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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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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希望那不是他，却又希望那是他。
毕竟见过一面的杀人犯至少比没见过的好。
不过除了他，还有谁能在她身边整出这么大阵仗，是为了恐吓，还是又一次恶劣的恶作剧?
不论是什么，触及到梅比姨妈，黛西绝不会轻视。
她的手颤抖着扶住墙，紧盯着那片迷雾，直到在那雾中央出现一个模糊到几乎难以看见的人影，那人双手插兜，一副装逼的样子站在原地，等到雾气逐渐消散，人也跟着消失不见。
黛西本不敢肯定那是罗宾二号，但那狗屎一样的出场方式却也让她心里稍稍获得一点安慰。
至少作案人知道了。
可梅比姨妈始终没有出现。
迪克抓着黛西手臂的手紧了紧，他眼神严肃的扫过四周，最后聚焦在那曾经粘着尸体的天花板上，他脑子里顿时闪过无数对策，可身边依旧处于惊恐中的姑娘却不能置之不理。
数据通过纳米装置传到蝙蝠洞，警局的监控画面被倒放着放大到蝙蝠电脑上，白茫茫的雾覆盖，屏幕如同损坏一般没有其他色彩，继续倒放，呈现出炸开的肉糜与飞溅的汁液，随后是最开始诡异蠕动的肉虫。
布鲁斯皱着眉头叫停，随着镜头拉进，那肉虫软趴趴的表皮下包裹着的蠕动的内里，细看并不像是虫子体内应有的汁液或者变异的脏器，在那皱巴巴的奶白色的褶皱中，隐隐约约能看见没有四肢的挣扎的人形，带动整个身体蠕动，模仿蛆虫攀爬的样子。
他瞬间想起不久前在布鲁德海文的那场血腥表演，想起巷子里朦胧的大雾与那个看起来似乎只比提姆大几岁的看不清脸的少年。
他那时的故作挑衅，布鲁斯在与他对峙时下意识的分析其微动作，没人会喜欢带有明晃晃恶意的外来者，没有任何身份，不在任何有记录罪犯或超能力者的列表里，没有留下指纹和任何DNA，也追踪不到位置。
提姆已经为此加班加点了两天，却依旧找不到任何有关这人的信息。
他拿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站在布鲁斯身边，眼底下是浓浓的乌青，在看到监控里显示的雾气时，疲倦的脸上不免闪过一丝严肃。
“我动用了卫星的定位系统，没有发现一点关于那人位置的信息，事实上，他甚至没留下哪怕一根头发丝。”
布鲁斯的表情不变，眉头紧皱。
“不论他来布鲁德海文有什么目的，但两次案发时都有伯克在场，她身上可能有他想要的东西…迪克在巡逻时会特地注意她的作息和行动，各种迹象表明这只是个普通人。”
“或许有什么我们还没发现的。”
提姆抿了一口咖啡，熟悉的苦涩蔓延在嘴里，他的视线从那个整被蝙蝠电脑分析内部成分的肉虫移到监控画面另一边的迪克身上，随后是他身边护着的黛西。
黛博拉伯克，出生地在纽约，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双亡，现正住在布港的亲戚家。
迪克曾在饭桌上提到过这个背景可怜的姑娘，他说她一开始的性格算不上腼腆，却也并不开朗，长久的创伤让她自我封闭，曾有一段时间变得易怒，焦虑。
但在短暂的半年内又自己调节正常，表面正常，随后开始时不时的健谈，在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说话更是幽默。
提姆知道，迪克注意她的原因不只是因为那姑娘的可怜背景，而是她和杰森的某些相似。
但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上次的布港事件过后，迪克时隔很久再次偶然谈到黛博拉，他说，她的身边像是有一股冷气。
提姆曾遇到过几个身边发冷的东西，除了那些飘飘忽忽的幽灵以外，就是刚刚死而复生的亡者，在他们身周，有一股特殊的气息，发寒，发阴。
他眯起眼睛盯着屏幕上加载着的进度条，余光瞥向暂停着的画面角落神色惊慌的黛西，那姑娘的长发披散着，像是在震惊些什么。
他回忆起倒放时，迷雾消散，黛西脸上一闪而过的松了一口气，她绝对知道这件事跟上次的布港事件有关，但在她推理出的那一瞬间，提姆看到了片刻的安心。
就像是，她在庆幸制造出混乱的人是上次的那个人，而不是其他。
提姆的眼神暗了暗，进度条加载到尽头，数据显示，那蠕动肉虫的内部就是一个一米的成年男子，被砍掉了手脚，x光的透析下，显示出其脏器在体内被剁的稀碎，肉糜混合着血液如同米粥一样压抑在骨头周围，皮囊之里。
可炸开时却是乳白色的粘稠汁水和该死的迷雾。
提姆喝了一小口咖啡，觉得头痛无比。
他已经为了那个神秘雾中人通宵了一晚上，尽管这对他以往的工作量来说不算什么，但始终没有任何线索，这还真是第一次。
屏幕上的画面继续播放，在烂七八糟的东西都消失后，他看见黛西急哄哄的询问她姨妈的下落，又突然慌张却又像不想被人发现一样的瞪大双眼，嘴里的口型嘟囔的好像是……等等。
提姆皱眉。
“往回倒一点，对，就是这。”
他紧盯着黛西的右侧脖颈处。
“放大。”
随着蝙蝠电脑新升级的高清转化系统的自动运行，直到她的脖颈处出现一阵并不明显的淡紫色故障般的马赛克粒子。
并不明显，但黛西的表情在一瞬间改变，随后那粒子消失，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低着头，长发挡住了半张脸，迪克正观察着目前的形势，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姑娘的一点点异常。
“那个外来者，或许是为了这个。”
布鲁斯沉默着，心里却已经构建出无数个planABC。
哥谭最近风平浪静，没有大规模的越狱，没有紧急情况，小丑看似安分的被关在阿卡姆，就连黑面具和企鹅人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
但这种平静对于哥谭来说，算是一种诡异。
“把数据发给扎塔娜，看看有没有魔法痕迹。”
“嗯。”
如果事关魔法侧，那么这个看起来身世可怜的黛博拉伯克，还有那个凭空出现的神秘人，他们的威胁系数就不止会停留在该死的123，义警们对于这些莫名其妙造访且带有恶意的超能力者几乎是司空见惯，但迪克似乎一直没意识到黛西的异常，布鲁斯不认为他曾经的训练一到那个姑娘身边就开始失灵，迪克和她见过不止一面，他谈起她的次数不多，但绝对对她有所了解。
迪克不可能在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
所以她可能是在近期才出现的这些异常，偶然露出的蛛丝马迹暂时只被监控捕捉。
而这个造成布鲁德海文血腥事件的元凶，也是在近期才来到布港。
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一样简单，布鲁斯捏了捏眉心，余光看见身边站着的男孩又喝了一大口咖啡，他叹了口气。
“你应该多休息，提姆。”
“那我们最好让这件事快点结束，好给我点睡觉的时间。”他轻笑了一声，半讽刺半严肃的说“先从判断这个黛博拉伯克是否会造成威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