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水楼台映雨诗》小潞仪

2、学堂

　　“晴诗，晴诗。”
　　“我在这呢，别叫了。”
　　“怎么又翻墙头。”
　　“我师父不让我出去野。”
　　“你师父和我师父在一起呢。”
　　“在梨园?”
　　“对呀。”
　　我用两个胳膊肘用力地压着墙头，右脚刚要迈过去，我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父!
　　我赶紧一松手，踩在院子里的草垛上，跑到旁边，假装从旁边路过。
　　“晴诗，你怎么啦，睛诗！”
　　宋时这个大笨蛋，长得就像小土豆，脑子也跟着不灵光，我要是突然跑了肯定是因为有事，还在那喊我，一会我师父该听见了。
　　“晴诗，晴诗。”
　　可恶的小土豆，要是被我师父发现了都赖你。
　　“宋时，你怎么在这呀?”
　　“师父，师叔，我来找睛诗玩。”
　　“进来吧。”这一句话我还没听清。门突然就开了，本来我倚在门上，差点摔个大马哈。
　　“师...师父，师叔也在呀。”
　　“你怎么在门口呢?”师父语气很平和。
　　“我刚才听见宋时叫我来着，我刚走过来您就回来了。”
　　宋时这个大笨蛋，我看出他想说话来着，赶紧瞪了他一眼，他就没说话。
　　“晴诗去换一身衣服，我们一块去师爷那。”
　　好耶，我最喜欢师爷了，师爷那里还有一个管事的嬷嬷，她会做桃酥特别好吃，师爷知道我喜欢吃每次都会准备好多，然后还会带回来好多。
　　“云升，瞅晴诗看着就机灵，还活蹦乱跳的，多好。可比宋时这傻小子强多了。”
　　“什么呀，女孩子家家的，天天就是疯玩。”
　　我可希望宋时别把我刚才翻墙头的事情说去了，刚才要不是我瞪了他一眼，他绝对要出卖我的，再也不和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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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大冬天的让我有点冷。
　　“晴诗，你是不是穿得有点少，冷不冷。”
　　“师叔我不冷。”
　　我撒谎，，要不师父又要说我不懂珍惜自己身体了，可是我明明刚换上衣服的时候不冷。
　　“府里一天能烧不少碳，人又多，你在府里是不冷，你瞅瞅一出来。”师父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一边训我一边给我了个毯子。
　　“一会去让曹嬷嬷给弄点热牛奶。”说着师叔摸了摸我的头。
　　还是我师叔好，说话温温柔柔的，不像师父，老是说我。
　　宋时在我对面甩了一个大鼻涕，真的好傻，他不会真的脑子不灵光吧。
　　“师父。”
　　“怎么了？”
　　“去见师爷，师哥不去吗？”
　　“师哥去见朋友了，晚上他过去跟咱们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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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呦，来了。”
　　“师父，这么冷的天，还出来等着。”
　　“这不是想我的大徒弟和我的宝贝孙儿们了吗。”
　　“师爷！师爷！”
　　“诶诶诶，宋时，师爷特意让他们晚上做你喜欢吃的红烧肉，晴诗，你喜欢的桃酥，曹嬷嬷给你准备好啦，咱们走吧，师爷还给你们准备了果汁。”
　　师爷一手我一手宋时，拉着我们就进去了。
　　“所以给咱俩准备什么了？”
　　“这老头就没想咱俩。”
　　还是曹嬷嬷做的桃酥最好吃，甜甜的，还有好多油香味。
　　“曹嬷嬷，给晴诗一杯热牛奶吧，孩子穿的少，路上有点冷。”师叔说。
　　“好的。”
　　我和宋时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说话。
　　“陈九怎么没来，晚上我还让他们做了辣椒炒肉呢，就他最爱吃。”
　　“师父，陈九一大早就出去了，和朋友早些天就约了钓鱼，我让他晚饭前务必到这里。”
　　“好好好，我怕他不来呢。”
　　“不会。”
　　“对了云生，薛红，这晴诗七岁了，宋时也六岁多了，是不是得送去学堂了。”
　　“确实是，孩子虽说是拜咱们为师，可是文化也得跟上，师弟你说？”
　　“晴诗上学堂我当然没意见，女孩子家家的，让她也学习学习儒雅，可我就怕她和她师哥一样，上了几年天天不学习，最后还是出去瞎跑，您说，这陈九不也才十三岁。”
　　“这你就别管了，咱们就去最好的学堂，你们别管了，年轻时有几个老朋友，能给咱帮上忙，宋时和晴诗上学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
　　师父和师叔对视了一眼，“是。”
　　我的果汁来了，我一口气全喝了，真好喝，师爷这什么东西都好！
　　“晴诗。”
　　“怎么啦师爷？”我舔了舔嘴角的果汁渍。
　　“师爷喜欢你呀”，师爷一笑我就感觉特别特别暖，很开心，“晴诗今晚住在师爷这里，师爷明天还给你准备好吃的好不好呀。”
　　“好！好！”
　　“师爷我也想住这里。”宋时也说。
　　“好好好，哈哈哈哈，我的孙儿们师爷喜欢死了。”
　　“师父，太麻烦了。”
　　“去，还让不让我这一把老骨头高兴高兴了，麻烦什么，这里不缺住不缺吃的。云升，告诉曹嬷嬷，准备出你们的房间来。大晚上的马车一两个时辰回去就不麻烦了？”
　　师爷想了想。
　　“后天，后天下午再回去。”
　　师父不敢不听师爷的。
　　师叔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晴诗以后就是学生了。”
　　师父在师叔后面，他的眼神很奇怪。很温柔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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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后来回家了。
　　“老爷,您看看吧。”宋妈一边为我穿衣服一边说:“我就说晴诗应该穿最小号的,您瞅,正合适。”
　　“晴诗怎么样?”
　　“不紧,但是这衣服像纸一样,好硬。”我甚至都感觉皮肤在纱纸上摩擦。师父过来摸了摸我的袖口和裙边,转头对宋妈说：“学堂的衣服质量不好,你去做2件纯棉的,尽量跟学校的一样。”
　　“是,老爷。”
　　“找李管家报销就行了。”然后师父让我把那身破纸脱了下来。换上了我的衣服。终于舒服多了。
　　刚吃过午饭就来试衣服,我真累，“师父我困了。”“那去睡觉吧,还喝不喝牛奶？”
　　“喝!但是我不要喝热的,天就好热。”
　　正好我师哥从外面野回来了，“晴诗,我去给你倒。”
　　师父拉着我的手走进了我的卧室,我把鞋脱在床边坐在床沿上。
　　“晴诗,去学堂后要努力学习,我们本来就比别人晚上了学,明白吗？”“我知道了。”其实我并不明白什么是学习知识,但都是"学",也许和我学穿衣是一样的吧。但是翻墙我可不用学,我一下就能成功。
　　“晴诗。”师哥把牛奶递给了我。我渴,我一口气喝光了才想起谢谢师哥。
　　“陈九,你今天去哪了?”
　　“师父,我今天跟三蛋捉鱼了,你猜怎么着,我们抓了三条大鱼,我把最大的拿回来了,另外两条他娘要给炖了,咱也让宋妈去炖吧。”
　　“我也要吃!”听到好吃的我也高兴。
　　“行,一会儿你告诉宋妈去吧,但你也别光知道玩,哪天摔了,还给你师妹不做好榜样。”
　　师哥不说话了，我知道因为师哥前几年辍学了，因为这事还挨了师父不少打。看着师父逐渐严肃的脸,我赶紧说：“师父您不是下午要去梨园,我困,我想午睡了。”
　　师父摸了摸我的头看了一眼师哥就出门了。
　　“我的好师妹,吓死我了,我认以为师父又要翻旧帐了,师哥现在就去失诉宋妈炖鱼,我摸那鱼肚子里好像还有籽。”说完师哥就跑出去了。
　　屋里一清静,我的困意立马上来了,想着我会不会也和师哥一样不喜欢去学堂,但我怕被师父打,又想着晚上吃鱼的时候配上一杯牛奶该多好.....
　　我的身体好沉,头好晕,我不知道我是醒着还是睡着,但我能隐约听见师父问我怎么还没起床,但后身体被晃了晃,然后突然像一个巨大的力把我拉了出来,我发烧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睡了二个时辰,现在都傍晚了。
　　师父让宋妈去煎了几幅药,可药太苦了,喝牛奶也解不了那种存在嘴的那股苦味。可我想吃鱼,想喝牛奶,迷迷糊糊得把药也喝了。
　　又饿又但没胃口。
　　宋妈把饭拿到我房间了,有炖的鱼,白菜和米饭。我几口吃下肚,只能吃出咸味,吃不出鲜酸之类的,鱼没有鱼味,白菜没有白菜味。
　　“师父,没有味道。”
　　“晴诗听话,你乖乖吃药好了之后宋妈给你做好吃的。”
　　“师父,晚餐不是还有辣椒炒肉！”
　　“陈九,晴诗生病不能吃辣的,重油重盐也得避免。”见师父没理师哥宋妈缓解了一下尴尬。
　　“行了,都出去吧,晴诗,今晚师父陪你睡昂。”师父把我抱起来了，宋妈拿着我的鞋,最后一个出门时还把油灯给熄灭了。
　　师父对我说现在抱着的好像一个大火炉。我记不清了。我就记得我晕晕的。师父抱着我回房,我听见他叫师哥给我倒一杯水,还让宋妈烧一些。
　　后来我又开始困了,但我还是强忍着喝了药,然后泡了个脚,很舒服,但全身还是不舒服的,我想要一杯牛奶解苦,师父只让我多喝水,然后师哥给我一小块糖。就是的嘛，水根本不能解苦。
　　师父用毛巾浸了热水,拧干后擦了我的胳膊,腿,还有后背。刚擦上更热然后马上就感觉热气就往外散。
　　“明天吃些什么?”“吃鱼。”
　　“还吃鱼?”“嗯.。”“那我还去给师妹抓!”
　　“你歇会吧,明天梨园有戏,我尽量快去快回,你在家看你师妹。顺便告诉宋妈,明天再买点鱼,清蒸。”
　　“清蒸没有味道。”我爱吃有滋有味的。
　　“晴诗乖,生病不能吃重口的,等病好师父带你下馆子。”师父一边说一边把我塞进被子。
　　然后师哥端着盆水和师父一起出去了,师父去洗淑更衣,我知道师父动作很快,但我没等到他回来,我一下就睡着了。
　　我醒了,没有往常早上被叫起的困意,除了头有点晕,有点想尿尿以外我很精神。
　　但是是半夜,外面很黑也很安静,我翻身看到师父躺在我旁边望着窗外的月亮,一只胳膊还搭在了额头上。
　　是没睡,还是和我一样醒了?
　　“晴诗?”“我想尿尿。”“师父带你去。”见师父要起身,我连忙摇头说外面冷不想动,师父说不能憋着,但我又不是憋不住了,我不懂。
　　到底我是没去,我知道师父是因为不想让我尿床才这么说的。后来我想再睡,可没那么容易了,估计是我睡太多了。
　　“晴诗.。”“嗯?”师父凑到我旁边用手拍着我的背,我的脸在师父怀里特别暖。
　　“师父不要求你成绩特别好,但希望你去了学堂能开心,能认真....好吗晴诗?”
　　“嗯。“
　　“其实我也不愿老说你师哥,可不上学能干什么?你师哥脑子又没那么灵光,经商什么的别想,倒愿意去店铺打个杂,你说这我怎么面对他父母？家里能养活他,但我不希望他变成花花公子,叔叔的阿姨那么优秀,他们的孩子不能让我...唉....”
　　“嗯。”
　　“睡吧,睛诗,乖乖听话。”
　　公鸡打鸣了,师父醒了,我也醒了。
　　“吵到你了?接着休息吧。”师父顺势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好多了,但估计还得歇几天。”
　　“没有,我不困了,比昨天舒服多了,我饿了。”“那起床和师父一起去吃早饭。”
　　师父帮我穿袜子发现右脚破了一个小洞,照平常一定会让宋妈教我补一补,说什么我得会做这些小事,又说不能太骄气。可今天却破无荒得扔掉了,拿了一双宋妈新做的,嘴里还喃喃道天快变冷了,让宋妈给做几双厚一点的。
　　餐桌上,看到师父动筷后我先剥了一个鸡蛋,今天的鸡蛋异常好剥我喜欢吃,吃了一点咸菜和一小块肉饼,喝了一大碗玉米粥,好撑,而且我可以吃出味道来了。
　　“陈九呢?”
　　李管家刚准备问师父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却一下被问住了“这……”
　　“陈九的房门还关着哩,窗帘也关着,没起哩。”是李珊,李管家和宋妈的女儿,比陈九大一岁。我叫她珊姐姐。
　　师父要生气了,李管家赶紧去派人叫陈九。“老爷,今天什么时候回来,中午咱们?”
　　“头中午我就回来,中午让宋妈做清蒸鱼,晴诗要吃。”“好。”“那俺去买。”珊姐姐走过来说了一句。
　　“不用,让你娘去,你才多大。”
　　“老爷俺刚来聂府您不了解,在老家什么俺都干,别说买菜,俺还会跟人家讲价哩。”
　　“老爷,让她去吧,她准没事。”宋妈来收盘子正好听到。
　　“去吧,集市上有什么爱吃的也买点吃。”
　　师父看了看李珊,又看了看我,我又剥了一个鸡蛋,正在吃。“你们孩子真懂事,还是女孩好,希望晴诗以后也能跟李珊一样大方能干。”
　　说着,陈九出来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下就把师父的火给点起来了。
　　“陈九!你让我一天说你多少次?每天不是疯玩就是偷懒!你要这样一辈子吗!”
　　师哥本来就揉着眼,结果这一出,直接给他吓醒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师，师父,今早活少,我就多睡了会儿...我现在立马去吃饭,然去去干活。”“吃什么吃,我让宋妈撤走了,下次想吃给我早起。”说罢师父气冲冲地就走了。吓了我一跳。
　　“我真服了,我又没睡到大中午。”
　　“你少说两句,一会老爷听见回来骂你。”
　　“你少说两句,不是你师父能知道我没起?”
　　“我不说,老爷就不知道了吗?”
　　“你!”
　　“你什么你,懒得搭理你。”珊姐姐转头问道，“娘集市在哪哩?”
　　“唉呀,不远,但是不好找,让陈九带你去吧。”宋妈也走了,留下我们三个人。
　　“略略,我才不带你去,小烧饼。”珊姐姐脸上有几处麻子,还是一个圆脸。
　　“你！”
　　“怎样?”师哥脸上充满了得意。
　　“俺去不了就没人买菜,到头来老爷问起,看谁倒霉。”
　　“你！”
　　“哼!”
　　我吃着鸡蛋看他俩吵架。突然看他们要走了,连忙一句“我也要去!”“晴诗你还生着病呢。”“可我想去。”
　　珊姐姐摸了一下我的头,“不烧了,走吧晴诗。”
　　“耶！”
　　“喂,你把她带出去可不关我的事,师父要是问...等等我。知道怎么走吗你俩？”
　　集市上人不多,东西花样也不全了。师哥说一般早上和晚上才热闹。
　　我们一边走,珊姐姐一边买了不少菜。
　　“我好饿。”
　　“活该,叫你早上不起,让你师父生气。”师哥没理她,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弄。”珊姐姐递了一文铜元,指了指前面的烧饼铺子,“买一个吃吧。”
　　师哥连忙抓起那枚铜元买了一个烧饼那然狼吞虎咽了起来,“别告诉我师父,师妹你看。”
　　师哥让我看的是旁边一家古玩店的门口,坐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姐姐,看起来比师哥小一点。
　　“这就是你们学堂的。”“师哥认识吗?”
　　“不认识,我不来东边这边,师哥一般帮忙在西边打扫卫生或者送东西，等再过几年师哥就能干更重的活了。”
　　“师哥好成厉害。”
　　“先不说了,刘老头还想让我帮他收拾房间,那老头暴躁很,再往前走有卖鱼的,回去咋走能知道吗？”
　　“当然。”
　　师哥跑开了。
　　珊姐姐拉着我走了没一会就看到有人卖鱼。
　　“老板,这两条大的多少钱?”珊姐姐问。
　　“这两条呀,肥,13文吧。”
　　“您说笑了,上饭店做两条也不过15文，您一下就要13文。”
　　“我这鱼大呀,保不齐还有鱼籽。”
　　“那也是保不齐不是,叔,这都不咋游,该不会……”
　　“小丫头话不能乱说,这都早上刚捕的咋能不新鲜,过了好几个时辰了，人都会累，你不能要求它老游吧。”
　　“是,叔,但您看能不能让让。”
　　“11文，不能再少了。”“唉呀叔,整个集市就您一个卖鱼的还愁没生意?俺们走了大半天专门来的，我妹妹爱吃鱼,以后还得常来,您也辛苦,俺不多要,10文行不?”
　　“行吧,这小丫头口齿伶的,拿走吧。”
　　“谢谢叔。”
　　“谢谢叔叔!”我也跟着喊了一句。
　　然后珊姐姐拿出了一个小本,上写了几个字,我只认识.12345.还有红，米，豆。珊姐姐说记录了花多少钱,回去好跟师父汇报。我们回家了。
　　午饭的时候师哥也回来了,我们三个一起吃了清蒸鱼还有粥。师哥拿出了10文铜元,说这是今天他打扫房间和送了两次东西挣的。
　　“师哥今天挣的和这鱼一样多.。“
　　“嗯?今天这鱼不是11文铜元。”
　　“没有,是10文,晴诗记得,珊姐姐和老板讲了好久价,一开始是13文，现在少了3文。”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捂住了嘴。
　　师哥刚想说什么,珊姐姐就进来了，“对不起老爷,我的错,今天我可能付钱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掉了一文，再对帐就怎么也找不到了,我一时害怕,就……老爷您从我工资里扣吧。”
　　师父叹了口气：“没事,一个铜板而已,知错就改就好,下次实话实说。没关系。”“知道了谢谢老爷,不会有下次了。”说罢珊姐姐就出去了。师哥再吃饭就一直默不作声了。
　　师父去午睡了,我还不困,我去尿尿的时候听见了师哥和珊姐姐说话，“为什么帮我?”“不帮你我也遭灾。”
　　我就听到了这两句,他们走开了,反正我也没听明白，我不好奇了,尿完尿就去睡觉了。
　　下午睡醒了师父也醒了。
　　师父看见了宋妈,问“晴诗的衣服什么时候做好。”“老爷您真会问,这不我刚做好出来。”说罢带着我进了房间,真和发的一模一样,而且舒服多了,师父也很满意。
　　“对了宋妈,趁着空闲给晴诗做点袜子,天要转凉了。”我们的衣服都是宋妈做的。
　　“好,不过老爷我有个请求不知……”
　　“请讲。”
　　“最近这不天转凉,我正给您和俩孩子赶衣服,我还要做饭,给娃们派任务,检查...所以您看能不能以后买菜洗衣这些事让李珊分担,我真是忙不过来了。”
　　我后来听说宋妈之所以说这些话不仅是因为她太忙了,而且因为师父本来是让李珊暂住的，他们老家穷，她希望李珊和她在一块,所以给李珊一个工作,李珊就能光明正大住下了。
　　“可以,这孩子机灵,以后还能帮我教导陈九和晴诗。”
　　“太感谢老爷了！”
　　我月钱给她多少合适？”“不用老爷,这些事她平常也干,感为激您,不给钱了。”
　　“哪有白干活一说？让孩子手里有点自己挣来的钱看到喜欢的买也好啊。”
　　就这样珊姐姐住在聂府了。
　　晚上师父告诉我后天,后天我就要去学堂了,可真突然,马上睡觉了,睡醒到第二天也就是明天去,这太快了,我又想去又不想去。但突然想起宋时也去,心里好多了。
　　“铅笔.本子....”
　　“师父我准备好了!”我今天正式穿上了我的校服,背上了一个小皮包穿了一双新鞋,还扎了2个原先从没扎过的麻花辫,是珊姐姐给我扎的。
　　师父带我到了学堂门口。
　　我超紧张。
　　师父说,见过先生就可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