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梦醒》瞬华月息

5、part 5

　　艾斯留下了一天。

　　第二天虽然恋恋不舍，但是毕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姐姐，我有任务要做。”艾斯认真地看着姐姐，“这个任务事关白胡子海贼团的名誉，我不得不去完成，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呢，对不起啊姐姐，我不能陪你了。”

　　“……艾斯。”她喊着弟弟的名字，望着弟弟投来的询问目光，“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想分开，好不容易，才见到这个弟弟，刚开心了一会就要再次分离……“好吗？”

　　艾斯愣了一下，但看到安哀求的眼神，答应了，“好……我会保护姐姐的。”

　　白胡子皱了皱眉，却没有反对，“小安，路上小心。”只是叮嘱了一句。

　　艾斯招呼姐姐过来，跳下了大船，然后接住姐姐，“姐姐，你坐稳，我要开了。”

　　安从后面抱住弟弟，“恩。”

　　艾斯压了压帽子，发动了能力，霎时船飞快地行驶起来，在后面劈了两道浪花。

　　迎面而来的风把安长长的黑发吹得散乱，她紧紧抱着弟弟的腰，唯恐掉下去。一旦掉下去了……下面是茫茫大海……大海的深处，有她的噩梦。

　　虽然没吃恶魔果实，但她不敢下海，……而且，弟弟又是能力者，救不了她。

　　注意到身后女孩的颤抖，艾斯下意识地放慢了速度，浪花也变小了。

　　这可怎么办啊……艾斯心想，一方面不想伤害到姐姐的内心创伤，另一方面，任务也不能这么停止啊。哎……怎么办啊。按着帽子，他想着。

　　……嘛，算了，肚子也饿了，先去吃饭吧。

　　艾斯驶到一个岛上，“姐姐，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他藏好船，拉住姐姐的手，登陆到了岛上。

　　安听话地点点头，任由弟弟拉住她手，“听艾斯的。”

　　餐厅。
　　“姐姐，你想吃什么？”艾斯替安拉开椅子，问。

　　“艾斯点吧……”安把权力让给弟弟。

　　“……恩，老板，就上这里的特色菜。”艾斯招呼道。

　　安耐心地等待，看着艾斯的侧脸，这孩子真的好阳光啊，看到他，就想到父亲，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艾斯，姐姐问你，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艾斯手顿了一下，“姐姐，妈妈生下我不久后就死了。所以我不跟父亲姓，我姓波特卡斯，而不是哥尔。听说，死前让卡普中将收养了我，表面上我是他孙子。”

　　“卡普……”稍有印象，海军里唯一一个不让她讨厌的人。

　　“我有个弟弟，是爷爷的另一个孙子，名字叫路飞，誓要成为海贼王，很可爱吧？他现在也在海上，而且也闯出了一番名堂，我弟弟啊……是个令人操心的笨蛋呢。”

　　说起弟弟，艾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姐姐，你见到他一定会喜欢他的。”

　　“是吗？”看到艾斯的笑容，安舒口气。看来弟弟是蛮快乐的，那她就放心了。

　　路飞啊……能让弟弟露出这样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孩子呢。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逆光的少年，她摇摇头，自嘲的笑，为什么……老是出现在她面前，这个少年，都说了……只是梦境而已。

　　已经无法……再得到了。

　　既然如此……就放弃吧。

　　“姐姐，”艾斯继续兴致勃勃，从包里拿出一张通缉单，“看，这就是路飞！”

　　戴着一顶草帽，咧开嘴，毫无顾忌地向大家展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眼角下面有一条疤痕，黑色的头发，和她和艾斯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个单纯乐观的男孩。

　　而且，那个笑容的确就像一束阳光直射入她的心房，照亮了所有的黑暗角落。

　　她欣赏地看着少年，少年戴的草帽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是顶很普通的草帽，却打动了她内心所有的心弦。

　　忽然觉得很温暖，很舒心，感觉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

　　“艾斯，这顶草帽……”

　　“哦，”艾斯笑了笑，“路飞小时候差点死了，是一个救了他，这顶草帽就是那个人送的，路飞和他约定好了的，当他成为一个出色的海贼后会把帽子还给他。”

　　安的视线丝毫不敢离开草帽，“是吗。艾斯，那个人叫什么？”

　　艾斯侧过头，“唔……我想想，啊是香克斯，红发香克斯。”

　　香……克斯。

　　轻轻地重复这个名字，每念一次心就会跳得越快。

　　一直遮盖在心头的迷雾蓦地散开，好像抓住了什么似的。那原本应该留在深海底处于李莉斯相伴的那个东西，那个珍贵的东西，仿佛在扣着心门，说【我回来了】一样。

　　啊，是他。眼前少年的形象清晰起来，红色的发，明亮的笑。

　　梦……醒了。

　　而他……不再是梦境。是真实……存在的人。

　　她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