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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无惨线·留下 ...

  •   避雷:
      1. 换第三人称了
      2. 泼天狗血,OOC?
      3. 大概率不是爽文···
      4. 私设有点多…(目前私设鬼舞辻无惨原真名叫产屋敷月)
      正文:

      画堂晨起,金鸡报晓日初升。朝霞瑰丽姝艳,霞光射进内室,林惠端坐堂中,眉眼内敛,雪肌乌发,有一种菩萨端坐莲台悲天悯人的神圣感。

      产屋敷月一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震撼的画面,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枕边一叠草纸,簪花小楷娟秀清丽,

      “产屋敷君,多谢昨纳。□□有一昆仑山,山高万亿有四步二尺六寸,西王母所,王母下有二青鸟事,予乃其一,传佳信,表吉。有仙子唤太真,善王母,予常往来通书。然海上妖人肆起,余之神灵伤,失其法力,偶坠于此,意者必有缘耳。

      不知何时可去,将去,愿君留予,予愿侍君左右,为君祈福,排忧解闷,言曾游四方之趣闻。君若能许,将不胜德。”

      产屋敷月喃喃念道,一丝隐秘的欣喜在心中发芽,惠君是神明的侍宠,有飘然若仙之感,远离人间烟火清冷圣洁,却向自己乞求垂怜。尽管惠君法力尽失,不能医好自己的绝症,但是总有一天惠君是会恢复法力的吧?西王母的青鸟使者被产屋敷家族囚在笼中,是一种令人兴奋跃跃欲试的事情呢。

      产屋敷月起身的动作惊醒了睡着的林惠,林惠睁开眼睛,有点恍惚,还以为昨夜是大梦一场呢,醒来再见到此景的时候只觉得满目凄凉。

      “产屋敷君?”

      “惠君?”

      林惠眨了眨眼,模仿着产屋敷月的发音,“惠···君?”

      产屋敷月惊讶了一下,柔和了眉眼,唇角含笑,点点头,“惠君。”

      林惠也一扫惆怅郁闷,继续重复,“惠君。”

      她急步上前,接过产屋敷月的草纸,写道,“吾名?”

      产屋敷月点点头,也生起了一种趣味,似乎是一种想要逗弄狸奴的趣味,他阴暗地想,难怪惠君是神明的侍宠,这种懵懂单纯总是让人生出想要逗弄掌控的心思的。

      林惠丝毫不知产屋敷月心中如何作想,她还沉浸在可以学会语言能够沟通的快乐之中。只是,要想在这里立身处世,学会这里的语言、习俗、常识,唯有眼前的人能够教她,思及此,她将自己写的那页书信翻出来,要产屋敷月给她回复。

      “请君答复。”林惠双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产屋敷月故作眉头紧锁的样子,眼神看起来很是为难。林惠见状,不由得心中一紧,故作镇定,但瞬间苍白的脸色还是暴露了内心的震动和不安。

      “惠君当真了?”产屋敷月笑道,“若是惠君能留下来,我自然欢喜。”

      林惠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还是勉强地展露笑颜。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产屋敷写下汉诗,递与林惠。

      果不其然,林惠在看到这联诗时,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动容的神色。

      “谢君,若君闲暇,可教我口占至耶?”林惠重整了心情,向产屋敷月提议。

      “亦吾心愿之。盼惠君亲口与我述游时之趣也。”

      与产屋敷月约定后,一众侍女仆从鱼贯而入服侍产屋敷月更衣洗漱,竖起屏风,椿绕到屏风后为林惠换上衣物。

      不多时,产屋敷夫人派人来日常问候产屋敷月,年迈的肃穆的女官身着一袭绛色的和服,小碎步地踱至门口,跪拜行礼,“月公子,秋华殿向您问安,公子身体今日如何?”

      月公子是最在乎面子和自尊,不喜欢别人提及到他的身体和疾病,否则就会大发雷霆,自己也劝过夫人多次,不要再戳月公子的痛处,只是夫人总觉得这是自己对月公子的关心,母子之前的感情越发淡了。

      女官以为接下来的还是往常一样的暴怒和摔东西,但是什么都没有等到,她试探性地抬头,只见月公子面色平静,淡淡道,“知道了,多谢母亲关怀。”

      女官心下一松,斟酌再三,又试探性地说起另一件事,“夫人听说昨夜有一游女留宿在公子寝室,夫人担心游女不洁,有碍公子身体···但公子若真喜爱,也不是不可以收她为妾的,夫人还为公子送来了两个娇美的侍女。”

      女官正要招两人进来,“哗啦”一声,桌案直接被产屋敷月掀翻。

      林惠在屏风后面等椿给自己梳头发,听着外面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她听不懂也不出声打扰,只是突然一阵物品被掀落的声音让她有点担心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一动身子,椿连忙按住她的肩膀,眼神急切,朝她摇了摇头。林惠也只好耐下性子坐了回去。

      “母亲通天手段,难为费心了。”产屋敷月忍了又忍心中的暴虐,只是冷笑道,“昨夜明明是神女下凡,翩然忽至,为我留下,只是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居然把神女误认为游女,还乱嚼舌根嚼到母亲耳边去,母亲信奉神灵向来虔诚,想必神女不会怪罪,只是还请母亲禁闭反思一月,自请谢罪,这些时日莫要再踏进月华殿了。”

      “公子、公子说是神女下降,恐怕只公子一人之言,纵是神女,夫人和公子的母子情分难道···”

      “是我今日态度好了些,你就敢这样放肆么?我残破之身拜谁所赐呢?还日日来刺我痛处,让我不能安神···咳、咳、”产屋敷月一生气激动便咳嗽,气不上来,“恐怕是盼我死了才好!”

      “公子、公子慎言···”女官也急得不知说什么好。

      “你还不快退下!把你带来的人也一并带走!还杵在这里是不想让公子安生么!”椿从屏风后出来,厉色斥道。

      女官拜了一拜,默默退下了。

      林惠默坐良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来,总觉得他们突然的争吵和自己有关,又觉得刚才温和有礼的人突然变了一幅面孔总有些可怕。

      “惠君···”

      林惠应声而出,薄且透气的松绿色的小袿,上面是金线织就的祥云花纹,乌黑的长发垂落身后,外表和贵族世女没有差别,只是较于一般贵女来说,少了几分柔美温顺,多了一段洒脱自然。

      产屋敷月定定看向林惠,淡雅的夏装并没有将她衬得素净,反倒像山野间沐浴在阳光下的精灵,金色的花纹闪烁着光芒,仿佛把松枝松叶的清新、阳光的温暖明媚一并带进了室内。产屋敷月一瞬间好似领会了“蓬荜生辉”这个成语的意境。

      “惠君,刚刚被吓到吧?”产屋敷月落寞地扯了扯嘴角,“惠君是神明的精灵,她们这样诋毁惠君,实在很过分呢?”

      屋子的侍女仆从跪了一地,不住瑟瑟发抖。

      “产屋敷先生,是生气了吗?”林惠听不懂产屋敷月的话,反倒自顾自地说起来,“虽然不知道刚才的婆婆跟先生说了什么,但是惠总有一种直觉,似乎是在谈论惠的事情呢?我猜先生一定是在维护我,是吗?惠在这里谢谢先生了。”

      林惠走近产屋敷月,靠在他身旁,歪了歪头,笑道,“先生,伸手。”

      产屋敷月不解,只觉得有人这样不惧怕他肆意的靠近他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林惠牵起产屋敷月隐在宽袖里苍白的手,摊开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一个字——“谢”。

      手心痒痒的,心里也有些痒,好像一片轻柔的羽毛在撩拨他的心脏,很奇妙,惠君这样天生丽质,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也能窥见事件的一角,还用这种方式在向自己答谢。这是神灵的法术么?可以让一颗尘封已久冰冻麻木的心脏感受到一丝生机和酥麻,不同于自己打杀奴仆那种快感和兴奋?

      产屋敷月突然握住林惠的手指,林惠一惊,又迅速将情绪掩下去。

      产屋敷月有一种想要收藏林惠手指的冲动,就像荆轲喜欢乐女弹奏琵琶的那双玉手,然后太子丹斩下乐女的双手送与荆轲一般,他也有一种想要切下惠君的手指收藏供奉的冲动。

      但是林惠抽回自己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点。

      产屋敷月的眸子顿时沉了下去,不必急在一时,惠君的手指固然柔软纤细,但是只有在惠君身上才能使出那种奇妙的感觉,分开了也就成死物了。

      林惠这么一打岔,产屋敷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作弄仆人,只是吩咐下去,将昨夜见过的林惠的两个侍女中,除了椿的另一个,拖出去处死。其余人屏息退出了内室。

      林惠丝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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