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约，花不误》源堃

4、你是我的罂粟，我是你的妖孽

　　我为你走过千山万水，做了很多没人知道的艰难的权衡与选择，那些难以入眠的夜晚和反复悲伤的情绪，都是我对你坚定的选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定，却从你对我的无数瞬间发现你对我仅是新鲜感，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与飞蛾扑火。在我要放弃时，你又一把把我拉过来告诉我，你爱我，你要跟我在一起。为了这一场没有正式告白的感情我堵上了所有。
　　4月25日 20:05 李乐发了个亲吻的表情过来。此时的我才加班回到家，放下包就连忙回复他“还没吃饭，我先吃饭。”
　　吃好饭，洗好澡，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这算是那种“爱你的人，洗澡都会擦干手回复你信息”的冲动吗？我都惊讶自己对他的在意。
　　“吃好了？洗香香了？”
　　“你怎么知道？”我并没告诉他我要去洗澡，看来他很懂如何展现自己的睿智，吸引女孩的兴趣。
　　“因为你饭量那么小，怎么会吃这么久。”他说的很随意。
　　“我是细嚼慢咽啦，自己骗自己还是吃了很多。”
　　“我以后也要学你一样，慢慢吃，细嚼慢咽，然后变瘦。”
　　“不要，不准减肥，这样我才能拥有你更多，减肥了我拥有你的就减少了。”
　　“我也不想在你心里的份量变轻。可是我的体型都有baby两个宽了。”
　　“那就不要减啊，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别人会羡慕你有一个身材很好的女朋友啊。”
　　“以后你会不会嫌弃我体型臃肿？”
　　“不会啦，乖哦，不准减肥哦。”
　　“你也会把我宠坏的。你对自己身材管理那么好，怎么能容忍自己另一半体型走样呢？为什么？”
　　“可是，我就想让你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快快乐乐的啊。我美是为了拴住你的心，你这样在我眼里已经很好了呀，不用减啦。”说这话时我心里就在想如果有一天能够和李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他记忆里我一直都是美貌的，即使经过岁月的洗礼仍旧优雅地老去该多好。
　　李乐给我发了一张他当伴郎的照片，嗯，是个骄傲的大男孩。李乐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他是因为我看到了眼神里的孤独和落寞，通过跟他相处我感受到了一个大男孩在他乡工作的不易，我知道他肯定走了很远的路，吃过很多苦才得到今天的生活。我还看到了他笑容下的苦涩。他也渴望被爱，但又很倔强。我心疼他，对他有种说不出的爱。我希望能够重新点亮他眼睛里的光，告诉他，他有我，他很棒他获得了一个女孩全部的爱，我会很爱很爱他的。
　　我告诉他我母亲给我起的小名叫“小宝”，我父亲叫我“小姑娘”。
　　他说我妈妈叫我叫得好宠溺。
　　我告诉他“在我眼中乐哥哥只有一个”。其实我是想告诉他以后他有我，我也会宠着他的。
　　“好甜啊，心都被你甜化了。”
　　好想调戏一下他啊：“能偷心吗？把你的心偷走？”
　　“已经被你偷走了呀。”
　　虽然知道他是话赶话但是还是好开心：“哈哈哈，可以不还吗？”
　　他发了一连串的表情包“这位妹妹，你被逮捕了，罪名偷心。”
　　“我要逃跑，可不能被捕，只有这样偷来的这颗心才会永远在我身上。”
　　“可是我只想逮捕你后，也偷走你的心。以心换心。”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在想李乐我真的能以心换心吗？我真的能得到你的真心吗？我知道他一路走来的不容易，知道他不会轻易爱上任何人，但是我还是想成为那个例外呀。
　　“我今天晚上要值班，你晚上要是再做噩梦就给我打电话哦。”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特心疼他，他黑眼圈很重，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感到他很疲惫，我知道除了工作压力和生活压力还跟他生物钟紊乱有关。怎样才能改善他的身体状况呢？
　　“好啊。”我发了一个扑倒和腿咚的表情包给他。
　　“期待，满满的期待，还要好几天才能休息，我们才能见面，抱不到你的斩男腰。”李乐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找他看星星的那天夜里，他一条手臂刚好可以把我的腰环住，整个人缩在他手臂里的时候有种被人一拦星河的感觉，好想成为那颗照亮他的星星。
　　“你只是向抱抱吗？”
　　“我不敢想太多，‘色令智昏’、‘得陇望蜀’，哈哈哈”他说。
　　‘色令智昏’、‘得陇望蜀’是我俩的暗语。曾经我们去莫奈花园游玩时，我故意用坐在他怀里凑近他耳边说话的方式让他有了生理反应后又不让他亲我，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取笑他不是柳下惠，不能坐怀不乱，反而‘色令智昏’。
　　‘得陇望蜀’的是他来我以前家附近吃饭想约我出去时直白地说想抱抱我，我逗趣他是想‘得陇望蜀’吗？不止是想抱抱吧？还想更近一步吧。
　　他把这两个词用在这里，感觉还挺贴切。
　　我太了解他了，他对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趣，他的心性还没定呢。想到这里我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包给他，说：“是我不敢想太多。”
　　“为什么？”
　　“我想要的是违背男人本性的，太难为你了。”我忧伤地说“一棵树再好，哪有一片森林好。即使是金丝楠木，也没有一片森林贵啊。你会不快乐吗？这也算在改变你自己啊，我不想让你觉得是我在逼你改变你自己”
　　“我答应过你的。对于你揣测我有很多暧昧对象，我没有否认过，可是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两天时间后，你是唯一。”
　　“你做事喜欢‘留余地’吗？”
　　“算是吧。”他的一句算是吧，让我的心彻底跌入冰窖。果然，男人的喜欢仅仅只是锦上添花，他能为你做到哪一步洁身自好完全取决于你的价值。是真的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
　　我说：“男人总会打着自己能处理好的旗帜，用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
　　“这不是人性使然吗？”
　　“留余地只是借口，更多的是价值问题。”
　　“有什么奇怪的，不论男女吧。”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好想告诉他。不！我对你不是这样，你是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冲动，我对你没有权衡利弊。我明知你不是我的良配，我能大致不二地猜到你的成长历程，猜到你对婚姻的诉求，猜到你的每一次抉择背后隐瞒的事情。但是我愿意忽略这些，愿意尽我所能解决好生活物质方面的问题，我不能让你的前途大放异彩，但我愿意放弃可以让我前途大放异彩的人，做你的后盾，陪你一起经历风风雨雨。
　　我悲哀地告诉他：“我不确定在你心中我的价值是多少，所以我害怕再经历一次反复拉扯，在一次次拉扯中费力得到自己想要的。”
　　“这一点我的想法和你很类似。”
　　“不一样。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在你心中我的价值值得你为我做到哪一步？”
　　“这里的哪一步，是一条什么样的路呢？可以点拨我一点吗？我喜欢有界限的承诺。你知道的，轻诺必寡信。”
　　“我的意思是在我们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之前你因为想跟我在一起，能做到什么份上？说清楚点！”
　　“我说过，成为男女朋友之前，我愿意你是唯一，也希望我是你的唯一。”我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唯一”他真的能做到吗？他不知道他已经是我的唯一了。在我愿意在各种情况不成熟的时候，打乱整体规划，重新在这个城市买房定居只为和他有一个还不确定的未来的时候，他已经是我的唯一了！而且我不愿让他知道这些，我怕他心里有负担。我愿意为你做好所有的一切，而不需要你知道，只因爱是付出不求回报的付出，只因我爱你！但李乐我能等到你那一句“你愿意，我值得”吗？
　　“唯一？能说具体点吗？怎样算唯一？”我反问李乐，此时的我内心是忐忑的。
　　“除了你，没有其他的暧昧不清。”
　　“以前遗留的历史问题呢？”
　　“什么遗留问题？在我这里，不会有旧情复燃！失我者永失！”李乐说这话的时候，我内心是怀疑的。他不知道，我心里很清楚他和他前女友的关系并非单纯的情爱关系，后面还有家庭各方面的纠缠，他可以不爱他可以不因为情爱和他联系，那现实中的因素呢？他真能做到吗？
　　李乐说：“你想说什么先说，我一会有空再回复，我先值班。”
　　“我直接说我的底线，我喜欢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希望我男朋友顶天立地，它可以有很多确定，但就一点不能因为想走捷径，或为达目的而做出一些事情（即使以朋友间正常交往为借口），其实本质上就是为了得到什么而做的。可以不爱、可以出轨、可以分手，但就是一点请及时告诉我，让我有选择离开还是原谅的权力。永远不要抱着鱼与熊掌可兼得的想法，或者不确定自己是否爱我，而留有其他退路或余地。有什么直接说出来。”我想了想还是坚定地告诉他“我就想谈一场健康的恋爱，从正式的告白开始，大大方方地公开。两个人喜欢对方的时候，不要留后路，好好对待对方。有各自的工作、事业，各自努力，可以做对方的后盾，有什么都可以商量。有时间就在一起，如果因为一时冲动做了对不起对方的事一定要主动坦诚，让对方选择是离开还是原谅。永远不要出现‘我以为这样不会伤害到你这样的话语’，就是足够信任对方，有什么跟对方说，不要用‘我以为’来掩盖自己的利己心理。”“我今天摊开了问你就是因为我觉得我在乎你，我对你有占有欲了。所以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回答。”
　　“我现在回到家啦。我开始作答。认真看完了你说的话。你提到的点，我全部赞同并能接受。我该对你做的事，等我上完这几天夜班好吗？baby”我听到他说的这话，知道他还在权衡利弊，还需要时间考虑清楚为了放弃其他女的到底值不值得。理智告诉我应该转身离开，但他是我的罂粟啊，是我的劫，我走不动，或者说内心深处的爱意还是战胜了理智，愿意再等等。
　　“以前的关系能清理干净吗？”
　　“当然能啊，本来就是干净的。”他还在这样说，果然在他眼里爱你和跟别的女人来往是正常行为。
　　“你觉得没什么，但是我不赞同。没有明确的拒绝和界限，我接受不了。”我心里特难受，理智告诉我，他不爱你，转身离开才是最明确的行为，但我还是想他能“敷衍”我。可能这就是爱情吧，卑微的爱情。
　　“你指的是哪方面？”他是明知故问吗？
　　“男女关系方面，不是发生□□的关系，才叫对不起自己的女朋友。”我又一次愚蠢地回答了他明知故问的问题。
　　“我明白了，就是不养鱼、不聊骚、不暧昧。是这样吗？”他果然都明白。
　　“遇到白莲花、绿茶直接挑破，不留余地。面对特殊人群，不走捷径。能做到吗？”我知道他对我只是新鲜感，而我是爱上他了，我只能卑微地告诉他我的要求。
　　“能。”他的回答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字，但是还是让我安心不少。
　　我也不想让我们之间的聊天总是那么沉重。我决定换个话题。我告诉他：“我昨晚3点多做噩梦惊醒了，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啊？什么场景。”
　　“梦见你变成我们班同学，然后我俩在一起，发生关系以后，我闺蜜知道了，有点难过，说出你和她也发生过□□关系，还说你和我们班别的女生也有过这样的关系。最后我问你，你说以前除了我，班里的女生你都发生过□□关系，现在我也是其中之一了。直接把我气醒了。”我想了想还是承认：“看来我心里真的是在乎你的。”
　　“在你梦里我这么风流的吗？”
　　“是的。”我决定把整个梦都告诉李乐“梦里我们是在越南，然后你还被别的女人坑，欠了越南当地一□□5亿越盾。”
　　你发来一连串惊恐的表情，“要不根据梦境出书？内容这么丰富多彩。”
　　“哈哈哈，书名是什么？”我问你，心里在想，要不叫“我的风流男友”？
　　“《风流男友》”李乐说这话的时候我好震惊，又有点窃喜，窃喜自己飞蛾扑火是命运安排，很多事情我俩都有莫名的巧合。安慰自己既然是命运的安排，命中注定我爱你，那我就坦然地爱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你相信吗？我们的想法有时候巧合得恐怖。我想到的是《我的风流男友》。”
　　“我也有过这种感觉。哈哈哈”李乐说‘他也有这种感觉’，这算是双向奔赴吗？感觉心里有一丝甜意。那我就不是一厢情愿喽。
　　“睡午觉喽”我说“乐哥哥，午安”，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抱着个手机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午安。”李乐发来一个亲吻的表情。我可以认为这是很喜欢的表现吗？爱她就想跟她亲亲抱抱举高高，李乐也是这样想的吗？
　　4月26日 21:53 “baby,我忙完回来啦。中途休息一个小时，继续夜班。”他这算是有时间就会找我吗？他心里是真的喜欢我吧。我总会在细节里寻找他喜欢我的痕迹，说服自己飞蛾扑火是值得的。天知道，让一个从小理智的女孩不顾一切地去爱一个男孩有多难。李乐，可能我上辈子和你就有情缘未了吧，这辈子才会不顾一切地爱你。
　　“辛苦了。”我发了一个捧着爱心奔跑的表情给李乐，我就是那个捧着爱心义无反顾奔向他的人。
　　“这几天真的是有点忙。夜班还要写很多材料。不过好在再有几天既可以安心休假了。”
　　“你可以休假了？”其实我也好开心，我好想见到他啊。
　　“我5月1号早上出来就可以休假啦。每周夜班结束，可以休假4天。上次去版纳也是这样啊。要不然我俩或许就遇不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跳漏了一拍，是啊，如果不是那么多的机缘巧合，我们就遇不到了。我们的相遇会不会是我上辈子磕破头求来的呢，不然我这辈子怎么会那么爱你呢。
　　“对的人兜兜转转还是能遇到的。”我坚定地回答。但心里好忐忑，李乐我把你当做对的人，你呢？在你心里我会不会就是一个露水情缘的女孩。
　　“对呀，有时候我就觉得很奇妙。”李乐发了一个亲吻的表情过来。
　　“知道大学的时候我为什么选择最难的金融和法学专业吗？”我忽然很想告诉他，我以前的事情，告诉他想跟他细水长流，我会把我这边没有编制的短板补起来的。
　　“为什么啊？”
　　“因为我要挣很多很多的前！金融和法律都要精通。所以我选择迎难而上。我4年没有一天可以休息。周一到周五上本专业的金融，周末上法学。”我接着说道“感觉现在我慢慢找回那种状态了，做什么都特有动力和冲劲。”李乐不知道的是，我只想专心看书考上编制，同时把注册会计师证考下来。这样对以后生活的抗风险能力更强，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我知道只有一直不断变优秀才能被爱。前几年处理事情浪费了我太多的经历，今年开始生活逐渐回到正轨，又遇到他，我自己内心喜欢的人，我希望能握住我想要的幸福。
　　“我也会被你这种精神所带动的。”李乐说这话的时候，我想的却是，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我们好好走下去就好，我要的我会自己努力得到，然后用更好的我去爱他。
　　“哈哈哈，那我们就一起努力。”
　　“嗯嗯，一起变好，越来越好。”“本来就很好，一起变得越来越好。”我们又同时说出一样的话。心中有莫名的小欣喜。
　　“哈哈哈，夫唱妇随。”李乐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蔓延开来。他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当我却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我一直没发爱上任何人，我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没有爱情的人。直到遇见他，明知他不是良配，却莫名地愿意和他在一起，为他付出，为他着想，默默在背后做完所有的事，独自忍受所有压力，只想给他全心全意的爱。只想有一天他说出“我愿意，你值得”。
　　“你五一正常放假吗？”
　　“正常放假呀。”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想五一期间他是想跟我在一起吗？
　　“那我们又可以在一起啦。”果然又是惊人的巧合。
　　“我买了三个颜色的玫瑰，准备种花。”
　　他竟然喜欢种花，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在阳台种过，没有种出来。”2019年的时候刚工作没多久，也想在阳台种但是失败了。
　　“我觉得我可以，哈哈哈。”他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能想象到他的表情。我喜欢他笑，喜欢他的自信。但还是想逗逗他。
　　“口说无凭。”
　　“到时候送你我自己种的玫瑰花。”李乐随口一说，但我却记在了心里。
　　“我喜欢鹅黄色的玫瑰。”其实我喜欢蓝色妖姬，喜欢明艳强烈的颜色，但是李乐有大男人主义，他应该喜欢温文尔雅的女孩吧。爱一个人就是愿意甘拜下风。李乐不知道我本强势，但为了爱他我愿意收起光芒，做他身后的女人，甘拜下风。
　　“我恰好买了这个颜色，我也喜欢。名字也很好听，叫魅惑，像你一样。”在他心里我对他很有魅惑吗？
　　“我叫妖孽。”我一字一顿把这话发给他，想到以前看过一段文字，纣王明知妲己是狐狸精但是还是爱她。哪个女孩不希望被坚定的偏爱呢。‘你若拥我入怀，疼我入骨，护我周全，我愿蒙上双眼不去分辨你是人是鬼’。、
　　“哈哈哈，对对对，充满魅力和诱惑。”
　　“是否能让乐哥哥‘君王不早朝’呢？”我想知道现在在他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但内心里的骄傲让我无法直接问他‘你爱我吗？’
　　“挺妖孽的。”他发了个哭泣的表情。
　　“不喜欢？”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对你完全没有抵抗力。”
　　“是吗？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还不够明显？”
　　“不够！”
　　“那还要怎么样啊？”
　　“那要问你呀，还会怎么样？”
　　“我要带头遵纪守法。不能对你胡来。”他说得倒是一本正经，我听着倒是一份不信。我决定继续逗逗他。
　　“一言既出……”
　　“你这是什么话？”好狡猾的老狐狸，说话永远留余地，还会装傻。
　　“看你能不能说到做到啊。还是口是心非，说到做不到。”我决定继续逗逗他。
　　“放心吧，色令智昏，我是聪明的人。”
　　“好，那我就装傻充楞，装睡着，做一个装睡的人。哈哈哈”
　　“我才不会去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他发了一个傲娇的表情。这男人真是……口是心非啊。
　　他的这话我是一个字也不信呢。但是他说得那么大言不惭，能不能想办法让他害羞呢？心里特别期待。
　　“你叫了，还叫了3次，你何止叫了，你还摇了。哈哈哈。”想起那天晚上，我洗漱好躺在床上玩手机，听见他洗漱时用漱口水漱口的声音我就知道他想干嘛……马上放下手机装睡。果然他洗漱好就装模作样躺在我旁边，隔了一会儿轻声问我，‘baby,你睡着了吗？’我强忍着笑意，一声不吭。他隔了一会看我没反应，伸手过来扒拉我，问我‘baby,你睡着了吗？’我差点就笑出声来了，但还是强忍着，继续一声不吭地在着。听到他翻过身去平躺着叹气。我想还是“满足他”吧。我翻过身假装打呼噜，一声高过一声，然后大笑起来。他伸手过来抱我，我顺势躺在他怀里去亲他……
　　手机震动声响起，思绪拉回来。是他发信息过来，“我要上班了，baby，你自己好好睡觉哦。”
　　“嗯呢，辛苦了，我看会儿书就睡觉了，乐哥哥，晚安。”每次他上夜班心里都特别心疼他，心疼他背后没人，什么都得自己解决。心疼他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心疼他明明很累却假装坚强。但现在他有我了，我会做他的后盾，在他累的时候接住他，让他能在我怀里安心的睡着，卸下伪装、舒缓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