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写意

7、堕落

　　我回到家里，坐在镜子前，看着凌乱的自己，哈，这个是我吗？那个曾经干净到22年来连个初吻都没有的我，现在带了满身男人的味道，口袋里多了别人的钱坐在这里，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状况？这是我要的结局吗？这场感情里除了□□，似乎一下子什么都不剩了……那天晚上，我从上大学以后第一次失眠。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猥琐的□□纠缠，我不能控制自己的自惭形秽……。

　　转天是周日，杰给我发短信问我的情况，字字句句暗示让我忘记一切，我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心虚，我很想笑，他觉得我会说什么吗？我会破坏他不过1个月的新婚吗？如此不信任我吗？他如此着急的想撇清些什么呢？我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呢？晚上我找了那个早就预约好的男人哲陪我喝酒，一个纯朋友，我不想把自己陷入更堕落的境地。家族遗传，我酒精过敏，一天没吃任何东西的我狂灌下了2瓶啤酒，只因为我时间有限，我要给自己时间恢复，我要在12点之前回家，做乖宝宝，我怕我妈发现我酗酒消愁，我如此可悲的想放纵自己的郁闷还要想好善后。哲陪我，看着我，不说不问，让人觉得很舒服和安全。我开始发热，头晕，哲买了KFC的汉堡包逼我吃了，我突然很想给杰电话，我只想听到他的声音，我急切想证明这见事情是因为爱情而不是什么其他什么鬼东西。
　　“喂”
　　“你怎么拉？什么事情？”
　　“没什么，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喝酒拉？”
　　“恩”
　　“你在哪？跟谁在一起？”
　　“男人”
　　“你别胡闹，马上回家”
　　“不要”
　　“你半小时内不到家，我就给你爸打电话！”
　　惊醒，哈，我果然不能放纵，我没办法说你打吧，我没办法任性，我还清醒，真可悲。
　　“我现在回不去，上脸了，我回去没办法解释，你总要让我脸上的色消了再回去吧。”
　　“好，那一小时以后我给你家打电话，你不在家就看着办，挂了啊。”
　　“恩”
　　哈，这是什么情节？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然后我手机响了，是天弟弟。
　　“杰给我电话了，说你喝多了让我去接你”
　　“我没事，没喝多，真没喝多”
　　“喝了多少？”
　　“两瓶啤酒。”
　　“还行，旁边有人吗？是谁？”
　　“哲，我同学”
　　“叫他接电话”
　　我把电话递给哲。
　　“喂，你好”
　　“对，我是月的同学”
　　“你是他弟弟？你好，你好。你姐姐他没事情，我看着她。”
　　“好，一会我送她回家，你放心，我送到了让她给你电话”
　　“我的手机电话是138XXXXXXXX。”
　　“没关系，不谢。”
　　“好，再见。”
　　够不够可笑?连我弟弟都动用了，于是我乖乖回家，接受了天和杰的检查，哲功成身退。我进家就推说累了闪进屋子，脱了衣服发现全身红底白斑的发了酒疹，洗漱了躺下，天旋地转，却了无睡意，完全清醒，裹了被子觉得忽冷忽热，我失笑，完全失败的发泄方式。难受到3点多才迷迷糊糊的有点睡意，早上我还要上班。我一定忘记说，我大学毕业，正在实习期间，找了间小广告公司做业务。

　　转天到公司，接到天弟弟的电话。
　　“好点了吗？”
　　“好点了，我没事情。”
　　“怎么回事情？为什么是杰给我电话？你们俩怎么了？”
　　“……”
　　“你去找他了？”
　　“恩。”
　　“没出原则性问题吧？”
　　“没有。”
　　“上三垒了？”
　　“……恩。”
　　“你没事吧？”
　　“没事。”
　　“只要你没事情就没事情，有事情就找我，给我电话，我陪你逛街什么的，啊。”
　　“恩”
　　“那挂了啊”
　　“恩，再见”
　　真聪明，不愧是天，问的句句见血却不让我觉得难受，关怀的够放松，没有小心翼翼的味道，好孩子，有他在，真好。

　　然后，突然我的组长叫我去办公室，他叫我主动提出辞职，因为有人给我打小报告说我在上班时间玩游戏，开除我不好，让我自己提出辞职。哈哈，可笑，全公司的人都在上班时间游戏和□□，烂理由。我说：“有人想挤我走对吧？”“别怪那些外地的孩子，他们也不容易，他们很珍惜这份工作。”组长说，“你不应该太露锋芒，这样不好……”我突然明白了，只因为别人一个星期做的工作我2天就做好，然后百无聊赖的开了一下扫雷，只不过我不愿意混日子过而已，原来我错了，我威胁到别人了，我太露锋芒了……“好，我走，辞职信我现在就写，谢谢。”我二话没说半小时给了他们信，收拾了东西转头走出公司。我不想问任何问题，我不想知道谁排挤我，我也不想知道我能怎么挽回，我觉得我的大郁闷早就覆盖了这个小郁闷，突然觉得没什么好留恋的，一切都没什么好留恋的，现在的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我给哲电话叫他给我送点盘来看，因为他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我只告诉他我被人黑了,辞职了。他来的很快，真是好孩子，雪中送炭就是这种朋友吧。

　　我回家，突然想起爸爸妈妈全部出差，真好，我正想一个人呆着，于是我删除了手机里一切公司里人的电话，包括曾经很好的朋友，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骚扰杰，他的电话一并不留。关了手机，窝在家里，看片子，一部叫《空房子》的电影，没有对白，我笑，我上网，□□隐身，看文，虐心文，整夜哭泣，终于能放声的哭出声音，以为一切都坍塌了，我甚至想到死，虽然只是一闪的念头，真可笑，谷底就是如此了吧。4天，我不吃饭，不出门，不睡觉，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然后爸爸妈妈回来，我洗澡，打扮光鲜，在天弟弟的掩护下去和家里的大家吃饭。失业成了我郁闷很好的借口，父母对我被黑表示了同情和训斥我对社会不够了解，我微笑以对。失业真好。

　　杰回澳洲，我仍不能控制的夜夜流泪，我借口想出国拒绝找工作，过一种昼伏夜出的生活。断掉和一切以前的人的联系，不说话。很长时间，我闪神的时候眼前会出现龌龊的身体，无法控制，2个月减肥10斤，面色苍白。我仍然在网络上和杰聊天，一次次企图证实那事情里有爱情，想给我脑子里的丑恶找个美丽的外衣。我不记得那些对白，我只记得我一次次的失望，直到厌倦。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让父母以为我只是失业的问题，很快便恢复并投入到出国的热忱中，我只知道我的心被凌迟了，在那个夏天和秋天一刀刀的自己剐，满地的血。我却不后悔，真的，让我再次选择我还会去，我脑子里总有个念头，我应该把自己给我忠实的初恋，忠实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