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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献公托孤奚齐被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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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吾逃去了梁国,贾华佯作追之不及,遂以公子逃梁回朝复命。
献公见贾华空手而归,立即大怒说:“二子无一抓获,分明是玩忽职守。”喝一声推岀去斩了!
邳陈父连忙说道:“君先前使人筑城,又聚兵防备,非贾华之罪啊。”
梁五亦对献公说:“夷吾庸才可不足虑。惟有重耳多有贤名,这次朝堂为之一空,随众者多,他才真正是朝中的大患。且翟是吾国世仇,应提兵伐翟才是。”
献公听了才把贾华的事搁下,使人召勃鞮。
勃鞮听说贾华差点被斩首,连忙自请伐翟。献公乃命勃鞮为将,率兵征讨重耳。
翟侯闻晋国发兵,连忙敛重兵于采桑进行防守。
双方攻守相持两个多月,均未见胜负。
邳陈父奏于献公道:“父子本无绝恩之理,且二公子罪恶未彰,既已岀奔,双方没必要拼得鱼死网破的。且此次伐翟未必能胜,反而徒劳我师,让邻国取笑。”
献公想想也是,犹豫了几天就让勃鞮撤兵了。
不过,献公觉得家室要清理就清理干净了。先前献公不是说有九个儿子吗?现在除了他喜欢的奚齐和卓子外,其余的几个儿子他也放心不下,总觉得他们是一伙的。于是,下令清理太子余党。
晋国公族不敢留,群公子只得各各岀奔。
献公乃立奚齐为世子。百官中除“二五”和苟息外,无不扼腕叹息,告老还乡者群。
是年九月,晋献公二十六年,献公欲赴葵邱参加衣衫之会,于中途染疾,回国后病体日见沉重。骊姬坐于献公床前垂泪说道:“不想奚齐刚被立为世子,君就病的这样。以后群公子在外,其必虎视眈眈于国内,您让俺们娘俩怎么办才好啊?”
献公执骊姬手说:“夫人勿忧。苟息这个人忠心不二,我把你们母子托付给他。”
于是,召苟息至榻前问道:“寡人闻,士子立身,忠信为本,什么才是忠信呢?”
“尽心事主为忠,死不食言为信。”
“大夫说的太好了。今日寡人欲把弱孤托之于卿,卿可许寡人也?”
苟息跪下稽首说:“臣敢不竭死力!”
献公望着苟息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时骊姬在幕外也哭声一片。
几天后,献公薨。
骊姬抱奚齐以授苟息,时年才十一岁。
苟息遵遗命,奉奚齐为主丧。百官俱就位哭拜。
骊姬亦以遗命,拜苟息为上卿,梁五、关东五加左右司马,督兵巡视于国中,以备非常。
国中政事,皆由苟息主政。以明年为新君元年,将献公丧事告讣诸侯。
里克私底下和邳郑父商议道“如今朝庭立奚齐小公子为君,那些在外面的公子又该怎么办呢?”
邳郑父说:“这事全在苟息,不如去探探探他的口风。”
于是,二人同至苟息府中求见。
苟息迎入,里克说:“主上刚逝,大夫即立奚齐为君。如今重耳夷吾均在外。尤其是重耳,得秦翟之辅,早已将骊姬恨之入骨。昔日,是碍于父子之情,不敢犯上。现在已没有阻碍,不知大夫有何策得以化解?不如迎重耳二公子嗣位,才可化险为夷。”
“我受先君遗命,岂敢有二心?当尽心竭力辅之,万一力不从心,惟有一死,以谢先君。”
旁边的邳郑父也劝道:“大夫不可意气用事,说些不吉利的话。我们不如尽人事知天命,到时随机应变怎么样?”
“不行啊!你俩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承先君之托,不敢食言啊!”
不管两人怎么劝,苟息始终不改口。
两人只得辞别而去。里克说:“我和苟息有同僚之谊,当年共同岀兵伐虢。所以,我就明白告诉他利害之处,但他就是不听,是个老顽固,怎么办?”
“他为他的奚齐,我为二公子重耳,各成其志,有何不可?”
于是,二人密约,使心腹力士穿了侍卫衣服混进殿中,乘奚齐主丧期间,进行刺杀。
是日果然得手,优施挺剑来救,也一齐被杀。
殿中一时大乱。等到苟息知道时,奚齐已被乱剑刺死。
苟息抱尸痛哭说,幼君之死都怪我,都是我的罪。说罢,欲要触柱而死。
骊姬连忙使人阻止道:“君柩在殡,大夫难道就忘了先君之托吗?奚齐虽死,还有卓子可辅啊。”
苟息乃诛守丧者数十人。然后召百官朝议,立卓子为君,时年才九岁。
独有里克和邳郑父佯作不知。
梁五就对苟息说,孺子之死,实二人之谋。今不来公议,其谋已昭然若揭。咱们应该马上派兵把这两个人给杀了。
苟息说,我心里明白着呢,但现在不是时候。他们皆为朝中老臣,势力根深蒂固。不如等主公丧事办完,改元正位,外结友邻,内驱其党,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