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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所谓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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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给我洗沐时,我问她吹婻还不肯出来吗?
翠云说不肯,我不禁叹息,怎么说,吹婻这样不吃不喝要我怎么安心。
不让我去侍寝,我自然也是不想的,但我又不能违背圣旨,那是砍头的罪,我纵容不了她。
一切准备好后,还剩半时辰,我便与翠云琢磨,怎么办。
彼时江倾愉走了过来,说吹婻留我这实在是太麻烦,只要我应话,她立即帮我把她送进准备好的宅子里好生伺候。
我觉也好,便说你劝劝吹婻,劝动了自然最好。
江倾愉点头,走时给了我一包药粉,说让我撒在糕点上给皇帝吃。
我十分震惊,赶紧问她这是什么玩意,被查出要没命的。
她赶紧安抚我说查不出来,只是让皇帝感到困乏的药粉,不会让他起疑心的。
我半信半疑的接过,目送江倾愉去吹婻的屋子里。
翠云也觉得想是很好,说,小姐,这样也好,你还小,不过十六罢,第一次行事,难免不妥。
我想也是这样的,十六岁小姑娘与三十二岁男子行事,如何想都是难以言说的……不过也许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
当我被送去皇帝寝殿时,皇帝的心腹宫恩,领着我到了内室,我眼见门帘内,有道若隐若现的人影散发着男人成熟的气息,令我有些紧张,转头就见宫恩已经招呼人退去,关上了门。
我身着单薄又露的衣裙,慢慢掀开门帘走过去,然眼前一目让我心砰砰直跳。
男人光着上半身,露出结实又性感的身材,那腹肌便那么明晃晃的展现在我眼前,使人无比陶醉。
这样的男人,谁不心动呢?
我压制住想法,保存理智,手心的粉末甚至沾了点汗,我尽量靠近那糕点去,在行礼之即快速把手里的粉末尽数撒在糕点上。
“臣妾江桐俞,见过皇上。”
“嗯。”男人沉稳的声音在此情景下蛊惑人心的很,他说,俞儿,过来。
头顶上传来的这声俞儿叫我险些又落入,我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阿弥陀佛,微起身看向皇帝。
他真的很迷人,很帅啊。
我又犯花痴,愣愣的走到他身边,坐下。
他含笑的摸着我的头,我看见他眼里带着浓浓的爱意和迷恋,太过明显,令我招架不住又害羞的紧。
“皇上,该安息了。”我弱弱的说出口,试图不让他再摸我头,虽然很轻柔,很舒服,但我觉得不适,不喜。
“俞儿,你走两步,我看看。”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看到我的反应,宠溺的笑笑,抚上我的脸:“傻子……”
他那温热的手抚上我冰凉的脸,让我的脸竟有些发烫,很羞。
很心动。
他脸色一变,退去手,看着我的脸,“你,为何如此冰凉?可是生病了?”
他眼里的慌张和慌乱并非是演的,甚至还站起身焦急的说朕给你传太医。
我心一热,赶紧拉住他,“不必,皇上,你误会了,臣妾,是天生体寒。”
话罢,皇帝才愣愣的看向我,再次确认过会,才放心的坐下。
我按他的意思走了几步,看出他眼里的情思更加强烈,我坐下时,他突然就抱住我:“好凉,以后,我给你捂热,捂不热,我陪你一起。”
从未有人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一直以来对于体寒一事我已习惯,倒没见他如此慌张在意。
我,是有些心动。
但我存理智,他是皇帝,我是他的妾侍,我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他的几句话而因此感动。
我闻到他身上的龙诞气息,提醒着我,我们身份有差,只能是皇上,和臣妾。
“皇上,我们安寝吧。”我正想着如何让皇帝说你吃那糕点吧。
不想皇帝摇头,说今日天气湿冷,我搂着你睡,终究不会让你太凉。
我一愣,小声的说那侍寝?
他大笑,俞儿怎么能将我想做那般禽兽之人,你年纪尚小,我心疼还来不及,待你十八以后再说,并且讲究你情我愿,待十八后你什么时候愿意我们在此也不是不可以。
我没想到他那么为此着想,是真心的还是假意?
是真心的,一个有野心的皇帝,怎么会在我这女子面前称我。
他让我睡时戴着面纱,我问为什么,他说那样更美。
我便心甘情愿的戴上面纱,伴随着我剧烈的心跳声被他搂着睡了一夜。
我自是睡的不安稳,我紧张,且我感觉黑暗中,对面的那个人,好像一直在看着我。
那一夜,睡的不怎么好。
我以为我是醒的最早的,倒是没想到皇帝已经去上早朝。
翠云一进来就赶紧给我换件能看的宫装。
宫恩却独自走来,一嘴咬破自己的食指,瞬间流出许多血来,他掀开被子将血撒在床榻上。
我一愣,在后宫,若是侍寝之后被皇上赶出来亦或是床榻上没有落红的血迹,那在后宫都是极难生存会被嘲笑一生,而宫恩作为皇上的心腹,他帮我过了检查落红这一关……
我赶紧问他,可是皇上安排。
宫恩低声回我说,正是,日后娘娘在这后宫才不会不好过,奴才就先告退了。
宫恩刚一走,就有许多人浩浩荡荡的进来,查看床榻,有血迹,便有位姑姑赶紧记录上,向我行礼说打扰了便离去。
一路上和翠云一同回去荣华宫,我的心都是空的。
我在想皇上如此包庇我,是真的一见钟情喜欢上我,还是他的算计和利用,他对我的好和隐忍我的年纪,遵从我的意愿,是否,也对其他妃嫔如此。
我想我定是又要掉下,成为和程玫涟一样的人,便感觉寻几本佛教的书本,不久,我的心静了下来。
江倾愉刚刚过来向我道别,说临时有事要回去,我有些不舍,闷闷的应了声嗯。
她说她还会回来。
即使她会回来,这是宫殿,纵使她有千万种方法进来陪我,但她在外有夫是事实,总要回去的。
我发现我陷入江倾愉和皇上的两个漩涡里。
我摆头摇去那些想法,我现才十六。
吹婻已然被江倾愉劝动离去,叫我狠狠松了口气,可又开始犯愁,吹婻走了,只有翠云一个,日后是不方便的。
去散步的时候路过浣衣访,其中一个被几个宫女围在一起欺负的那小宫女……怎么如此眼熟。
我不是圣母心起要去多管闲事,而是那小宫女是我算是认识的熟人。
我唤翠云过去帮我要那小宫女回来,自己独自回宫。
亲自进浣衣访就为了要给宫女,传到后宫,要成为笑柄的。
我躺在贵妃榻上,轻声说,抬起头来。
跪着的小宫女便颤颤巍巍的抬起头,那脸上夺目的痕迹,就是她。
上次丢失香囊的医女。
医女想是也认出了我,十分震惊。
我淡笑,说好久不见。
她愣了半会,才磕头说多谢娘娘今日救命之恩,奴婢愿意当牛做马。
这词汇我实在不喜欢,说你不是医女么,怎么在这后宫的浣衣访里当差?
医女低下头,说奴婢其实是如淑媛的宫女,因犯了错事逐出了宫,本靠着简单医术做个医女为生,但想起奴婢忘拿母亲生前留给奴婢的遗物,才折返回来取,谁知如淑媛现今在禁足,奴婢只好先在浣衣访当差等待如淑媛解了禁足便离去。
原是这样,不过她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是不知的,况且她说过她是程玫涟的人,刚好我与她也算结下梁子了。
我问她叫什么。
她说原来给如淑媛当差是被赐名楚而。
我让她下去养伤,然后让翠云去查。
这几日我也没闲着,精心调教了几个信的过的宫女太监在安插在各个地方当差,以后怎么说也算方便。
翠云查回来说的,与那楚而说的一样,那便先暂且信她。
最近天气越发的凉了,我能告诉到我现在在屋内都冷的打喷嚏。
只好捂着被子烤火。
算是我荣华宫才刚步入秋日用的炭火就比其他宫高。
李如玉了解我的情况,来时还带了些炭火,说我情况特殊,她自己不怎么用,也送我好些银两,令我感激不尽。
皇上召我侍寝的频率也高了,每每侍寝就是被他搂着睡一晚。
随然他搂着没什么用甚至没我抱枕头盖被子在床边放炭火来的暖和,可却实实在在把他身体弄凉了,叫我激心疼又心暖。
他能坚持现在,耐心也是极好,不像演的。
某人,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