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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 抓捕成功 ...

  •   或许认为自己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就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中,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月亮,想着想着,昱横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意识开始昏沉,再一次梦到了那些死去的人。

      逃兵低垂的脑袋,炎蚩不甘的双眼,农夫震惊的表情,和女人袒露的肩膀,以及惨死在家门口的孩子,还有很多,无数的人在他眼前晃动,似乎在无情的咒骂着什么,用着极为恶毒的语言,冲着他不断的指指点点。

      昱横无处可逃的站在他们对面,故作轻松的看着这些人,也就片刻,他就招架不住了,双手用力挥舞,想要推拒什么,又想要抓住什么,抓了很久,似乎抓到了一个人的手腕,他虚脱的大喊:“别走,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那只手却消失了,在他的手掌心里彻底不见了,耳边又响起了那些怨灵悲伤到极致的哭喊,在他耳边经久不息,他竭力的捂住耳朵,又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他只能垂下手,去摸自己的双脚,还没摸到脚踝,左臂就传来了锥心的疼痛。

      昱横忽的惊醒,身上全是冷汗,他胸口起伏,急促的喘着气,去看左臂,原来是胳膊被他压到了,他想起了药,晴无夜在他离开之前塞给他的。

      随着铁链哗啦作响,昱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三颗药,他拿了一颗丢进嘴里,味道太苦了,他都没嚼,直接咽了下去。

      重新揣好纸包,他平躺着看向潮湿的屋顶,尽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似乎感到不那么痛了,他才抬了抬胳膊,幸好还能动。

      他嗫嚅着喊:“晴无夜。”

      这次只有漆黑的屋顶在俯视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临悠城外,晴无夜还站在城下仰头去看,马义忠小心翼翼的靠近:“将军,你说我们能打进去吗?”

      晴无夜头也不回:“能。”

      西沉的落日余晖下,姚自量似乎等不及了,再掀一轮攻打临悠城的狂潮,姚得规被安全的换了回来,他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孤注一掷的奋力一搏了。

      晴无夜的军队就在侧后方,他一直端坐马鞍,剑没出鞘,人也不动,没有任何号令,他身后的人,也都弓不上弦,刀没出鞘,只是在旁静静站立。

      不远处车厢里的姚自量,朝着这边冷眼旁观,哼笑一声,手里的刀缓缓的拔了出来,须臾又插回去,又拔出来,刀光在火光之中时隐时现,如此往复多次。

      冯若愚凑过来问:“大帅,这要进了临悠城,晴将军该如何是好?”

      姚自量平视前方,将拔出的刀刷拉一声插回鞘中:“无用之辈,留他何用。”

      “可是晴将军并不是任人随意摆布的人,他手下有一帮人,本人武功高强,杀又杀不了,留又留不得。”冯若愚愁眉苦脸的道。

      “那就让他去守患城吧,无用之地,就需这种无用之人去守。”姚自量说着将手中的刀搁在了一边,千斤之重的刀在他手里却是游刃有余。

      临悠城下硝烟四起,新一轮的冲锋再次被毫不留情的扼制在了城下,有人踉跄来报:“大帅,覆盆国的主将出现了。”

      姚自量已经弃了马车,拎刀跨马上阵,马车的四个车轱辘沾了一路的血,此时已经成了暗褐色,他看向临悠城的城头,纳闷道:“怎么是个女人?”

      临悠城的城墙上,惊瑶顶盔戴甲,飒爽英姿,袍摆随风烈烈而动,正在朝这边看,姚自量摸着胡须,眼里凶光毕露:“难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女侠?”

      惊瑶眼中带笑,朝边上的守城官耳语几句,守城官便讷讷走了,惊瑶负手而立,面露不屑的俯视着城下的一众人等。

      姚自量大马金刀的坐于马鞍,声音洪亮:“难道覆盆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

      惊瑶举目四望,半晌后才在一顶华盖之下看到了一身戎装的姚自量,不阴不阳的嘲讽道:“没想到妄加国的男人打仗,还顶着一把伞,怕晒黑吗?”

      姚自量并不以为意:“女人不做女人的事情。”

      惊瑶扒着墙垛,似是细语,声音传的却极远:“告诉你姚自量,女人一旦做起事情来,就怕你们这些男人都不敢想。”

      话音刚落,城外空旷,四面八方,都有轻骑奔来,铁蹄扬起尘土,恨不能再快一点,马鞍上每个人手上拿着的都是军情急报。

      “大帅,有军报,东边有大军包抄而来。”

      “大帅,西边有骑兵,快到了。”

      “大帅,临洼城失守,他们正往这边赶来。”

      字字句句犹如炸弹一般,惊天动地,在大军之中轰然炸开,只有前方攻城的兵将听不到,其他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个个脸现惊惧和愕然。

      姚自量听到最后,拔出长刀直接劈翻了顶上华盖的伞柄,持伞的人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大伞轰然倒塌,他往侧旁一躲,手中怪异的只剩下一根伞柄,滑稽的很。

      姚自量脸色铁青,神色凛然的高举长刀,力劈华山的挥刀向前,怒吼道:“谁攻打了临洼城?”

      骑兵几乎是从马鞍上滚落在地,还没站稳,就哆嗦着道:“大帅,是林阳和林夜。”

      原来林阳的消失不见,却是他多日以来的卧薪尝胆和一击命中,就此断了姚自量的后路。

      姚自量的表情逐渐破裂,刀柄卡在了指腹,忙不迭的问:“那东边呢?难不成是谢山开船来犯?”

      谢山就是个赚钱的机器,覆盆国的大财主,面对大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无力反抗的脓包废物,甚至还需要人保护,姚自量绝不相信他会打仗,可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探报回道:“是杭白和那个失踪的柳襄。”

      柳襄不见了,原来是去找杭白,姚自量不屑去想柳襄之前的种种行为,他只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副将而已,跑了就跑了吧,却没想到他还是去找了自己的老上司杭白,同舟共济的一起打了回来。

      可是西边的那个又是谁,姚自量蹙眉沉思,他现在脸上挂着的是十分糟心的表情,难怪自己打覆盆国打的这么顺利,要么打了跑,像林阳那种不堪一击的,还有就是没打直接跑的,压根没有像样的抵抗,杭白就是这种人,更是有柳襄这种鼠辈,属于投诚之后找准时机后跑的。

      姚自量的拳头渐渐握起,这些人就是蛇鼠一窝,他可不怕,就算韩广张和仇聚死了,他还有邱蓄和丁坎,想到这里,他猛地想起魏真,这人被他派出去找谢山了,怎么没发现杭白和柳襄,更是没有任何拦阻。

      这时,西边的探报翻身下马,触地跪倒,痛心疾首的道:“大帅,西边是魏真将军。”

      魏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姚自量起疑,还有些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魏真明明去了东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在西边出现,他□□的战马忽的嘶鸣起来,险些将他掀下马去。

      姚自量眼疾手快的极力勒住马头,胯下战马这才恢复了平静,姚自量手握长刀,面沉似水的问:“怎么回事?”

      探报一脸哭腔:“大帅,魏将军,他举的战旗是覆盆国的。”

      临阵倒戈,姚自量怎么都想不明白,不过没等他来得及去想,这时远处传来惊瑶高亢的声音:“姚自量,这下知道女人的厉害了吧。”

      姚自量抬眸看他,心里狂躁不安,表情却依旧不屑:“少了个魏真,我还不至于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他在此时此刻自负的认为,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曾经的刀山火海都不在话下,他压根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晴无夜在远处看的明白,覆盆国使得是诱敌深入之计,布了这么大一盘棋,见此情景,身边马义忠一时招架不住,着急道:“这可怎么办?”

      晴无夜面无表情,淡淡的道:“撤。”

      马义忠早就等着这句话,亟不可待的挥着手中令旗,浩然正气的命令全军朝后撤。

      晴无夜圈马回撤,加了一句:“进丛林。”

      他早就踩好了点,临海城西边的丛林蜿蜒曲折,从临海城走到临洼城,只需要走上一个时辰,就能让全军及时的撤回丛林之中。

      他们这边一撤,引得周遭军心浮动,姚自量亲自带领的军队只有韩广张留下来的,除了韩广张从妄加国带出来的除了一批乌合之众,像昱横这群没打过仗的散兵游勇,另外还有一批正规军,再其余要么是邱蓄的,要么是丁坎的。

      这两部分人马分列在姚自量军队的两侧,可是却在不动声色中缓缓朝外散开,姚自量身边的传令官一直在卖力的挥着旗帜,示意众人一鼓作气攻打临悠城。

      但是不管传令官怎么大汗淋漓的挥动旌旗,除了姚自量的亲派军队和韩广张的正规军上阵,其他均无动静,姚自量四下环顾,他这才发现,其他队伍正在和自己这边不露痕迹的拉开着距离。

      看到此情此景,他顿时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大吼出声:“怎么回事?你们是要造反吗?”

      没人回答,可现实很快就回答了他,林阳的部队已经杀了过来,紧接着是杭白和魏真的军队,犹如铁桶一般,将姚自量的大军围了个密不透风。

      而且邱蓄和丁坎,正在带着自己的人,悄无声息的和覆盆国的军队并在了一起,这些人就像是约定俗成的一般,有条不紊的自动汇和,留下姚自量带着孤零零的一支残留部队。

      姚自量还没慌,他那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儿子姚得规就先慌了:“父亲,这怎么办啊,这些王八蛋,龟孙子,竟然玩了我们。”

      姚自量毕竟久经沙场,虽然心中打鼓,仅剩的那点底气让他觉得这些人有眼不识泰山,到现在都面不改色,还不忘质问:“邱蓄,你是怎么回事?”

      邱蓄倒是坦荡,他离得近,声音并不大:“大帅,我不是妄加国的将军,我是北域的。”

      这边邱蓄老实交代,那边丁坎也紧跟其上:“大帅,我也是。”

      姚得规忽的想起了晴无夜,看了过来,却看到晴无夜的那支比他们还要可怜,退缩在了一处极为不显眼的地方。

      丁坎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立马体贴的为晴无夜排除嫌疑:“晴将军不是,他还是你们妄加国的,只可惜,看这样子,他好像也不想帮你们。”

      接着他眉开眼笑的大声喊道:“晴将军,是也不是?”

      现在姚自量陷入群狼环顾的绝境,晴无夜是唯一一个不想落井下石的人,他不想叛国,但也不会去帮姚自量。

      魏真这边,自动让出了一条路,魏真已然策马过来:“晴将军,你想回妄加国吗,我可以帮忙,只要你不祸害覆盆国的百姓,覆盆国的军队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晴无夜与他迎面对上,意味深长的扫视一圈:“不见得,你没发现还有北域的人吗?”

      魏真似乎还挺高兴,满不在乎的道:“现在姚自量才是我们的敌人,邱将军和丁将军纵然承认自己是北域的,不过我们已经说好了,共同对付姚自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和北域现在是朋友。”

      晴无夜扫了一眼远处的林阳,心道,这个人也是北域的,林阳则冲着他这边兴高采烈的挥了挥手,他则漫不经心的转开目光。

      姚得规这边,对姚自量心虚的道:“父亲,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还是赶紧跑吧。”

      姚自量看的清楚,今天这场仗是没法打了,如此境地,他以前不是没遇到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双拳难敌四手,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握刀的手有些痉挛,选了一条颇为明智的路:“好。”

      可没等他这个好字落地,眼前就是刀光闪过,一把长刀直劈而来,先是姚得规惊呼:“姚羌,你疯了吗?”

      习惯了夹着尾巴做人的姚羌,早就在一边酝酿着给自己加油鼓气,对姚自量心存忌惮的他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这才咬牙切齿的举起了长刀。

      姚自量几乎是自发而动,本能的躲过了这要命的,又是突如其来的一招,姚羌见一招落空,他也早有心理准备,在姚自量这里绝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得了手。

      姚羌发现自己一旦使出了第一刀就无所顾忌,很快又甩出又狠又快的第二刀,直劈姚自量的后背。

      姚得规双眼圆睁,姚羌根本不和他废话,姚得规只能挥刀拦阻,两把刀瞬间相击,几招过后,就是火花四溅。

      姚得规咬紧牙关,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父亲,您赶紧走,戚戚呢,她去哪了?”

      姚戚戚也被围在了当中,她却在一边双臂抱胸,坐山观虎斗,一副乐见其成的悠然自得。

      姚得规四下寻找,惶惶然的看到了她,心乱如麻的磨了磨牙,愤怒道:“姚戚戚,你在干什么?”

      姚戚戚面无表情,就这么看着姚羌手里的刀落在了姚得规的手腕上,姚得规一下吃痛,再顾不得其他,抽手回刀,手腕处的皮肤已被割裂,鲜血直流。

      姚戚戚还觉得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的道:“你这么护着大帅,你是他亲儿子,你见他护着你了吗?”

      姚自量已经朝前冲了一段距离,在这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中,他举刀就劈,硬是杀出了一条窄窄的生路,此时他压根就没去管姚得规的死活。

      不过他还是听见了姚戚戚的话,震惊的看向姚戚戚,姚戚戚冲着他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又是一句石破天惊:“父亲,姚得志是我杀的。”

      姚自量心口重重一跳,手里的刀差点脱手,他正挥刀砍向一名小兵,他的手一松,小兵险险躲过,姚自量的整张脸被气的通红:“卑劣小儿,你就该去死!”

      “没错,我早就该死了,比我的那四个姐姐都该死,可这又怎么样,我就是活了,要想自己活,就要有个替死鬼,姚得志就是那个替死鬼。”姚戚戚还在坚持不懈的往姚自量心窝里捅刀子。

      姚自量被这些话气的浑身发抖,他现在差不多成了个孤家寡人,姚戚戚的一席话出口,现在就连刚才护着他的姚得规都在踌躇,持着长刀在一边发愣。

      姚羌显然不想要姚得规的命,不再和他过多缠斗,相反搭弓上弦,将羽箭对上了姚自量:“大帅,你杀了我父亲,我打仗,就是来要你的命,置你于死地的,顺便和你说个事情,我也是北域的。”

      这话让林阳也很震惊,这妄加国的军队里到底有多少个北域的,就连这个姚羌,姚自量的亲外甥,也成了姚自量的死对头,还有这姚自量,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不过震惊过后就是欣喜,林阳感慨这一下子就认了这么多的师兄,如果昱横在的话,他觉得昱横应该和自己一样高兴,想到昱横,林阳下意识的去看晴无夜,晴无夜身边没有昱横的身影,这昱横又是去哪里了。

      姚羌当机立断的一箭射出,姚自量已经从马鞍上跃了起来,他的大帅头衔可不是随便安上去的,可是真刀真枪打仗打出来的,不可能被这么一箭轻易的射中。

      姚羌一击未中,再搭一箭,姚自量已经回马,直冲向姚羌,姚羌弓弦不稳,慌乱的射了一箭,再次失了准头。

      他只能弃弓逃窜,没命的躲进了人群之中,现在就连姚得规都没出手,其他人就更没什么动作了。

      姚自量现在看谁都是敌人,他手中的长刀乱舞,呼呼带着凌厉的风,所经之处皆带出了一大片的凛凛鲜血,就是一场腥风血雨,所有的人像是遇上了凶神一般,不约而同的往后面退,慌乱的挤作了一团。

      现在正是时候,姚自量的前后左右均没有人,姚自量正准备单枪匹马的来个逃出生天,却听到一人高喝,犹如一声炸雷凭空响起:“撒网。”

      没人能和姚自量一对一的单打独斗,战场上又不是拼出高下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抓住他。

      姚自量还没回神,就被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罩住,他想用长刀砍断,但这张网明显是用特殊材质制作,就连他手中锋利的刀刃都砍不断,他越着急越挣扎,越挣扎网线就拉的越紧,直至把他牢不可破的裹成了一个粽子,他现在是真正的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包围之中,这才是他意料之外的真正绝境。

      姚自量呼哧带喘,他魁梧的身躯就算蜷缩起来,也比常人健硕,这般无法抵抗的落于敌手,犹如一只陷入绝境的困兽,如此不忍直视的潦倒境地,他这辈子恐怕是从没想到过。

      人人谈虎色变的姚自量,从不介意被万人唾骂,却在这成了阶下囚的一刻难得有了一点廉耻心,或许他在此时此刻良心发现的感受到了被人踩在脚下是个什么滋味。

      刀锋已经露在了丝网外面,杭白上前蹿了他膝弯一脚,姚自量犹如一座铁塔,轰然跪倒在地,杭白又是不容分说的手掌横劈,在他手腕上重重一击,长刀呛啷一声落了地。

      杭白顺势捡了起来,掂了掂长刀的份量,沉甸甸的,明显用的是特殊材质,直接扔给了魏真,意有所指的道:“接着,这是你们大帅的刀,拿去给我们皇上请安吧。”

      魏真是梭真放在妄加国的一枚棋子,如果妄加国不动,他就很有可能在妄加国一直做一个忠心耿耿的臣子。

      他不是没有考量过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从一开始的不露声色,接着是审时度势,看着姚自量身边的人分崩离析,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走散了,在姚自量派他去抓谢山的时候,他就知道最后的时刻快要到了。

      在这些人里面,杭白是最纯粹的覆盆国将军,因此其他人都没动作,就连林阳也没动,等着杭白亲手去抓姚自量。

      魏真刚接过刀,身体直接往下一沉,他被长刀沉甸甸的份量震慑住了,只觉这刀真他妈的重,但不管如何,他还是倔强的把刀拎在手里。

      首领被抓,尘埃落定,其余人均被一起带走,惊瑶这才下令开了城门,杭白先带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城中很快推出了一辆囚车,将身材高大的姚自量装了进去,囚车高大,是专程为了姚自量量身定做的。

      夕阳西下,余晖尽散,至此,姚自量一路过来坐着的马车,此时有些难看的换了辆囚车,也是四个车轱辘,却是新的,没沾过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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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这里很多都是残忍,在写的时候虽会唏嘘,但还是想细致的表现,唯一那点甜就是主角之间的互动。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