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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豪门表兄弟为我反目成仇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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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以为自己喜欢女人。
可在厕所洗漱台前再次遇到那只白天鹅时,他才知道,原来那是个青年。
和他表弟差不多大。
穿着女生才会穿的芭蕾舞裙装,翘挺的纱裙下是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步态轻盈如鹤,像是踩在他心尖上。
他觉得,他可能,还是喜欢男人的,不过有些变态的,需要穿女装的男人。
那晚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平常不会去的会所。
顾卓柏是京市豪门顾家的掌权人,平时巴结讨好的人无数,只是他知道自己有病,来这种场合只是喝酒应酬,从未让男男女女近过身。
那晚他点了几个和青年身形相仿的男人和女人,叫他们换上女装,甚至最后还买了套芭蕾舞服叫人换上,都无济于事。
他没感觉。
可恶!
不一样,跟那只天鹅一点都没有相似之处。
他忍不住调查了青年的资料,意外发现他居然和自己表弟是室友。
不过这并不重要。
顾卓柏没有跟表弟声张,而是让人继续看守青年每天的活动,宿舍、教室、图书馆。
很简单,也很干净。
跟他想的一样。
他更兴奋了。
顾卓柏手掌抚摸上池鹤的后颈,指腹带着温热的薄茧,摩挲着青年细腻的肌肤,池鹤不自在地要躲,却被人用力按住。
“池同学,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么?”顾卓柏声音放轻,手下的力道却不减半分,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池鹤颦眉,这根本就不是平等商量的态度。
没有得到回应的顾卓柏手下骤然施压,青年吃痛,还来不及反抗,双唇就被人猛地含住,湿热的舌头撬开牙关。
池鹤茫然片刻,直到察觉口腔里滑进来男人的舌头,追逐着他的软舌纠缠共舞,一丝辛辣又微苦的烟草味儿在交缠的唇齿间扩散,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唔——”
池鹤双手推拒着男人的肩,可男人的力气比他想象中的还大,他的反抗挣扎在对方眼里宛如蚍蜉撼树,反而被人更加肆意地掠夺侵占。
滋滋的水渍声夹杂着男人满足似的喘息在车内回响,荒唐又靡乱。
池鹤眸中冷光一闪,骤然闭合牙关,顾卓柏被咬地闷哼一声,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
顾卓柏退出自己破了个口子的舌头,一双狼似的眸紧紧盯住了池鹤。
青年美目含泪、唇边染血,唇色糜艳得如同捣烂的杜鹃花汁,顾卓柏原本升起的火气一下子消散地无影无踪。
太美了。
跟他想象中的一样美丽。
这样漂亮又纯洁的小家伙就应该被人狠狠蹂|躏,让他从里到外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顾卓柏好感度+4,目前好感度32】
顾卓柏见青年生疏的反应,因为亲吻而把自己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连换气都不会,轻笑着问,“第一次?”
池鹤只瞪着他,也不说话。
这样的反应明显就是默认,男人更愉悦了。
【顾卓柏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35】
顾卓柏笑了笑,帮人捋顺因为挣扎而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乖,不怕,我今天不动你。”
车子缓缓停下,池鹤看了眼窗外,才发现车子停在了自己宿舍楼下。
而顾卓柏说完那句话后也放松了对青年的桎梏。
池鹤狠狠地用手背抹了把嘴,捡起自己的书就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走近宿舍楼。
神经病。
……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了宿舍区,顾卓柏心情颇好地用受伤的舌头舔了舔唇角,那边似乎还残留着青年唇齿间清甜的香气。
没有错,跟上次青年擦身而过时一样的味道。
清冽甘甜,像冬日的新雪。
汽车脚垫上仿佛有东西在反光,顾卓柏弯下腰,是一个金属书签。
薄薄的一枚,上面是一只镂空图案的仙鹤。
展翅欲飞。
但周围那一圈边框却像是困住仙鹤的牢笼……
顾卓柏举起这枚书签在车内暖黄灯光下端详了一番,轻笑着将其收入西装内袋中。
池鹤小跑着上楼,在外面看了眼,宿舍灯没开。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按理说谢冕应该在寝室。
“小七,宿舍里有人没?”池鹤在心中问。
系统777:“有的,谢冕在阳台锻炼,没开灯,另外两个人不在。”
池鹤心中一笑,调整好情绪,拿钥匙开了门。
寝室里黑漆漆的,只有从玻璃那儿透过的一点月光。
池鹤也没开灯,把书放在自己位置上就小声啜泣起来。
谢冕从寝室门打开的瞬间就知道有人回来了,他在阳台放了一套健身器材,平常没事就会在这里锻炼一下身体,他正在月光下举着哑铃,这个位置刚好被窗帘遮挡,里面的人看不见。
他正疑惑怎么有人回来了也不开灯?就听到里面传来细细密密的哭声,很轻,像小猫在哭。
池鹤哭得差不多了,转身想去开灯,却忽然撞进一个热暖的胸膛。
“啊!”池鹤惊叫一声,连忙退开两步。
好像是个人?
眼睛还被泪水濡湿着,黑暗中他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心下慌乱,连忙抬手去擦自己脸上的泪水。
“……谁?!”
“是我。”
谢冕开口,人却逼近两步。
“冕……冕哥。”池鹤一开口,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话里浓重的鼻音,连忙闭嘴,怕被人察觉出异样。
谢冕的手抚上池鹤的脸,感受到掌下一片冰凉湿意。
“谁欺负你了?”哭得那么伤心。
池鹤躲开谢冕的手,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辩解道,“没有。”
谢冕也没再问,抬手去开灯。
池鹤连忙阻止,“别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啪——地一声,灯光大亮。
一时间,狼狈无处遁形。
池鹤连忙捂住自己的唇,一双湿漉漉带着仓皇的眼睛就这么直直撞进谢冕的视野里。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眼尾红红,脸颊也带着淡粉。
他见池鹤捂着嘴,还以为他被人打了,蹙眉去扒拉他的手,“怎么了?被人揍了?”
池鹤连忙摇头,“没……我没事……”
他的嘴唇现在还疼,肯定是被亲肿了,怎么可以被别人看见,何况这个人还是谢冕。
“冕、冕哥,我要去洗漱了,你稍微退开些。”
谢冕才不会退开,池鹤这样遮遮掩掩显然是有伤不给自己看,鬼才会信他说的没事。
他也不再废话,直接上手把青年的手腕扣住,用力拉开,“还说没……”
话音戛然而止。
青年的嘴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青紫,反而是一双被蹂|躏到艳红的唇。
谢冕的心脏不知为何抽紧了一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后他一股无名火窜上天灵盖,语气阴寒,“谁干的?!”
青年的唇明显是被人亲肿的,平日里樱粉的薄唇此时像是成熟的樱果,饱满殷红,很漂亮,却也很碍眼。
联想到刚才池鹤偷偷的哭,显然不是自愿的。
他已经自己脑补出了事情始末。
这些日子池鹤在学校里也成了个风云人物,听说不少男男女女跟他搭讪,还有胆大的居然直接告白。
就连他们篮球队里也有人在讨论那天在晚会上献舞的文学系池鹤。
跳得真好看,比女人还漂亮。
妈的!
【谢冕好感度+4,目前好感度27。】
池鹤委屈地摇了摇头,“我、我不认识……呜……”
池鹤听那个男人说自己是学校的名誉董事,肯定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他不敢告诉谢冕。
而且就算说了应该也无济于事,反而会给谢冕添不必要的麻烦。
他也确实不熟,就说不认识。
“你不认识?”听到这个回答的谢冕更加生气了,居然被一个不认识的人……
“男的女的?”谢冕气急败坏。
池鹤小小声吸了吸鼻子,一听这问题又想哭了,泪珠吧嗒吧嗒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男、男的……晚会的时候在厕所,碰见过一次,呜……我不认识他……”
“妈的!”谢冕一拳砸在衣柜上,恨不得把那个变态人渣碎尸万段。
虽然他刚刚问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测,但听池鹤亲口承认还是让他怒火中烧。
“冕哥……”
此刻两人靠的极近,谢冕还捧着他的脸,让池鹤想躲都躲不开。
太狼狈了。
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看着。
那还是自己的初吻,他明明……想留给自己喜欢的人。
他鼻子一酸,心下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流的更凶了。
他也不想哭的。
太难看了。
可他忍不住。
“别哭。”谢冕用指腹轻轻擦去青年的泪水,语气也放软了些,“别哭了……”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眼泪,心下也忍不住泛起丝丝微苦,笨拙地安慰着。
可能是谢冕难得的柔声安慰让池鹤的神经放松了些,池鹤一把扑进谢冕的怀里,小脸埋在他怀里默默流泪。
“没事的,就当是被狗啃了一口。”谢冕还在安慰。
听到谢冕骂他表哥是狗,池鹤忍不住无声笑了起来,笑的一颤一颤的。
感受到怀里温软的身躯微微颤抖,谢冕抬手轻轻拍了拍怀中人的后背。
“我不想给他亲的……那还是我的初吻……呜……”池鹤窝在谢冕的怀里闷闷开口,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可谢冕听清了。
轰——!
谢冕觉得自己仿佛知道池鹤的未完之意。
不想给那个人亲……
那是……想留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