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栀子茉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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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入了春，但在北京的晚上还是有点冷，今天还不知道怎么了，外面时不时刮风。
老钟聪明，带了两件外套。
——都是辞俞的。
为什么两件都是辞俞的呢，这就要归功于云霜，她看到两人表白的时候就让老钟多。带了一件外套:俞脱单，多一件。
那不得穿男朋友的衣服啊，老钟望着门口，嘴角上扬。
辞俞拉着纪烟竹有些发冷的手，往门外熟悉的车辆走去。
“钟叔。”辞俞准备敲窗，老钟抢先一步兴冲冲地把车窗降下，笑眯眯地越过辞俞看向他身旁的纪烟竹:“呀，是小竹吧?快上车快上车，外边儿冷。”
辞俞被这个小老头气笑了，辞俞开门让纪烟竹先进，随后自己也进入后座。
辞俞:“钟叔，不带你这样的，我爸在家吗？”
纪烟竹一直盯着他们俩从出来就一直十指相扣的手，暗暗开心时又有些不解。
这个钟叔怎么一眼就认出我的?
不过他后来也没管，只盯着两只手在心里傻乐呵。
老钟慢悠悠的开口回答辞俞:“在的，小姐今晚迟些回来，她让您先别说，对了，外套在后头。”
辞俞往左边扫了一眼，看到了两件整理的很好，叠在一起的两件外套。
他伸出右手去拿，手越过纪烟竹，拿衣服时手无意擦过纪烟竹的腰。
纪烟竹没察觉，辞俞亲了一下他的脸才把手松开给纪烟竹挑外套。
纪烟竹被亲了一下有些懵，反应过来时，辞俞已经把其中的白羊毛外套拿出来了:“过来穿外套。”
纪烟竹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外套，不能穿。”
辞俞对着他的脸又是一下，才开口:“你嫌弃我?”
纪烟竹忙挥手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不是不是。”
“那就凑过来。”
纪烟竹只好乖乖听话凑过去准备伸手拿外套。
谁知辞俞躲开他的手，要帮纪烟竹穿。
纪烟竹慌了:“我...我自己可以的。”
辞俞没管他的拒绝:“你不可以。”
纪烟竹乖乖放弃:“好吧。”
辞俞小心给他穿上，拉上拉链。
纪烟竹低下头，竖起领子遮住自己小半张脸。
外套很暖很松，袖子长了一截，估计一会儿下车站起来外套能长到大腿。
纪烟竹闻着衣服上淡淡的茉莉香，嘴角勾起，眼睛弯弯。
辞俞哥又抓回纪烟竹的手牵起来，敏锐捕捉到纪烟竹的小表情:“穿我衣服这么开心呐?”
........没人说话。纪烟竹的眼睛因为被猜出小心思感到震惊而睁大。有一小部分还因为辞俞直接说了出来。
老钟掉了个头才说:“少爷...悠着点儿。”
辞俞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钟叔，年轻人谈恋爱呢。我妈睡了吗？”
老钟:“没有，夫人在家烤了些小饼干，说什么都要等你和小姐回来吃掉一些再睡，先生陪夫人一起，还有礼物要送给您和小姐。”
辞俞皱皱眉:“乱来。”
老钟:“您生日嘛。”
纪烟竹听着他们的对话，困意涌了上来。
没过几分钟，纪烟竹就感觉自己的眼皮愈发重，最后撑不住了，闻着衣服上淡淡的茉莉花香睡着了。
好累，他彻底睡过去的前一秒想。
他今天很早就起来了，挑了很久的衣服，又经历了老师的摧残，这一个星期来为了辞俞的生日礼物都在熬夜，真的没什么精神。脑袋都困的有点不清醒。
辞俞早注意到身旁的人想睡觉，在纪烟竹开始眼皮发重的时候就停止了和老钟的聊天。
等到纪烟竹彻底睡着后，辞俞才开口，很小声地说:“钟叔，开慢点，睡着了。”
老钟点点头，车速慢了下来。
辞俞轻轻揽过纪烟竹，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轻声说:“我肩膀是拿来摆着观赏的吗。”
纪烟竹迷迷糊糊地吸吸鼻子，又归于睡梦。
老钟慢悠悠地开着车，车子晃了四十几分钟才到纪烟竹家。
和辞俞印象中的老房子没什么改变。
车子旁边的白玉兰开了，很香。
黑夜中除了几颗星，阳台还是小小花苞的栀子也在亮，屋子里暖暖的灯光给阳台的栀子花苞镀了一层光。
纪奶奶坐在阳台的老藤椅上，戴着老花镜，看了一眼楼下没有打闪光灯的黑车，竹子在她怀里玩毛线球。
老人晃晃藤椅，老藤椅发出“吱呀”的一声响。她又抬头望向几乎一片黑的天空:“年年大了。”
她望了小一会儿，低头重新拿起棒针。
竹子想去抓住因为纪奶奶织毛衣而和棒针一起远离它怀里的毛线，结果没抓住，只好趴下来咬毛线团。
纪奶奶轻轻拍拍毛线团:“这个不可以咬。”
竹子顿了一下，才松开嘴巴。
辞俞没有马上叫醒纪烟竹，他看着上面的栀子，还有它旁边还只是绿叶的茉莉。
老钟熄了火，低声说:“到了。”
辞俞点头，把手机亮屏。
9：13，还能睡会儿，凑个整二十再叫吧。
纪烟竹却是感觉到什么，辞俞刚关掉手机的时候，还在梦里，却哼哼唧唧地说:“到了。”
辞俞看他想了也没催他，就这么看着，又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
又过了一会儿，纪烟竹逐渐转醒，揉揉眼睛后才慢慢睁开。
又等了一会儿，大脑重启，他纳闷自己看到的东西怎么都是往右斜的?又过来几秒才发现自己靠着辞俞的肩膀，突然头一起。
他的动作有点大，把辞俞的下巴撞到了。
“嘶。”辞俞摸了一下被撞到的地方，看向纪烟竹。
纪烟竹头顶也有点疼，但不多，听到辞俞“嘶”了一声后来不及揉头顶，忙抬头问辞俞有没有事。
老钟识趣下车。
辞俞不答反问:“你疼吗?”
纪烟竹摇摇头。
看纪烟竹摇头了辞俞才说:“有事，我好疼，啊!不会是骨头裂了吧?我要是破相了怎么办？”
老钟关门前听到这句，在心里吐槽:少爷您骗谁呢。
纪烟竹知道辞俞的形容夸张了，但是是自己把辞俞弄成这样的，下意识想去碰辞俞捂住的地方，辞俞却往后一躲:“嘶，好疼。”
可你又不给我看一下....
“那怎么办?很严重吗?”纪烟竹望向辞俞的眼睛。
辞俞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吊人胃口似的停顿一下才带着笑说:“要你亲我一下。”说完他点点嘴角。
纪烟竹把在空中的手放下来，反应过来辞俞这是在这儿等着他，占他便宜呢。
“不要，那破相算了。”他转过身不看辞俞，有点儿生气。
辞俞看见白团子生气了，过去哄他:“那我亲你一下，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要。”
辞俞轻掐他脸:“不生气了，要给你糖吗？”
纪烟竹把自己缩起来，声音闷闷的:“不要，我要回去了。”
其实他现在已经消气了，但是想逗逗辞俞。
辞俞拉过他并扑倒，把头埋在纪烟竹肩窝。他没完全压下去，但纪烟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隔着布料传来的，属于辞俞的体温和茉莉香。
辞俞的发丝把纪烟竹弄得痒痒的，他不免动了一下。
“别动”辞俞贪婪的问他身上淡淡的栀子香:“让我亲一下，放你走。”
纪烟竹抓住辞俞的衣服，问他:“你陪我吗？”
问完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你想我陪吗？”辞俞的声音闷闷的。
纪烟竹把手心的衣服抓紧了:“有一点点。”
辞俞笑出声:“两下，亲完陪你。”
纪烟竹把头转向他那边:“得寸进尺。”
辞俞右手抚上纪烟竹的头:“你才是，又是强吻我又是抓我衣服又坐我车穿我外套的。”说完，他又蹭蹭纪烟竹才不舍地抬头和纪烟竹对视。
纪烟竹听完心虚，忙松开还抓着辞俞衣服的手，小声辩驳:“我那是...唔!”
辞俞突袭。
他用托着纪烟竹的手把纪烟竹的头往上送，把吻加深。
老钟走远了。
老钟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不懂节制。”
不过我支持少爷。老钟背对着车边走边偷笑。
纪烟竹刚松开辞俞衣角的手重新抓紧。
吻了许久，最后纪烟竹实在是缺氧缺得厉害，死命拽辞俞的衣服，辞俞微睁开眼见他是真上不来气，才松开他。
纪烟竹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大口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干...干吗伸舌头。”
辞俞没回答，看着纪烟竹泛着水光的嘴唇。
纪烟竹刚吸上来一口气，辞俞掐点吻上去。
纪烟竹麻木闭眼。
算了随便吧。
辞俞见他没有吸不上来气，边轻车熟路地撬开纪烟竹的牙关，掠过口腔每一处。
他这个吻比刚才的更要温柔，带着一些安抚的意味，时间也没有那么长，两人接了一个不算长的温情吻。
辞俞托着纪烟竹慢慢带他起来。
起来时，纪烟竹还以为他是终于亲够了，谁知道辞俞揉揉他蓬松柔软的发顶，又亲了亲纪烟竹的嘴角:“走了，陪你上去。”
纪烟竹把手往袖口里一缩:“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栀子茉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