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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嗯…都是他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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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言惊讶的看着李牧回班了在他的一个小盒子里找了很久,找到了一个用透明袋装着的叉子,看上去像是吃蛋糕用的叉子,还是粉色的。
还在发着愣,叉子就已经递到眼前了,吴言接了过去,笑了笑,将叉子打开使用了。
“你这是什么时候的叉子呀?”吴言看着连吃饭都会走神的李牧,很心疼,找了个话题。
“哦,这是我去年过生日时的叉子,嗯…我有一点收集癖。不过,也派上用场了”
突然空气都安静下来了,吴言想,这就是尴尬吧。
“你这次没考好,我看你成绩了,其实只有英语没考好,你不要太在意他们说的一模有多重要,这一次的成绩并不决定未来,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相信你,你很有实力。”
还是吴言先打破了沉默,吴言这话说的不快,但很坚定,吴言觉得这应该是他说过的最长的话了。
李牧在听这话的时候,低着头,吴言看不出他的表情。
其实,吴言说这话的时候是有些害怕的,他怕自己说的话不起作用,他怕对方觉得自己太假,太虚伪。
而此时李牧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眶有些红了,吴言看着他很心疼。
这个考试说重要很重要,说不重要其实也就是一个心理战,有些人会因为这次考试一蹶不振,而有些人就会越挫越强,吴言希望李牧是后者,他也相信李牧一定是后者,可这个过程需要有人引导,而他愿意当那个人。
“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校长来找我了,他把我骂的好狠啊。”李牧此时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嗯,是他的错,他不好,你已经够好了,他不应该给你制造压力的。”吴言想,等眼前这个人哭完应该就好了。
然而李牧没哭,他忍住了,“你今天晚上能给我讲题吗?我觉得我有好多都不会,但是我现在又听不进去……”
吴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好像从李牧的话中听出了点儿央求的味道。
“好,你想什么时候问我问题都行,我一定会给你讲的。 ”
吴言回答的很快,李牧能感受到眼前的这个人很迁就他,好像此刻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对方都会同意 。
李牧觉得和吴言在一起时真的太舒服了,对方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决策一件事情,别人会告诉自己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而吴言则会以自己的角度,去分析什么对自己是有益的,什么有弊,他不会把意愿强加在自己身上,而是会在自己做出选择后,默默陪伴,支持,而这正是李牧所想要的。
“所以他也喜欢我吗?”李牧回想了与吴言相处的这么长时间,“他对我这么好,今天还特意来哄我,他应当是喜欢我的吧。”李牧不敢确定,但他希望是的。
“你要吃这个吗?”
吴言看到李牧手中的饼不剩几口了,而对方还一直盯着自己看,他以为对方还想吃他的蒸饺。便扎了一个送到了李牧的嘴前。
“哎,你不是有洁癖吗? ”李牧看着送过来的蒸饺以及那个粉色叉子疑惑的问道。
“轰隆隆,轰隆隆……”吴言觉得此刻自己脑子里好像有闪电。
吴言非常惊愕,他不知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他从来没和李牧提过。
那他是不是也发现了自己对他特别,他在心中克制了许久的情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吴言此时很慌,“这,我…我是有点儿,但没那么严重,有时候可能会……”吴言没了言语。
毕竟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谎言,对方又怎么可能会信呢?他的手开始想要收回,但这时李牧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咬上了那个蒸饺,吃了下去。
“好吃,”李牧笑了,笑的很开心,如果说一分钟前他还不确定对方的情感,那现在他是知晓的了。
“你要吃这个饼吗?就剩一口了。”李牧将饼递到还有些发愣的吴言面前,此刻吴言只觉得这好像不单单是一个饼,它更像是一个邀约。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吃他的蒸饺,他对自己应该也是那样的情感吧,他不敢肯定。
最终他接过了那个饼,饼确实好吃,不知是不是最后一口的原因,它有点儿爆浆,甜辣的就像年糕上的酱,搭配着饼内的面筋和金针菇真的很好吃。
在李牧的身边,他好像什么都不介意,即使自己真的重度洁癖。
“很好吃”吴言笑了,自从和李牧相处之后,他的笑容好像越来越多了,上星期回家,他的母亲看到他脸上会经常出现的笑容,都惊讶了。
吃完了,吃饭时间差不多也就到了,李牧和吴言将窗台收拾了一下。这个过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平常李牧和吴言可说的话题很多,因为两人的见识相当,同频共振,可吴言却觉得此刻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又突破了一层,又好像回到了某个时期。
晚自习下课后,李牧破天荒的拿了书回去学习。
“你小子,今天怎么拿书回去?你以前可从来不会拿书回去学习的啊!是不是想卷,放那儿。”李牧的同桌开玩笑的说着。
“滚,滚,滚。” 李牧笑着推开他。
李牧觉得自己好像一点儿也不难受了,他现在反而想再多学一点儿,赶紧二模,证明自己,他觉得吴言说的没错,凡是过往,皆是序章,管他什么一模最准,反正他是不会信的。
“你考化学时是渴了吗?”吴言看着李牧的化学答题卡,有些无语。
“啊 ,我…我不渴呀 ”李牧没太懂。
“那你为什么把这两个化学方程式的水都“喝”了?” 吴言指着两个酯化反应的化学方程式,明明是送到手的四分。
吴言看着里手里的卡,其实很生气,但有些自责,他因为失误丢的分差不多有十分,加上这些和自己,其实没差几分。
可他考试为什么这么粗心呢?这是他之前从来不会有的,他想起白天对方说出他有洁癖的事,又想起他那天中午回来时的不对劲,他又很自责。
他本来只想把这份爱隐藏在心底,可却早就被对方发现了,但对方却像不知道似的,他不敢想,他更不敢确定自己想的是否正确,他觉得对方是喜欢自己的。
那一晚,客厅的灯亮了很长时间,之后连续好几天晚上,那盏灯都亮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