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江上酒》叶翛然

13、似曾相识

　　“喂！”少年抱着猫叫住抬脚欲走的叶鹤云，语气带着几分别扭，“你就不问问，我要这’换灵石’有何用？”
　　叶鹤云冷静地抖了抖耳朵，随后刚想回答“不想”，却措不及防叫少年揪住耳朵。
　　“快说想。”少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温热热的吐息叫叶鹤云觉着痒痒的。
　　叶鹤云才不想叫少年失望，但也不想叫少年轻易糊弄过去。他从少年手中解救回耳朵，语气闷闷地说道：“你答应我不再单独做危险的事，我就说……”
　　“说什么？”少年笑眯眯地凑近，显而易见的套路被叶鹤云看穿。
　　叶鹤云无奈地变作人形，一把揪住少年还带婴儿肥的脸颊，言语温和：“想，我想你……”
　　叶鹤云顿了顿，才说“我想你告诉我。”
　　少年愣了愣，怀中的猫伸出爪子抓住叶鹤云这个家伙，然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
　　叶鹤云从怀中取出小鱼干，递过去塞住猫猫的嘴，随后背起少年想回去。
　　“换灵石是给你用的。”少年闷闷的声音从叶鹤云的身后响起。
　　“嗯。”
　　“我在外面没有别的猫。”少年继续道，可说完少年就后悔了，好像没必要向这个傻小子解释。
　　“好。”叶鹤云的语气还是平静的，但微扬的唇角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
　　“我养不养别的猫这可和你没关系！”少年哼哼道，仿佛是为了挽回颜面般声音带着赌气。
　　“……”叶鹤云收起微露的小虎牙。
　　“喂！醒醒，”少年正试图掰开叶鹤云的爪子，连身后的九条尾巴都露出来了也不知道，“醒醒！”
　　“？”叶鹤云睁开眼，狼爪下便是少年忿忿不平的眼眸。
　　叶鹤云松开爪子，少年这才救回自己的衣袍，有些生气地哼哼两声。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叶鹤云的声音沙哑，但动作却极为潇洒，一个跃身便从崖上站起来。
　　“哼。”少年拍拍灰尘，高傲地抬起脸不予理睬。
　　叶鹤云无端手痒，伸手捉住少年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仔细端详着软白一片。
　　“？”
　　“！”
　　少年炸毛地抽回尾巴，露出尖锐的牙齿：“你做什么？”
　　叶鹤云毫不在意地收回手握拳，目光清亮，叫人看不穿情绪。他看向悬崖下，那里已没有猿猴的影子。
　　叶鹤云没有深究，他望着头上的光芒，知晓那是可见的唯一出口。
　　可高高的岩壁并非他能上去的。
　　叶鹤云盘腿坐下，开始调息，漫漫荧光在他的周身围绕，连空气中飞舞的尘埃都不忍打扰。
　　少年摇了摇毛绒绒的九条尾巴，百无聊赖地打折哈欠，慵懒地看了专心修行的叶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