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腰》河豚没有毒

13、13少年做梦

　　程家。
　　“哦。”程鑫半信半疑。
　　成和拿过她咬在嘴里的笔帽，一副正气凛然的语气：“不要咬笔帽。”
　　“嗷，你很多事儿欸！”程鑫努努嘴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这座城将将步入睡眠中，窗外一片漆黑与宁静，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程鑫愈发平稳的呼吸，成和微微抬头发现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静寂的房间里除了二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成和看着眼前心爱之人毫无防备的样子，心生一股莫名的冲动。他不由自主地一点一点靠近程鑫，她的呼吸越来越近，很温热，他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强烈。
　　成和痴痴地低头轻轻地亲了亲程鑫粉嫩水润的嘴唇。
　　很温热，是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此刻成和明白，他贪恋这种感受。

　　“嗯。”
　　梦里的程鑫嘤咛一声，下意识翻了个方向继续睡。
　　成和偷吃成功，心中窃喜。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原来这就是接吻的感觉啊…
　　这是他第一次和人亲吻，也是他的初吻。

　　夜已深，成和无心学习。
　　他起身走到程鑫床边掀开被子，又回到书桌前弯腰抱起程鑫，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
　　程鑫睡得很沉，并没有发觉自己换了地方。
　　成和帮她拖了鞋子，盖好被子，又依依不舍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是他喜欢的女孩子啊。

　　临走前成和无意间瞧见了她刚刚匆忙塞进抽屉里的留学资料，鬼使神差他拉开抽屉，看到上面的内容瞬间明白，原来程鑫要留学。
　　走出程家大门，成和混沌地一屁股蹲坐在路边。他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无力，脑袋嗡嗡直响。

　　这一刻成和忽然意识到他再努力都和程鑫存在着无法跨越的六年时间差，他紧追慢赶也来不及的六年时间。

　　翌日清晨。
　　江灵准备好早餐看了眼下楼来吃早饭的大儿子以及程楠，面不改色随口问：“你弟还没起来吗？”
　　“不知道。”成俊打了个哈欠，咬着一口面包片道：“估计还睡着呢吧。”
　　“这死小孩，都几点了还不起。”江灵放下锅铲骂骂咧咧去了楼上，“成和，你还不起吗？”
　　房间里，少年被妈妈的呼喊声从梦中惊醒。他下意识掀开被子，拉开短裤看了看。
　　嚯。
　　短裤上大片混白液体，粘腻腻的，很不舒服。
　　江灵门也不敲冲了进来，嘴里嘟囔：“这都几点了你还睡呢？”
　　床上的成和被妈妈吓了一跳，抓起被子捂住身子，呆愣错愕地目光看着他妈。
　　江灵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怎么了，她嘴角一弯，笑得不怀好意，伸手去拉他的被子，“嚯，我小儿子长大啦？”
　　成和被他妈妈看得害羞，掀开被子捂着短裤跑向卫生间。
　　“欸你跑什么？”江灵叹了口气，这小孩打小就这样，跟谁也不亲，除了隔壁的程鑫。
　　成和抵着门，声音雾里雾气的，“妈妈你出去。”
　　“哎呀，不要害羞嘛。你哥哥也是这么过来的。”江灵从他衣柜里拿了条干净短裤走到卫生间门口，“内裤给你挂门上了，记得换了。”
　　“嗯。”成和低着头羞红了脸。
　　鲜少做梦的成和那一晚上做梦了，梦里梦外全是程鑫，她笑着亲吻自己，哭着抱他......各种各样的程鑫。

　　换完短裤，成和顺手把的洗干净挂起来。等他下来后全家人都看着他笑得特别诡异，让成和看着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站在楼梯口，脚步顿住，缓慢地走到餐桌前，吃了一口包子迟疑地开口：“你们？”
　　“听说你梦遗了？”成俊喝了一口豆浆在嘴里。
　　成和差点被一口包子噎住，他幽怨地眼神看向自家妈妈。
　　江灵甩了下头发，若无其事地说：“哎呀没什么的啦。”

　　确实没什么。
　　这件事不等到中午两家人都知道了，只不过这话传着传着就变成‘成和尿床’了。
　　程鑫撕开一包薯片，好奇地问：“你这么大还尿床吗？”
　　成和耳根燥红，脸上带着不耐的表情，“我没有。”
　　程鑫转动眼眸，眼底浮现出一抹狡诈，不是尿床那肯定就是青少年才会有的梦遗。
　　想到这她的嘴角弯弯裂出一个诡计多端的笑。放下薯片，舔舔唇瓣，一点一点靠近成和。
　　成和捧着怀里的书往旁边挪了挪，程鑫穷追不舍，抢过他的书，一张貌美的脸出现在少年面前。
　　“那你是不是梦到什么了？”
　　被她说中心事的成和脸颊更红了，脑袋羞愤地低垂着。
　　程鑫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的准没错！
　　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想知道，“你快说说嘛，你到底梦到什么了？”
　　成和被她惹得面红耳赤，两张薄唇紧紧闭在一起。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是好闻的味道。
　　程鑫摸着他的脑袋，指尖戳戳他软软的脸蛋，“阿和，你梦里的人有姐姐好看吗？”
　　其实她更想问他是不是梦到自己了，但她不敢。
　　成和猛然抬头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眼神中还有些懵里懵懂。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梦里的人是她，可也不是她。
　　梦里的姐姐和眼前的姐姐长着一般无二的容貌，可是梦里的姐姐与他做的事情是眼前的姐姐从未与他做过的。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