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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解开封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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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云雀将视线重新放到一平身上。
这个时候了平哪里去了?!
看着那个平日沉着无比的男人脸上微微显现出动摇,希昂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你还好吗?”希昂弯下身,手指轻轻的按在一平暴露在外的大腿上。
只是在希昂的手还没完全覆盖上之前就被云雀打开了。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云雀!”了平极限的跑到了风波的中心,“带着小姑娘,极限的跟上我吧!”
说着便向彭格列的休息室跑去。
云雀毫不迟疑,抱起一平紧随其后。
风恨恨地收起踢空了的脚。
臭小子,算你快!
“不行!”了平在征得了一平同意之后进行了第二次活性治疗,但如同第一次治疗一样,一平的伤口再度裂开了,如此一来,一平已经经受了三次割伤的痛苦。
了平苦恼地抱头。
极限的想不明白啊!
“那就这样吧……”一平微微笑着说。
那样苦涩的笑容……
“笑容,是弱者的手段。”云雀冷冷地说道。
一平疼得眯起眼,看向云雀,“是吗……”
突然,了平看向一平的伤口,似乎不再出血了?
一平也觉得疼痛减少了。
视线中有靛色的火焰。雾……?
云雀先生!
一下子觉得很累,只是一下下,让我睡一下下。
看着沉睡了的一平。
很好。
“云雀!”了平盯着云雀,“这样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吧?”
就算看起来伤口愈合了,就算没有了痛楚,就算能够安稳的睡去,一平的伤口还是没有真正好起来。
这个时候莱莉小姐到哪里去了?
了平极限地思考着,云雀开始包扎一平的伤口。
还好血不流了,否则她的痛苦会更多。
“别动!”
希昂回到自己专属的房间,用食指扯开了领带,随手扔在了大床上。
呼……这种交际还真是无趣。
那个男人最终交给了彭格列。
这种事无所谓啦,反正那不是赤龙组的人,更不是是希昂家族的人。
那个男人现在正后悔得不得了吧?
这点倒满有趣的。
呵呵。
不过……更有趣的东西似乎自己送上门来了。
“彭格列的杀手喜欢爬到对手的床上吗?”
风喝止了云雀。
挑眉看着这个和里包恩同样是彩虹之子的小婴儿。
似乎是……一平的师傅——风?
随手将云雀准备给一平包扎用的纱布丢开,风查看着一平的伤口。
希昂还真是个不能小看的人物。
率先利用大空具有的调和属性在一平的伤口附上反晴属性,之后不论谁再想利用晴属性来为一平治疗就会被中和掉。
可恶!
当初不应该让他碰到一平,仅仅是一下就被附上了去除不掉的属性。
调和人就算是同属大空的阿纲也不会起作用。虽然是同一个属性,但每个人和每个人之间的火焰还是会有差别,如果要阿纲来试的话,不知会是发生怎么样的结果。
果然,只能解开了……
虽然面露不满,但云雀并没有要咬杀风的意思,看出这一点的了平极限的不解。
“把幻觉扯下来。”
正当风打算进一步解释就算你不撤等一下也会被迫撤下去的时候,一平的伤口显现了出来。而因为疼痛,一平大叫着醒来了。
看着面前的师傅,一平突然意识到师傅要做什么了。想开口说些什么,师傅却先开了口。
“孩子,躲着是没有用的哟!”风拍拍一平的头,就像很久以前一平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一样。
“是,师傅!”一平低下头。
风的手抚在一平的额头,那是会显现筒子炸弹倒计时的地方。
“一平,在日本和大家好好道别之后,回香港来吧。”
解开封印之后的风留下这句话便随着潜入房间的冬日夜风离开了,一平没有答话,仍旧低着头。
她,答应了。
所有赶过来的人都读出了一平的意思。
解开封印之后,一平的伤口迅速不见了。
没有任何的痕迹留在那条墨色的龙上面。
但,这是一个隐藏起来的伤口。
据莱莉的报告,一平的伤口是在由表及里的愈合,表面看起来痊愈了,但实际上内里还没有完全愈合。原因应该和那个封印有关,而具体的关系未知。
这只是令人惊讶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割伤一平的男人在被带到彭格列总部之后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处境,却是一平的状况。而且他不断地说着后悔,并称一平是自己的大小姐,还提出和一平见面的要求。
一平拄着拐杖去见了那个自称王伯劳的男人。静静听着伯劳说,但并不为所动,最后也只是找到阿纲表达了自己的希望——将伯劳送回香港。
回到彭格列总部的第二天,一平依旧情绪低落。
为了什么呢?
恋爱计划失败?危险的筒子定时炸弹?还是避不开的宿命?
第一个来看一平的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云雀恭弥!
只是对于真正听到云雀所说的一平来说,这并不像是来关心自己,倒像是来正式甩开一个累赘。
他的声音如常,冷冷地。
“满足了吧?”
靠着枕头半坐半躺在床上的一平猛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云雀狭长的凤眼。
“你可以从我的身边消失了,否则的话会受伤。”
原来,你都知道吗……?
缓缓的低下头,一平的耳畔还回响着——“眼泪,是弱者的手段”。
不要哭!至少……不要在他的面前!
一平紧紧地抓着被子边缘,试着将自己的呼吸频率减慢。
盯着褶皱越来越大幅的被子,又发现了因为某种温热的液体不停落下而有些塌陷的褶皱。
云雀的声音也降了下来,说出了似乎是解释的话语。
“爱什么的我不懂,去爱的方式也不懂……”
随即便快速的转身离开,却还是……
一平小小的手在一瞬间松开了被子,抓住了云雀的衣角。
被阻拦的云雀侧身回顾,一平的眼睛那么亮。
那样的眼神仿佛是仙度瑞拉看到了来到自己家的王子,仿佛是小女孩在盯着自己手中点燃的最后的火柴,仿佛是绝望的落水者攥住了唯一一根稻草。
那样的眼神,含着希望的光辉和绝望的暗淡。
那一刻,云雀愣住了。
她,会说什么呢?
五岁,十五岁。
一眨眼,一平已经会跑去打工攒学费了。
可是我现在仍能够想起雪堆上襁褓中那个小婴儿哭得皱巴巴的脸。
好像,伸出手就能碰到那冻得冰冰的小脸蛋。
所以,长大了的一平啊。
无法选择的宿命以及不能斩断的血缘,这些你要自己一个人面对。
师傅,会好好看着你的。
你心爱的人们,也会好好看着你的。
所以,要说一声“再见”,要做出确定的约定,要实现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