：“这样的话，那我可以喜欢你多一点，但是你不要让我姐姐知道哦，我怕她会伤心。”
　　“好！”成俊开心的笑了，他微微低头捂着嘴巴在程楠耳边悄悄地说：“楠楠，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程楠的两只圆眼睛转了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一下哦，不可以多亲的！”
　　“嗯好！”说完成俊吧唧在程楠喝完奶的嘴巴上亲了一下。
　　“楠楠的嘴巴香香的。”
　　程楠羞涩地捂嘴笑了笑。

　　——
　　一个小男孩。
　　当江灵听医生说自己生了一个儿子时，差点没哭死在产房里。
　　第二天程家夫妻俩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医院看江灵和新生儿。
　　成俊见了弟弟的第一句话是很嫌弃的：怎么这么丑！
　　当然丑了，出生还没四十八小时的小孩根本没有张开。而且成俊自从见了程楠后，谁在他眼里都不会好看了。

　　江灵是看脸的，一听大儿子这话躺在病床上哭得更凶了。
　　成俊吓了一跳，下意识躲到程楠身后，小爪子扒着程楠的肩膀眼睛偷瞄，瞧了瞧几位大人悄声在程楠耳边讲到：“楠楠，我的弟弟好丑欸，怎么办？我都不想要他了呢。”
　　程楠抱着一瓶奶在喝，他拉着成俊，两个人躲在角落，相互嘀咕。
　　程楠特别认真地说：“可是他是你弟欸，哥哥不可以不要弟弟啦。之前我和お姉さん吵架，讲说我不要她了，おじさん凶了我，他说お姉さん不可以不要弟弟，弟弟也不可以不要お姉さん哦。而且我的お姉さん就很喜欢我啊，虽然她经常会凶我，可是我知道她还是很喜欢我的啦，我也超喜欢我お姉さん！”
　　他乐在其中，程鑫再怎么凶他吼他，程楠都傻乎乎的，就算有不开心也是短暂的，难受的劲儿过了还是会继续喜欢お姉さん。
　　“那你中意我吗？”成俊眼含期待。
　　程楠听懂了，但不懂这话的内在意思是什么。他傻痴痴一般地样子，学着成俊讲粤语的语气说：“中意啊，我好中意你呀。”说完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得到想要的回答成俊喜滋滋地在程楠的脸上亲了下，他看着程楠肉乎乎的侧脸，眉眼微微弯了。
　　成俊开心极了，声音中难藏喜悦之情，“真的吗？”
　　“对呀。”程楠点头，“你有教我讲中文和粤语，还陪我玩陪我睡觉，给我好吃的，我当然中意你呀。”
　　成俊抱着程楠又在他的脸上猛亲了一口，“楠楠！我也中意你啊！！”
　　他爱死这个小伙伴了。
　　“我们出去玩吧。”
　　“好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