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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提提要 ...


  •   爱凝结在时间里/文

      2022年6月24日20:00,程家一大家子人坐在电脑前既紧张又激动地盯着电脑,程时坐在程父身旁,她手心冒汗,颤着手输入动态口令卡。

      在按下确定键的后一秒,黑色的总分出现在她各科成绩之后一一375分。程时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向稳定在二本线上下浮动的分数在高考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竟然只有300多分?

      程父看着女儿惨淡的高考成绩,面露愁容,叹了一口气说:“唉,你这成绩只能上一个末流的大专,好的大专都没有的”。

      不敢置信自己女儿只考300多分的程母,在自己的手机上用动态口令卡又查了一遍,还是那可怜的375分,程母灰心地接受了现实:“这分数能有什么好学校上?还不如去复读。”而程父想法与程母不同。

      程父所想:“反正孩子最后都要出来工作,不如上一个大专,拉倒吧”。程母心有不甘,说道:“你上了一个高中。咱们孩子不能只有一个高中文凭。家里应该是一代比一代强,而不是一代不如一代。〞眼见程父与程母马上吵起来,程时马上出来劝架。

      “我去复读,你们别吵了,可是……”程时忧心说:“我如果复读之后依旧不能达到二本线,怎么办?”程母柔和地盯着程时的眼睛安慰着说:“不要担心,没有关系,你只要达到那个线就可以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看着程母满脸信任的面孔,程时放下心来。这时的程父程母没有想过,他们眼中的乖乖女儿程时会在一年之后临近高考时性格大变。

      之后程父程母一直在争吵复读的事情。程母看见程时呆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让程时赶快去睡觉。

      程时点点头,“嗯”。

      听话的程时颓废地拖着双脚,打开房门“扑”倒在床上,仰躺着,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间里的灯,听着房间外父母争吵的声音,心神俱疲般慢慢合上了眼帘。

      但内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程时回想起高考前2个月的学习经历,对自己高考落榜早有预料。

      想着想着,程时克制不住般睡着了。

      程母与程父的争吵也落下帷幕,程母一锤定音一一送程时去复读。程母在决定完程时复读的事情后,按照往常一样,打开女儿的房间的门,关掉灯。

      粗枝大叶的程母并没有发现程时不似常人般红红的脸颊。

      清晨的阳光洒进程家的客厅,客厅顶上的镜子反射出程母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程母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走进女儿房间,把程时喊起床。

      程母掀开女儿的被子,程时呲溜一下,马上坐起身,按住身上的被子,带着点起床气,说道:“别掀,我这儿不是已经起了吗!”

      程母看见女儿起床了,便去做早饭了。程时起床,坐在床边看着曙光发着愣,心里总觉得忘记了什么事,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忘记了。

      程时皱着眉想着事,站起身来,觉得双腿软绵绵的,险些站不住脚。这时的程时只觉得是自己睡太久了,双腿睡麻了。

      程时伸手揉了揉发软的双腿,水清清、黑亮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丝疑感:“4个小时也不久啊,腿怎么会软呢。”但从小到大,程时一直是这样子的,她就没怎么在意这件小事。

      程母在程时吃完早饭便急匆匆地收拾完碗筷,顺路把程时送到复读班暑期补习。程母作为一位裁纫女工总是十分忙碌,因为她十分敬业,所以她的薪水能照顾女儿生活各方面的所需。

      因此,程时从小从未在物质上有所短缺。绳子尚有长短,人亦如此。程母虽在物质上满足女儿,但同时她在女儿学习成绩上比旁人更为看重。

      复读班暑期补习是由几位老教师组成的班子,他们都是县高级中学退休下来的老教师,师资力量可谓雄厚。精明的程母正是看中这点,才把程时送到这个复读学校的。

      补习数学的肖老师,讲得十分精细,知知点覆盖全面,是程时欣赏的那一类老师,所以每当肖老师补习时,程时都会提出看不懂之处。这次也不例外,可当程时反复理解不了其中的关建时,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低沉的性感的男音:“嗯”。

      正在认真听老师讲解的程时被这声男音打断,她发了一下愣,转身看向身后,没有人,更别提男音了,心大的程时很快便忘记这道不明的声音,沉浸在题目中了。

      暑期补习是对接下来上复读班的学生展开的辅导。一开始因为大部分学生是外地人,所以只有程时一人在老师那里辅导。

      “哎,函数好难啊。”程时心里发起了牢骚。她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正在程时苦心冥想函数题目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位男生走进了办公室,程时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男生一眼,便又飞快地低头思考题目了。

      老师看见男生来,便收拾了他前面一位老师的办公桌,拿出试卷让男生先写试卷,看看他的做题能力。“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啊”,程时拿着写到一半不会的题目问老师时,眼晴余光瞥了男生一眼。

      “笨”低沉的男音再次在程时耳边响起,声音依旧很轻,似有似无,似羽毛拂过耳畔“嘟”又飞走了。给人所感,很是撩人。程时耳朵开始发红、发烫。

      程时以为是刚才男生发出的声音,她生气地看了男生一眼,正巧男生做题空隙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男生疑惑地看着程时,不明所以。

      “懂了吗,程时?”老师没有听见程时立刻回应,便抬起头,又问了一遍,程时捏了捏脸,让自己回过神来。“嗯。懂了。”“正巧这个知识点是今年新纳入课本的,康弘易,你也一起听一听。”男生放下手中的笔,走到老师身旁和程时一起听老师讲解新知识点。

      “啧”耳旁的男音再次响起,专心的程时并未注意。正在听讲解的程时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生气的表情包,她的思绪从此漫游天际。

      过了好一会儿,程时终于回过神来,她发现老师已经讲解完这个新知识点了,已经在休息喝茶了。程时这才着急起来,她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是没懂。

      于是,程时把眼睛转向男生,希望他能帮助她,再讲解一下这个知识点,“你懂了吗”“嗯”康弘易答道,“能给我讲讲吗”男生拿起他的纸笔,开始为程时讲题,“哼”耳边的男音再次响起,程时偷看了男生一眼,以为是康弘易发出的声音。

      脑子里出现了‘给你一计粟子’的表情包,“奇怪”程时心里纳闷道:“我怎么会想这个东西啊?”程时内心里十分抓狂,表面上不显露分毫。“你懂了吗?”“嗯,对,然后呢”男生把程时讲懂了后,他又重新写起了自己的试卷。

      在暑期补习这段时间里,程时遇到不会的题目,便会请教老师与男生。所以程时以为她与男生建立了革命般的友谊。

      补习时如果程时先到教室,她会与男生打招呼。男生也会笑盈盈地说“早上好,程时”慢热的程时还未发现少年的心思。

      直至暑期补习的最后一天。男生看着程时还在抄老师留在黑板上的板书,便停下收拾东西的手,犹豫中带着希冀般问道:“程时,你去水上乐园玩吗?我们已经补习完了耶”。

      程时刚想点头,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烦躁的情绪。她不耐烦地说道,“不去。”随后便低头修改起自己的笔记。男生没有想到程时是这个态度,生气道:“装什么装!”便气冲冲地拿起自己的东西冲出教室。

      程时听到男生愤怒的声音,抬起头,诧异地看着男生怒气冲冲的背影。程时抓了抓头,不明白男生为什么这么生气,“傻子”不明男音再次响起。

      经历过这些天,程时已经习惯男音的存在,她认为是自己这些天,连夜看小说出现的幻听,准备今晚早些睡觉,不再熬夜。“休息一阵吧,兴许过几天便好了。”程时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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