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人间词话》千门度

9、斯里夫病院

　　“我#*......"贺生破口开骂，"它为什么还会动？”
　　银发男子扫了他一眼：“NPC不动，你动？”
　　贺生：“……”
　　银发男子看向百业殷:"怎样?"
　　百业殷正举着手机向照着那块破洞,他看着地上仿佛镀了层银灰般的水渍,闻言扑簌了下睫毛：“水渍有边界。”
　　这些水渍在地上颤动着，一眼看过去没什么奇怪的，就只是有人在它旁边蹦哒碰巧把它震起来一样，但是看久了就会发现，这些水渍是有振动频率的。
　　“咚”
　　“咚”
　　“咚”
　　他顿了一下：“而且，和门沿之间隔了——一个脚的距离。”
　　贺生站在百业殷身后哆嗦了一下——一脚长的距离?
　　什么东西的脚?
　　还能是什么东西的脚?!
　　银发男子的眼睛微微眯起:“依你所见，它们有多少。”他话音未落，百业殷身侧的玻璃又碎了。百业殷“啧”了一声，脱下带血的外套快准狠地塞进了破口里。
　　银发男子：“……”
　　物理战鬼，这个新人的心脏是相当的大。
　　然而事实证明物理方法是有效的，里面那玩意儿撞的开坚硬的玻璃却撞不掉柔软的布料。
　　百业殷看着那团黑雾，微笑了一下：“是人。”
　　银发男子皱起了眉：“怎么说。”
　　“影子。”
　　他看向门内。
　　撞门声不断。在微弱的光照下，一道长长的阴影黏在后方墙壁上。由于太淡了，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百业殷轻飘飘地补充一句：“墙上也有。”
　　“嗒”
　　“嗒”
　　“嘀嗒”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滴水声。
　　一滴。
　　两滴。
　　滴滴答答，宛若老钟
　　贺生僵硬地扭头看墙——
　　墙上也黏着一块又一块的水渍。被水浸泡了太久的墙壁已经发黑发绿，仿佛吸满了脓水的尸体。
　　贺生想吞口口水，结果发现他妈的太恶心了根本咽不下去，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那，这个是人的话，外、外面那些东西……”
　　银发男子沉声道：“也是人。”
　　贺生咕嘟咽了口唾沫。
　　黑暗中，无数个人正在看着他们。那些奇怪的黑洞，突如其来的冰凉吐息……
　　一个个看不见身形的人，张着黑漆漆的眼洞同你对视，墙上、地上、走廊里……四面八方都填满了他们的躯体……
　　或许他们连躯体都没有，只有一张脸浮在空中，朝你惨白地笑着……
　　贺生不敢想了。
　　一片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中，百业殷凝望着那摇摇欲坠的玻璃门，轻声说道：“我有一个主意。”

作者有话说

　　物理，打到一切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